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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皇子又陪泫喝了幾杯,泫看他眼神已經(jīng)有些迷離,這才帶著些懶散說:

“爺,蝶兒好熱,我們休息吧。”

隔壁兩人差點(diǎn)把茶噴了,幸虧沒外人,不然這麼臉紅心跳的話,讓外人聽了多彆扭,甯晟再次聽到屋頂上的動靜,考慮著明天是不是得把屋頂修修。

沒多久,聽到門響,甯晟和甯焽也出了房間,卻看到泫蹲在一棵樹旁狂吐,兩人以爲(wèi)她喝多了,不想她吐完站起身說:

“被自己噁心到了,幸虧一次就成功,若再來第二次,絕對受不了。”

兩人不禁失笑,笑過後,甯晟看了一眼已經(jīng)鼾聲四起的房內(nèi),眼神裡露出了絕狠。

因爲(wèi)這座宅子是在城外,反正也沒什麼急事,甯晟決定等天亮城門開後再回宮,但在宮裡卻出事了。

葉蓁把甯旻收拾了,雖然沒能如願把甯旻弄死,但也失蹤了,現(xiàn)在能絆她路的,只剩下林嫿和泫,泫那個傻子先不急著收拾,再跳騰也跳騰不出什麼花,要把林嫿收拾了,甯焽已經(jīng)把甯旻找到的證據(jù)交給了甯晟,雖然甯晟暫時沒有信,但保不準(zhǔn)哪天心血來潮提審林嫿,爲(wèi)防變故,還是要趁她在冷宮時,給收拾了。

思前想後,早上,早早起來,準(zhǔn)備好東西,帶著幾個身體強(qiáng)壯的宮娥去了冷宮。

還在睡夢中,林嫿就被外面的吵吵聲給吵醒了,仔細(xì)聽去,是葉蓁,起身穿好衣服,開門對外面的守衛(wèi)說:

“讓她進(jìn)來吧,我有話說。”

守衛(wèi)們相互看看,其中一個說:

“我等奉命在這裡守衛(wèi),皇上吩咐我等,不許您與任何人接觸。”

林嫿溫和的笑著:

“我知道了,你們放心,皇上要是怪罪下來,我會幫你們說話的,”招呼其他的看守過來“你們都聽著,今天是我自己非要讓娘娘進(jìn)來的,你們已經(jīng)盡責(zé)了,出了事,都是我自己的過失,與任何人無關(guān),”取下脖子上的一塊玉,交給與她說話的那個守衛(wèi)“你把這個交給皇上,皇上會看我的幾分薄面,原諒你們的。”

這塊佩玉是甯晟還是太子的時候,送給林嫿的,儘管不是什麼高檔的玉石,可林嫿一直當(dāng)寶貝,並沒有掛在衣服上,而是認(rèn)真做了個紅繩,掛在脖子上,希望甯晟能念舊情,放過這些守衛(wèi)。

守衛(wèi)仔細(xì)收好佩玉,衝林嫿拱手行禮,他感謝林嫿爲(wèi)他們著想的心,然後讓葉蓁一行人進(jìn)去了,隨後便派人去通知甯晟。

林嫿和葉蓁一行人進(jìn)了屋,林嫿把屋門關(guān)上後,噗通跪在了葉蓁面前:

“旻那孩子對太子、對皇位沒有絲毫想法,都是妾身逼他去爭太子位的,還請娘娘放過旻。”

林嫿還不知道甯旻已經(jīng)逃走了,冷宮這種地方,眼線來通報也得找機(jī)會,不是說來就可以來的,所以,林嫿並沒有及時得到消息。現(xiàn)在她後悔了,明知皇位之爭不死也得殘,當(dāng)時怎麼就鬼迷心竅了非要甯旻去爭皇位。

葉蓁一愣,冷哼一聲:

“讓本宮放了甯旻?你一個罪婦,憑什麼要求本宮這麼做?本宮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妾身會承認(rèn)當(dāng)年毒害大皇子的事情,甘願接受皇上的處罰。”

葉蓁走到她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

“處罰啊,皇上已經(jīng)在處罰你了,你還想要怎樣的處罰?”

“如果妾身明確的承認(rèn)事實(shí),那麼一定會如娘娘所願,妾身會被處死,而不僅僅是關(guān)在冷宮。”

葉蓁冷笑一聲:

“處死?給你一節(jié)白綾,或者一杯毒酒,再或者一刀,就這麼讓你死,死的也太痛快了,”蹲下身擡起林嫿的頭,長指甲摳進(jìn)林嫿的皮肉裡“本宮纔不會讓你有機(jī)會面見皇上,這麼多年,你看似不爭不搶,卻爬到了夫人的位置,隱藏夠深的,你以爲(wèi)本宮會上你的當(dāng)?!”

