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揚白之初派人監視毛飛英的行蹤,卻也慢慢了解到毛飛英表面上隸屬軍區長官,但暗地裡卻與叛匪互相聯繫,這也說明了之前爲什麼數次剿匪都無功而返的原因了。因爲作爲江南小鎮地位尚高的警官毛飛英,每次都有參加軍情研商,知道內幕消息的毛飛英早早地通知了叛匪頭子毛熊英,是以叛匪及時作出防範對策。不過,這毛飛英也真是個人物,潛藏這麼多年竟也沒被人察覺,如若不是張揚白之初的情報偵察,或許現在整個軍區的人還矇在鼓裡呢。
這天,張揚召集所有軍官,召開剿匪會議,說道:
“本將南下已經幾乎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卻也探查了叛匪的諸多敵情,有了一定眉目。”
說到這,張揚故意停了停。
然後示意白之初,白之初會意,接著張揚的話繼續說:
“之前也聽了各位軍長的建議,所以在我軍對叛軍掌握更全面的時候,現決定一舉進攻,來個措手不及。”
然後有一個軍長問道:“那,將軍,我們什麼時候剿匪?”
這時候張揚反問到:
“各位軍長覺得什麼時候合適呢?”
有人說越快越好,對敵軍來個措手不及;也有人說稍停頓一些時日,讓我軍先準備充足,再剿匪;還有人說可以先派一部分人在雞公山附近先對其小打仗,讓敵軍失去耐心,主動出山,然後進行全權作戰……
聽完各位軍長的意見,白之初問道:
“各位軍長都爲剿匪事件說出自己的高見,不知毛軍長有何高見呢?”
毛飛英一直在旁邊聽著,也沒說什麼話,這時白之初猛地問道了他,卻也著實讓他驚訝。但隨後又說道:
“呃,長官,我就是個粗人,想不出什麼好點子,就按各位軍長說的就好啦。”
毛飛英說完,還摸著自己的腦袋露出一副憨直而稍顯尷尬的表情。
看到他這個樣子,張揚白之初心裡嘆道:難怪沒有人察覺到毛飛英的異常,如果不是事先得到情報,知曉毛飛英乃雞公山叛匪的二當家,怕自己也是要被他的這副表情迷惑了。
聽完毛飛英的話,張揚說道,“這件事先到此爲止,稍後我會給各位答覆。各位現在也已知道我軍不久即將進攻,所以現在請各位軍長早作準備。”
等到所有軍長都散的時候,白之初對張揚說道:“這毛飛英真不是一般人,作什麼動作都無跡可尋,如果我們不是之前已得到消息,或許也要被騙了。”
張揚茍同。
“現在怎麼辦,毛飛英聽著我們的研商,肯定又會通知雞公山那邊關於我們這邊的消息的,怎樣才能攔著他不讓他有機會傳遞消息。”白之初問道。
張揚說:“作戰不講究什麼仁義道德,只要得到結果就是好的。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暴力,先突其不意的監禁起來,記著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是軍醫,如果不行的話,就注射些安眠劑,讓他不能同外界聯繫。”
“真是腹黑。”白之初心道,不過,這時最有效的辦法了。
隨後,帶著私人下屬,前去制服毛飛英,白之初給他注射一些安眠劑,就這樣,毛飛英處於昏睡狀態,門裡有張揚白之初從北平帶來的私人軍人監視,門外一切如常。
然後,張揚讓下屬傳達給各位軍長,嚴整軍隊,明天襲擊。
之後根據之前收集的各種情報,加上對地形熟悉的人的指導,制定了一套嚴整的剿匪方案。
這一切,都緊湊而秘密地進行著,沒有引起轟動。
毛飛英同毛熊英聯絡,也不是時常的,聯絡信息時間也不固定,所以這幾天沒有毛飛英那邊的關係,卻也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
第二天,張揚白之初攜軍隊一起進攻雞公山,因爲雞公山叛匪之前沒有任何準備,所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全軍覆沒。雖然張揚這邊的軍隊也有士兵損失,但在戰役中來說,這樣損失極少而打得叛軍全軍覆沒,是值得的。
剿匪戰爭,在雞公山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軍區那邊,因爲所有軍人都進軍雞公山,所以毛飛英醒來之後倒也容易逃脫。
因爲安眠劑的藥效下降及至消失,毛飛英就醒了過來,想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心裡已經明白了現在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反正事情敗露,自己也不可能再活了,與其這樣任由他們處置,倒還不如放手一搏。
張揚白之初派來監視毛飛英的人被毛飛英出其不意的放倒了,毛飛英畢竟是練家子出身的,所以出其不意地撂倒兩個人還是有可能的。
走出房間後,毛飛英就出了軍區。
因爲白之初是秘密監視毛飛英的,所以其他剩下來留在軍區的人也並不知道毛飛英已被監禁的事情,看到毛飛英出去倒也沒有什麼異常。而毛飛英也料到了這一點。
毛飛英直奔陳默所在的學堂,聯繫上監視陳默的幾個人,告訴他們現在他們的情況,商議等到夜黑學堂人不多的時候把陳默抓起來。
等到夜裡,學堂吃過晚飯之後,大門響起,客廳的人想著,這麼晚了,這會是誰啊?小廝就去開門,剛打開門,一把槍就抵在了他的腦袋上,小廝驚慌,不敢動了。隨後,毛飛英帶著餘黨進入學堂,然後又關上學堂的大門。這時候也是學堂各位剛吃過晚飯的時候,所以也比較集中,被包圍起來也比較容易。
等到叛匪用槍頂著小廝的腦袋進入客廳的時候,薛掌事,王翠萍母女,小童,還有陳默,都陷入了驚慌:這是怎麼回事?隨後,毛飛英就帶著餘黨把他們都包圍起來了。其實毛飛英這邊的人也不多,頂多也就五個人,不過,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有槍,這也是反抗困難的原因。
薛掌事倒也淡定,問道:
“敢問各位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學堂沒有和各位打過交道吧。”
毛飛英聽後,倒也嬉笑著說:
“確實,學堂和我沒有什麼交道,我來這找的就一個人。”說完的同時手指向陳默。
其他人驚異著,陳默和這些人有什麼關係嗎?
毛飛英走到陳默身邊,看著陳默淡定的樣子,問道:“你同軍區的張揚張少將是什麼關係?”
陳默或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看著毛飛英淡淡地說道:“故人。”
毛飛英明顯不相信,譏笑說道:“故人,僅是故人,能和少將少尉的關係那麼緊密?”然後又猛地用槍指向陳默,問道:
“說,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陳默不與爭辯,只簡單地說道:“只是平常人而已。”隨後就不再多說。陳默知道,這個拿槍抵著自己的人,應該是與張揚或白之初有仇的,而自己現在能做得就是不理睬那麼多,以防會對張揚白之初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
可惜,陳默,沒有考慮到,他自己就是張揚最大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