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凌天賜這麼說,凌嬌、週二郎自然支持。
凌嬌想了想,“要不,咱們?nèi)ゴ蟪鞘羞^年,不止能吃到好東西,還能等著元宵看燈會!”
“好啊,好啊,我還沒看過燈會呢!”
以前過年都是在將軍府,吃得好,穿得好,用得好,可是出去的機(jī)會卻有限。
而且出去都坐著馬車,能接觸的東西也有限。
這些日子,凌嬌、週二郎、凌天賜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多呆,牛也換了成了馬,馬車裡有厚厚的棉被,大箱子裡有米、麪粉,鹽,就算在荒郊野外也不會餓肚子。
其實(shí),凌嬌倒是有些想找個風(fēng)景優(yōu)美,書香濃郁的地方住下來。
讓凌天賜先安定一下心,讓他明白,不管走到哪裡,在外面走了多久,家,纔是最終的歸宿。
凌嬌把炒好的菜端上桌,招呼在一邊忙活的週二郎過來吃飯。
小小的屋子裡,全是溫馨。
在這個陌生的小鎮(zhèn),昏暗的燈光下,吃著幸福又溫馨的晚飯。
忙活了一天,喝口熱湯,吃頓飽飯,在泡個熱水澡,鑽到暖烘烘的被我,簡直太幸福了。
冬天的水太冷,週二郎的不會讓凌嬌洗衣裳的,等娘兩洗澡之後,便讓娘兩去牀上暖和著,在一邊洗衣裳,聽著屋子裡樂呵呵的聲音,週二郎也笑著。
這個租來的小屋子,格外溫馨。
“好了,故事講完,快睡吧!”凌嬌揉揉天賜的頭,又親了親天賜的臉。
“娘,我還不想睡,你再給我講一個故事唄!”凌天賜鬧著,往凌嬌懷裡鑽,窩在凌嬌暖烘烘的懷裡,舒服的很。
“明天再講,你快睡,明天咱們就不出去擺攤了!”
“啊?”
“帶你出去玩啊!”
凌天賜一聽,坐了起來,“娘,去哪裡玩?”
“你想去哪裡玩?”
“去哪兒都好啊,我、爹、娘,咱們一起!”凌天賜認(rèn)真的說著。
凌嬌笑瞇瞇的把凌天賜拉到自己懷裡,“嗯,這個,咱們也不必糾結(jié),去田野看看,咱們帶上一個大籠子,去田野裡抓麻雀!”
“能抓得到嗎?”
“能不能抓到,明天就曉得了!”凌嬌說著,輕輕拍凌天賜背,“快睡吧,孃的小寶貝!”
“我還是爹的小寶貝!”
“是是是,你是我們的小寶貝!”
凌天賜呵呵笑著,乖乖的閉上眼睛,安安心心的睡在凌嬌懷裡,聽著凌嬌哼唱溫柔的歌謠,不一會便發(fā)出呼嚕聲,小嘴還呼出熱氣。
凌嬌瞧著,忍不住又親了親凌天賜的小臉蛋。
乖巧的孩子總是惹人疼愛,凌天賜現(xiàn)在越來越懂事,性子也越來越好,知道心疼大人,也不會欺負(fù)別人,也慢慢有了愛心。
凌嬌就想,或許應(yīng)該養(yǎng)一隻小狗、或者小貓的,讓天賜養(yǎng)大。
孩子嘛,總是喜歡貓貓狗狗。
如果是天賜從小自己養(yǎng)大的,他一定很有成就感。
凌嬌又想著還在外面洗衣服的週二郎,笑了起來。
這個男人啊,不管是有錢的時候,還是貧窮的時候,亦或者現(xiàn)在,總是給她驚喜。
人生得一男人如此,夫復(fù)何求。
週二郎洗好衣裳,甩甩凍僵的手,又哈了幾口氣,才舀了熱水洗臉、洗腳,在火盆邊烤了好一會,才上了牀,挨著凌嬌。
凌天賜睡在最裡面,和凌嬌一個被子,週二郎自己一個被子。
夫妻兩小聲的說著話,等被窩暖烘烘了,週二郎大手一伸,把凌嬌給拉到自己被窩裡,抱著他愛到心坎的人兒,就這麼抱著,也覺得滿足。
“二郎,你說,我們養(yǎng)只狗怎麼樣!”
“養(yǎng)狗啊!”
週二郎想想,倒是不差給狗吃的。
“嗯,讓天賜來養(yǎng)!”
“行,只是養(yǎng)一隻啥樣子的?”
“這個我還沒想好,不過既然有了這個想法,咱們就多注意,先別告訴天賜,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週二郎點(diǎn)頭,“我明白,到時候養(yǎng)一隻溫馴點(diǎn)的,反正咱們也不要它看家,太兇咬到人就不好了!”
“嗯!”
夫妻兩不管做什麼,總是有商有量。
只是……
凌嬌往週二郎懷中挪了挪,手也開始不老實(shí),週二郎身子一僵,明白了凌嬌的心思,但是,他覺得,孩子在身邊,似乎不太好啊,尤其天賜又那麼聰明,什麼事情一學(xué)就會,要是被天賜看到,可不得了。
“二郎,我想!”
“額!”
週二郎想狂叫,他也想。
想的渾身都疼了。
“咱們輕輕的,天賜肯定不會醒來的!”凌嬌提議。
只是這種事情,哪裡是說輕輕的就能輕輕的呢。
凌天賜是迷迷糊糊中聽到她娘呻吟,然後屋子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迷迷糊糊問,“娘,你怎麼了?”
