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即便我們成不了夫妻,何必對我如此防備,我們曾經畢竟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天大的笑話,他竟有臉說。不過,赫連月可不是意氣用事之人,蘭卿不在她身邊,東方錦武功高強,她一個人勢單力薄,還是順著他點,不要激怒對方的好。
意識到自己太敏感了,赫連月立即放鬆下來,神色自如道:“裴錦,既然你還把我當成朋友,能不能不要再來糾纏我,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我們倆不來電,勉強在一起是沒有幸福的?!?
東方錦越聽,寬大袖口下的指節咯吱咯吱收緊,緊握成拳。赫連月,你何曾給過我一個名正言順相處的機會,直接就對我判了死刑。試都沒有試過,如何知道我不能給你幸福?
赫連月見他神情呆滯,以爲是這傢伙想通了,誰知道,東方錦鮮紅色的脣瓣上泛開玫瑰色的弧度,狹長的眸子笑得幾分陰沉未定:“你以爲上官蘭卿就可以給你幸福?”
這口吻帶著赤裸裸的嘲笑與不屑,赫連月一聽氣不打一出來,拉長了臉道:“裴錦,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不想跟你胡攪蠻纏?!?
說罷,她身子一避,就要往行駛著的馬車跳下去。
東方錦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赫連月窈窕的身形被他輕易地帶入了懷中。
女子幽香入鼻間,柔軟的身體依附著,他竟有幾分心神盪漾。
“放開我,裴錦!”除蘭卿之外的男子碰她,赫連月感到格外的不舒服。掙扎了幾下之後,東方錦似乎也沒有刻意佔便宜的意思,兩個人重新保持住一段的距離。
“女人,難道你不想知道上官蘭卿這次去北岐的目的嗎?”他突然意味不明的問。
“不想知道?!焙者B月一口斷絕了他的意圖,想跟姐姐玩挑撥離間,離間我們夫妻的感情,做夢!我又不是小言裡的瑪麗蘇女主,你丫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東方錦不生氣,赫連月如果
是一般的凡夫俗女,反倒失去了讓他念念不忘的魅力,他愛上的便是她的與衆不同,古怪精靈。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很快你會看清楚上官蘭卿的真面目,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陰謀家!”東方錦眼裡透著一股強烈的恨意,當然,還有一絲躍躍欲試的興奮。不枉他費了極大的時間財力與精力,由此才能揭發上官蘭卿的驚天秘密。
“你不準侮辱蘭卿!”赫連月簡直快要被氣炸了,惡狠狠地瞪著他,“還有,我是不會跟你去的。”
誰知道東方錦又在耍什麼陰謀,本來想喚回一些兩個人從前的幾分情意,看來她是他大錯特錯了,東方錦再也回不去以前的裴錦了,物是人非。
他提醒道:“你覺得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赫連月朝東方錦罵了幾句:“你個死混蛋,臭流氓,就會欺負弱小……”
她終於知道了,原來東方錦早就在路口等著呢。說不準,仇華就是他派來跟蹤自己的,世界上卑鄙無恥的人怎麼那麼多?太不科學了,壞人那麼多,好人什麼時候才能消滅完。
早就知道赫連月的意志力是很堅強的,她愣是罵了東方錦一路。東方錦卻充耳不聞,她則弄得嗓子幹,直想冒煙。
趕了老半天的路,她掀開車簾子,居然發現已經快出城了。
“東方錦,到底要去見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事先告訴你,別給我耍什麼陰謀詭計,我和蘭卿的感情是建立在一定的信任基礎上的,我跟你說,你聽見了沒?”
東方錦笑得陰森森的。
話雖如此,赫連月的眼皮一直在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哎呀,剛好是右眼,簡直太不吉利了,呸呸呸!
馬車這一趕,就趕了大半天,快傍晚的時候,她們纔到達目的地。
一個倒黴催的村子,鳥不拉屎,兼之荒涼的小村子,剛好在距離北岐國邊境不遠。天哪,沒想到北岐跟西陵京城也沒
有多少車程,不知不覺,蘭卿離開西陵已經有將近七日了。
“下車。”東方錦催促著她。
赫連月打了個哈欠,不情不願地走了下去。實在是沒心情跟他瞎扯淡,可形式不由人哪!每每在危險的時刻,她總是在後悔,早知道我就把吸星大法的前五層學會,不,前九層都好,反正最後一層她是萬萬不能修煉的,像第一任教主那樣失心瘋走火入魔就糟了。
悲催的赫連月發現,村子裡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尤其是薰著艾草的氣味散發在每一個角落,羊腸小道上更是連雞鴨狗羊之類的動物都銷聲匿跡,到底是什麼古怪的地方?
東方錦往她臉上戴了一副類似於現代的口罩,她白了對方一眼,搞什麼鬼?東方錦也不解釋,吃了稱砣鐵了心非要讓她見一人。
他領著赫連月進入一家較大的院子裡,老遠就飄來了陣陣中藥的苦澀味道。裡面搭著簡易的帳篷,下面是一副副的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個面黃肌瘦,額上冒黑氣的男女老少,人數大概是二十多人之間,他們不時地發出一些微弱的痛苦呻吟聲,整個基調是枯燥的,死水一般的抑鬱,經不起一絲波瀾。
只見一個穿著灰撲撲袍子的年輕男子,看起來很是瘦弱,穿梭於其中,嘴裡戴著口罩,時不時地給病人喂藥,十分惹眼。
赫連月終於確定,這是一個瘟疫現場。
東方錦搞什麼鬼,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尤其是跟禽流感相媲美的死亡率百分百的古代高發性疾病,簡稱瘟疫。
年輕男子走來走去,很是忙綠。有一老一少從內堂裡走出來,對這年輕男子又是跪又是拜,千恩萬謝,華佗再世,神醫在世等等說了好一通,才離開。
赫連月咋舌:這麼牛逼叉叉,連瘟疫都治得好?此人年紀輕輕,當真是醫術高明,她不由得刮目相看,細細打量起來。身材偏瘦,下盤不穩,腳步虛浮,應該不是習武之人。此人戴著口罩,看不清臉,容貌清秀,應該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