葉紹青一笑：“看來你還挺了解我的。對，我不喜歡搶別人的東西，我只喜歡毀滅的感覺。你的致成越來越漂亮，讓我忍不住想毀了它。還有你——成致國，一個土老冒居然混得風生水起，嘖嘖，很期待欣賞你崩潰的感覺。不過真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被打倒，有點不過癮。”

成致國鄙視著他囂張地揮舞的手臂，哼道：“沒了致成，我不見得就會如何。”

“那麼她呢？致成的總裁把自己女人貢獻出來讓大家欣賞，男人們一定會更崇拜你的。”葉紹青的目光落入裹得嚴實的汪曉泉身上，笑得更大聲。那笑聲聽在汪曉泉的耳朵裡就如同隆隆的悶雷。終於明白葉紹青的目的，他是想毀了致成，毀了成致國。萬瑜根本沒喜歡過他，讓他嫉妒成致國了。他想讓成致國名聲掃地，一輩子擡不起頭來，才能出一口惡氣。而自己，是他相中的打擊成致國的武器——沒有家人的成致國，她是他的軟肋。她感覺到姚石的呼吸劇烈幾番之後突然停止，他也感覺到葉紹青的惡毒了？不用股市狙擊，不用政治打擊，不用暴力傷害，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手段，就能把成致國打到谷底。

成致國的拳頭捏得格格響，頭腦反而無比的清明：“無論你怎麼做，汪曉泉還是汪曉泉，我永遠愛她。”他回頭重重看了一眼雙目含淚的曉泉，微笑道：“不過是一些小事，打不倒我。”這一刻，他慶幸曉泉還沒有走，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聲，真好。

“成致國，跟他這種人有什麼說的。放心，他威脅不了誰。”汪曉泉看著他，微如晨露的一笑，如同每次相見時的一個招呼，安然平和。

汪曉泉怨毒的目光轉身葉紹青，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無賴！”

“算不上，我的藝術品一向很受歡迎，如果你的照片能在影展上亮相，肯定更轟動。我會特別加註：成致國的女人。”葉紹青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深深的惡意，像一顆顆子彈，打在她的心上。

汪曉泉突然甩開姚石的手，大踏步走上前去。她本來被裹在大大的窗簾裡，雙手不得自由。此刻她雙臂一揮，把窗簾揮落在地，全身只著成致國的襯衣，就這樣朝著葉紹青大步衝過去。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她突然爆發，葉紹青正在展示他手裡的相機——那是他威脅成致國的把柄，沒料到汪曉泉幾步就衝到他面前，剛反應過來，臉上已著了兩個響亮的耳光。

汪曉泉下巴微揚，對著他惱怒的眼睛傲然一笑：“我就是汪曉泉，僅此而已。想拿我威脅成致國，做夢！”一轉身衝向身邊敞開的窗戶。

她掙開時姚石沒防住，等她打葉紹青的時候，成致國和姚石怕她吃虧趕緊跑過去，卻沒想她打過耳光之後一刻不停轉身就跳了窗。葉紹青站處正是剛剛被扯下窗簾的大窗戶前，成致國和姚石本都站得遠，此刻過來已不及。成致國失聲喊道：“曉泉！”

汪曉泉著了他白色的襯衣，像一隻白色的小鳥衝到窗口一躍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