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工作一安排,老村長便一把將我給帶到了別處:“這你帶回來的人皮咋回事?知道是誰嗎?”
我不知道是誰,但我心裡卻有懷疑的目標(biāo)。
老村長一聽,將菸袋子一滅,皺著眉頭盯著我:“你是想說,村裡沼氣池裡的無名屍?可是十三,沒有皮的屍體整整三具,那你帶回來的這人皮,究竟是那一個的?”
你問我,我問誰?我他媽只是個臭道士,又不是什麼法醫(yī),扣的沒皮沒骨的,我怎麼知道是誰的?
v不過,從身高體長上來分析,倒好像是沼氣池中的那具屍體的。只是,這個人皮我和秦思敏到底是怎麼惹上來的,我就是摳破菊花我也想不明白啊。
“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老村長盯著我。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這樣,等明天天一亮,你立即組織所有的村民進(jìn)行排查,務(wù)必要查清楚今天晚上半夜的時候,究竟是誰在村裡走動!”
直覺告訴我,今天夜裡在我們睡著時忽然出現(xiàn)的那個人影,也許就是整個事情醉關(guān)鍵的所在,所以……查清楚這個情況,我想對於真相纔會更加靠近。
只是,老村長菊花很疼的表情告訴我,這件事情,似乎並非我想象中那麼簡單。
和老村長大致分析完,這老頭拉著我說了半天杞人憂天的話,我也算終於明白,這老頭究竟?fàn)?wèi)什麼經(jīng)常失眠,不是因爲(wèi)年紀(jì)大,也不是因爲(wèi)其他,分明就是他媽想太多,他居然覺得整個事情,可能都跟殭屍有關(guān)。
哈哈哈哈哈,這種白癡級別的癡心妄想,你說不是有病是什麼?活該這老王八蛋睡不好覺。
天亮的時候,金老頭回來了,看著秦思敏的狀況只喊了一聲糟糕。可關(guān)鍵是糟糕也就糟糕吧,起碼你他媽給我說清楚究竟那裡糟糕了,可是……這王八蛋不僅不告訴我,反而還揮揮手,跟打發(fā)要飯的似的:“我說十三啊,沒事就去休息吧,這些事你年輕人也插不上手,更幫不上忙,走吧,走吧!”
我靠,我是年輕人?對對對,我是年輕人,而且不過是純情小火雞的年齡階段,可是,你他媽不能污衊我說我?guī)筒簧鲜颤N忙吧?怎麼說我也是茅山第一百代傳人,這他媽可都是有證有據(jù)的,就差上民政局,哦不,工商局註冊商標(biāo)了,你居然說我?guī)筒簧厦Γ?
我怎麼一看這架勢,怎麼就覺得這老頭像個以道騙色的老王八羔子呢?
不過,在我媽的極力勸說下加上老村長說我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以準(zhǔn)備應(yīng)對接下來的調(diào)查,沒辦法,我只能暫時去睡覺了。
也不知道我是真困了,又或者還是昨天晚上受了精懷了孕,不,受了驚嚇,當(dāng)精神放鬆下來的我好好睡覺的時候,居然一覺就睡到到大下午,而且無論我平躺、側(cè)躺又或者趴著睡,都沒有任何側(cè)漏的危險,女人的那幾天,原來我也可以這樣舒適……
“我說毛十三,你他媽居然還有心情睡覺!”
我正夢見一個白衣美女背對著我,我很歡喜的跑過去,結(jié)果她緩緩回頭。
我定眼一看,草,居然是胖子!
然後……然後我就不知道我到底是被嚇醒的,還是被胖子叫醒的。
“我說一大下午的,你他媽有病啊,我不睡覺我?guī)致铮科饋砀阋粯訋帜阆眿D還是等你兒子?你可真逗。”我不爽歸不爽,但被胖子這麼一折騰,我依然還是準(zhǔn)備穿衣服起牀了,一邊穿我一邊不斷的打量著胖子:“我說你這副賤樣看著我?guī)质颤N?”
