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道:“小姐若是喜歡,以後餘生天天給小姐做了吃了,只要小姐不嫌棄,嘿嘿。”餘生一邊說著,一邊沖和若涵露出整齊的白牙傻笑著。這樣的笑容之讓若涵一陣心酸,若涵知道,是去親人的餘生已經(jīng)夠痛苦了,此時此刻,卻要在她這裡想盡一切辦法都若涵笑,怎麼能夠讓若涵不爲(wèi)之感動呢?若涵緊緊抿著嘴脣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點著頭。
緊接著餘生往若涵的身邊湊近了一些道:“對了小姐,我有一件事情想給小姐說一下,是這樣的,小姐,我最近發(fā)現(xiàn)丁香姐姐有些怪怪的。”餘生說完,緊緊皺著眉頭,撓了撓後腦勺。
聽到餘生這樣說,若涵的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若涵微微蹙眉道:“怎麼怪怪的?家裡出了什麼事了嗎?你趕快告訴我,究竟是哪裡怪怪的?”
餘生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上丁香姐姐怪怪的,平日裡丁香姐姐很喜歡說笑,可是這些天丁香姐姐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整天不說話,只是蒙著頭做事情,還有啊,又一次我看見丁香姐姐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尤其是在看小姐您的時候。”
這一切的一切,若涵不是不知道,早在丁香作證說她是妖怪的時候,丁香對於自己的態(tài)度都已經(jīng)讓若涵看的清清楚楚,若涵知道,丁香是恨她,以爲(wèi)她奪走了原本的自己,只是丁香不知道的是,她楊若涵就是那個妖怪,那個要怪就是楊若涵,楊若涵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妖怪,而不是一個人,若涵擡頭,看和眼前的餘生道:“餘生,假如我真的是妖怪呢?”
若涵的話剛說完,便看見餘生用一種嚴(yán)肅的神情看著自己,若涵這才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一句正常人都不能接受的話,於是若涵笑笑道:“我只是說,假如,假如而已。”
餘生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道:“小姐,您不會是妖怪的,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小姐,餘生也相信小姐,就算、就算小姐是妖怪,那又怎麼樣?小姐也是一個好的妖怪,不會去害人的,餘生也會相信小姐,永遠(yuǎn)都會相信小姐。”
若涵聽了這一番話,只是吸了吸鼻子費(fèi)力的點著頭,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麼樣去感激自己面前的餘生,若涵只知道,眼前這個愣頭小子是自己唯一放心的下,唯一相信不會背叛自己的人,正如相信寒楓一樣的相信著。
“餘生,你怎麼又和她在一起了?她不是我們的小姐,她是妖怪!你要是在這樣她把你都給吃了!那你們王家不就是絕了後了嗎?”丁香的聲音傳來,不等餘生開口說話,丁香已經(jīng)三兩步走到了餘生的面前,伸出手將餘生拉到了一邊道:“她可是殺害你家人的兇手,走,跟我去向老爺認(rèn)錯去!”丁香說完,費(fèi)勁自己的力氣將餘生朝著楊開拓的身邊拉去。
餘生執(zhí)拗著道:“我沒有說錯話,我爲(wèi)什麼要認(rèn)錯?你看咱家小姐多好的一個人,丁香姐姐你在看看清楚,她就是我們家的小姐,怎麼可能是妖怪,丁香姐姐一定是你搞錯了看錯了。”
此時此刻,若涵很感激餘生到現(xiàn)在都始終相信著自己,只是對於丁香,若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若涵只是吸了吸鼻子道:“餘生,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餘生聽了若涵的話,這才點了點頭,不再固執(zhí)的開口道:“那好,小姐,明天我再來看你,這些好吃的,你先留著,這裡吃不好睡不好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若涵從餘生安慰似的笑了笑,眼看著餘生和丁香離開,若涵這才放下了心,差役老頭不懷好意的看著若涵笑笑道:“怎麼?剛纔那個小夥子你們是定的娃娃親?不錯嘛,蠻般配的。”
“噗……”若涵聽完眼前差役老頭的話,直接一口水吐了出來,這一口水只把若涵強(qiáng)的夠嗆,若涵一邊咳著一邊道:“我說老、咳咳,老爺爺,您別瞎猜,他是我們家的長工,人挺好。”
“嘖嘖,還害臊了起來?”差役老頭子一臉的八卦模樣看著若涵緊咬不放的問道:“那我問你,你今年該是有10歲了吧?”
