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餐,兩人結賬之後一起走出了酒樓,在這青牆綠瓦的江南巷陌間漫步,同自己心中的摯愛走在一起,無分無擾,平平淡淡,一切是那麼美好。
陳默張揚兩人又閒聊起了自己的往事,或許是遇見自己最相信的人有一種傾訴的慾望,或許是想要了解自己沒有出現在對方這幾年生命裡的往事,所以二人都互相言談盡歡。
張揚說自己通過努力坐上了少將之位,成爲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將,建立軍功無數,連總統都寄予厚望,老頭子張將軍也引以爲豪。還說自己一直被催婚,不過都以男兒當建功立業給拒絕了,這次是被逼婚無奈,幸好上方下達命令派自己前來剿匪,在這裡見到了陳默。
陳默說陳老爺夫婦在南遷途中感染瘟疫雙亡,在江南,自己做了一位教書先生,弟弟陳國安在醫堂成爲了一名主事大夫。還說自己被一個女同事喜歡,打算嫁給自己,不過被自己拒絕了,怕自己給不了那個女同事幸福。
就在陳默剛說出自己要與一女子談婚論嫁時,心裡就不舒服了起來,果然我家小默兒還是有人惦記啊,不過後來一聽陳默拒絕了婚事,又再度高興了起來。原來這婚事沒成??!不禁暗暗興奮。
都說寧毀一座橋不拆一樁婚的,這張揚的心理還真是有點那麼的黑暗啊。
這一逛就逛了半晌,走到河邊的一個小椅子上,兩人坐了下來,小憩一下。此時,微風習習,河邊的柳樹輕輕吹拂,帶著點青草的芬香,前邊的小河蕩起層層鱗波,一切是如此美好。
接下來該是考慮兩人居住問題了。
張揚說:“默兒,你我分別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不如搬出學堂,隨我住在一起可好?”
陳默細思了一下,說:“現在我是學堂的教書先生,如果住的離學堂太遠也並不是很好。況且你這次南下是有任務的,軍營更不是我一個外人隨便進去的,即使進去,勢必也會有諸多爭議。與其如此,我覺得自己還住在學堂甚好?!?
聽了陳默的話,張揚又說:“那我在小鎮上買一個院子,我們一起住在那裡?!?
話說這張揚畢竟也是有頭腦之人,爲何在自己與陳默的事上就變得有點沒腦子了呢?
聽了張揚的話,陳默不禁撫額,無奈道:“阿揚,你是來完成任務的,如果真買新院子的話,會引起其他人關注,這對你的情況十分不利;況且你也不一定長居在江南,要著院子如何。還有,你現在身居少將之職,不?;剀姞I可不好,還得你及時掌握情況呢?!?
聽了陳默的話,張揚也明白,但與陳默分別這麼長時間,自己捨不得再離開他,出其不意地說出了口:“我不想與你分開,我想和你在一起?!?
陳默聽了他的話,瞬間爆了個紅臉,這張揚,怎麼,這樣子??!
“這樣,反正現在我們兩個都不是空閒之人,我休沐的時候常去看你,事情不多的時候你也可以來探望我,但是一定要空閒時間吶,我不希望你耽誤任務,畢竟你的身份,耽誤越長可能越危險?!?
“嗯嗯,好。”張揚答應到。
隨後一直注視著陳默,弄得陳默都不好意思了。你說兩個大男人,這個情形像神馬?
等到兩個人返回時,走在一個偏僻的小路上,四下無人,張揚終於忍不住偷偷地親了一下陳默。再度親吻的時候,被陳默推開了,現在大街上呢,幹什麼啊陳默可沒有那麼豪放。
張揚鬱悶了,想當初,可都是自己小默兒先開始的,每每都撩得自己火大,不過看他還小,就沒捨得下手?,F在可好了,默兒長大了,卻沒之前的那份熱情了,連親都不讓自己親了,能不鬱悶嗎?不過,不能食髓知味,但淺嘗輒止一下還是好的,以後的路還長著呢,誰壓得住誰還不一定呢。張揚心想。
又走回中央的大街上,此時也已是晚飯時間,張揚遂說:“不如我們吃過晚飯再回去吧?!?
陳默心想,自己同朋友出來一下午,再在晚飯時間回去卻也不好看,吃過晚餐之後再回去也好,遂答應了陳默。
二人隨便吃過飯之後,就分開了。雖說不捨,但現在畢竟不是你儂我依、兒女情長之時,更何況還是兩個男子,本身就不會有那一種類似女子的粘人天性。
就這樣,兩個人,分別八年,再次相聚,不過一天,便要分開,兩個方向,一個軍營,一個學堂,一個張揚,一個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