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別人？爲了名利吧？”付子莘一笑，“找到‘合適’的男人就跟初戀男友分道揚鑣，不知道是不是家學淵源？”

“啪！”

付子莘臉上著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在這麼高雅隆重的酒會上，居然會有人粗魯地出手打人，簡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你！”付子莘被打懵，她捂著臉瞪著汪曉泉，這是她生平第二次挨巴掌，兩次全都是拜汪曉泉所賜。

伊雪也呆了。只有汪曉泉自己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她吹了吹自己有點發麻的手心，瞥她一眼：“看來你很健忘，這麼快就不記得我是個粗魯野蠻的人。”

“你居然敢打人！保安！”付子莘覺得自己左頰脹痛得厲害，情知一定有手印腫起來，心裡怒極，不顧形象地大聲喊。

過來兩個服務生問：“小姐什麼事？”

“她，她們打人。”付子莘指著兩人大聲說。

“我打的，跟別人無關。”汪曉泉昂頭說。

服務生正要說話，走過來一人招招手把服務生遣走，笑說：“這麼大的聲勢會讓這件事成爲酒會上的新聞，三位都不想當新聞人物吧？”

付子莘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把恨恨的目光在汪家姐妹兩個身上轉了一轉，甩頭就走。

“葉先生？謝謝你。”伊雪看到葉紹青又驚又喜，“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是，我也沒想到，伊雪小姐今天真是豔驚四座。”葉紹青握著伊雪的手輕吻一下。

汪曉泉愣看著伊雪跟葉紹青寒暄，不知所以。伊雪指指她，說：“這是我妹妹曉泉，曉泉，這位是葉先生。”

葉紹青紳士地伸手去，汪曉泉瞟他一眼，站直了身板說：“葉先生，你好。”

“是，遠渡重洋都能相遇，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有緣千里來相會。”葉紹青不著痕跡地收回手笑說。

汪曉泉硬梆梆地說：“我看是冤家路窄。”

伊雪奇怪地問汪曉泉怎麼認識葉先生，葉紹青搶先說兩人之間是因誤會相識。汪曉泉不想跟葉紹青說話，搶先離開，伊雪怕她有失只好跟葉紹青告辭跟上去。

汪曉泉握著伊雪的手，心疼地撫著她被指甲刺破的掌心，明亮的燈光下，血跡滲入皮膚，把掌紋染得濃重清晰。

“沒事，曉泉。”伊雪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輕抱了抱妹妹，柔聲說，“大姐什麼樣的坎沒遇到過？這點事算什麼？”汪曉泉打出的耳光讓她驀地醒悟，自己以爲她是不知道那件事的，可是那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就算她不去房間打聽，難道學校裡旁的同學、同學的家人也不知道？何況曉泉賣娛樂雜誌，那些緋聞秘史，她少有不知道的。往事已矣，縱然再難堪，也已過去，現在她縱然不敢直面過去，害怕曉泉的不理解，卻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曉泉，你會看不起大姐嗎？

“是我沒用，大姐，我以後一定不再讓你受委屈。”她鼻子囊囊的，抽泣了一下，語氣卻堅決異常。

伊雪心中激動，握著她的手眼眶潮溼，哽咽道：“大姐不好，讓你被人笑話。”

“不，大姐，你是我的驕傲，永遠都是。”汪曉泉動情地說。糾結了許久的心事實然就打破，姐妹兩人四手互握，都覺得此刻兩顆心是相通的，血脈也是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