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世界上天然深水港之一的紐約港擁有兩條主要航道,首先一條是哈得孫河口外南面的恩布婁斯航道,這條航道總長爲16公里,寬度爲610米,而維護深度卻達到了13.72米,所有經由南方或進港的船舶經這條航道進入紐約灣駛往各個港區。..
而作爲另外一條的主要航道是經長島海峽和進港的船舶使用,而哈得孫河入海口的狹水道水深只有30多米,而東河水道大部分河段水深在18米以上,最深處近33米。
位於美國東北部紐約州東南沿海哈德孫河口東西丙岸,在長島西端的上紐約灣內,瀕臨大西洋的西北側,這裡是美國第一大城市和主要海港之一。早在1825年大湖區的伊利(LRIE)運河開通和鐵路的增多就使得紐約港得到了迅速發展,成爲大湖流域重要的出入門戶,同時它也是美國最大的交通樞紐中心。
兩條橫貫美國東西大陸橋的橋頭堡即北太平洋鐵路東起紐約西至西雅圖,聯合太平洋鐵路東起紐約西至舊金山。此時的紐約已經是全美最大的工商業和世界金融中心。它擁有資本主義世界最大的壟斷組織,如埃克森石油公司、德士古石油公司等的總公司均設在紐約。
紐約市內的華爾街更是美國壟斷組織的大本營所以實際上紐約已經成爲了美國金融的統治中心。而紐約的工業發展尤以服裝、印刷及化妝品等部門均居全國首位,其次有機器製造、石油加工、金屬製品及食品加工等。該港對外貿易總值約佔去了全美利堅合衆國總外貿的40%左右。
紐約港的建造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1614年,一開始爲荷蘭人建設只是在後來爲英國人所經營。特別是北美獨立戰爭勝利後的紐約港進行了大規模的建設,而由於自然條件優越在公元1800年便成爲了美國最大的港口,只不過紐約港務局的建立時間要到一百多年後的1921年的時候才正式建立。
“嘟...”
隨著一聲聲汽笛的長鳴聲響徹在港口內,一艘名爲太斯科特號的普通油輪緩緩靠岸,隨著船上的水手快速而又熟練的操作很快的放下了旋梯,飽受了旅行苦楚的乘客們早已拿著自己的行禮等候在一邊,所以當旋梯下降好以後只見乘客們快速而又有序的排著隊伍開始離開這艘他們已經呆了有個多月的油輪。
由於這艘船是從遙遠的地球另一邊的香港而來,所以船上的乘客裡到是有三分之一是黃皮膚黑頭髮的亞裔籍,揮手和自己新結識的美國船員麥克.唐納告別,宋一航拎著個皮箱跟著人們的腳步走下了旋梯。
等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海關,這才發現各個入關口的檢查點早已排起了長龍,無奈之下他只能耐著性子跟著排起了隊伍,由於實在是太無聊,他只能四處張望來打發時間。
這個時空中現在的紐約港雖然已經頗具規模,可是由於許多的地方都銘刻著歷史的痕跡,所以看上去就如同遲暮的老人一般,入眼的地方到處充滿了髒亂的痕跡。
“他爹,你說大柱子他二叔要是不在那個什麼關外等我們怎麼辦?”
“嗨,你說你個老孃們羅嗦個毛啊,這一路上你說了不下幾千遍了吧?”
“我,我這不是擔心嘛...要是,要是他二叔真的沒在外邊,咱們又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會那個什麼鳥語...”
“閉上你的嘴吧,你最好祈禱老2能來,要不咱們可是連要飯都要不到...”
“那,那爲啥要不到飯,難道這裡比咱家還窮??”
“你個憨貨,你都說了是鳥語了,鳥語能聽得懂嗎?你會說嗎?不會講不會說的,洋鬼們知道你是在要飯??”
宋一航正東瞅西望,冷不防的一男一女的對話出現在了他的背後將他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在細聽這兩人對話後他知道這倆人可能是來自民國國內準備到這裡投奔親戚的,只不過現在這兩人的稱呼上好像有些過了似的,想到這裡他轉頭看向了身後,發現對方是一個普通農婦打扮包著頭巾的婦女,而旁邊則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看那副黝黑髮亮的面孔肯定也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漢子。
宋一航最近幾個月時間的變化讓熟知他的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適,一幫以前的狐朋狗友喊他出去風流被他給拒絕了,而平時在家中對待傭人也是一副謙恭有禮的樣子,要知道他以前對待這些傭人從來都沒有用正眼看過,就連從小把他帶大的乳母也沒有受到過他這樣的待遇。按照宋一航的說法假如不是需要和那些“二世祖”們搞好關係以備不時只需,恐怕他現在連敷衍對方的興趣都沒有
此時的宋一航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花花公子外加敗家,自從上一次在宋海山的帶領下他見到了宋菲,並且在見了那人一次後他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回家的宋菲也在知道這種事情後表現了巨大的震驚,只不過在她細細回想一下後也就釋然了。她的這個弟弟也就比那人小上一兩歲,可是那人現在所取得的成就卻是他這輩子都只能仰望的。
無論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宋一航的變化,在宋海山看來這個兒子的變化都是朝著好的方向轉變,浪子回頭金不換也許就是說的這個兒子吧。
看到了宋一航的變化,回到了上海的宋菲在經過和宋海山的溝通後打算讓這個弟弟出去歷練一下,好在這個弟弟以前也是去過世界各國的,於是宋一航就出現在了這裡。
宋一航轉頭看著這一對夫婦,只是其中的男人側著半個身子,而正對著他的女人用手指捅了捅男人後說道:“有人看呢...”
