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宋遠橋、俞蓮舟、張溪鬆、殷梨亭、莫聲谷五人齊齊恭敬喊道。見到張三豐的出現,他們心中欣喜萬分,心想著只要師傅在,何事都不用怕了。
而那五大門派的弟子皆是滿臉的驚恐之色,張真人的名頭要放在當今武林,那可是他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的,即便是自派的掌門在此,他們也忍不住心生懼意。
武當派的弟子們見到張三豐出現的那一刻更甚驚喜,看著自己的兩位師叔被人家輕易打敗,局勢如此緊張,一場廝殺隨時可能展開,並且自己這邊很可能是被對方碾壓式的斬殺,而此時他們心中堅定了許多,似乎只要張三豐在,他們便可處於不敗之地一般,更甚是張三豐出現的那一刻,衆人都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那欺人太甚的滅絕師太就被彈飛出去了。
倚天劍被彈開,且帶著著實難控的後座力朝後飛去。滅絕師太極力握住手中的倚天劍,身體也隨之朝後方倒飛,
落地後退了十餘步,那倚天劍上的後座力才被滅絕師太消去,緊握著那差點脫手的倚天劍,滅絕師太感到手臂隱隱發顫。
他從未與張三豐交過手,甚至從未見過張三豐出手,她本以爲自己內力深厚,精通峨眉劍法,再加上這天下無雙的倚天劍,當今武林已是可處於不敗之地纔是,卻不想,這張真人的功力竟是這般深不可測。
不過性子桀驁的她自然不會心服,畢竟這麼多年手持倚天劍的她還從未敗過。
張三豐站於張翠山身旁,此刻正慈祥的看著張翠山,蒼老且有力的聲音在張翠山耳邊響起,那語氣像極了一位充滿慈愛的父親:“無忌的性命我已用真氣保住了,你們且去看看吧。”
說著他慈愛的目光又望向一旁的殷素素,殷素素扶著張翠山,感激涕零的跪在張三豐面前,哽咽到:“多謝張真人。”
張三豐依舊慈愛的笑著,道:“說這話就見外了,無忌是你和翠山的孩子,且,也是我的徒孫!”
說這後半句時,張三豐的語氣突然加重,微微側目,望向殿下的五大門派,那滿臉慈愛的笑容此刻落在五大門派眼中卻是那般恐怖。
一個個忍不住冒著冷汗,若不是還有五大派的掌門在這站著,他們肯定會忍不住笑臉附和,甚至轉而投靠武當派也不一定。
而張翠山似是一直處於懵逼的狀態,突然聽到張三豐說要自己和殷素素進去,猛地一個機靈,強行抑制住內心的狂喜,連忙喊道:“多謝師傅。”
說罷連忙扶起殷素素,急急忙忙的朝大殿內跑去,口中不停的喊著:“無忌,無忌,我的乖兒子。”那止不住的竊喜差點沒憋住當場笑了出來。
此時場上的氣氛十分尷尬,張三豐也不說話,依舊滿臉笑容的注視著五大派,而那五大派的弟子似是從未感受到如此大的壓力,就連低聲竊語都不敢,似是十分懼怕這位老人家聽見一般。
即便是所謂的五大門派掌門人,在張三豐面前也是差輩分的,而且大多差的還不止一輩,即便是少林掌門空聞大師,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與張真人比之不差,卻也也不敢在張三豐面前造次,只是低著頭,默唸著:“阿彌陀佛。”
唯有那不服氣的滅絕師太,她怒氣衝衝的揚起手中倚天劍,在衆目睽睽之下,指著張三豐,冷聲大喝道:“即便是你張真人又如何?包庇妖邪,枉爲真人!”
那華山派的鮮于通,崆峒派的關能,崑崙派的何太沖、班淑嫺,少林的空智,就連那低頭不語的空聞大師也忍不住望向滅絕師太,臉上皆是寫著一副:這貨是真不怕死啊!就連那峨眉派的一衆女弟子也忍不住直冒冷汗,大概心中都驚恐著:師傅,你這是作死啊!