“嗯。”若涵沒好氣的哼哼著道:“才十歲而已,怎麼著?我還是小孩子,我還要好好的玩樂。”
“嘖嘖嘖。”老頭子又嘖嘖道:“都10歲了還是小孩子?再過兩年都該是時候出嫁了。”
“噗!”這一次若涵又把自己喝進(jìn)嘴裡的水吐了出來,若涵真相大聲的告訴這個老頭,在自己的社會,十八歲之前都是未成年人都是小孩,就算是要結(jié)婚,也起碼要等到二十歲以後。只是想到這裡,若涵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下去,她知道,這裡是古代,古代就是如此。
最終若涵只是開口說了一句:“懶得理你。不跟你說了,我還得要好好的喝上一點水呢。”
若涵說完,端起碗裡餘生爲(wèi)自己做的冰糖燕窩就猛喝了起來,覺得味道還不錯,再放下碗,卻發(fā)現(xiàn)原本在自己面前的差役大叔竟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若涵無奈的搖搖頭,心道老頭子老年癡呆,就是容易睡著,剛纔還在和自己說話,這會兒竟然就睡著了,然而不經(jīng)意的一瞥,若涵這纔剛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牢裡竟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時此刻,不速之客就站在若涵牢房的面前,雖然看不清這個人的容貌,但是若涵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這個人正冷冷的看著自己和寒楓。
若涵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來者不善,而且光是看著眼前的人這身打扮,若涵的渾身上下都只覺得十二分的不爽,若寒看著眼前的人道:“喂,你是誰?你是怎麼進(jìn)來的?”
黑衣人只是冷冷的一撇,緊接著用嘶啞乾澀的聲音道:“你不用知道那麼多,你好好在一旁看著就是了。寒楓,我們又見面了,好久不見哪!哈哈哈!你想不到我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吧?”
“主人,主人救我,主人求您救救我。”楊開拓在牢房的另一邊苦苦哀求著這個黑衣人。
聽著楊開拓口口聲聲的呼喚,若涵的心猛的漏跳了一拍,既然說這個人是楊開拓的主人,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那個什麼卑鄙小人的魔族長老了?只是此時此刻他來這裡做什麼?若涵不相信此時此刻這個魔族長老只是來這裡打醬油的。
但見魔族長老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哼,沒用的東西。”緊接著手一楊,便將一個瓶子扔給了楊開拓,楊開拓擰開瓶蓋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順著楊開拓嘴角流著的,若涵看的清清楚楚,正是血液,看到這一幕,若涵都驚得呆住了,但隨即,若涵站了起來道:“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你這個卑鄙小人!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快點離開這裡!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是嗎?”黑衣人哈哈笑著,乾澀的嗓音只讓若涵一陣頭皮發(fā)麻,緊接著黑衣人道:“卑鄙小人?你別忘記了,我不是人,我是妖,所以卑鄙小人是他纔對。而這些,不正是你們?nèi)祟惖囊陨娴氖侄螁幔颗恫唬也铧c忘記,你也不是人。”黑衣人手指的人正是楊開拓。
若涵氣鼓鼓的看著眼前看不清容貌的黑衣人,回頭瞥了一眼楊開拓,哪裡知道楊開拓那麼沒有骨氣,只是跪倒在了牢門裡面,像一條癩皮狗似地,這樣一副情景更加讓若涵生氣。
若涵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若是膽敢對這裡的人不利,我絕對對你不客氣!”若涵說著,緊接著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將自己身後的寒楓緊緊的護(hù)在自己的身後。
黑衣人不屑笑道:“小姑娘別衝動,我只是來看看老朋友。寒楓,你就是這樣冷血心腸的嗎?難道除了寒依,別人的性命你都是這樣棄之不顧的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是寒風(fēng)!”
