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普六茹堅冷冷的笑著:
“左大丞相,卓某說的可對?反正我已言明,就痛快的來吧,看我這麼大年紀(jì)都未娶妻,別耽誤我找女人的時間啊。”
江毋此時已經(jīng)是憋不住的放聲大笑。
普六茹堅的臉色,簡直能流出一條黑河來,啪的一拍桌子,怒吼一聲:
“來人!”
果如泫所言,從外面進來一羣侍衛(wèi),將泫、江毋以及宗族全部圍在一起。
普六茹堅還未來及發(fā)下一個命令,泫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比他拍的還響,讓普六茹堅頓了下。
泫在桌子下揉著手,嘴裡罵道:
“普六茹堅!你個老匹夫!居然玩真的!”
剛纔還一副囂張的樣子,現(xiàn)在卻是滿眼畏懼,普六茹堅很是高興:
“這不全是按卓將軍說的做嗎?卓將軍可還滿意?”
泫換下畏懼的神情,似長輩看晚輩般看著普六茹堅:
“滿意,當(dāng)然滿意,沒想到左大丞相如此聽話。”
都這樣的局面了,卓爺還能如此雲(yún)淡風(fēng)輕,普六茹堅心裡覺得有些詭異,但,想想外面那兩千人早已被他控制,卓爺沒底牌了,現(xiàn)在還能囂張,恐怕還依著外面那兩千人吧。
在宮門口嘲笑泫的那個武將,早看不慣她的囂張了,二話不說便拔刀襲來。
此時衆(zhòng)人的注意力都在普六茹堅身上,等注意到這名武將時,已經(jīng)快劈到泫的腦袋了,泫僅憑本能反應(yīng),掀起面前的小方桌扔了過去,武將不得不躲閃,他還未站穩(wěn),泫便鉚足全身力氣,一棍子砸在他的後腰上,當(dāng)即砸的他躺地不能動彈。
這時,衆(zhòng)人才發(fā)現(xiàn),卓爺?shù)哪_根本無事!從剛纔的動作來看,明顯卓爺習(xí)慣使棍,也就是說,卓爺以腳受傷爲(wèi)名,給自己弄了個武器!
發(fā)覺這點後,普六茹堅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對一太監(jiān)說:
“送皇上、皇后回宮!”
太監(jiān)如獲大赦般,趕緊的把宇文闡和司馬令姬帶走。
他們剛從衆(zhòng)人視野裡消失,普六茹堅便厲聲說道:
“活捉焜昱國使者,其他人,殺!”
明明進宮不能帶武器的,可,除了泫和江毋以及宗族諸人外,其他人都好像變魔術(shù)般,不知從哪裡變出了武器,紛紛向他們攻來。江毋在腰帶上不知怎麼動了下,抽出一根鞭子,與泫相互照應(yīng),向外攻去,宇文招他們也找機會搶了侍衛(wèi)的武器,護著家人往外走。
但是,泫從長安救走宇文憲等人的舉動,讓普六茹堅知道了焜昱國武器的厲害,抽調(diào)了一萬的禁軍來圍攻他們,衆(zhòng)人不但沒攻出去,反倒被禁軍逼到了主臺上。
其他人在普六茹堅眼裡就是死人,他想要的是卓爺和江毋,只有抓到這兩個人,才能把宇文憲等人弄回來。
因此,把他們逼到主臺上後,普六茹堅對泫說:
“卓將軍,江將軍,不要再抵抗了,我並不想與你們爲(wèi)敵,也不想傷害你們,只要宇文憲等人回來,我就能保證平安送你們回國,如何?”
此時宇文達等人真的怕卓爺選擇與普六茹堅合作,那樣的話,他們就一點生的希望都沒有了。
宇文達對泫說:
“卓將軍,齊王他們是您拎著腦袋救的,如果就這麼送回來,那您當(dāng)時那麼辛苦的救他們,豈不是白救了?”
泫故作沉思狀,片刻後說: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不配合便得死啊,自己的命還是比較重要啊。”
衆(zhòng)人都驚恐的看著她。
普六茹堅笑道:
“卓將軍果然還是識時務(wù)啊,那就過來吧,我一定遵守我的許諾。”
泫不解的說:
“我爲(wèi)什麼要過去?”
這下輪到普六茹堅不解了:
“你不是說要用自己換宇文憲他們嗎?”
泫更加不解了:
“我嘛時候說要用自己換憲兄他們啦?你可別給我扣個無情無義的罪名,爺以後還要混社會的。”
普六茹堅沒聽懂社會是什麼意思,但,此時他已經(jīng)顧不上計較了,陰著臉說:
“卓將軍不是也認爲(wèi)自己的命比較重要嗎?難道現(xiàn)在反悔了?”
泫笑道:
“當(dāng)然自己的命重要啊,這麼重要的東西,也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才安心啊,就憑一個不相識,還想要我命的人的一個虛無承諾,便把命交出去,你當(dāng)我是傻子啊!”
宇文達等人鬆口氣,只要卓爺不聽普六茹堅的,他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普六茹堅冷笑一聲:
“看來卓將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泫依然笑瞇瞇的說:
“那我就先敬左大丞相一杯!”
躲在她身後的江毋,擡手將一個炮竹扔了出去,泫之所以與普六茹堅廢話這麼多,就是在給江毋拖延時間,焜昱國的炮竹都是用在戰(zhàn)場上的,所以,捻子的長短,都考慮到從打出到落入敵陣的距離,不能飛一半便爆炸,也不能落下後還不爆炸,所以,捻子長度並不適合這種需要它立刻發(fā)飆的場合,只有等到捻子燃到合適的位置才能扔出去,這樣就需要有個人來吸引對方注意力拖延時間。
普六茹堅看炮竹扔出來,當(dāng)即就想上前毀了它,可是,還不等他近身,炮竹便在空中炸開,江毋扔的是震天炮,又是在房子裡,衆(zhòng)人被響聲震的頭暈?zāi)垦#愫豌缍嘉孀×硕洌m然受了些影響,但,並沒有旁人那麼嚴(yán)重,推著衆(zhòng)人往剛纔宇文闡他們離開時的方向跑去。
儘管衆(zhòng)人在努力奔跑,可是,需要逃命的有數(shù)千人之多,這條路對於這麼多人來說,太過狹窄,而且,震天炮的影響還沒有退,衆(zhòng)人跑起來是跌跌絆絆的,根本提不起速度來,泫和江毋在後面斷後,推著、搡著讓他們快跑,宇文達等男子,也連拉帶拽的帶著女人們跑。
但,追在他們後面的,不是什麼土匪、地痞流氓,而是正規(guī)的軍隊,他們竭盡全力的奔跑,在這些人眼中,仍跟蝸牛一個速度。
禁軍們儘管也跑的跌跌絆絆的,但比起他們來說,速度要快很多,儘管有泫和江毋殿後,但,等捻子燃燒是個麻煩的事情,兩人得抽空點捻子,還得小心著不能讓他們把捻子弄滅,或者把炮竹打到不該去的地方,還得與他們打鬥,兩人恨不得把每個細胞都變成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