這也不能怪滅絕師太,畢竟她也才從她的師傅風凌師太手中接過掌門之位時間不長,且天生性子就狂傲自大,除了風凌師太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今日敢在張真人面前這般造次,也著實正常,且其他門派的掌門人也想見識一下這傳聞中的張真人的武學究竟是何種境界,畢竟在這武林中,已將近二十餘年未聽聞過張真人出手了,正好讓著自以爲是的滅絕師太做這個小白鼠。
張三豐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淡如水,在他蒼老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即便是滅絕師太這般言語,也絲毫看不出張三豐有絲毫氣惱,反而他的一衆弟子先嚷嚷了起來,老七莫聲谷用斷劍指著滅絕師太,喊道:“你這老賊尼,竟敢侮辱我師傅,今日定叫你峨眉派有來無回。”
聞言峨眉派一衆弟子心驚膽顫,但想著說這話的是莫聲谷並不是張三豐時,心中也就稍許放心了些,畢竟張三豐聞名武林數十年的前輩真人,怎麼也不可能是個小氣鬼的,肯定也不會爲難她們這些小輩,最多,最多也就掌門遭些罪吧。
“老七,退下。”張三豐開口道,那語氣平淡無比,讓人絲毫察覺不出他是否已然氣惱。
“這麼多人都敵不過一個女人,你們還好意思站在這,還什麼武當七俠,盡丟老夫的臉!”張三豐說道,這話語很明顯是在責備宋遠橋他們幾個,可語氣卻是幾位平淡,讓人感覺不出他是在發怒還是如何。
五大派的人此時也是有些蒙,這張真人居然沒有指責滅絕師太,而是反過來責備自己的幾個徒弟,難道是老糊塗了?
莫聲谷正要辯解什麼,但還是沒敢,幾個弟子齊齊恭敬的俯首,默默地聽著張三豐的教誨。
張三豐見狀也不在指責幾個徒弟,他轉過身,儼然是那仙風道骨的模樣,他溫潤如玉的蒼老面龐面對著那五大派的所有人,雙目平視,語氣平淡的開口道:“雖說這不是平常的女人,但悍婦也是女人啊!即便是當了尼姑,做了掌門,這女人也還是女人啊,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的,貧道作爲武林前輩,自然不會與一個悍婦計較。”
張三豐這一番話下來,不管是周邊嚴陣以待的武當弟子,還是心驚膽顫的五大派的弟子,此刻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還從未有人如此評判過滅絕師太呢,這番話可謂是將自恃卓傲的滅絕師太羞辱的無地自容了,任誰也想不到,堂堂一代宗師,道家真人,竟是如此巧舌如簧,頑童心性。
宋遠橋幾個師兄弟也是無奈的笑著,心想:師傅他老人家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真是個老頑童。
本來張三豐的這些話並算不上多麼過分,不過這油嘴滑舌的言語出自一位武林宗師之口又是用在滅絕師太的身上,卻足以讓人說道許久了。
“你!”滅絕師太羞愧難當,她雖然心狠手辣,言語歹毒,但正如張三豐所言,她終究是個女子,此時滅絕師太已經再也忍不住了,揮起倚天劍她就朝著張三豐衝了過去。
張三豐見滅絕師太主動攻了過來,心中暗喜:小樣,跟老夫鬥,老夫怎麼也是比你多吃了幾十年飯的人,既然你主動出手了,那就怪不得老夫不給面子了,也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了。
張三豐見滅絕師太那凌厲的攻勢朝自己直攻而來,那倚天劍的鋒芒似是可摧毀一切,眼看劍近咫尺,張三豐的身形依舊一動不動,就這般站著。
空聞大師臉上浮現出少有的疑惑,何太沖、班淑嫺、關能、鮮于通、空智幾人眼中竟是驚訝之色,這可是倚天劍啊!這張真人未免太託大了些吧。越來越近,這距離,滅絕師太心中暗喜,難道自己真要一擊得手了?這幸福未免來的太突然了些吧。
然而就在張三豐露出那淡淡的一笑時,所有人的身體都像是觸電了一般顫了一下,很顯然,沒那麼簡單。
倚天劍依舊帶著疾風直擊張三豐而去,然而就在那咫尺之間,隨著張三豐露出淡淡的一笑,先前一動不動的身形如疾風幻影一般消失不見,肉眼可見的只是那道道殘影。
衆人皆是驚得目瞪口呆,就在滅絕師太倚天劍刺空的那一瞬,渾厚的一掌拍在他的右臂,這一掌,將她右臂拍的渾然無力,手中的倚天劍也拿不住了,接著她的身體已然不受控制了,感到臂膀一疼,身體翻轉,後背收到極大的推力,滅絕師太整個身體都朝峨眉派的弟子中飛去,峨眉派最前方的兩名弟子兩名上前接住落下的滅絕師太,緊張的喊道:“師傅!”後方的一衆峨眉弟子也齊齊喊道:“師傅。”
滅絕師太只感到右手深疼的緊,其他地方倒是也無礙,即便是最後拍在後背上的那一掌也是軟綿綿似是沒有力道的,她落地被弟子接住時第一反應就是從自己手中落下的倚天劍。
而此時張三豐已經提著倚天劍,站在那大殿之上風輕雲淡的正看著滅絕師太,眼中稍許戲謔。
各派掌門人已是看的眼花繚亂,他們甚至連張三豐出了幾招都未看清,滅絕師太的倚天劍就被奪了過去。
“張三豐,你以大欺小!”滅絕師太氣急敗壞的指著張三豐喊道。
張三豐戲虐的笑道:“衆位武林同道可都看著呢,明明是你先動的手,怎麼現在倒成了老道我以大欺小了呢?”
