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力微派遣文皇帝拓跋沙漠汗,到魏國進貢,並且觀察風土人情,拓跋沙漠汗以一國太子的身份,被留在曹魏都城洛陽。
從魏到晉,力微繼續與晉室保持親密、友好的關係。
力微已經年邁,拓跋沙漠汗請求晉武帝司馬炎,讓他回家,晉武帝同意,並備禮護送他。
後,拓跋力微又遣拓跋沙漠汗,到西晉進獻貢品。
同年冬天,拓跋沙漠汗返回時,行進到幷州,晉室徵北大將軍衛瓘,以拓跋沙漠汗爲人傑出卓異,恐其爲後患爲由,向司馬炎密告,請求留下沙漠汗,不要讓他回去。
但,司馬炎覺得自己這樣出爾反爾,失信於他人,於是,沒有同意。
衛瓘又請求用金錦來賄賂各部落大人,挑拔他們與拓跋沙漠汗之間的關係,讓其互相傷害。晉武帝這次覺得不錯,便許了衛瓘的意見,留下拓跋沙漠汗。
這邊留下了沙漠汗,那邊遣人,對力微部的官員,以及外部大人們行賄,衆人都接受了衛瓘給予的財物。
過了兩年,晉武帝才放沙漠汗回家。
力微很是高興,讓諸部大人去陰館(今山西代縣西北)迎接。
宴會上當然少不了酒,沙漠汗喝的高興,擡頭仰視飛鳥,對諸位大人們說:
“看我爲你們取來。”
於是拿出彈弓,飛鳥應弦而落。
當時拓跋氏裡沒有彈弓,衆人皆是大驚。
於是相互叨咕:
“太子的風度和服飾,都與南方的華夏相同,加之這奇術舉世無雙,如果繼承國家大位,肯定會改變之前的習俗,我們必定不得志。沙漠汗不如在國內的各個王子,遵循淳樸的習俗。”
衆人都認爲如此,在加上之前衛瓘對他們的離間,於是便圖謀要害拓跋沙漠汗,找了個藉口,一起先行趕回來見力微。
拓跋力微問他們:
“我的兒子既然遊歷了他國,德行如何啊?”
這幫自私自利、不知變通的老頑固們說:
“太子的武藝不同凡響,能拉開空弓而射落飛鳥,似乎是得了晉國人的異法怪術,這是亂國害民的徵兆,希望陛下明察。”
自從拓跋沙漠汗到了晉國爲質後,力微對其他兒子的寵愛日益增加,加上力微此時已經超過一百歲了——言外之意就是老糊塗了,這是史官爲力微殺沙漠汗的美化啊,還是史官對力微的貶損啊,就這麼被這些王八羔子給迷惑了。
明明心存懷疑,可仍然說:
“不可容者,便除了吧。”
呵呵,還真是老糊塗了!衆人有了這句話,沙漠汗還能有好?當然是落了個被殺的下場。
這年,拓跋力微便得病了。
烏丸王庫賢,先前接受了衛瓘的賄賂,看到力微殺了太子,又生了病,便想趁這個機會破壞動搖各部落。
想來想去,在庭院中磨礪鉞斧。
各部落大人們問他要幹什麼,庫賢回答說:
“皇上非常痛恨聽信你們饞言,而殺害了太子,今天想要將各部大人的長子,全部殺掉!”
各部大人都聽信了他的話,紛紛逃散。拓跋力微不久便崩了。
哼,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該說衛瓘的計謀好,還是該說力微疑心病太重,亦或者說,力微其實對沙漠汗早動了殺心。
唉唉,天家無情啊!權利就真的重要到連親情都不顧了嗎?
果然還是熊媽好,有求必應:
“老媽,我……”
“剛吃完飯,又想吃飯了?!不看看自己的體型!”
“呃,不是,我是想……”
“沒錢!”
“不是,我想要……”
“脈動自己買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歪!你的那篇文,非被你歪出太空不可!”