黑衣人冷冷說著,緊接著忽然之間身形一閃,像一團(tuán)煙霧似地輕而易舉地鑽進(jìn)了牢房,而後伸出手掌向著正坐在那裡閉目養(yǎng)神的寒楓打去。
看到這裡,若涵再也想不了那麼多,只是飛身撲去擋在了寒楓的面前,結(jié)果這一掌,便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若涵的身上,若涵被這一掌打的飛出老遠(yuǎn),只覺得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要碎了。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讓我在今天除了我這五百年來的心腹大患!”黑衣人說著,嘶啞難聽的嗓音哈哈大笑著,緊接著一步一步朝著寒楓走去,而後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的卡住了寒楓的脖子道:“寒楓,今日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準(zhǔn)備受死吧!一切也都該結(jié)束了!”
“不要!”若涵驚呼著,然而身負(fù)重傷的她只能一步一步朝著寒楓的腳底下爬著,卻無能爲(wèi)力這一切,若涵只是哭著喊道:“不要,求求你,放過他,只要你放過他,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若涵知道,此時此刻在他們面前的只是寒楓的肉身,若是肉身毀掉寒楓必死無疑。
“他不死,那就只有我死的份了,所以,今天他必須的死!”黑衣男子繼續(xù)說著,仰起頭哈哈大笑著,突然間,黑衣人卡住寒楓的脖子的手被猛的震飛出數(shù)米遠(yuǎn)。就連若涵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黑衣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寒楓道:“你、你不是不能動嗎?爲(wèi)什麼?”
寒楓緩緩睜開眼睛,冰冷的目光直直投射到了眼前黑衣人的眼中,只讓黑衣人渾身不禁一陣戰(zhàn)慄,寒楓冷冷道:“誰告訴你我不能動了?我等待的,就是你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
“你!”黑衣人顯然是害怕了,若涵看到這一幕,終於鬆了一口氣,然而黑衣人卻猛地扭過頭看向若涵,若涵這才意識到了危險纔剛剛開始,緊接著黑衣人一閃閃到了若涵的身邊卡住了若涵的脖子道:“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一定會殺了她!就算是你不在乎她,可是你別忘了,她和寒依是連體的,要是她死了的話,寒依同樣會沒有命,即使他們各有你半顆內(nèi)丹也無濟(jì)於事!這些道理,你應(yīng)該比我更爲(wèi)清楚!只要她死了,含義也會跟著灰飛煙滅!”
黑衣男人說著,緊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寒楓冷冷道:“魔塗,你以爲(wèi)你這一點伎倆,能夠難得到我嗎?500年前你沒有這個本事,500年後你同樣沒有這個本事!”寒楓說完,緊接著在這件牢房裡面,頓時出現(xiàn)了四五個寒楓,這樣的情景,連若涵都看得目瞪口呆了起來。
就在黑衣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寒楓在黑衣人身後猛的一擊,黑衣人的手便鬆了開來,這纔將若涵鬆開,若涵得知自己逃脫,慌忙躲到了一邊,只是若涵心痛著,自己竟然成了拖累寒風(fēng)的人,怪只怪,自己沒有將法術(shù)運(yùn)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若涵知道哦,若是寒依在這裡,一定能夠幫助到寒楓,只是自己……想到這裡,若涵緊緊捂著胸口無奈的笑了笑。
“你身爲(wèi)堂堂魔界皇子,居然暗算我!”黑衣男子捂著胸口,看樣子十分氣憤的說著。
寒楓只是冷冷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如果不想死,就告訴我,我父親究竟在哪兒裡!說!”寒楓冰冷的口吻連若涵都覺得害怕了。
“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哈哈哈!你的父親不是被你殺害了嗎?你怎麼跑過來問我?難道你真的都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嗎?你纔是罪魁禍?zhǔn)祝 焙谝氯死^續(xù)猖狂的笑著,讓若涵看的只發(fā)噁心,她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無恥的人,明明是自己犯了錯,還不敢承認(rèn)。
若涵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跡道:“你胡說,你是大魔頭,你纔是壞人,自己做了壞事還不敢承認(rèn),天底下也就你最不要臉了!寒楓大哥,你快殺了他,給所有被他害的人報仇!”