“你!”滅絕師太被懟的啞口無言,氣急敗壞的發著怒,卻又無可奈何,平日裡都是她仗著倚天劍,恃強凌弱,今日自己成了弱的一方時才知道弱勢的一方有多可悲。一旁的弟子也低聲在滅絕師太耳邊提醒道:“師傅,剛剛的確是你先動的手。”“要你說!”滅絕師太低聲呵斥道。
“怎麼?沒了倚天劍的滅絕師太,還這般不講道理嗎?”張三豐道。
這話說了出來,各門派都忍不住點頭,心中暗自同意:這滅絕師太仗著倚天劍,爲人處世從來不講道理,倒是人人皆知的事。
滅絕師太此時即無理,也無倚天劍,她當然還沒蠢到再上張三豐那裡自討沒趣,只得恨恨的站在一旁,咬牙切齒,在心中默默詛咒著張三豐。
“貧僧見過張真人。”空聞緩緩走出兩步,行佛禮道。
“空聞大師。”張三豐單手持倚天劍負於身後,另一隻手行道家禮道。
雖說兩人同爲武林宗師,同爲一代掌門,但也依舊是差著輩分的,不過張三豐年輕時曾在少林寺學過武藝,所以他們佛道兩家常年來關係都還是不錯的,張三豐與空聞大師也是相互敬重之人。
“今日我等聚齊前來並非是要對武當不敬,而是貧僧的師弟空見慘死在金毛獅王謝遜手中,貧僧身爲少林住持,又受到各派的推崇來爲死在金毛獅王手中的武林同道討個說法,所以還望張真人爲武林同道略微著想一番。”空聞緩緩道,語氣中盡是尊敬之意。
“金毛獅王謝遜乃是明教的四大法王之一,既然你們要尋他,去尋便是,來我這武當山作甚?”張三豐語氣平淡的說道。
“什麼明教,明明就是魔教!”滅絕師太忍不住插嘴道。
“怎麼?你還想打架是吧?”張三豐突然吼道,這一吼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吼叫,而是帶著功力的佛門獅子吼,那五大派的五百弟子被這一吼驚得心頭一跳,雙腿發顫,過半人直接摔到在地,半天爬不起來,何太沖、班淑嫺、鮮于通、空智、滅絕師太、空聞幾位內力深厚之人倒是沒什麼,只是感到一陣強風從臉上刮過一般,卻是將班淑嫺的髮髻給吹散了。
空聞大師驚訝道:“能將佛門獅子吼的威力控制得這般自如,這世間應該也只有張真人了吧。-”
“滅絕,你閉嘴!”班淑嫺抓狂的般的衝滅絕師太吼道,她這個吼叫就是女人生氣發瘋般的怒吼。
滅絕師太看著滿頭散發的班淑嫺,也不願與她多做計較,心想:畢竟這是自己多嘴造成的,而且自己現在沒有倚天劍,萬一真打起來自己還不一定打得過這娘們。所以她嚥下了這口氣,滿是幽怨的望著那依舊是一臉戲謔模樣瞧著自己的張三豐。
空聞大師知道張三豐是故意這般的,他知道張三豐就是不想好好跟自己聊天,畢竟同樣身爲武林正道,這事說到底他張真人也不能過於偏心,再怎麼說他也是武林正道中宗師級的人物。
“張真人的高徒張翠山張五俠與金毛獅王謝遜乃是八拜之交,這都是武林同道早已知曉的事情,現如今恐怕也知道張五俠知道謝施主在何處了,所以還請張真人爲武林大義著想,請張五俠說出謝施主的下落,貧僧再次代武林同道先謝過張真人了。”空聞大師謙卑有禮的說著,然後尊敬的行了一個佛禮。
張三豐默默地回了一個道禮,心中暗想:這小禿驢還真是厲害啊!不愧是能當上少林住持的人,一句話就將我推上了這武林大義的高椅上,真是滑頭。
這空聞大師的嘴遁果然厲害,不像滅絕那個老尼姑,只會用強,這次踢到鐵板了吧。其他幾位掌門暗想著。
見張三豐一直沉默不語,何太沖上前抱拳行禮道:“張真人,武當身爲武林正派的領袖,您又是一代宗師,武林前輩,可千萬要爲我等晚輩做主啊!那謝遜不但殺害了空見大師,還殺了我崑崙派七名弟子,還望張真人爲我等做主啊!”