林嫿是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的地位,只是想陪著甯晟,給他家的感覺,但不知怎麼就升到了夫人的位置:

“娘娘真的誤會妾身了。”

葉蓁甩開林嫿,不再聽,拿出準(zhǔn)備的點(diǎn)心遞到她面前:

“吃了這個,本宮就放了甯旻。”

林嫿纔不信,葉蓁什麼人,就這麼空口白牙的能放過甯旻那才鬼了,看了眼那個點(diǎn)心說:

“娘娘想讓妾身去死,妾身可以赴死,但,在妾身死之前,希望得到娘娘切實(shí)的書面承諾,不再追究旻兒。”

葉蓁可不會給她寫什麼東西,就是要這對母子去死,給宮娥們使了個眼色,宮娥們上來就要抓林嫿,林嫿早就提防著他們,拔出泫給她的匕首大吼道:

“你們想死的就上來試試!”宮娥們一看林嫿來狠的了,有些猶豫不前,林嫿從地上站起來,對葉蓁說“不知娘娘可否聽說,帶著幼獸的母獸是絕對不能招惹的,妾身只希望娘娘能放過旻,旻對皇位真的沒有任何想法,他只想自由自在的活著,只要娘娘放了旻兒,妾身甘願受死。”

葉蓁看看匕首,突然撲了過去,林嫿對這一突變未來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匕首已經(jīng)扎進(jìn)了葉蓁的肩膀裡,然後葉蓁忍疼退開,林嫿看著血淋淋的匕首,急忙丟開,使勁在衣服上擦著手。

葉蓁鄙視的看了她一眼:

“想跟本宮玩狠,林嫿,你差太遠(yuǎn)了!你和皇上一樣,都是心軟的人。”

話音剛落,給宮娥們使了眼色,宮娥們上前抓著林嫿,葉蓁忍著痛拿出茶水,扣住她的下巴,一壺水全灌了進(jìn)去,將灑出來的水擦乾,然後把點(diǎn)心拔到地上,一副打鬥的場面,又命宮娥把壺藏在身上,自己把頭髮弄亂,這才大呼救命,驚慌的帶著宮娥們衝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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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守衛(wèi)們一看這情景,趕緊圍了過來,屋子裡一片凌亂,林嫿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葉蓁半個肩膀都是血,宮娥們也驚的圓睜雙眼,守衛(wèi)們就一個想法:吾等命不久矣。

聽假皇子說了那一堆,甯晟已經(jīng)知道自己冤枉了林嫿,想著林嫿說過“皇上這樣抓妾身來,是已經(jīng)相信這件事就是妾身所爲(wèi)吧”,滿心懊悔:

嫿兒是什麼樣的人還不瞭解嗎,怎麼做皇帝做的任何人都不相信了嗎?

城門開後,急著趕回皇宮,要親自放林嫿出冷宮,可進(jìn)宮後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一直守在門口的井公公小步跑過來,急切的說:

“皇上,您可回來了,林夫人出事啦!”

甯晟一聽,只覺腿一軟,急急向冷宮趕去,路上井公公將事情講過講了一遍,但他只知道葉蓁與林嫿似乎發(fā)生了衝突,林嫿捅傷了葉蓁,但不知爲(wèi)何,林嫿似乎不行了,太醫(yī)都檢查不出問題。

到了冷宮,此時的冷宮已不冷,進(jìn)進(jìn)出出的全是人,甯晟看到林嫿虛弱的躺在牀上,臉色煞白,似乎呼吸一下都能要了她的命,雖然他不知道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麼,但直覺是葉蓁害了林嫿。

坐在牀邊,俯下身,伸手想摸摸她的臉卻不敢,害怕自己截斷林嫿那微弱的呼吸,輕聲喚道:

“嫿兒,嫿兒。”

叫了好幾聲,林嫿才微微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有氣無力的說:

“太子哥哥來啦。”

甯晟心揪成了一團(tuán),又看到那個見了他便臉紅的林嫿,小心翼翼的撥開擋在她眼睛上的一根頭髮:

“嫿兒,你和葉蓁之間發(fā)生了什麼?”