“你不能殺我。”黑衣人用低沉的嗓音奸笑著道:“你殺了我,你就永遠(yuǎn)都不知道你父親的下落了,如果我死了,你父親就會永遠(yuǎn)被關(guān)在那裡,不吃不喝,縱使他是妖怪,也總有精力枯竭的時候,我死了,他一樣會給我陪葬!你殺啊,殺啊!”
黑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嘴角掛著邪魅的微笑靠近寒楓,寬大的披風(fēng)遮住了他的模樣,儘管看不清楚那一張臉,若涵還是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這個黑衣男人臉上充滿的嘲諷的笑容。
“寒楓大哥,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的話怎麼能夠信呢,寒楓大哥,快殺了他,不然的話寒依姐姐就一定還會被他矇蔽,到時候害的不僅僅是楊家墩所有的百姓,還有寒依姐姐啊!”若涵苦苦哀求著,只是寒楓卻只是僅僅蹙著眉頭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若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好,寒楓大哥,既然你猶豫不決不想下手,那麼若涵就代你殺了他,然後,
你和寒依姐姐解釋清楚,你們就可以繼續(xù)和好如初了,再也沒有誰能夠分開你們了。”
若涵說完,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用手背狠狠地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跡,她只想將眼前這個所有罪惡的肇事者殺掉,爲(wèi)所有人除去眼前這個惡魔,除此之外,別無他意。
然而,不等若涵靠近,若涵的手腕已經(jīng)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抓住,若涵回頭,只見寒楓冷著一張臉,半響這才冷冷開口道:“要滾就趕緊,否則,我可不會保證自己會不會改變主意。”
“哼。”黑衣男子冷冷地哼了一聲,緊接著一揮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緊接著消失不見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若涵緊緊蹙眉道:“寒楓大哥,你爲(wèi)什麼要把他放走呢?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一直蠱惑寒依姐姐的魔頭啊!你今日放走他,恐怕是後患無窮,他的話,怎麼能信?”
“可是我的父親,的的確確是因爲(wèi)他纔不見了的。”寒楓緊緊蹙眉,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當(dāng)中一般,寒楓又道:“況且,殺他並不難,這麼多年以來他都躲起來了,如今露出了臉面,我自然不會在放過他,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畢竟,我父親倘若真被他抓走了,也只有他知道哦父親被關(guān)在哪裡,至於寒依,他目前應(yīng)該不會傷害她,以爲(wèi)對於他而言,依依還有利用價值,照目前來看,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吧,或許,我可以從寒依那裡探得一些事情。”
若涵知道,寒楓現(xiàn)在之所以還猶豫不決,之所以還不想動手,完全是顧慮著寒依,雖然寒楓沒有說,但是若涵清楚,這個魔頭魔塗一定知道很多事情,甚至是有關(guān)於寒楓和七七的。
“哎呦,我怎麼就突然間睡著了呢?”差役老頭緩緩的爬了起來,臉上竟沾著幾粒花生米,老頭一抹臉頰打了一個呵欠道:“小丫頭,我睡了多久啊?怎麼吃著吃著就犯困了,哎,真是人老不中用嘍。”差役老頭說完,緩緩的站了起來,進(jìn)而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
若涵只是淡淡開口道:“爺爺,你許是喝多了,您那裡老,一點也不老。”若涵不忍心將剛纔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這個即將要退休的老頭,不爲(wèi)別的,只希望這個老頭能夠夠安享晚年,而不至於在他生命的最後一程留下不可磨滅的噩夢。
楊開拓冷冷笑了一聲道:“有趣,有趣啊。哎我說死老頭,這縣令大人就這樣把我們關(guān)著,要關(guān)到什麼時候?前兩天說這小妖精生病昏迷暫且不升堂,這會兒這小妖精該是醒了吧,你們縣令大人就還是這樣拖著不升堂?我告訴你,再這樣關(guān)下去,這裡山高皇帝遠(yuǎn)管不著,我出去了就去京城告御狀去!”楊開拓說著,一副嘴臉看似斯文,但是卻充滿了陰險的感覺。
差役老頭撇撇嘴道:“楊老爺您要是想去告御狀,咱們小老百姓可是管不著,可是您老也得聽我這死老頭子說一句,你就算是要去面見聖上,那您也得先要出了這個牢門纔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獄卒,不是什麼縣令大人,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這些啊,我可管不著。”
“你!”楊開拓氣呼呼地看著眼前的差役,拳頭緊緊地握著,若涵清晰的看見,楊開拓嘴角的尖牙微微顯露了出來,一雙眼睛更是充滿了血紅色,這樣的神色看這差役,像是要把那差役老頭生吞活剝了一樣。
看到這裡,若涵暗暗在心裡唸叨著不對勁兒,慌忙開口打著圓場道:“爺爺說的極是,楊老爺神通廣大怕什麼?清者自清不是嗎?若是我這妖孽真的是害死餘生家人的妖怪,那麼楊老爺就更不用發(fā)愁了,楊老爺這樣心急,難道是做賊心虛?”
