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笑笑道:“可是在餘生眼裡,小姐永遠都是最漂亮的女孩子,誰也比不過我家小姐的。”
看著餘生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若涵真的不忍心就那樣赤、裸裸的告訴餘生,自己不吃那一套,什麼最漂亮什麼甜言蜜語,其實若涵一點也不稀罕,若涵最看重的是兩個人真摯的感情,以及舉案齊眉的尊重。
想到這裡,若涵只覺得自己有點想的歪了,若涵只得笑笑道:“是、是嗎?那我還當真是當之有愧了。”若涵說完,不經(jīng)意的一回頭,卻又看見了在自己身邊看和他們兩個的茗兒,茗兒的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那份真誠和無辜,只讓若涵心裡邊愧疚極了,彷彿自己纔是那個橫刀奪愛的小三兒。
豈料餘生依舊使勁的點頭道:“真的,餘生從來都不對小姐說謊的,小姐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小姐若是不相信,餘生可以對天發(fā)誓。”
若涵看著餘生這樣說,早已經(jīng)是急得不得了了,若涵就怕茗兒以爲是她故意在明兒的面前這樣說,若涵只是忙打著哈哈道:“啊,你看,今天晚上的星星可真多啊,茗兒,你喜歡看星星嗎?”
茗兒聽見若涵在叫她,這才從剛纔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茗兒仰起頭看了一下星空道:“嗯,茗兒也很喜歡,小的時候我娘就經(jīng)常帶我去看星星,那個時候我娘還有我姐姐,還有我爹,一家四口人,真的很幸福,我娘說,天上的每一個星星都代表著世上的每一個人,最亮的那一顆就是當今皇上,而我們,只是那些毫不起眼卻閃著自己光亮的小星星,雖然光芒小微不足道,但是卻也點綴了星空,你說是嗎?”
見著茗兒突然問自己,若涵尷尬的應著聲道:“啊,是是,是不是光亮的大小就是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物的大小呢?我想,除了那個最亮的星星是皇帝以外,那一顆比最亮的那個星星次一點的,應該就是太子殿下了吧?青兒現(xiàn)在的星星,也開始閃閃發(fā)亮了吧?”若涵說著說著,又陷入了沉思。
若涵只覺得茗兒的娘這個比喻很恰當,就算是古代人不知道這些行星的不同,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那些星星光芒的大小,不也正是活在世界上的每一個人的寫照嗎?有些人是會發(fā)亮的星星,而有的人,卻永遠都不能夠發(fā)光,只是過著他平凡的日子默默的活著,或許不爲很多人知道,但是卻是平安幸福的。
茗兒淡淡道:“或許是吧,只是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尋找到屬於自己的星星,或許,是最不起眼的那一顆吧。快看,有流星,世界上,又有一個人的星星隕落了。”茗兒說完,靜靜地嘆了一口氣。
若涵知道,因爲身世的緣故,或許茗兒從來都比別人要敏感的許多,只是這個時候,若涵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去安慰眼前的茗兒,只是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茗兒的手道:“一切都會好的,好人才有好報,不是嗎?所以,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屬於各自的幸福的,相信我。”
“嗯。”茗兒點了點頭,像個孩子似的笑了,這也是若涵第一次看見茗兒這樣爽朗的笑容,這一次,若涵是真正的相信了,自己祛除了明兒內心的陰霾,就算是隻有短暫的一刻,至少若涵覺得,自己盡力了,而茗兒,也真正的快樂了,這就已經(jīng)足夠。
“你們在聊什麼呢?聊得這樣開心,我也想聽聽。”丁香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若涵的身邊坐了下來,學著若涵的樣子躺在了地上,揚起頭看著漫天的繁星,丁香突然覺得,自己有好久都沒有這樣做過了,曾經(jīng)想若涵這樣看星星的時候,丁香記得,她還沒有若涵大。
若涵笑笑道:“沒有,只是隨便聊聊而已,我們再講天上的星星代表著地上的每一個人,所以我在找屬於自己的那顆星星呢。”若涵的話剛說完,不禁心中升起了
一個疑問,如果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星星,那麼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是不是就沒有屬於自己的星星了呢?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丁香笑笑道:“那麼那些一會兒出來一會兒不見的那些星星,是不是就是那些壞蛋的星星呢?哈哈!好了,時候不早了,小姐我們回房休息吧,我可是記得明天早上小姐是要做什麼的哦!如今啊,這田地裡的麥子都熟了,小姐還沒有看見過滿地裡都是金燦燦的麥穗的模樣吧?”