好傢伙,何太沖這一神助攻更是將張三豐推得更高了,這些年的武林正派領袖一直都是少林,大家心知肚明,可經何太沖這麼一說,硬生生的將武當給推成了正派領袖,雖然有些不給少林面子,但是大家都知道他這般說得用意,少林派自然也不會怪他什麼。
張三豐依舊沉默不語,他心中也是糾結:按理說謝遜屬於明教的,而明教又是魔教,武當又一直是武林正派,這正魔兩派多年來都是敵對雙方,這各門派要張翠山說出謝遜的下落的確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按理說他們武當應該主動說出來的,畢竟除魔衛道,是武林正派的主要任務嘛。但是這又牽扯到江湖道義,畢竟謝遜是張翠山的結拜兄弟,這要出賣結拜兄弟,也自然有違正道原則,而且要自己的徒弟爲了活命而出賣自己的兄弟,這種事,張三豐可做不出來。
鮮于通見張三豐還在思緒著什麼,心想:既然何太沖都開口了,自己也開口說上幾句吧。
想著,鮮于通也走出兩步,抱拳恭敬道:“張真人,您身爲正派領袖,武林盟主,理應爲我等做主啊!謝遜他殺了我們華山弟子二十三名,那可都是我的愛徒啊,還請張真人爲我等做主,告知我等謝遜的下落,我等爲愛徒報了仇,定當對張真人您感激涕零啊!”
不僅是張三豐,就連何太沖他們聽到鮮于通這番話都忍不住在心中讚歎:這特麼也太能吹了吧,連武林盟主都推出來了,還謝遜殺了他二十三名愛徒,謝遜搶屠龍刀都是十餘年前的事了,十餘年前他鮮于通就有二十幾名愛徒了嗎?這何太沖說謝遜殺了他七名弟子都考慮了許久,生怕多說了會惹人懷疑,這個鮮于通倒好,還真是活生生的說謊不臉紅啊!
關能看著情形,自己不說點什麼似乎不太好的樣子,他正要走上前時,張三豐終於開口了。
“貧道早已退隱武林,閉關修行多年了,許多年未曾參與過武林中的事了,武當也一直是由我的大弟子宋遠橋主事,所以各位掌門所謂的正派領袖,武林盟主都與貧道無關,還有那正魔兩派的爭鬥也恕貧道年事已高不願多管這些俗事,諸位若無其他事就請下山去吧。”
衆人聽到這番話,只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望著。
空聞大師依舊恭敬有禮的道:“張真人,你如此這般袒護張五俠,要知道張五俠可是與謝施主有八拜之交的,武林同道若要尋謝施主自然都會第一時間尋張五俠,今日您若不給我等一個交代,怕是今後會惹人閒話,有辱武當派的名聲呀。”
張三豐緩緩閉目,似是有些乏累,不願再理會衆人,那平淡的語氣轉而有些發冷,道:“這裡只有我的徒弟張翠山,我也不認識什麼謝遜,你們要打架貧道我奉陪,若不想打就請下山,無需多言!”
張三豐話已至此,空聞大師也自然明白了張三豐的意思,此刻他也不便再多言了,只好恭敬的說道:“言已至此,貧僧告辭。”
見空聞大師就要帶著少林派離開了,其他幾派的掌門都急了,這般勞師動衆的聚齊在此就要這般無功而返了嗎?他們怎能甘心,但是連少林派都走了,他們也別無他法了,而那些弟子就高興了,還以爲要經歷一場生死搏殺呢,又可以平安的回去了。雖說今後在江湖上會有人口伐筆誅武當派包庇魔教等等,但大家心知肚明,張三豐只是單純的護短罷了,真要謠言武當派勾結魔教,那也得有人信纔是。
就在各門派準備離去時,滅絕師太突然大喝道:“難道武當真要與整個武林同道爲敵嗎?難道張真人忘了貴派俞三俠是因何落下殘疾的了嗎?”
上半句還好,不過這下半句可就掀起了軒然大波呢!
武當俞三俠俞岱巖生性正直,愛好打不平,在十餘年前也是鮮有對手,當年奉師命下山,且不想在回武當時捲入了屠龍刀的爭奪,而且更意外的是屠龍刀被他拿到了手,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正是因此被弄成了殘廢。
所有人都知道這十餘年武當的俞三俠都是躺在輪椅上度過的,全身經脈盡斷,多處骨折,武功盡廢,成了一個廢人。這是這位百歲老人十餘年來最爲悲痛之事,此時滅絕師太當衆提起,且如此這般無禮,張三豐自然又想起了十餘年前那一幕。
自己的愛徒被擡了回來,成了廢人,愛徒那悲痛欲絕的模樣,他至今歷歷在目。
張真人突然猛地睜開了眼,身形消失在原地。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傳入在場所有人耳中,可想而知那聲響是有多大,這巴掌是有多重。
各派掌門、弟子皆驚訝的看著張真人和滅絕師太,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張真人動怒,就連滅絕師太也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