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默這瞭解不了什麼重要的信息,毛飛英就讓人綁了陳默,壓著陳默離開了學堂。毛飛英畢竟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所以倒也沒有爲難學堂的其他人。
等到陳默被帶走之後,學堂的其他人才慢慢地反應過來。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幾年,還是都挺擔心陳默的,王翠萍問道:
“掌事,陳默被抓走了,我們應該怎麼辦吶?”語氣焦急地問道。
薛掌事雖說也經歷了一些大事,但現在面對這些情況也不知該怎麼辦纔好?遂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吧,我們先報警吧,到警察局報案。”
然後,除了王伯母和小廝守在學堂,薛掌事,王翠萍,和小童三個人一起來到警察局,這警察局也就是現在張揚暫時駐紮的地方。找到人,向他們說了事情發生的原委。警察對他們說,案子已經記下了,回去靜待通知吧。
然後薛掌事,王翠萍,和小童三個人,又一起返回了學堂,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急也急不來。
後來,剿匪成功後張揚領兵返回,在幾乎沒有損失的情況下,我軍一舉殲滅雞公山久攻不下的叛匪,士氣高漲,都有一種喜悅的感情。
在這裡,真不知道是張揚太強了,還是之前的剿匪部隊弱爆了,那麼多年的叛匪,張揚一出手,就一次性解決了。這簡直沒有什麼可比性嗎。
回到軍區,也就是駐紮的警察局,張揚下令讓所有軍人好好歇息,畢竟連續的剿匪任務,也讓人筋疲力盡。
躺在自己的牀上,張揚心想,南下的任務也已完成,過不幾天應該都要回北平了,看來還得和陳默說說,勸他和自己回北平呢。想到陳默,心裡又是一陣柔軟,一段時間不見,不知默兒現在如何?真是好想我的小默兒啊。
不一會兒,白之初進來了,手裡拿了一封信,說是一個乞丐幫人遞的,張少將親啓。張揚隨意的接過信,漫不經心地打開信封,看到信的內容,立馬坐了起來,表情煞是嚴肅陰沉。
白之初看到他這副表情,從張揚手裡拿過信,也看了一遍,同樣和張揚一樣嚴肅了起來。
陳默竟然被逃脫的毛飛英給抓了!!!
這幫混蛋,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抓了默兒,不想活了,要是默兒少一根汗毛,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張揚陰狠地想著。
白之初對張揚說:“既然他們把信送來這裡,就說明已經確定以陳默爲要挾了。信上說就讓你一個人去指定地點,這可是很危險的。”
張揚說:“即使這樣,我也要試一試。我不能失去默兒,你明白的。”
這時,警察局的人也進來報告一份案子,說學堂一個叫陳默的教書先生被抓了起來,現在不知所蹤。
聽到下屬的報告,白之初揮了揮手,讓其回去,說已經知曉此事了。
一夜無眠。
陳默那邊,因爲被毛飛英的人綁著,但也不擔心陳默會逃走,就往現在幾個人暫時隱蔽的地方返回。
而這個時候陳國安恰好從這條路走來,醫堂這個時候正好休息,自己也沒有什麼事,心裡想著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哥哥了,所以就往學堂的這個方向走來。
無意外的,正好撞見了毛飛英幾個人還有陳默。
毛飛英也看到陳國安走來,心裡正疑惑著,小安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
其實,這陳國安與毛飛英是認識的,之前,毛飛英在雞公山上受傷,陳國安恰好去山那邊採藥,也是緣分吧,陳國安就救了毛飛英。然後一來二去的,二人也就熟識了。毛飛英是叛匪的二當家,又加上從小就是練家子的原因,所以身材有點魁梧,給人一種大老粗的感覺,所以陳國安也對結交這樣一位憨直的朋友感到欣喜。毛飛英雖然是反派,但是認識陳國安之後,卻也被他作爲一名大夫濟世救人的精神感動,再加上相處時間長之後,也發現陳國安可愛率直的一面,竟也慢慢喜歡上了陳國安這樣一個男孩。毛飛英的這份情意,可不是像陳國安欣喜毛飛英的情意一樣簡單啊。
陳國安走上前去和毛飛英打了招呼,然後又轉頭對著陳默叫了一聲“哥”,這可把毛飛英給鎮住了,這陳默竟然是小安的哥哥,這可怎麼解釋?
因爲是夜裡,天也比較黑,所以陳默兩手被綁在身後,被人用槍抵著,倒也不容易被人察覺。
陳默看到陳國安之後,心裡想著,小安怎麼來了,想讓他趕緊回去。可是後來看到他竟然和毛飛英認識,想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就還像原來一樣安安靜靜的。
陳國安對毛飛英說:“你現在怎麼樣,傷好了吧?”
毛飛英回答說:“嗯,已經完全好了。”隨後又問道:“你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大街上?”
陳國安回答說:“今天正好不忙,我就來看看我哥。”
一邊說著,陳國安一邊奇怪著,怎麼陳默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也不怎麼說話,感覺很詫異啊。
隨後又走向陳默,走到近處,才發現陳默被人綁著。這時候,陳國安扭頭氣氛地對毛飛英說道:“你什麼意思?爲什麼把我哥綁起來。”
毛飛英聽到陳國安叫陳默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可能要傷害小安了。毛飛英也很無奈啊,自己如果不以陳默當人質的話,張揚那邊可能就會殺了自己,但是又不能對陳國安說出來。
毛飛英就耐心地對陳國安說道:“小安,沒有什麼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哥哥的,只是和他一起去做一些事情。”
陳國安氣急地回道:“毛飛英,你當我很好騙嗎?我把你當朋友,可你呢,竟然傷害我哥,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啊。”
這時候陳國安幾乎哭著朝毛飛英吼道。
看著小安這個樣子。毛飛英心裡也很難受,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他一步,不可能再挽回了。遂走到陳國安的身邊,安慰著陳國安,然後出其不意地打暈了陳國安。轉頭對幾個手下說,“你們到地方等著我,我先把人送回去。”
抱著陳國安往醫堂的方向走去。走在路上,毛飛英想著:小安,你不要怪我,只是我們選擇了不同的路而已。這個軍閥時期,我們都只是爲各自的主子效命罷了,況且死的還是我大哥,我不可能無動於衷茍且偷生一生的。你要原諒我。至少我會答應你不會傷害你僅剩的唯一親人。
把陳國安放在醫堂門口,輕輕地摸了摸陳國安的臉,然後敲響醫堂大門,等到大門打開的時候,趕緊躲在暗處。看著陳國安被醫堂的人擡進院子,才放心地返回。或許這次真的要永別了吧。
然後返回現在他們暫時隱蔽的地方,同其他人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