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素心院。
邪柔莞見白氏怒氣衝衝進了自己的臥房,揮揮手示意丫鬟們退下,待人都走乾淨了,她才上前攙著白氏坐在主位上:“孃親爲了何事,竟如此大動肝火?”
“還能爲什麼、還不是邪九鳳那賤丫頭!”
邪柔莞聞言一頓:“縱然邪九鳳與往日有些許不同,可孃親身爲先天境的強者,她安能與您同日而語?”
“架不住她在院中養野男人!”
提起這茬,白氏的玉手緊握成拳:“不知那狐媚從哪兒勾搭上一個玄天境的高手,方纔出手傷了我不說,還警告我不準接近梧桐苑!”
“竟有此事!”
邪柔莞擰著眉,心中翻騰起無數醋意。
玄天境、連赫連兀那樣頂尖的人物都苦於突破先天第九重而停滯不前,邪九鳳、憑什麼認識比自己更優秀的男人!
“你與那個姜文君私下不是交好麼。”
發泄完了心中的怒火,白氏眼眸一挑:“不如……”
提起姜文君,邪柔莞猛地想起那日邪九鳳對他突然轉變的態度。
呵。
邪九鳳之前還一直在自己面前裝得對姜文君癡情不改,現在還不是見異思遷,當真虛僞。
悠悠一笑,邪柔莞淡道:“之前文君哥哥對邪九鳳縱然不滿,可仍對她有幾分愧疚,成日想著讓太師府退婚保全她的清譽,如今,倒是個好機會讓他好好看看,邪九鳳、到底是個怎樣水性楊花的下作之人。”
翌日。
邪九鳳方一睜眼便發覺阿夜不見了蹤影,債主不在,她趕快喚映月來梳洗了一番,又換了件乾淨的男裝準備出門。
敗邪柔莞所賜,原主在京師的名聲幾乎可以媲美過街老鼠,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邪九鳳果斷決定在解毒之前都以男裝示人。
通過海選的獎金,她特意留了五兩出來。
映月亡母的玉佩,她並未遺忘。
“這玉佩成色不純,怎麼也收了?”
“少爺果然慧眼,這是邪三小姐身邊那個丫鬟前些日子來典當的。”
還未等邪九鳳進門,便瞧見當鋪掌櫃搓著手,一臉諂媚:“聽說那丫頭跑了不少門路,可是邪三小姐那個名聲您也知道,其他當鋪都不肯收,那丫頭纔不得已來咱家一試,我看在少爺的份上,也是免爲其難才……”
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
映月當了玉佩的這家當鋪,正巧是姜文君名下的產業,而且好死不死的,姜文君此時正在店內。
似乎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姜文君擡頭便瞧見了女扮男裝的邪九鳳,溫潤的男人微微蹙了眉:“你怎麼打扮成這樣,還不趕快進來,讓別人瞧了去,怕又要惹了閒話。”
邪九鳳翻了個白眼,從懷中取出當票和碎銀:“我來贖映月的玉佩。”
“……”
姜文君看了眼邪九鳳,默嘆了口氣,將玉佩交到她手中,卻未收她的銀子。
邪九鳳舉在半空的手頓了頓。
正如她知道的,姜文君這人除了碰到有關邪柔莞的事時會化身蠢逼,其他時候一直是個智商在線的謙謙公子。
而且,原著裡面還有件事,是她一直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