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爸爸打我屁屁!”
臭小崽還惡人先告狀!
薛明晏實在氣不過,一把把喻千念連同臭小崽一起抱了起來,塞進(jìn)了自己車裡。
砰得一聲甩上了車門,絕塵而去,只留給衆(zhòng)人一腦門問號和車尾氣。
而這時,薛明晏剛剛?cè)鶗r叫來的助理也到了,微笑著指揮一衆(zhòng)黑衣保鏢包圍了在場的媒體。
今天的這些照片和視頻,一點都別想流出去!就連阮音剛纔在手機(jī)上看到的,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顯示被禁播下架。
薛氏的反應(yīng)速度,果然夠快夠狠!
“到底怎麼回事?!”
薛明晏等不到回家了,他現(xiàn)在臉上是巴掌印,手裡是洗不掉的童子尿味兒,自打出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狼狽,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這可惡的小孩兒到底是哪裡來的?!
喻千唸對他投來的熾烈的目光彷彿毫無反應(yīng),既沒有畏懼更沒有愧疚心虛,而是低頭去問懷裡的小崽:“屁屁還疼嗎?”
薛明晏確實是趁機(jī)打了他一下屁股,但是對這麼小的孩子,即便在氣頭上又能下多重的手?不過是警告他一下,都沒紅。
遠(yuǎn)比不上他叫喻千念打自己這個耳光的力氣好不好?
薛明晏不自覺有些吃味,眼神也變得苦澀起來。
自從這個小崽出現(xiàn),喻千念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了,從他到醫(yī)院到現(xiàn)在,還一句話都沒對他說過。
“好疼呢。”
薛多魚委屈地皺皺小鼻子,實際上卻舒服地享受著母親的又香又軟的懷抱和輕柔的安撫,心裡得意地冒泡。
“那要告訴他你的來歷嗎?”
喻千念輕聲詢問小崽子的意見,見小崽子雖然不滿,但還是哼哼唧唧地點了點頭,喻千念才轉(zhuǎn)過頭看向薛明晏,三言兩語對他解釋了小崽子的來歷。
薛明晏滿臉震驚:“你們逗我玩兒呢?穿越?!你信嗎?”
喻千念看向他的眼神裡寫明瞭“沒文化,真可怕”六個大字,並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爲(wèi)什麼不信?親子鑑定就在你手裡,除了他是來自未來,還有別的可能嗎?”
倒也是。
薛明晏沉默了。國家血緣鑑定中心被做手腳的機(jī)率太小了。
他突然想起,喻千年高中時就讀的V中天才特招班,也是自己姐姐薛茗玥曾經(jīng)待過的地方,那裡好像確實在做一些有關(guān)時間和空間的研究。
只是姐姐後來爲(wèi)了繼承家業(yè)大學(xué)改學(xué)了金融,而喻千念則爲(wèi)了治好姐姐的腿而學(xué)了醫(yī)。
“難道,你們那個特招班,真的研究成了時空穿梭技術(shù)?”
“倒不是,”這回是小崽子接口,只見他擡著小下巴驕傲地說,“特招班後來在歲氏的資助下單獨成立了科研中心,在時空穿梭理論方面確實有突破性貢獻(xiàn),不過把理論變現(xiàn)的,據(jù)我所知,我應(yīng)該是第一個!”
薛明晏內(nèi)心嗤笑,小奶崽子這是憑藉現(xiàn)在雙方信息不對等,瞎吹呢吧。
但是一想到這是未來自己和喻千唸的崽,就忍不住看向滿心滿眼都是孩子的喻千念。
雖然這個孩子的到來有些荒唐,可是這是不是意味著,不管我和千念之間現(xiàn)在有多少阻礙,最後都能走向結(jié)婚生子的圓滿呢?
那麼,她……什麼時候會喜歡我?
等下!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薛明晏揉了揉眉心,卻依舊凝眉道。
“行,就算我相信你繼承了老子優(yōu)秀基因是個神童,可你爲(wèi)什麼要回來?未來生活太優(yōu)越了,回來體會一下人間疾苦?”
“正相反。”薛多魚搖頭道,“我聽說三十年前還有些大家族重男輕女呢,想回來體會一下。”
薛明晏、喻千念:……
喻千念:“寶寶,你……還有姐姐妹妹?”
“對啊!”薛多魚不以爲(wèi)然,“我是你們的三胎,是媽媽四十多歲生的。前面還有兩個姐姐,大姐叫薛貓貓,二姐叫薛兔兔。”
薛明晏和喻千念再次面面相覷。
喻千念內(nèi)心:哇塞,不虧是我的女兒,好可愛好有個性!
薛明晏:我死也不會給孩子起這種名字的!不過,三胎?這纔像我的水平嘛。
“那、寶寶,你是覺得未來的爸爸媽媽太愛姐姐們,對你關(guān)心不夠是嗎?”
可能是因爲(wèi)從小被拐賣,在人販子和各種養(yǎng)父母之間賣來送去的,導(dǎo)致喻千念特別渴望親情。
所以薛多魚一出現(xiàn),她幾乎立刻就接受了他的存在和說法,彷彿那種母子之間親密無間的感覺,也隨著薛多魚一起穿越過來了一樣。
看著小崽面露委屈,她就心疼得厲害。
“不是媽媽!媽媽一直對我很好!是他對我不好!”
薛多魚短短的小胖手伸出一根小手指,幾乎戳到薛明晏鼻子上,氣憤地大聲控訴。
“你聽他給我取這個倒黴名字,還不夠明顯嗎?因爲(wèi)媽媽是意外懷上我的,他不想你當(dāng)高齡產(chǎn)婦,一直不想要我,後來又因爲(wèi)我出生時個子太大,媽媽有些難產(chǎn),他就更討厭我了!”
薛多魚控訴的口氣很真實,小臉漲得通紅,越說越激動,眼淚啪嗒啪嗒的,甚至吹出了一個濞涕泡。
喻千唸的心都要被崽崽哭碎了,想用自己的衣袖給孩子擦擦,卻發(fā)覺自己還是滿身泥污。於是就順手拽起身上披著的薛明晏的阿瑪尼高訂西裝,給崽崽擦了擦鼻涕。
被指著鼻子痛批的薛明晏,氣得太陽穴突突跳。
感覺這輩子的狼狽社死都交代在這裡了。不過……這倒確實像自己會做的事情。
“寶寶,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媽媽給你換一個,好嗎?”
喻千念讓崽崽騎在自己的大腿上,低頭與崽崽額頭相抵,大有要徹底把旁邊表情一百八十變的薛明晏忽略到底的氣勢。
“好啊好啊!”薛多魚還是比心困難戶的短胳膊歡呼著勉強(qiáng)舉過頭頂,摟上媽媽的脖子給了她一個響亮的波波,“我跟媽媽姓歲好啦!”
“嘖,露餡了吧?連你媽姓什麼都不知道!”薛明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插話的機(jī)會,努力刷著存在感。
“你纔是!我媽咪堂堂歲氏三千金!被你們誤會低看半輩子,真是委屈死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