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致國的手輕輕蓋到她的脣上，他說：“曉泉，我現在不能徹底忘掉萬瑜，但是我會努力，把萬瑜當作一個共過患難的發小，而你，是我的愛人。”

汪曉泉哽咽了一下，怕他反悔似的，追著說：“這是你說的，你要做到。”

“我一定做到。傻瓜！”成致國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

汪曉泉心裡一動，自從回來就一直忙亂，好久沒有這麼親近過。這一下輕輕的觸碰，讓以往的甜蜜時光又重上心頭。成致國把她攬進懷裡，低頭說：“咱們回家去說話，好不好？”

“不，我回我家。”她的臉紅了，瞪著眼睛甩了句話扭頭就走。

成致國被她這一變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看她走出一步遲疑了一下，忽有所悟，趕上去不由分說把她扛在肩上就走。

“嘿，成致國，臭渾蛋，放下我！”她被橫在他肩上，頭朝下倒栽蔥似的晃，驚慌失措地在他背後使勁擂，“你又扛我，放下！”

成致國果然把她放下了，卻是“扔”進了車裡。她使盡力氣怎麼也打不開車門，怒道：“你怎麼每次都這樣？”

“因爲你每次都這樣啊！”成致國衝她笑。

“你！”汪曉泉氣得咬牙切齒，“你越來越不講理。”

“親愛的，很久以前你已經把我定位成‘暴君’了，我怎麼能辜負你的美意呢？”成致國把臉湊過去，被她一掌拍開：“我還說是渾蛋、討厭鬼、臭傢伙、自戀狂，你都是了？”

“我很樂意一一實踐你的這些預言。”成致國的臉皮越來越厚，說出來的話讓人噎得慌。她真不知道剛剛認識的時候那個臭臉傲慢的成致國到底跑哪個星球兒去了。

成致國誘哄道：“乖，咱們回家好不好？”

“不好！”她絲毫不假辭色，堅決拒絕敵人的拉攏滲透。

“回咱們家，只有咱們兩個的家！”成致國看著她笑說。

“不要！”她聲音又高了幾分。

“求你了，老婆！”成致國的臉伸著往她臉上湊，整個身子差不多都傾過來。嚇得汪曉泉趕緊把他推過去：“你好好開車！”

沒有再反對，就是同意了。成致國感嘆自己在曉泉的訓練下一定能成爲一個出色的心理學家，有時她的心思那麼明朗地寫在臉上，有時又藏得那麼深，得人費盡心思去猜去悟，可不是一個好教練嗎？

雨過天晴，高速公路都比平時看著寬敞平坦。汽車風馳電掣一般馳向郊外，回味著她剛剛的話，他一顆懸著的心平穩地落下，說到底，曉泉的心裡還是愛著他的。只要這一點堅定不移，就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汪曉泉看他開著車突然嘴角就抽起來，笑得愜意又詭異，有那麼一點不懷好意的味道，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我笑了嗎？”成致國一臉茫然地問。

她翻了個白眼：“你沒笑嗎？”

走了一陣偶一回頭，成致國又悄悄笑了一下。

她奇怪地問：“你到底笑什麼？”

成致國把車停到路旁，看著她微笑不語。

她被笑得毛骨悚然，後背發涼，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身子：“幹嘛？”

“我是在想，你給我起的外號還有好幾個，爲什麼不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