他愣了片刻,演了數(shù)分鐘,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賤笑出來了:“那個……那個……”
“哪個?你有話你就趕緊說,我生平最見不得你犯賤的樣子,你一賤我混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摸摸鼻子:“靠,你不要這樣說行不行,怎麼說我們也是睡在一起過的好不好,你難道忘記了當(dāng)初在北京,是誰把你壓在身底下的?”
“……”尼瑪,一想起那一出我現(xiàn)在都是菊花涼的:“有事你趕緊說事,別跟我整些有的沒得。”
“嘿嘿,那好,我倒不是故意拿出來威脅你,你知道我這人嘛,根本不會威脅人,你說是不是啊,我親愛的小十三?”
呵呵,你當(dāng)我是煞筆,還是你自我感覺太**了,這他媽不算威脅的話,什麼叫威脅?
我皮笑不笑,就想看看這王八蛋究竟想耍什麼招:“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報告,身爲(wèi)保安隊隊長,在村長您的萬丈光芒中我得以在這個世界以一個硬起身板的人的姿態(tài)活著,在今天,當(dāng)您佈置下搜查全村的任務(wù)時,作爲(wèi)您忠實的下屬,我一馬當(dāng)先,帶領(lǐng)我無數(shù)的兄弟直接完成您的任務(wù)。”
“說重點(diǎn)!”我白了他一眼。
“陪我一起去黃寡婦家!”
“幹嘛?”我雙眼一瞪,幾乎咆哮出來。你他媽想找死,我可不想。跟那老寡婦打一個照面,我他媽想死七百回的心都有了。
“我靠,你也知道那老寡婦厲害,我他媽怕我一進(jìn)去就出不來啊。”
“草,我怕我進(jìn)去也出不來啊,尼碼那可是積壓幾十年的慾火,就咱倆這倆小草,夠那火燎的嗎?”我沒好氣的盯了他一眼。
“那你也不能讓我這顆小草孤零零的深入虎穴啊,我這不還是爲(wèi)了你佈置的任務(wù)嘛。”
“……你放心,你這根小草肥著呢,弄不死你的。”
“滾滾滾,老子怎麼說也是一個花羊美男子,你就算再詆譭我,也只是在前面加個胖而已。那老寡婦,我可不是張大哥那麼威猛,要不,我說咱別調(diào)查她了,直接跳過她?”胖子的理由很簡單,黃寡婦一個女人,雖然虎了點(diǎn),**也強(qiáng)了點(diǎn),可怎麼也不可能大半夜的一個人在村外面跑來跑去。
此話雖然有理,但我也覺得未必。
畢竟黃寡婦要是萬一大晚上的慾火燒頭,直接跑出去乾點(diǎn)啥,誰他媽能知道?而且既然是全村排查,那就絕對不能落下任何一個人,畢竟村子裡最怕的就是落人口實。
“反正我不管,要去就一起去,你別想著讓老子一個人去承擔(dān)那個寡婦的摧殘。”胖子賭氣似的說了一句,一屁股坐在我牀上賴著不走了。
我他媽當(dāng)時人都快崩潰了,琢磨來琢磨去,曉之以晴,用之以理,說什麼你看黃寡婦雖然確實可怕,但那都是之前,現(xiàn)在人家不一樣了,人家已經(jīng)有了張大哥這跟純情燒火棍,哪還需要我們這些小火柴。
甚至,我最後都差點(diǎn)色誘他了。
當(dāng)然了,以我的資本絕非能誘惑到他,自然這色誘的主角嘛,是咱們可愛的毛爺爺。
可惜,以上辦法完全不管用,胖子對這個幾乎聞之色變的女人嚇得連腿都不帶拔一下,頗有反正今天我不陪他去,他就把那邊完全放著不管的姿態(tài)。
沒辦法了,我只好屈服於他。
一路上,我眼看著沒人,撞了撞胖子的胳膊:“今天巡查,經(jīng)過小小家了吧?”
“雜了?”
“我靠,你明知故問呢。”
“我靠,你昨天晚上不是找人家說清楚了嗎?這會又來問我?我今天一早到大樹叔那去,就聽見大樹叔埋怨你不是男人了,我還想問你,究竟幹嘛了呢?”
