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我好？”他冷笑，“什麼時候輪到你作我的主了？”

兩人相對無言，他的煩躁都寫在臉上，萬琳不敢跟他說話。過了會兒，煥打電話來問飛機還走不走？葉紹青沒好氣地說：“我還在家裡，怎麼走？”

“青，他們過他們的，咱們過咱們的，以前的事情就別再計較了，好不好？”過了好久萬琳纔敢出聲。“青，對不起，我只是……只是怕你愛上她，怕你不要我。”知道再躲閃下去會徹底失去機會，萬琳抱著他的手臂央道。

“愛上誰？我葉紹青會愛人嗎？”指間的菸捲被他用力一夾，斷成兩截。他像被激怒的小狗“汪”的發作起來。

萬琳被他甩到地上，痛苦地說：“汪曉泉，我怕你會愛上她。你要回瀧海就是爲了她，她不值得你這樣。”

“你別逗了好不好？”葉紹青聲音高起來，“我愛上她？我回去是爲她不假，我就是看著她跟成致國雙雙對對我不爽。我討厭的人過得好，我就不爽。明白了嗎？”他邊說邊揮舞著右手，站在地上手指時而指摘，時而橫掃，還是不足以表達心裡的氣惱。

萬琳，跟了我三年的人就這麼幼稚可笑？居然認爲我會愛上一個沒禮貌、粗魯任性、毫無心機和趣味的小妮子！她就像個半生不熟的生瓜蛋子，除了成致國，會有男人喜歡她嗎？

他在地上轉了幾圈，忽地站定打電話讓煥把他的行李裝車，在後門等著。說完纔對還坐在地上的萬琳說：“收拾一下，現在就走。”

從後門下樓，落葉鋪滿後園，在細雨中沙沙地響，像是春夜裡許多蠶在吃桑葉。

珍妮坐在亭子裡，那兒有張搖椅，聽到響動，她的嘴角微動，彎出淺淺笑意。

葉紹青瞪著萬琳，珍妮說：“不用看她，你的小把戲我哪樣不知道，還用人告訴嗎？”她站起來走到葉紹青面前，看著他問：“你把自己弄成這樣都是爲了那個女人？”

“你別聽人胡說。哪有什麼女人？”

“那你急著避開我回瀧海，到底要去幹什麼？”珍妮問。

他揉揉鼻子，輕咳一聲，說：“我能幹什麼？老頭子讓我代他去給成致國送禮？我得趕緊啊，要不趕不上他的婚禮了。”

“送禮有金，你不用去，就要這兒呆著。”

“我不去，他的婚禮不是太沒意思了？”葉紹青冷然。

珍妮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葉紹青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沒什麼，成致國這麼順順當當的結婚，我心裡不爽，想給他出個節目。”

珍妮懷疑地問：“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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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那也不許去！是你自己把他們促成的，現在又自己去給人家攪和，哪有這樣道理？”珍妮繃著臉斬釘截鐵地問。無論葉紹青怎麼說，珍妮就是不讓他去。他也堅決起來：“珍妮，我一定要去，以前成致國跟我作對的事你都知道，這次撮合他結婚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一定要把這一陣扳回來。”

四目相對，兩人用眼神較著勁。萬琳站在一旁，盼著珍妮能阻止葉紹青，可是又怕葉紹青真的走不成，會把所有的氣都撒在她身上。左右矛盾，左右爲難，她覺得自己根本不像以前的萬琳。那個做事果決，說話爽利的萬琳，不知道哪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