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知曉自己入了圈套以後,莫孤影連日來都憂愁苦悶,飯都吃不下。可隱在暗中利用他的人卻精明的很,讓他查不著任何線索。憂心過甚,不久他便起了場高熱,病倒了。
他許久未曾病過了,如今心病加上高熱,這一病可病得不輕,燒得迷迷糊糊地,連誰進過他房間探望他或照料他都不知曉。
好在,莫孤影起熱的隔天,楚雲熙回來了。楚雲熙滿懷欣喜地想去見見情人,親上幾口表達思念,卻沒想一回來便聽到莫孤影病倒的消息。
他又氣又急,將七墨與從莫府回來的九劍狠狠地罵了一頓,然後再顧不得其他跑去照料莫孤影了。
“雲熙?”莫孤影迷迷糊糊中醒來,便看到了那張焦急的俊臉。
“是我,我回來了,孤影來,先起身喝藥了再睡罷。”
莫孤影輕輕地眨了眨眼,表示應允。
楚雲熙溫柔地抱起莫孤影的上半身,讓他穩穩地靠在自己的懷裡,取過身旁的藥碗,吹了吹,慢慢地喂莫孤影。
莫孤影半瞇著眼,軟在楚雲熙懷裡,一點一點地就著楚雲熙的手喝起藥來。乾涸的脣得到滋潤,他滿足地舔了舔,瞬時雙脣又變得水潤起來,淡紅的脣染上病態的白,如花蕩在水心般柔軟。
那滴墜在脣上的水珠,晶亮誘人,楚雲熙怔怔地看著,一股燥熱從心裡爬上,怵地涌到了下腹。
他與莫孤影許久未見,這情|欲早已把持不住,如今那一顆凝在脣邊的淡色水珠,誘得他心神一晃,精|血猛地涌上大腦,炸得他腦中一片空白,只想著狠狠地將莫孤影壓在身下,品嚐那琉璃骨的銷|魂滋味。
莫孤影的身子被楚雲熙抱在懷裡,雖然他燒得迷糊,但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楚雲熙身體的變化。他本因起熱而泛潮紅的臉又殷紅了幾分,軟軟地道:“待我病好後,便給你。”
楚雲熙一聽愣住了,心花瞬間怒放,他摟緊了莫孤影,舌頭在莫孤影的脣一舔,將那誘人的水珠捲入口中,然後侵入莫孤影脣內,與他相吻。
莫孤影口腔的內壁因起熱的緣故異常灼熱,燙得楚雲熙心都融化了。兩人吻了很久,直到楚雲熙感覺到莫孤影又快暈過去時,他方放過莫孤影。
楚雲熙順了順莫孤影的長髮,便哄著他入睡了。
感覺到莫孤影睡著後,楚雲熙慢慢地收起了柔情,圈緊了他的懷抱,將下巴枕在莫孤影的頭髮上,輕輕地嘆道:“孤影,戴長老去伐‘冥門’之事可是與你有關?”
可莫孤影早已陷入黑暗的沉睡,不能回答他了。
原來,楚雲熙剛回宮,接到的第一個消息,便是戴徐長老帶人去伐“冥門”。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楚雲熙腦子裡便想到了莫孤影先前所說的那句“若是他傷害了他身邊最親的人,他該怎麼辦?”的話。
於是,一種戴徐伐“冥門”之事與莫孤影有關的直覺,自然而然地從他腦海裡萌生出來,纏繞不斷。
戴徐已經年長,在宮中地位甚高,凡事皆無需他親自出手,而如今卻獨自一人帶著手下去那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怎不令人訝異。再想到莫孤影先前所說,以及莫孤影拒絕與他同行之事,他真的擔憂莫孤影在揹著他對付戴徐。
他急匆匆地趕回房,欲將此事問個仔細,卻沒想看到的是病倒的莫孤影。
思前慮後,楚雲熙決定還是將戴徐的事暫時放置一旁,待莫孤影病好了再說。
在楚雲熙的悉心照料下,莫孤影的起熱很快便好了起來。只是心裡擱著的那塊石頭依舊放不下,這身體也是時好時壞的。
這可把楚雲熙憋得不行,不僅身體憋,心裡也憋。莫孤影身體未好,他既不能做壞事,也不好向他詢問關於戴徐的事。
這戴徐的事便這麼因爲莫孤影的生病而耽擱了。直到半個月後,一件事情的發生點燃了導火索,使得楚、莫倆人爲著戴徐的事吵了起來。
這一日,楚雲熙早早便醒了,看著身旁那將臉埋在被子裡熟睡的人,他忍不住俯身親了親,而後便起身洗漱穿衣辦事去了。
至午時歸來的時候,莫孤影正坐在庭院裡曬著太陽打盹。那恬靜的睡容,讓楚雲熙不忍打擾。
不過莫孤影很快便察覺到了楚雲熙的存在,他微微睜眼,對著楚雲熙淺淺一笑。
楚雲熙走了過來,握起莫孤影柔軟的手。
在察覺到手裡那冰涼的溫度時,楚雲熙皺了皺眉道:“這大熱天的,怎地手還這麼冰。”他邊說,邊揉搓著莫孤影的手,替他取暖。
“我體寒,病剛好,手冷亦是正常的。”
楚雲熙嘆了口氣,將莫孤影抱了起身,放到自己腿上,坐下,“何時你能讓我省心點。”
莫孤影摟上楚雲熙的脖子,將自己坑坑窪窪的臉,湊到楚雲熙光滑的臉上磨蹭,淺笑道:“舒服麼?”