呃,好吧,果然是熊媽,狗熊跑去買脈動中……
力微自己崩了,倒是痛快了,留個爛攤子給後代們。
力微的兒子章皇帝拓跋悉鹿立、章皇帝的小弟弟平皇帝綽立、沙漠汗的小兒子思皇帝弗立。
之後是力微的兒子昭皇帝拓跋祿官立,將其率領的鮮卑部族分爲三個部分:
拓跋祿官自己居東面,在上谷(今內蒙察哈爾懷來縣東南)北面,濡水(今灤河)源頭西面,東接壤宇文部。
沙漠汗的長子桓帝猗?,統領一部分,居代郡的參合陂北(今山西大同東南,也有說是陽高縣東北)
桓帝的弟弟穆帝猗盧,統領一部分,居住在定襄的盛樂故城。
自拓跋力微以來,拓跋氏都與晉室友好相處,但,到了他們這輩時,情況變了。
穆帝猗盧離開幷州,遷徙混雜而居的胡人,北遷徙到雲中(今內蒙托克托城)、五原(今內蒙綏遠五原縣)、朔方(今內蒙綏遠臨河縣境)。
又西渡黃河,攻擊匈奴、烏桓的各部落,並將其擊敗。
自杏城以北八十里到原長城,夾道立碑,與晉朝分界而治。
從這時開始反叛晉室,掠奪晉室的邊民。
《晉書.地理志》載:
後漢靈帝末,羌、胡大幅侵擾,定襄、雲中、五原、朔方、上郡等五郡的人口,皆被轉移、分散。到建安十八年(213年),幷州劃入冀州。
可見當時幷州的人口,恐怕都被掠完了。
魏黃初元年(220年),復又置幷州,但陘嶺(今雁門山)以北,全部丟棄,直到晉,也是如此。
所以,這三郡——應該是指穆帝所去的雲中、五原、朔方,在當時都是戎狄之地。這也是之後劉琨放棄陘北,只遷徙了馬邑、陰館、樓煩、繁峙、崞,這五縣民衆的原因。
拓跋猗盧又越過漠北去溜達,用刀槍棍棒,向西面各國問候了一番。經過五年的時間纔回來,投降歸附他的有三十多個國家。
拓跋氏的勢力由此開始發展,晉與匈奴相爭時,都想著利用拓跋氏爲自己所用。
拓跋氏終於翻身了,有了與諸強國談條件的籌碼。
天下之憂患,皆因中樞喪失了統治能力。中樞喪失統治能力,雖有誠臣,也是無能爲力。
惠帝即失去統治能力,懷、愍二帝又處在不能有所作爲的尷尬境地,在南方的元帝,又斷絕北略的念頭,於是乎,除了河西(張氏統轄下的涼州)的一隅外,都被異族所蹂躪。
元帝在大興初,被石勒所逼,率領其從屬數百人,從許昌渡江往東,遁走。
自初平以來(初平,是指晉室平了孫吳吧),久經喪亂,民力衰敗,朝廷的紀綱,也是極爲頹敗,朝廷的力量不能平定北方,僅僅足夠退守南方以自保,這是大勢所趨,並非一人、一事的責任。
喂喂,呂先生,咱能不能別雙標?到晉室頭上,就百般維護,到胡人頭上,就各種貶損,咱能不能客觀些?
此時,北方的徵鎮,以青州的茍晞,幽州的王浚爲最強,而冀州刺史丁紹,也能捕殺境內搗亂的羯族。
但,茍晞在石勒攻打陽夏時,被石勒給咔嚓了,不久丁紹也去世了,儘管王斌繼了他的位,之後又被石勒給咔嚓了,王浚兼併了冀州,但其實力,自守都困難。
看來這個石氏,都是打仗的一把好手。
王彌進入洛陽後,縱兵大肆掠奪,劉曜不準,王彌不從,於是劉曜斬王彌的牙門王延,王彌大怒,與劉曜領兵互相攻伐。
後,王彌在長史張嵩勸諫下,與劉曜合好。
不過,王彌因爲劉曜先入洛陽,沒有等待自己,已經對劉曜不滿,想和好如初是不可能的。
在王彌向劉曜提出遷都洛陽時,劉曜不但不接納,更是焚燬洛陽宮殿。更加讓王彌不滿,領兵向東,駐紮在項關(今河南省沈丘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