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什麼?”傅小瓷卻不勝好奇地問。
“說你是小三,那個女的是原配,來公司找你麻煩的。”小魚無奈地嘆了口氣,忍了許久還是把話直接說出口道。
傅小瓷纖細(xì)的眉皺了起來,瞬間聲音就冷了下來,不敢置信地顫抖著:“誰說的?”
“不知道是誰說的,突然就傳開了,今天他們都在說,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可小瓷,我跟你朋友同事那麼久,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對吧。”小魚很無奈地道,“我勸過他們,說你不可能是這樣的人,可他們都不信我說的話,畢竟我在公司的地位沒那麼高……”
“我知道了。”傅小瓷閉了閉眼鏡,突然緩緩開口道,“還有什麼事嗎?”
“小瓷……”小魚有些無奈,“抱歉,這件事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會再勸一勸公司裡的人的。”
“謝謝你。”傅小瓷努力忍下心裡的不痛快,微微揚(yáng)脣一笑道,“他們願意怎麼想是他們的事,言論這種東西不能強(qiáng)行控制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對我這麼好。掛了,明天見。”
說著,傅小瓷沒留戀地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jī)丟在一邊,整個人用力埋入枕頭中,一股強(qiáng)大的無助和無力感充斥著心頭。
她沒想到,原來她在大家眼裡的形象這麼容易覆滅,曾經(jīng)她不過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現(xiàn)在她明白了,走入職場之中才知道,誰都不可依靠,不可相信,除卻自己。
……
“被公司內(nèi)外的員工排斥?”而這一邊的顧筠森,卻已經(jīng)把她一切的動態(tài)消息都掌握在了手裡,淡然地?fù)P脣一笑,“倒是個不錯的結(jié)果。”
助理也隨著他笑了:“那麼,總裁,您接下來準(zhǔn)備怎麼做呢?”
顧筠森低頭,饒有興致地轉(zhuǎn)著筆:“該怎麼做怎麼做,你先下去吧。”
助理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鞠一躬後,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很快地,時間輾轉(zhuǎn)到了下午,顧筠森從繁重的文件工作之中擡起頭,淡淡地揉了揉眉心,太陽穴有些酸澀和疲倦。
“咚咚”兩聲,辦公室的門又一次被敲響,他聲音淡淡的:“進(jìn)來。”
助理的身形出現(xiàn)在門口,敬畏而又恭敬的姿態(tài)對他微微一笑:“顧總,太太來了。”
太太?顧筠森挑了挑眉頭,臉上的笑意緩緩有所上揚(yáng):“她終於忍不住了?”
“也許是吧。”助理笑了笑道,“顧總,您要見太太嗎?”
顧筠森淡淡地“嗯”了一聲,伸手?jǐn)n了攏胸口的衣襟,“當(dāng)然是要見的,怎麼能不見。”
“好的,太太您正在休息室等著您。”助理微微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道。
“嗯,馬上過去。”顧筠色把桌上的文件簡單整理了一下後,起身跟著助理走出了辦公室。
來到休息室,寬敞明亮的房間,一到嬌俏的身影似乎已經(jīng)等待了許久,靜謐地坐在那裡。
顧筠森的眉眼情不自禁地染上一抹笑意,步伐緩慢而穩(wěn)健地走了過去:“等很久了?”
傅小瓷聽到他的聲音,淡定地轉(zhuǎn)過身來,抿著脣看向他:“嗯。”
顧筠森淡然地衝她點(diǎn)頭一笑,頎長的身軀被陽光拉得十分修長,臉上的笑容邪氣萬分:“找我什麼事?想我了?”
傅小瓷臉上的情緒有些蒼白,沒有半點(diǎn)變動的情緒,完全沒有被他的話有所影響:“我找你有事。”
“說吧,長話短說,我還有工作沒做完。”顧筠森神色平淡地道,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哪裡像是一對新婚夫妻。
傅小瓷輕輕地點(diǎn)頭,聲音很弱:“你把輿論撤銷了吧,我覺得這樣下去沒意思,傷害周小姐,也傷害我。”
“哦?你受到了什麼傷害?”顧筠森饒有興致地挑眉看向她,“我還聽說了,你跟周芷欣在公司裡大鬧了一場,你不是還爭到了上風(fēng)嗎?”
傅小瓷深吸一口氣,用力地捋了把頭髮,語氣難以控制地:“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作爲(wèi)在身後的幕後黑手,看著我們互相殘殺,最後又兩敗俱傷,你漁翁得利?”
“我得利?”顧筠森臉上的笑意遲遲未散,“好歹我也是你的新婚丈夫,你就這樣說我?”
“我說的是事實(shí),你大男人一個,敢做不敢當(dāng)嗎?”傅小瓷緊緊抿著脣瓣,沉著聲音道。
“我當(dāng)然敢當(dāng),我也知道那天晚上本該我們怎樣,是我給你的機(jī)會。”
顧筠森淡淡地勾脣一笑,走過去慢慢地捏住她的下頜,輕佻地擡了起來。
“你就以這樣的態(tài)度對你的恩人?你知道作爲(wèi)顧家的媳婦,應(yīng)該如何履行妻子該履行的義務(wù)不需要我教你吧?”
