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冥相當的不爽,隨即命令道:“把人放下!”居然有人臨近東冥的地盤上,與他這個東冥最高權力機構的人做對,果真是膽子很肥。
他仔細打量來人,年輕俊朗眉目中帶著一股邪氣,黑衣外袍,武功不弱。赫連月的桃花果然如傳聞中的一般多,除了上官蘭卿,上官承睿,東方錦等等,個個身份不凡,眼前的男子不外如是。
“若我不呢?”男子十分囂張的挑釁道。
赫連月被晃的七葷八素,也不知道是誰救了她,只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是四王子慕容冥,穩定了下心神,擡起頭,悲催的發現,救她的居然是魔教教主段離愁。
她結結巴巴了半響,擠出了幾個字來,“教主師父。”那表情跟吃了屎沒啥兩樣,前有狼後有虎,今日她危矣!
“徒弟有危險,做師父的怎麼能見死不救呢。”段離愁的話聽來只還真是有幾分師徒情意。
赫連月:“……”好吧。
“你找死!”慕容冥容色肅然的吩咐道,“託桑,把他給我殺了。”
段離愁把赫連月靠邊扔著,與後面上來的託桑扭激烈的打鬥,赫連月一顆心驚魂未定,段離愁怎麼來了?關鍵是,這邊已經是靠近東冥的地盤了,難道他一直在跟蹤自己?沒道理,慕容冥的警覺性那麼低麼,還是他原本就是順路路過。
看著二人刀光劍影,赫連月突然也不知道心裡希望誰能勝出,段離愁從表面上看是來幫她的,估計一會兒要來檢驗她吸星大法第一層的水平,得知她非但沒有進步,而且每日在退步,估計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慕容冥看見落單休息的赫連月,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赫連月突然那看見他野獸般志在必得的眼光,權衡利弊了一下,覺得還是慕容冥更恐怖,於是脫口大叫:“教主師父,他過來了!”
段離愁聽到她的呼救聲,使了三層的吸星大法,大塊頭的託桑完全就不行了,發出痛苦的
悶哼聲。
堪堪收回掌力,託桑虛脫了似的跌倒在地,臉色蠟黃蠟黃的。
沒等慕容冥抓到她,段離愁就過來阻止了。幸好,段離愁還是比較看重她這個徒弟。
慕容冥並非省油的燈,一吹口哨,四面八方橫空出世一打十二個勁裝黑衣者,段離愁仗著有吸星大法撐腰,完全是手到擒來,來一個掃一雙。
赫連月趁機腳底抹油,此時不溜,更待何時。吸星大法在她的腦袋裡已經是滾瓜爛熟,吸取人家的功力固然厲害,但吸的次數多了,總歸是需要消化的時間,慕容冥人多勢衆,勝負不可預料。
“你究竟是何人?”慕容冥瞧出了段離愁招式內力的古怪之處,能把他的得屬下託桑弄得虛弱無力,委實邪門。
“魔教,段離愁。”段離愁絲毫不避諱,對方是東冥四王子又如何,他魔教也不是好惹的。
慕容冥眸子轉了轉,竟是魔教,難道剛剛他用的是吸星大法?怪不得如此眼熟,在東冥的時候,他曾經見過一個人也會。
“段離愁,今日勝負難分,我東冥與魔教並無恩怨,繼續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不如我們點到爲止,就此停手,如何?”慕容冥是知道吸星大法威力的,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逞匹夫之勇的人,否則何以能夠站在東冥朝堂的至高點。玩弄權力,操控人心纔是他最擅長的。
權衡利弊,段離愁同樣不喜久戰,雙方和平的達成了協議。
“主子,就這麼放了他們嗎?”託桑勉強支撐出身體,打起精神道。
慕容冥深思了下,這十二個死士是他精心訓練的,若是硬拼的話,固然能戰到最後,但這筆買賣不劃算,他雖勝尤敗。回去之後,他必須得好好地向國師請教請教。
“啓程回東冥。”赫連月,這次先放過你,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赫連月以爲他們至少該鬥個你死我活,重傷啥的吧,可當段離愁從天而降的時候,面容閃過一記懊惱之
後,瞬間變得十分歡喜:“教主師父,太好了,你沒事了。”
段離愁上上下下的掃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道:“我看你倒是挺希望我出事。”
他一語中的,赫連月絲毫沒有撒謊的覺悟,眼眸中一片赤誠,緊張兮兮的反駁:“教主師父,你誤會了,哪能呢,我要是那樣想,不就成了欺師滅祖的人了麼。剛纔不是因爲徒兒我武功低微,不敢留在原地拖你後腿。再說,教主師父不遠千里迢迢的趕來營救徒兒,徒兒很是感動呢。”
心力交瘁的赫連月童鞋別的本事沒有,眼下唯剩下一股堅韌不拔的求生力量了。失戀怎樣,拋棄又怎樣,她還是很不想死呢。
“順路罷了。”段離愁出乎意料的解釋了一句。
赫連月:剛剛她好像聽出了欲蓋彌彰的趕腳,是錯覺麼。
“上官蘭卿娶了鳳羽公主,你倒很淡定麼。”他狀似不經意地說道,瞥了一眼赫連月一瞬間的閃神表情。
尼瑪,都不是什麼好人。人哪兒疼,專挑傷口上踩。赫連月敢怒不敢言,死要面子活受罪,“那當然,我可是教主段離愁的關門弟子,未來魔教的接班人,區區一個安王世子,我還沒把他放在眼裡呢!”
赫連月每次說這種話的時候都在試圖挽回自己的尊嚴,她不想被任何人同情。但是,她發現,說完之後,胸腔裡面更酸,更苦了。
觸不及防間,段離愁反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嚇了一大跳,“教主師父,你幹什麼?”
只聽對方的面容變得肅然,眼神裡的邪氣驀然轉冷:“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不但你的內力不增反減,連身體體質也差了不少,怎麼回事?”
他說話時,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赫連月直呼吃痛,皺起了眉頭。
見她表情痛苦,連下巴都變得尖尖的,孱弱的臉蛋著實有幾分楚楚動人,段離愁不由得眸光一深,鬆開了禁錮,聲音卻依舊透著幾分質問:“究竟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