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安,我有點事情下去一趟,我一會兒上來。”
“哦。”華安正往嘴裡塞桂花糕,聽到立刻顧著腮幫站起來打算跟上,唐雨墨笑著說:“你不用跟著了,你且在上邊和馬公子他們聊天吃東西,我一會就回來和大家一起去看錶演。馬兄,諸位,如果有事,就不用等我了。”
唐雨墨說完以後,就匆匆下樓了。
如果不確認某些事情,恐怕自己今天晚上都不會心安吧
而與此同時,寧採晨此時卻不是在看錶演,而是滿心疑慮地跟著前面不遠的一名玄色長袍的公子。那公子身材頎長,風度翩翩,此時卻也是左顧右盼,彷彿在找什麼東西
威勇軍都尉袁其,並非等閒之輩。
自打元宵親見了那場廝殺之後,唐雨墨有有點留心了這個人。雖然以她眼下的身份得到的情報終歸有限,可是還是瞭解了一些基本的情況。
就像之前薛老的僕從所說,此人性格囂張跋扈,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可是卻也算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豐富的江湖經驗讓他帶領的威勇軍精兵營具有很強的戰鬥力,在威勇軍中,袁其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衆人之上。元宵之夜後,他也謹慎起來,雖然自己武藝高強,可是每次出門還是帶著不少親兵侍衛。
唐雨墨當然不可能走近,不過還好今晚人多,也沒人發現她在遠遠的跟蹤。
唐雨墨之所以跟著袁其,其實是在守株待兔——自己都能跟上,更不用說刺客了,沒準刺客就混在人羣裡。不過現在確實可以說是人山人海,元宵那晚也沒看清楚刺客的樣子,所以現在也沒什麼收穫。
袁其帶著十幾個親兵,似乎只是閒逛,只是走向了前方的舞臺,坐到留給貴賓的位置坐下,和身邊的人交談,而他的親兵們則在一旁警戒地注視著一切。
唐雨墨還是在人羣外圍張望,她心裡其實在回憶元宵那晚的一些細節,她在試圖代入那晚的刺客的身份,想著若是自己是刺客,有可能會用什麼計謀。可還沒想多久,忽然有人走到她身邊乾咳了一聲。
“咳咳,這位姑娘,長得美就不要站在這裡啦,你站在這大家都沒心思看錶演了,你說怎麼辦?”
唐雨墨聽到這樣沒頭沒腦的話,想來是熟人,笑著偏頭望去。只見那個言語調侃自己的人一身玄色長袍,比自己高出了差不多一個頭,身材頎長清瘦而結實,此時俯視下來的,正是謝文翰那雙好看又強忍著笑意的眼睛,雖然穿著低調樸素,卻比臺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俊美。
“這位兄臺已經把道理講的那麼明白了,那明顯就是我的錯啊。看你如此威嚴可怕,是不是要留下點買路錢給你啊?”
謝文翰憋笑憋得幾乎內傷,伸出好看而修長的左手:“算你識相,把身上的絲絹全交出來,本公子就不和你計較了,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