男人順著女人的眼光一看,發現原本排在自己前頭的一副公子哥樣,頭髮錚亮的小夥子正盯著自己,不禁心下有些打鼓:“你,你有事?”
看著兩人拘謹的神色,宋一航張口說道:“在這裡可是比不得家裡面,好在這裡的美國人對於的熟悉不是很多,要知道那些稱呼是有一些侮辱性質的。”說到這裡發現對方兩人都是一副疑惑的神色,宋一航只能把話講的再白一點:“對他們來說,洋鬼子就是王八蛋”
奧德利.雷格感覺到今天的好心情隨著這艘太斯科特的到來消失不見了,原本一開始他就應該從那幾位幾乎以落荒而逃之勢過關的美國人身上猜出來,所以當他的目光掃過從那艘猶如難民船上下來的“難民”們後就挪動了腳步,他要讓自己離開那些們的隊伍遠一點。
只不過很快的他就發現了這支通關隊伍好像停了下來,後邊一個拎著皮箱的好像和後面的兩頭豬起了衝突,無奈之下他只能皺著眉頭挪步上前,可是就在他的腳步靠近這三頭後他就聽到了一句讓他震驚的話語:“洋鬼子就是王八蛋”
“你能聽懂他們交談?”旁邊和他一起執勤的阿倫.布利看著愣住了的隊友問道。
聽到隊友的詢問,奧德利.雷格努力嚥了口唾沫轉頭說道:“親愛的布利,這頭說我們白色人種是子養的...”
“NO,我沒有這麼說”
對於一個曾經在美國生活了兩年的中國人來說,宋一航自然知道這個身穿著制服的美國佬所說的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好在他的英語口語和聽力沒有被遺忘,所以他很快的就矢口否認道。
只不過奧德利.雷格和阿倫.布利自然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這個傢伙,而起了壞心思的兩人在看了看隊伍的後面還有很多白種人後說道:“好吧先生,我們需要你解釋一下剛纔的言行,而看你穿戴好像上過學的樣子,爲了後面旅客順利的通關我想請你到旁邊解釋一下,你看怎麼樣?”
感到事情出了麻煩,早在這個國度生活過兩年的宋一航知道他要是拒絕的話,那麼對方就有可能會強制把他帶走,而那樣的話還不如現在他自動的跟著過去,要知道全世界對於中國人的歧視可不是這兩年纔有的。
實際上在美國學習過的宋一航還知道,在美國的黑人才是各族裔中處境最不好的。貧窮率和失業率以及犯罪率都是黑人最高。美國黑人的年平均收入只相當白人的是很多問題的根源:住不起好社區而住在貧民區,不但生活居住條件差社會環境和社會風氣也差;收入低不僅物質生活好不了精神生活也粗俗低下,更是影響了對於下一代進行教育的能力等等。
在美國的各族裔化水平最低的,接受教育少導致了科學文化水平低,所以接下來進入社會後就表現爲找不到好的工作而導致了收入自然很低,而家庭少了子女教育就差,於是貧窮和缺乏教育互爲因果,形成“惡性循環”。而美國對土著印第安人實行種族滅絕和在販賣黑奴基礎上對黑人進行血腥奴役則是美國政府永遠洗刷不掉的歷史污點。
只是他知道的這些東西此刻幫不了他即將要面對的麻煩,在他跟著這兩人來到了一邊站定之後,奧德利.雷格收起了臉上的怒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是奧德利.雷格,請你出示你的證件...”奧德利.雷格也不是傻子,看到這個雖然滿臉的疲憊之色,可是這個傢伙身上穿著和打扮和待人接物的氣質卻讓他心中起了警惕之色,再加上這個傢伙的英語說的也不似新學的。
事已至此宋一航只能默默的掏出了他的護照遞給了對方,誰知道奧德利.雷格根本沒有打開就轉手交給了一邊的阿倫.布利:“這位是阿倫.布利,你到美國來是做什麼的?”雖然這人有些不是普通人的氣質,可是對於奧德利.雷格卻也只是讓他收斂了一下氣息,就像在沒有辨別出獵物的危險性之前他還只能收斂一點。
宋一航很想罵娘,因爲他到美國來的理由都在護照裡面,可是他卻只能好聲好氣的說道:“很高興認識二位,我家是做點小生意的。”
接過護照掃了一眼,阿倫.布利對著奧德利.雷格點了點頭示意這本護照的真實性並沒有問題,然後轉向了宋一航繼續提起了剛纔的話題:“那麼剛纔雷格所說的白種人是子...那句話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宋一航有些發暈,他又怎麼能夠把把這句話和自己所說的話扯上聯繫:“我,我沒有講過這句話啊...”
