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抱著羽汐朝幽竹軒走去,阿俏提著燈籠站在門口,遠遠地等著他們。
“叛徒。”看著阿俏裡衣外面只罩了一件薄衫,顯然是一從被窩裡爬起來就跑去通風報信的,羽汐便恨恨地剜了她一眼,罵道。
阿俏不爲所動,只靜靜地站著。早春的風吹在她的身上,瑟瑟的吹動了那一襲薄衫,翠綠衫子在風中飛舞,揚起了一抹不一樣的美麗風情。
羽汐因爲出了一身臭汗,窩在南宮羽軒的懷裡有些冷,身子不由得瑟縮著往他的懷裡鑽了鑽。她一動,羽軒就明白了她的意圖,雙手把她抱得更緊。
這麼冷的夜裡,阿俏卻一襲薄衫站在風口,動都不曾動一下。提著燈籠的手,穩穩地。
羽軒擡眼看了一下捱了罵也不喜不怒的阿俏,心想:這個女子倒真是一個沉穩的人,不知道李承昊是怎麼樣把她調教的這麼好的。
“你不要怨阿俏,是我告訴她要把你盯緊點的。小七,你已經十七歲了,不能再一天到晚總闖禍了。”
“我闖什麼禍了?我闖什麼禍了?”羽汐氣得柳眉倒豎,掙扎著要從他的懷裡下來。無奈南宮羽軒把她抱得死緊,她壓根就掙不脫。
“在你們眼裡,我就是一闖禍精,對不對?”掙扎不了,她便氣鼓鼓地問道。臉色鐵青,很不好看。
羽軒沒有說話,只是頓了頓腳,定定地看著她。
黑暗裡羽汐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是她知道一定又是那複雜裡面帶著隱忍,隱忍裡面帶著憂傷的的表情。
她不喜歡南宮羽軒這樣看她,一點都不喜歡,甚至有些討厭。
“小七,如果我帶你走,離開水月山莊,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你願意嗎?”他問。
“不去。”羽汐毫不猶豫地回答。
“爲什麼?”
這個問題南宮羽軒已經問過一百零八遍了,他不嫌煩,羽汐卻早煩了。
“離開水月山莊就見不到大師兄了。”又是毫不猶豫地回答。
同一個問題問得多了,答案也就形成了固定的,一問,就脫口而出了。
大師兄,她心心念唸的就是大師兄,好一個李承昊。羽軒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微微一痛。
眼神裡的傷痛一閃而過,太快,快得武功高強的阿俏都沒有捕捉到,何況懷裡什麼武功都不懂的羽汐呢!
“難怪別人都說女生向外。”他斂起情緒,平靜無波的說道。聲音清冷,涼薄,像極了他這個人,溫文有禮,卻難以接近。
“我就喜歡大師兄,怎麼了?等過段時間爹爹回來,我就叫爹爹去跟他提親。”
這樣的話一般姑娘絕計沒有膽量說,但是南宮家的大小姐羽汐姑娘卻說得那麼理所當然,臉不紅氣不粗的,好像吃飯喝水般簡單。
“好。你自己去跟爹爹說吧!”南宮羽軒也不拂她的意,順著她的話說道。
“說就說。”羽汐拋棄了先前的不愉快,摟著羽軒的脖子喜滋滋地說道。
自從四年前,第一次見到大師兄李承昊,看著那雙如水般溫潤的眸子,她就對自己說,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