傅小瓷一下變得無話可說,本還想脫口而出的話,瞬間地在喉嚨裡哽住:“我……”
“還有……”顧筠森溫和地笑著,手臂伸過去輕輕地將她的肩膀摟住,彷彿摻了毒的罌粟,讓人上癮又欲罷不能,“還有那1000萬的事,你準(zhǔn)備用什麼還?”
傅小瓷咬緊牙關(guān),男人的氣息貼著耳畔噴灑而出,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他的話,更是刺耳至極。
“對不起……我知道了。”在現(xiàn)實(shí)面前,似乎一切的衝動都變得很愚蠢蒼白,傅小瓷空洞的視線看向前方,任他抱著。
“乖,回去吧。”顧筠森溫笑著撫摸她嬌嫩的耳垂,“在公司裡受了欺負(fù)就跑過來責(zé)怪我,傅小瓷,這不是顧太太該有的本事和心胸,要麼自己解決一切,要麼就乖乖呆在家裡吃穿無憂,我都無所謂,但你要給我在公司找麻煩,搗亂我的工作,浪費(fèi)我的時間……”
他說著說著,聲音就恐怖地沉冷了下來:“我便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這句低沉的聲音一說出口,瞬間胖傅小瓷的後背微微發(fā)涼,她用力抿緊了脣瓣,聲音顯得有些蒼白:“我知道了,那我不打擾你了,顧先生,我先走了。”
“嗯。”顧筠森淡然勾脣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輕輕地放進(jìn)她
的口袋裡,聲音如毒藥蠱惑,“拿去花吧,想買什麼就給自己買。”
“不用了。”傅小瓷卻立刻拒絕地把卡塞回他的手裡,語氣顯得十分堅(jiān)決,“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我不想再欠你更多了。”
說著,她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踏著高跟鞋,快步地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口。
顧筠森淡然地回頭看向她離開的地方,脣畔的笑意揚(yáng)起得十分涼薄。
這女人,倒是個腦袋聰明的。只不過,她以爲(wèi)撇清了一切的關(guān)係,就能撇清當(dāng)年傅家?guī)Ыo他的痛苦了麼?
“咚咚”兩聲,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顧筠森淡漠地轉(zhuǎn)身走到書桌旁邊,低頭掃視著桌子上的文件:“進(jìn)來。”
門口的助理打開門,站在門口畢恭畢敬,只是臉上的神情有些遲疑,似乎是有話想跟他說,卻不敢說出口的樣子。
“怎麼了?”顧筠森皺起眉頭,轉(zhuǎn)過身來問道。
助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是這樣的,總裁,我剛纔把顧太太送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一直等在門口的周小姐……”
“周芷欣?”顧筠森濃郁冷漠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他,“你說周芷欣一直等在門口?”
“是啊,這外面天氣怪冷的,好像從她剛纔在公司裡鬧事的之後,就一直沒離開,一直在門口等著你。”助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聲音有點(diǎn)弱弱地道。
“嗯。”顧筠森眉頭擰皺了起來,低頭隨意地?fù)哿藫凵砩匣旧喜淮嬖诘幕覊m,“把她帶到我辦公室裡來。”
“誒,好的,顧總,您願意見她了嗎?”助理眼睛一亮,這事情總算是有解決了。
“嗯。”顧筠森神情淡淡地坐下來,漫不經(jīng)心地開始看文件,不解決周芷欣這個大小姐的事情,他也永遠(yuǎn)擺脫不了她。
助理離開後不過一會,辦公室的門便被小心翼翼地推了開。
顧筠森身形依舊筆挺地坐在辦公桌前,低眉俯首認(rèn)真地書寫著文件。
“筠森……”周芷欣弱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基本上聲帶已經(jīng)都啞了,還摻雜著一些讓人心疼的絕望,完全脫離了原本大小姐的咄咄逼人氣場。
顧筠森的腦袋都未擡,漠漠地?fù)P脣:“嗯,有什麼事?”
“筠森……你能不能停止工作一會,聽我說話!”周芷欣根本受不了他的冷漠疏離,近乎抓狂地大聲叫道,“你知不知道我爲(wèi)了你……”
“爲(wèi)了我,在公司門口跪了一下午?你認(rèn)爲(wèi)我會很感動?”顧筠森淡然一笑,似乎毫不介意,雲(yún)淡風(fēng)輕。
周芷欣的聲音一下子頓住,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敢再多嘴什麼,就怔怔地愣在原地看向他,清潤的眼睛裡還有眼淚:“我就想問你……”
“我就想問你,剛纔傅小瓷來找你的?”周芷欣擡著猩紅的眼睛看向他,“她來找你做什麼?你爲(wèi)什麼現(xiàn)在對我這麼冷漠?是不是她又對你控訴了我什麼?我告訴你,你不要聽那個賤人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