週二郎、凌嬌頓時身子一僵,週二郎甚至差點(diǎn)嚇叫出聲。
凌嬌一隻手捂住週二郎的嘴,一隻手捂住自己。
“娘,你怎麼了?”凌天賜不放心又問。
“額,沒事,天賜快睡!”
凌天賜應(yīng)了一聲,翻過身又睡了過去,腦子裡想著,明兒一定要讓爹帶娘去看看大夫,娘身體好像有點(diǎn)不舒服。
凌嬌、週二郎整個人漲紅,羞得很吶……
翌日。
凌天賜和週二郎說起這事,週二郎臉色變了又變,凌天賜大聲說道,“爹,我跟你說,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週二郎應(yīng)了一聲。
腦子裡,真是……
昨夜雖然最後還是得到了歡愉,只是,只是過程太驚心了。
“聽見了就好,我跟你說啊,一定要帶娘去看看大夫!”凌天賜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也不管週二郎聽進(jìn)去沒有。
他覺得,他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人,家裡的錢都在他手裡管著,他有權(quán)利分配。
當(dāng)然,還是要省著用,用光了就沒了。
凌天賜說著,忽然又道,“爹,要不,去買支人蔘吧!”
“買人蔘啊……”週二郎微微蹙眉,想了想才說道,“咱們手裡還有多少銀子啊?”
“準(zhǔn)確的說,有二十五兩三百七十一文!”
這些日子是賺錢,可他們也從來沒刻意省吃儉用,吃的相對來說還是挺好的,雞鴨魚肉交替著吃,賺得不少,用出去也不少。
加上要租院子,你長時間租與短時間租價格又不一樣,他們也沒在一個地方長時間停留,雖然最後會因爲(wèi)教別人手藝賺上一筆,可也沒多要人家銀子。
“那可能不夠!”週二郎很肯定的說道。
“不夠?”凌天賜不解。
這麼多銀子了,怎麼可能不夠呢?
“這若是一般的,差的,興許還能買上一支,但如果是好的,買不到!”
凌天賜蹙眉,“爹,這人蔘是哪裡來的?”
“應(yīng)該是從山裡挖的,有的人家可能種了!”
山裡挖的?
凌天賜想了想,“爹,我們?nèi)ド窖e挖人蔘吧!”
如果挖了人蔘,就省下錢了。
娘身體不好,吃些人蔘應(yīng)該會更好。
“山裡不一定有人蔘,不過有別的草藥,咱們可以挖了草藥賣,給你娘買人蔘!不過進(jìn)山需要準(zhǔn)備,隨隨便便進(jìn)去太危險(xiǎn)了!”週二郎認(rèn)真說道。
尤其現(xiàn)在是冬天,山裡肯定比較冷。
有些動物冬眠了,那些肉食動物便沒了食物,所以進(jìn)山還是很危險(xiǎn)的。
“爹,天色還早,咱們現(xiàn)在就去買進(jìn)山需要的東西,明天就進(jìn)山去!”
“你不去捕麻雀了啊?”週二郎問。
“不去了,麻雀可沒娘重要!”
週二郎聞言,心口一暖。
這孩子,沒白疼。
凌嬌把他從京城那個繁華窩帶出來,的對的。
“兒子,走,咱們爺兩也買鐮刀,小鋤頭,弓箭,讓你娘準(zhǔn)備些食物,明兒一早咱們爺兩就進(jìn)山去!”
這小鎮(zhèn)後面就有座山,平日裡也有人拿著山裡的東西來賣,週二郎想的明白,帶著凌天賜去體驗(yàn)體驗(yàn),並不往深山老林去,想來不會有危險(xiǎn)。
不過既然要進(jìn)山,工具什麼的肯定要準(zhǔn)備好,保護(hù)措施更不能少。
“好!”
爺兩手拉手出門去了,凌嬌從廚房出來,疑惑道,“這爺兩幹嘛去?”
卻沒有追上去,安心回了房間,拿了針線給凌天賜做衣裳。
凌嬌的針線活其實(shí)不好,做出來的衣裳針腳粗,不均勻,不過週二郎、凌天賜都喜歡她親手做的衣裳,說是有愛的味道。
凌嬌笑笑,埋頭繼續(xù)。
“砰砰砰!”敲門聲傳來,凌嬌放下針線,起身,“來了!”
開了門,是房東蔡大娘。
“大娘怎麼過來了?”
蔡大娘笑,“我打算給我大孫子做幾雙鞋子,可是這眼睛不好,針穿不了,這不,叫你幫我穿穿針!”
蔡大娘有兩個兒子,都在城裡做生意,據(jù)說生意還不錯,已經(jīng)娶妻生子,就是不提來接蔡大娘的事兒,倒是每月都託人送了銀子過來。
凌嬌點(diǎn)頭,將蔡大娘迎進(jìn)屋子,給蔡大娘穿針。
蔡大娘拿了十枚針過來,凌嬌一一穿了,蔡大娘還捨不得走。
“你兒子呢?”
“跟他爹出去了!”
蔡大娘喜歡凌天賜,主要還是喜歡孩子,蔡大娘想去看看大孫子,可兒子不來接,她又不能開口,或者自己偷偷的去,免得惹了兒子媳婦的嫌棄。
“出去了啊,這爺兩感情可真不錯,對了,你們這麼帶著孩子在外面跑,家裡老人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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