護照的真實性確認了下來,奧德利.雷格拿著護照在著,眼中露出了絲絲火氣的看著宋一航:“那麼你剛纔所說的白種人都是什麼烏龜的蛋來著?”
聽到這句話之後,宋一航這才知道自己被請到這裡的原因是什麼,他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能夠聽懂也只是從字面上來理解,無奈之下一個念頭突然從他腦海閃過:“奧德利警官,剛纔我是在和那兩個同胞說日本鬼子被打敗了,那些鬼子都變成了烏龜蛋...”
聽到宋一航幾乎是一個詞一個詞從嘴巴里往外蹦,這次聽明白了的阿倫.布利轉頭看了看奧德利.雷格:“這個什麼烏龜蛋和子養的又有什麼聯繫?”
奧德利.雷格很想對這位不懂的同伴解釋一下,在那個國家烏龜蛋是和美國的子差不多是一個意思,只是由於那個國家的文化是在是博大精深,同樣的一個字會有多個念法,更不要說詞語和四字成語更是讓他抓瞎,只能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那就算我聽錯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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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這個事件到這裡就算完了,只是可惜的是上天彷彿要故意把這件事扯大一樣,就在奧德利.雷格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個接近兩米的壯漢穿著制服走了過來:“你怎麼回事?”他的這句話是看著已經轉身的宋一航問的。
轉頭看看奧德利.雷格,宋一航正不不知道怎麼接口之際,這個壯漢就看向了一邊的奧德利.雷格:“這個人有問題?”
好像對這個兩米多的壯漢有著畏懼似的,奧德利.雷格和阿倫.布利一起搖頭:“我們就是看看他的護照。”
壯漢滿臉的絡腮鬍子,轉頭看著宋一航發現他的手裡正拿著一本護照,當下直接伸手就從對方開一看眼角挑了一下嚷嚷道:“你這好像不是真的啊,你們倆把他關起來,等著驗完護照再說...”
奧德利.雷格走到宋一航面前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宋先生,你是打算自己走著過去呢,還是我們把你“送”過去?”
說實話此刻的宋一航差點被氣死,雖然以前他在美國生活是時就遭受過歧視,可是當時歧視他的也只是那些學校裡面的傢伙們,他卻是沒有想到在關口這裡給卡住了,當下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說道:“那不知道我是否可以通知一下我的家人?”
聽到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在這裡就問了出來,奧德利.雷格根本沒有回答的,因爲和他預料的一樣後來的那位兩米多的壯漢開口了:“我們會代爲通知你的家裡和你所在的公司裡的”
“我們走吧,宋先生?”
奧德利.雷格一推宋一航的肩膀差點把他給推倒,只是當宋一航滿臉怒火的轉身發火時頓時就清醒過來。
按照奧德利.雷格和阿倫.布利的意思自己早就應該被放走了,可是後來的這個壯漢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領導,只是一個命令就讓這兩人轉了念頭,對於自己的黴運他也只能在心裡暗罵了
在奧德利.雷格和阿倫.布利一前一後的“護送”下宋一航發現那個壯漢並沒有跟著自己過來,而他在側頭微微打量著那個壯漢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讓他崩潰的事情,那人竟然把他的護照給撕碎扔進了垃圾筒裡面。
對於即將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宋一航一瞬間就想通過來,因爲作爲一個在這個國度上生活了幾年的他總結出的經驗看來,對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護照交給了對方,而由於這三人都是穿著同樣的褲子所以他現在就能想象出自己被關起來的罪名:“偷渡”
其實在宋一航以前聽到的消息分析,他所遇到的這種遭遇還可以算的上比較仁慈的,因爲他曾經就聽說過這些人從一個日本人的行李裡“搜”出了把手槍倒是那日本人帶著的鴉片沒被拿出來當做罪證。而其結果就是這位日本人付出了天價之後,拖著已經被打成了殘廢狀態的身體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