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默這邊,到晚飯時,陳老爺派人來傳話,請陳家長子進餐。
當陳默走到門口,就要踏進餐廳的時候,裡邊傳出來一陣陣的歡笑聲,那麼其樂融融的一家人,自己強行插入,會破壞這麼好的氣氛吧,陳默站在門口遲遲再也進不了餐廳吃飯了。
這還是陳老爺看到了門口的陳默,才招手叫到:
“默兒,怎麼不進來呢?快來吃飯那。”
聽到陳老爺的聲音,陳默慢慢踱步進屋,果然如所料的一般,本來歡喜至極的笑聲瞬間變得寂靜。
陳老爺坐主位,兩邊分別坐著陳夫人與陳家次子陳國安,陳默就在陳老爺的對面坐下,即是餐桌客位。然後一場食不言的晚餐就這樣進行著。陳夫人看也沒看陳默一眼,也沒多說話,低著頭吃飯,只是時不時地給陳老爺和陳國安夾菜,當然,這並沒有陳默的份。
這時,陳老爺對陳國安說道:
“小安,這個是你的哥哥,你剛出生的時候,你哥哥就被接到張將軍家作伴讀了,所以你沒見過你哥哥。現在他回來了,你記得以後要與哥哥好好相處。”
“嗯,我曉得的爹,您趕緊吃飯,等下飯菜涼了再吃就不好了。”陳國安說道。
聽到疼愛的小兒子說著這般暖心窩的話,陳老爺愉悅地回道:
“哎哎,我家小安就是懂事。”
陳默自始至終也沒說過一句話,只是默默地低頭吃晚飯。靜靜地想著,十二年未見,想不到原先的小孩子也長得這般大了,且甚是可愛孝順,相對我這個從小就不在父母身邊的人來說,應該更得父母的疼愛的吧,可是其他的自己又不知道做什麼,越感覺自己是外人就越感覺自己是外人。
吃過晚飯,所有人就要回去歇息,陳老爺又說道:
“默兒,累了一天了,你回去好好歇歇。”
“嗯,您也早些歇息。”陳默回道。然後轉身回房。
這邊陳國安摟著陳老爺的胳膊抱怨道:“爹,他什麼態度嗎,都不和我還有娘打招呼。”
陳老爺笑呵呵地打趣道:
“虧你還是個男孩子呢,怎麼這麼愛撒嬌。你哥離家十二年,剛回來,一切都不熟悉,生疏點情有可原。你也早點回房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書堂學習呢。”
然後陳國安也回自己房子去了。
最後只剩下陳老爺陳夫人二人,兩人回房後,陳老爺坐在沙發上,陳夫人坐在牀上,陳老爺對陳夫人說道:
“夫人,默兒畢竟也是我們的孩兒,你爲何這般差別對待呢?從你就沒怎麼撫養過他,十二年未見,這孩子剛回來,你也應該關心一下啊。”
陳夫人說道:“老爺,我也知道默兒是我們的孩子,可老爺你知道,默兒五歲之前我沒怎麼見過他,後來有了小安,一顆心全都在小安身上,而默兒也離家十二年,現在猛一回來,我心裡卻是陌生得緊,也不知如何是好?”
陳老爺說道:“夫人,爲夫也知道讓你突然接受默兒卻也有點爲難於你,但還請夫人慢慢適應,不要區別對待太明顯了。”
陳夫人不言語,只稍稍地點了下頭。
然後二人相擁入睡。
陳默獨自一人走向自己的房間,心裡卻著實有點難受,告訴自己,沒有什麼,他們一家人對我疏離,沒有什麼的,我只要有阿揚就夠了。可是,可是,阿揚,你現在知道我想你嗎?默兒我心裡難受啊。陳默眼角噙淚地想著。
回到房間,陳默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月亮掛在天空,映射出清冷的光輝,黑夜的景物在清冷的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自己的那一份孤獨與惆悵。
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感覺就是一場夢,早上還在張家大院呢,現在卻以在陳家大院;早上還與阿揚不遠呢,現在卻以與阿揚分隔兩地,真是感覺是一場夢境,讓人悲傷的夢。不知道現在的阿揚在做什麼呢?陳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