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斐妃一臉擔憂卻又興奮地看著自己,二夫人頓時愣住了,隨即二夫人撫摸著斐妃的額頭道:“妃兒,作爲娘娘,作爲皇上的女人,是你這一生之中最大的榮耀你知道嗎?也同樣,是你姑姑的夢想,文兒是你的哥哥,你們終究都會成家立業,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明白了嗎?”二夫人此時此刻,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女孩解釋了。
“我不要,我不要和哥哥分開!我不要成爲娘娘,我不要成爲皇帝的女人,我要和哥哥永遠在一起!”斐妃說著,嗚嗚的哭了出來,緊接著狠狠地推了二夫人一把,自己朝著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口口聲聲喊著“哥哥”。
二夫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想要喚住斐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回頭,身邊的迎春正在看著斐妃的背影,二夫人冷冷的開口道:“迎春,你聽好了,今天的事情,你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還有,你收拾一下,跟我去見見縣令大人,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小賤人還有什麼招數可用的!”
迎春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二夫人究竟要幹些什麼,只得低聲應著。
廂房內,縣令大人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低聲道:“樑大人,照您這麼說,只要太子殿下失憶,而且失憶這條消息皇上不知道,那麼丞相大人所擁戴的二殿下就必定會登上皇位?難道大人就不怕走漏了什麼風聲?況且,這件事情不能有半點差錯,以微臣來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咔嚓,就在這裡解決了太子殿下。”
“你以爲事情這樣簡單?如果當真是這樣,那就好辦了,丞相大人就早在太子殿下微服出巡的時候下了手了,也不會遲遲到現在才動手。”眼前的男人道:“你也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你和丞相大人的家鄉啊,這不,丞相大人才剛剛告老還鄉,太子殿下就出了事兒,是個明白人都知道,更何況皇上向來疼愛太子殿下,若是真出了事兒,皇上指不定會派了千軍萬馬,將這楊家墩踏個粉碎!”
聽著眼前的人這麼一說,縣令大人似乎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支支吾吾道:“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眼前的人繼續道:“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你了,做好你分內的事情便可,丞相大人自然是有丞相大人的辦法,你想想看,倘若太子殿下失憶了成了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廢人,皇上就算是萬般疼愛,又能如何?他能把江山拱手讓給一個廢人來當皇帝嗎?據我觀察,太子殿下似乎對養家的大小家很有意思,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太子殿下居然喜歡上了一個鄉野村姑,呵呵呵,你說說,是不是會變得很有意思呢?”
“這個、這個自然。”縣令大人陪笑著,卻在一旁擦著冷汗。
眼前的人道:“不過,此次縣令大人歸來,你定是逃不了好果子吃的,你擅自下了命令將太子殿下毒害,險些壞了丞相大人的好事,好就好在,太
子殿下只是失憶了,倘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你這項上人頭也算是在脖子上呆夠了,哼,也算是將功補過歪打正著了吧。”
縣令大人聽了這一番話,更是渾身冒了一層汗,他原本以爲自己是立了大功,想不到,卻是命懸一線。
而原本前來找縣令大人的二夫人,恰巧帶著丫鬟迎香,在門外聽到了所有的一切,當下倒吸一口涼氣,險些暈倒在了地上,此時此刻,早已經雙腿發軟,渾身冒著冷汗,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靈峰,居然是太子殿下,更想不到的是,原來丞相大人居然和縣令大人是一夥兒的,想要謀害靈峰!
想到這裡,二夫人當機立斷作出決定,自己已經要將這一件事情告訴靈峰,可是纔剛踏出自己的腳,卻只聽屋內有人喝道:“什麼人!”
二夫人暗歎不好,正欲離去,只見一把晃眼的刀破窗而出,差一點點就要叻她的性命,二夫人看了一眼身邊的迎春,緊接著用力一推,而自己拔腿就跑開躲在了一邊輕輕喘著粗氣。
只見迎春被二夫人這樣一推,摔倒在了地上,纔剛剛爬起身來,已經從屋子裡走出了一個人,拔出了剛剛插在窗戶上的刀身,狠狠地一刀抹在了迎春的脖子上,迎春就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倒地而亡。
看到這裡,二夫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知道,若不是有迎春做墊背的,那麼,這一次這一刀抹的就不是迎春的脖子,而是自己的。
想到這裡,二夫人瞪大了眼睛捂著自己的嘴,生怕被人發現。
縣令大人走了出來道:“你怎麼,你怎麼就把她殺了呢?這可是一條人命啊,倘若有人發現她不見了,那該怎麼辦?”