林嫿震了下,如夢初醒的看了看甯晟,剛纔還清澈的雙眼,隨即滿眼痛苦:

“皇上,妾身求您放了旻,旻對皇位沒想法,是妾身不好,是妾身逼他去爭太子之位的,旻不是做帝王的料,求求您,放了旻吧,旻的錯,是妾身這個母親沒教好,妾身願意爲(wèi)他承擔(dān)罪責(zé),求求皇上了。”

林嫿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說完後,已是臉色發(fā)青,呼吸都不順暢了。

甯晟急忙將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幫她順著氣:

“旻已經(jīng)跑了。”

“跑了?!”隨即露出輕鬆的笑容“跑了好,皇宮不適合他,還請皇上看在妾身的份上,不要再追責(zé)他了,那孩子就像風(fēng),應(yīng)該自由自在的。”

甯晟繼續(xù)幫她順著氣:

“我答應(yīng)你,不再追責(zé)旻,他確實(shí)應(yīng)該獲得自由。”

得到甯晟確定的回答,林嫿吊在心上的一件事終於落地,可以放心去了,唯一遺憾的是,不能陪著甯晟到老,淚如雨下,想說的很多,可現(xiàn)在沒有時間讓她去說,想來想去,唯有從泫那聽來的句話,可以表達(dá)她的心情了。

吃力的擡起手摸著甯晟的臉頰,用最後一點(diǎn)力氣說:

“你是年少的歡喜。”

隨即眼前便黑了,這世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愛恨糾葛,都可以徹底的放下了。

泫與甯焽先去了驥王府,接上菲兒,三人一起去了皇宮。

三人前腳剛跨進(jìn)皇宮,不知嫋從哪裡躥了出來,滿頭大汗,緊緊抓著泫的胳膊,眼睛瞪的溜圓,焦急的重複著一句話:

“林夫人出事了!林夫人出事了!林夫人出事了!”

泫和甯焽似有一陣寒風(fēng)吹過,渾身汗毛倒立,急忙衝向冷宮。

甯焽揹著張?zhí)t(yī)與泫一陣風(fēng)的衝了進(jìn)來,剛好看到甯晟抱著林嫿哭,甯焽愣在了門口,泫擼起袖子就衝了進(jìn)去,邊跑邊對甯焽喊:

“愣著幹什麼?!過來!張?zhí)t(yī),快準(zhǔn)備催吐!”

泫衝過去,一把把甯晟推開,將林嫿放平,開始做心肺復(fù)甦,不知誰拉著她的胳膊,她看都沒看,一掄胳膊很不客氣的將礙事的手揮開,繼續(xù)做。

房子裡一片寂靜,衆(zhòng)人都把自己縮的小小的,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爲(wèi)泫揮開的是甯晟。

甯晟也是一愣,但看泫那麼焦急、專注的做著她的事情,也沒多話。

不知做了多少,汗都順著泫的鼻尖往下流,終於見到林嫿有了反應(yīng),泫立刻叫道:

“張?zhí)t(yī),催吐!催吐!”

甯焽幾乎是架著張?zhí)t(yī)跑到了牀邊,張?zhí)t(yī)幾針紮下去,林嫿便開始吐,吐出來的都是黑色液體,衆(zhòng)人都一愣。

泫愣了瞬間,趕緊跳下牀,拿起林嫿的鞋把液體攤開:

“張?zhí)t(yī)快看,是什麼?”

張?zhí)t(yī)拿出銀針插進(jìn)胃液中,很快變成了黑色,這不用他說衆(zhòng)人都知道是毒了。

泫又問道:

“知道是什麼毒嗎?”

張?zhí)t(yī)有些爲(wèi)難的說:

“這個得慢慢分析。”

泫扔了鞋站起身,抹了把頭上的汗:

“沒時間去分析了!水呢?驥王,水!”

甯焽拿來準(zhǔn)備好的溫水,泫扶起林嫿,掰開她的嘴,甯焽將水灌了下去,林嫿主動的在喝水,這倒是讓大家一喜,灌了一陣,泫又讓張?zhí)t(yī)催吐,就這麼反覆了幾次,直到吐出來是乾淨(jìng)的清水爲(wèi)止。

張?zhí)t(yī)在一旁抹著汗,等待泫的下一步,可泫卻扭過頭來問他:

“然後怎麼辦?”

張?zhí)t(yī)直接給噎住了:

“我在等你呢,你沒辦法了嗎?”

泫看著牀上依然氣息奄奄的林嫿:

“這僅僅是排除了她胃裡的毒,這麼久了,肯定身體還吸收了些,身體裡的毒要怎麼排啊?”

“若知道是什麼毒,可以用藥排,但不知道是什麼毒,亂用藥的話,反而會害了林夫人。”

泫急的直搓腦袋,本來頭髮就只是箍在腦後而已,被她這一搓,直接搓成了瘋子。

一步一步想著在現(xiàn)代的話會怎麼做,突然叫道:

“灌腸!對了,張?zhí)t(yī),灌腸!快,灌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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