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黨一衆人被李承乾留在了皇宮中,李二也未派人來打擾他們。
夜晚李承乾滿臉愁苦的是臨幸韋貴妃,相比於寵幸嬪妃,李承乾更願去戰場殺敵。
東宮中一座宮殿之中,北緯與皇后陪伴著衆人閒談,他們之間沒有身份差距,當年在嶺南遊玩三年時將關係啦的很近,蘇氏十分自然的放下皇后的姿態,端茶倒水從不假他人之手,北緯端著各式各樣的水果糕點送入房間。
錢歡所以抓過梨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
“我說兩位嫂子,你們一個是皇后,一個是貴妃這樣伺候我們是不是有些不妥?!?
北緯笑而不語,蘇氏伸手點了點錢歡的額頭,無奈道。
“怎麼連帶著果皮一起吃了,小心傷了腸胃,宮女們笨手笨腳的,他們怎知你們的怪脾氣,尤其是你挑嘴的厲害?!?
錢歡聳聳肩,他感覺自己脾氣挺好,吃了幾口梨子便有些膩味了,隨手丟在一旁,蘇氏是瞭解錢歡的這是吃夠了,若是宮女再次還會以爲梨子不合慧武候的胃口。
錢歡伸了一個懶腰,窩在椅子中小聲詢問。
“嫂子,你說承乾爲何要我們留在宮中?!?
蘇氏再次一笑。
“還不是擔心你們明日睡不精神不來上朝,而且陛下這幾年挺難的,你們回來了,我與北緯也放下了心?!?
“爲難?這話從何談起?”
“朝中百官對陛下突然登上皇位十分不滿,不斷否決陛下的決斷,陛下也難以提拔親信,如今在朝中能插上嘴的人指手可數?!?
衆人聽聞了錢歡與蘇氏的對話,李恪單眼詢問北緯,後者無奈的點了點頭,朝中擁護的李承乾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既然已經知曉了明日有事情要做,李崇義起身拍了拍手。
“該休息了,明日似乎有事情要忙,兩位嫂嫂,勞煩告訴承乾,今夜我們不等他了?!?
衆人紛紛起身,前後離開宮殿,看著這羣人的背影,蘇氏眼眶有些溼潤,當年她不懂承乾爲何要與這羣人如此親近,甘心與他們廝混毀了名聲,今日她明白了,他們爲了承乾甘心與整個大唐爲敵。
深夜李承乾回到了東宮,拖著疲倦的身體浸泡在水池中,身體疲憊但雙眼卻有神,日後上朝恐怕不會有人在敢與他作對了。
次日清晨,天未亮,一輛輛馬車駛入皇宮,馬車上帶著家族家徽,朱雀門前將士不敢阻攔。
天策府裴念。
吳王府王妃。
魏王府王妃。
公主府長樂。
。。。
睡眼朦朧的錢歡看著裴念拿出一件件官服頭冠,歪著腦袋有些呆傻,輕聲詢問。
“媳婦你咋來了?”
裴念沒好氣的回道。
“我不來你穿什麼衣衫上朝?快些起來,崇義他們都早以醒來吃早飯了?!?
嘿嘿傻笑的享受這裴唸的伺候,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穿上官袍的一樣,錢歡不由歪了歪嘴,那是那麼醜,相比他那件粉色的大鬢醜太多了,裴念雙手換過錢歡的腰,將官帶繫好,輕聲埋怨。
“不要在挑剔了,你上朝不過是走個形式,震懾朝堂,堅持穿半日,下午回了家隨你折騰,知道你入皇宮有事,但回來怎麼不通知家裡一聲,這你回來的消息還是昨晚北緯送去錢家的,沒良心的,明明好好的爲何要寫那幾封信,你回來了也挺好,今年準備準備矜兒出嫁和雲兒娶親的事情,還有小海的婚事,從前上門提親的人都快踏破了門檻,自從你在荒漠遇難後可好了,沒有一個人在提親了,一羣勢利眼的傢伙,以後也別想在把閨女嫁入錢家,咱們還不要,對了,夫君,我出門時蘇亮他們剛回家裡,他們好像與錢虎動手了,你上朝之後不要衝動,更不許毆打官員。琢玉學院那邊。。”
裴念就站在錢歡身後不停叨咕,都是一些家中瑣事,但她想說,她要所出這幾年一直未與錢歡說出的話,而錢歡則站在鏡子前靜靜聽裴念嘮叨,不時的點頭,搖頭,臉色沒有一絲不耐煩,伸出手將裴念拉倒身前,親暱的與她撞了撞鼻子,一臉的笑意。
“你說的我都記住了,不打人,不衝動。還有我以後不離開出去了,哪裡也不去了?!?
裴念傲嬌昂起頭,斜視錢歡的眼神中卻充滿了笑意。
“信你纔怪,快去吧,都在等你呢?!?
“不嘛不嘛,在抱一會?!?
“夫君。”
“嗯?”
“你多久沒捱揍了。”
“我這就走,你別衝動?!?
裴念嬌笑著目送錢歡離開房間,她何時揍過他,不會不敢,是捨不得。
走出房間,看著院子中身著官服王袍的幾人,錢歡走過人羣,嘴角微微上揚。
“上朝?!?
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太子黨全員上朝,氣勢洶涌,天下第一。
大明宮中,百官齊聚,李承乾端坐在龍椅之上,雙目有神,嘴角帶著笑意看著眼下的百官,那一股自信絲毫不隱藏的展露示人。百官也發現今日的陛下似乎有些不對,而且今日的早朝與往日也有些不同,陛下身下兩側分別擺放著五把座椅。
而且上朝已有一炷香的時間了,陛下未曾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百官不言不語。
這樣怪異的氣氛讓百官有些疑惑,總感覺今日有事要發生,但卻不知是何事。大明宮中十分安靜,怪異的氣氛讓百官有些不自然,許久之後,張柬之有些沉不住氣,站出身上前一步。
“陛下,臣有事啓奏?!?
“講?!?
“是陛下,自從臣上任大理寺少卿一職後,長安城內祥和安定,但昨日臣聽人回報,說有人驅馬疾馳闖入長安。臣以爲應該嚴查此事,將那闖城之人。?!?
話說一半,張柬之的眼角開始抽搐,他發現有一人正站在大明宮的一角雙眼目視於他,這一瞬間張柬之知曉了,驅馬疾馳入長安的就是這位祖宗,連忙開口繼續道。
“臣以爲,驅馬疾馳入長安之人,定有急事向陛下彙報,此人不拘小節,將大唐安危放在性命之上,該賞。”
這一個急轉彎讓朝中所有官員爲之一愣,頓時想起議論之聲想起,而李承乾則一臉笑意的看著張柬之,不錯,不虧是錢歡提拔上來的人,心裡靈活,頭腦轉的很快,當賞。
但有許多官員對此不滿,驅馬闖長安怎能賞賜?
“陛下,老臣以爲大理寺少卿簡直是滿口胡言,驅馬闖入長安已經多年未曾發生,當年也不過只有那慧武候敢。。。?!?
這老官員與方纔張柬之同樣,話語說到一半突然住口,此時不只是他,朝中所有官員同時看到大明宮只有陛下方可出入的側門走出一衆人,爲首之人正是那方纔口中那多年前驅馬疾馳長安的慧武候,而他的身後則是這幾年消失在大唐的太子黨成員。
錢歡走上前,對李承乾躬身施禮,回身坐在那準備好的座椅之上,十把座椅落座十人,左眼落傷的李恪單眼看著那方纔開口的官員。
“繼續說?!?
這官員的臉色順便,咬緊牙關狠聲道。
“該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