但見那人冷冷道:“她聽見了我們剛纔的談話,倘若走漏了風聲,不僅僅是你我,就連丞相大人以及我們的家人都難逃一死,不殺了她,難道你想讓我們去死?”
“不,當然不是,樑大人做的很對,是下官愚昧了。”
“知道就好,有句話叫做斬草必須要除根,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了。走吧,王大人,我們進去繼續進行剛剛的談話。”樑大人說完,將自己手裡的劍隨手扔在了地上,一手拍了拍王縣令的肩膀,朝著屋子裡走去。
二夫人在門外愣了半響,這纔回過身來,她這個時候才真真正正的明白過來,原來,妖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才對,只是這會兒二夫人冷靜了許多,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什麼太子殿下靈峰,其原因有二,第一個就是太子殿下已經失憶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第二個,若是走路了風聲,那麼自己就只有一死了,還要連累整個楊家,眼下能夠做的,就只能是假裝做什麼也不知道了。
想到這裡,二夫人這才定了定心神,做出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朝著自己的屋子裡走去。
一覺睡醒,
若涵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這一伸手,卻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涼涼的軟軟的東西,若涵的手就這樣下意識的捏了捏,忽然明白了自己捏著的是別人的臉頰,睜開眼睛,卻看見青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牀下了地,站在牀邊上看著她,而她的手捏著的不是別人的臉蛋,而正是青兒的臉頰。
看到青兒醒來,若涵興奮地一骨碌從牀榻上下來了,看著此時此刻面頰上只剩下幾塊結痂的青兒興奮道:“青兒,你醒了啊?好點了嗎?還疼嗎?”
看著眼前的青兒撇了撇嘴,若涵就知道,愛哭的青兒立馬就要哭出來了,慌忙哄著青兒道:“好妹妹,不要哭,都是姐姐不好,出門的時候沒有帶上你,都是我不好,我保證,在沒有下次了,以後再也沒有誰膽敢再來欺負你了。”
青兒只是一個勁兒地搖著頭,不出若涵所料,豆大的眼淚就這樣從青兒的臉頰上滾滾滑落。
青兒半響才支支吾吾道:“不、不管小姐的事,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就是奴婢,只是奴才,不該有非分之想,二奶奶教訓的是。”
青兒一邊說著一邊哽咽,全然成了一個淚人兒,若涵嘆了一口氣道:“青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我這就去二夫人那裡找她算賬去!”
“小姐!”青兒衝若涵跪了下來,口口聲聲道:“小姐,真的不管二夫人的事,是奴婢自討苦吃,小姐,求您了,你不要再爲奴婢而得罪二夫人了,奴婢吃點苦頭不算什麼,真的,有小姐待奴婢這樣好,奴婢就已經知足了。”
若涵冷著一張臉道:“你這口口聲聲奴婢奴婢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快快告訴我,不是說好了嗎?你是妹妹我是姐姐,怎麼能這樣叫我?嗯?”
青兒搖著頭道:“奴婢求小姐不要再問了,奴婢什麼都不想說,奴婢心裡知道小姐的好就對了,小姐永遠都是小姐,就算是奴婢在心裡把小姐當姐姐看待,那也是在心裡,求小姐成全。”
見青兒這樣說,若涵也不好再過問了,只是她依舊很想知道,在青兒和二夫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若涵將手放在了青兒的額頭上道:“青兒,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現在,你就去休息吧,乖乖的睡上一覺吧。”
若涵的話說完,便只見青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微微往後傾斜著,若涵小心翼翼的扶住了青兒,將青兒放在了牀榻上。
看著躺在牀榻上睡熟的青兒,若涵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了青兒,我必須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若涵聳聳肩,原來,催眠術也不是什麼現代的心理醫生才懂得伎倆,原來早在妖精氾濫的時候,妖纔是最先是用催眠術的創始人。想到這裡,若涵伸出手,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手搭在了青兒的額頭上,開始進入青兒的思想世界,去看看今天早上自己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