楚雲熙又嘆了口氣,摸了摸那正在蹭自己的臉,“真不明白,本座究竟是怎地了,竟然連這張可怖的臉都覺得可愛。”
莫孤影輕笑了一聲,將頭擺正過來,正對著楚雲熙,“你不介意我的容貌我甚是歡喜。”
“很快你便會恢復容貌的。”楚雲熙癡癡地望著那張臉,拿臉上細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迷離的鳳瞳似閉非閉,勾得楚雲熙心神晃盪,他再難自禁地捧起那張臉,慢慢地將脣湊了過去……
“夫人,您的藥。”一個聲音很適時地打斷了他們。
莫孤影怵地推開了楚雲熙,臉紅著撇過頭去。
而楚雲熙則恨得牙癢癢地瞪著送藥過來的七墨。
七墨一愣,看到楚雲熙那惡狠狠的眼神,方知道自己打斷了宮主的好事。於是尷尬地杵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還愣著做甚,拿藥過來!”楚雲熙一字一字地從牙縫裡蹦出這句話。
七墨後背突地生起了一股寒意,他嚥了咽口唾沫,恭恭敬敬地奉上手裡的藥,然後趁楚雲熙接過藥,注意不到他時,怵地一下運起輕功跑走了。
楚雲熙回頭正要責備七墨幾句,卻發現七墨早溜走了,氣得他巴不得將手裡的碗砸到七墨的頭上。
莫孤影在旁低聲訕笑,讓楚雲熙的火更大,他邊嚷著莫孤影將下屬都帶壞了,邊吻上那張嬉笑的脣,將莫孤影的笑聲吞進肚裡。
莫孤影的脣得到解放後,便推了推楚雲熙,將手探到楚雲熙手上的藥碗那,“行了,我要喝藥了。”
楚雲熙則快了莫孤影一步,將藥碗帶開來,噙著一抹笑,霸道地道:“本座餵你。”
“莫胡鬧了,我又非無手之人,我自己來便可。”莫孤影一手搭在楚雲熙肩上穩住身體,另一手探手去過楚雲熙手裡的藥碗。
可楚雲熙素來霸道慣了,哪能如莫孤影的願,他越不讓他喂,他就偏要喂他。
莫孤影眼見楚雲熙如此執拗,這脾氣也上來了,當下便跟楚雲熙爲著一個藥碗鬥了起來。
他運了小部分功力,執掌切向楚雲熙的手腕。
楚雲熙挑了挑眉,似乎不將莫孤影的動作放在眼底,他順著莫孤影切掌的動作一扭,堪堪避過莫孤影的掌。
而後他邪邪一笑,將手裡的藥碗朝空中拋去,而同一瞬間,執掌與莫孤影鬥了起來。
兩人相貼甚近,掌法都施展不開,看起來不像是比武,倒像是小打小鬧一般。
很快空中的藥碗便落了下來,兩人邊纏鬥,邊同時擡頭盯著那正墜落的藥碗。
藥碗墜落到他們頭頂的一瞬間,他們同時撤開相鬥的手,然後同時握上了藥碗,使力爭奪。
楚雲熙的內功端的高強,這碗從被拋起到落下,裡頭的藥都沒灑出一滴。
此刻,他們倆抿著脣,在使內力較勁。憑力氣與內氣,莫孤影終是輸了一籌,很快楚雲熙便以絕對的優勢將藥碗搶了過來。
可他高興得沒幾下,莫孤影便一掌拍了過來,他躲避不及,這碗便被拍了出去,掉在地上,頃刻便成了碎片,而裡頭的藥也全潑了。
“你!”楚雲熙這下可惱了。莫孤影若不願他喂便算了,這下卻將藥碗打碎,辛苦熬出來的藥便這麼沒了,怎能讓他不氣。
但莫孤影毫無愧色,臉上的表情反倒有些深冷,他沒有看身邊惱怒的楚雲熙,而是一直定定地盯著地上碎裂的藥碗出神。
楚雲熙看到莫孤影臉色的不對,覺得疑惑,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這是……”楚雲熙不禁驚訝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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