我靠,我……我昨天晚上完全把小小給折騰忘記了……
“沒……沒啥。我就問你,小小現(xiàn)在到底什麼個情況?”
“沒雜,好象有點(diǎn)感冒了,早上去小小家裡按例巡查的時候,看她樣子似乎不太精神。”胖子嘟噥了一句。
好吧,看來我昨天晚上的做法還真的是有點(diǎn)過分了,小小滿心期待的跑回來跟我吃個飯,結(jié)果飯吃得零零散散,最後我還半路有事把人給撇了:“她沒說什麼吧?”
胖子搖搖頭:“沒,就問我看見你幹嘛去了,你說你倆一天天的,他媽的把我都當(dāng)成了傳話筒了。”
“你雜說?”
“我靠,我能雜說,我就說你村裡有事,忙事去了唄。”
嘿嘿,果然是好兄弟,就是他媽的夠靠譜:“那就好。”
“不過,我看她的樣子,似乎挺急者找你的。不過聽說你在忙,欲言又止,回頭你要是有空的話,你還是去看看人家吧。”
胖子一說,我心裡還是隱隱有些擔(dān)心,可是,我又有些七上八下的,畢竟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小小。
我趕緊叉開話題:“你小子今天也查了一天了,肥也減了,說說吧,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可疑的地方?”
“可疑的地方?”胖子皺著眉頭扣扣腦袋,思索了半天:“有!”
“啥?”我頓時立起了耳朵,來了精神,難道破案有希望了。
“大樹叔對面的謝大叔!”
謝大叔?靠,昨天晚上我和秦思敏纔在那吃飯,他居然是重點(diǎn)嫌疑人?不是吧,尼碼這老東西隱藏的這麼深,我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
不過仔細(xì)想想,倒也並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在當(dāng)時,我和秦思敏離謝大叔家也不遠(yuǎn),晚上發(fā)現(xiàn)的人影也確實有很大可能性來自於那裡,乖乖的,我早該想到了啊。
我一拍胖子的肩膀:“幹得漂亮!!”
“那可不,當(dāng)我是誰呢?今天一早我去謝大叔家,就發(fā)現(xiàn)這傢伙不僅沒有睡覺,反而蹲在大路上直樂呵,你說這可疑不可疑?”
我猛的點(diǎn)點(diǎn)頭:“太他媽可疑了,他笑什麼呢?”
“鬼知道啊,要是平常還好說,關(guān)鍵是,他的屋裡亂成一團(tuán),他還這麼高興,你說……:”
我猛然尿一疼:“啥?”
“怎麼樣?是不是連你也覺得事有蹊蹺?你說無緣無故的謝老頭家裡雜回出現(xiàn)那種情況?按照我豐富的經(jīng)驗來看,其實很簡單啊,一定就是謝老頭昨天晚上半夜裡出去,又怕別人看見,所以不敢掌燈,結(jié)果這一撞二來去的,就把屋裡的東西還摔倒了。”
“那這個關(guān)他笑什麼事?”我無語的看了一眼胖子,你這麼說你對得起經(jīng)驗豐富四個字嗎?
“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到,也許這就是偷雞不成失把米吧?”
呵呵,去你媽的,謝老頭家裡的情況明明是昨天秦思敏給弄壞的,至於那老王八蛋一直躲路上笑,很明顯啊,坑勞資那麼大一筆錢,他媽的他睡著了笑醒跟我每天被我自己帥醒是一個道理,能不樂嗎?
不過,看胖子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還真的有點(diǎn)相信他的感覺。靠,要不是老子知道這件事的原本,死胖子估計還真的能把我忽悠進(jìn)去。
“這個事啊你就別調(diào)查了,我跟你說,基本上跟咱們要找的無關(guān),謝老頭那裡的事,基本上我是知道的,所以並沒有什麼可疑的。”
我本來以爲(wèi)我這麼一給胖子說,目的是能夠減輕胖子的壓力和責(zé)任,能夠把多餘的時間騰出去做點(diǎn)有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