若涵故意跳開話題,她知道,楊開拓從一開始就恨她,就想要將她置於死地,而她也沒有必要讓楊開拓去惦記著一個年邁而且心腸又好的老頭子的性命,反正楊開拓都已經(jīng)恨她恨得牙癢癢的了,她若涵也不怕在被楊開拓恨得更加徹底了。
楊開拓只是冷冷道:“滿口胡言亂語,我只是擔(dān)心楊家那麼多的事情沒我處理,會搞得一團(tuán)糟罷了,倒是你,這個小妖精,事到如今都不肯想縣令大人坦白,小心縣令大人的治你的罪行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楊開拓此時此刻已經(jīng)氣得牙癢癢的了。
只是楊開拓不知道,眼下這副情景,卻正中若涵的意,寒風(fēng)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若涵柔軟而小巧的手,進(jìn)而緊緊地握了一下,而後衝若涵點了點頭。
若涵明白,剛纔那個穿著一身黑皮的魔塗攪了他的事,這會兒寒楓應(yīng)該又是要出去找寒依將這一件事情弄清楚去了,而自己也正好懶得跟這個楊開拓在這裡白費(fèi)口舌,若涵衝寒楓點了點頭,緊接著託著下巴看著一旁忙碌的差役老頭,牢房裡昏暗的光線一直都讓若涵分不清楚外面究竟是什麼時候了,這個時候若涵仰起頭,看看小小窗戶外面的一方天,這才明白原來月亮都已經(jīng)升起來了,此時此刻,怕也是大半夜的了,不知道寒楓這一次,會不會找到寒依?
差役老頭收拾好了東西,在牢房裡鋪好了被褥就地躺在了地上,順著若涵的目光看去,老頭微微揚(yáng)起了微笑嘆道:“又是一個十五了啊,哎。”
若涵看著差役老頭臉上熟悉的皺紋,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和媽媽還有外公在一起的時光,那個時候,恐怕是除了自己初來到這個世界上看到寒風(fēng)最美好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若涵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好在在這牢房裡雖然只有小小的一方天,但是這小小的一方天卻剛好能夠看到天上的明月,看著明月,在看著月光下盤膝而坐的寒楓,若涵的心裡只有感嘆著月如人,人如月,倘若時間能夠靜止在這一刻,剎那白頭,若涵也心甘情願。
出了縣衙,寒楓便繼續(xù)朝著山頂?shù)纳蕉达w去,先前他出來過一趟,在山洞裡裡外外搜了個遍,卻沒有看到寒依的蹤跡,想必寒依是出了門,寒楓想,自己若是在山洞裡等的話,應(yīng)該能夠等到寒依。只是如今再次踏進(jìn)自己熟悉的山洞,和寒依一起生活了五百年的地方,寒楓只覺得一時間感慨萬千,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自己親手爲(wèi)寒依準(zhǔn)備的牀榻,腦海中卻全是寒依衝著自己調(diào)皮的笑的情景,只是令寒楓迷茫的是,這笑容究竟是若涵的還是寒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