“嗯嗯嗯。”若涵一聽趕忙使勁的點著頭道:“以前小的時候見過,後來就沒有再見過了,而且不滿丁香姐姐,我還沒有自己動手割過小麥呢,明天丁香姐姐是要帶我一起出去嗎?”
若涵說著,只覺得自己想要立馬去看看了,那些金燦燦的麥穗鋪在自己面前,一陣風吹過,麥浪隨風起伏,若涵不知道那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幅壯觀的場面。
丁香伸手將若涵拉了起來道:“那是自然的,小姐這樣吵鬧,我要是再不讓小姐去的話,整個楊府怕是要被小姐鬧翻天了,不過小姐去歸去,但是必須得答應我要聽我和餘生的話,自己不可以隨便亂動,否則到時候小姐可就只有看著的份了。”丁香笑笑說著,讓若涵有種被人吃定了的感覺。
若涵只是一個勁兒的笑著,挽著丁香的胳膊道:“那當然了,我若涵可是最聽話的了,尤其是最聽丁香姐姐的話了。”若涵一邊賣乖一邊扮可愛,只把丁香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是若涵的話剛說完,只聽從屋子裡傳來了乒乒乓乓的響聲,在這樣寂靜的夜裡,突然間這樣一陣吵鬧,衆(zhòng)人聞聲,都只是嚇了一跳。
餘生站了起來道:“我去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了,這些下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茗兒也緊跟在了餘生的身後道:“我也去,餘生哥哥你等等我。”話說完,兩個人已經(jīng)是一前一後朝著屋子裡走去了,若寒看著眼前一對兒金男玉女的身影只是笑笑而後搖了搖頭。
丁香看著若涵道:“小姐是在感嘆什麼嗎?小姐覺得茗兒的人品不好?丁香個人覺得,茗兒這個丫頭,太會爲自己打算了,小姐還是提防著點爲好。”丁香說完,輕輕摟著若涵,讓若涵靠在了裡的懷裡。
“那……”若涵仰起頭,看著丁香的臉頰問:“那丁香姐姐可有覺得茗兒有什麼地方不對的?若涵只覺得,茗兒和餘生,纔是金童玉女般的一對兒,或許,我們應該撮合他們,他們會幸福的。”
丁香搖搖頭淡淡道:“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對於茗兒,我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小姐不要和她太過於接近就是了,我怕這丫頭,對小姐有不軌之心啊,至於餘生,小姐又不是不知道,餘生的心裡是隻有小姐的,小姐再那樣說,估計餘生聽見了心裡可是要不高興的,難道小姐對於生,就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嗎?比如說,喜歡的多一點的感覺?”丁香說完,看著若涵,一臉的不懷好意。
“哪兒有。”若涵苦澀地笑笑到:“就算是喜歡,那也是喜歡丁香姐姐多一點不是嗎?如果我喜歡餘生多一點,丁香姐姐不會吃醋的嗎?”若涵故意這樣說著,逗著丁香,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轉移話題了。
“小姐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好了,我說不過你,就不跟你說了,我們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明天可是要早起,不準睡懶覺的哦。”丁香說著,捏捏若涵的小臉,之讓若涵感慨萬千,想到了很多事情。
“你憑什麼管我?你也只不過是楊家的一條狗而已,你以爲你就真的是一個人了嗎?別以爲你這條狗被取名字叫做管家,其實只不過是大門口看門的一條狗而已!”
囂張跋
扈的聲音再次傳來,若涵聽得清楚也聽得仔細,說話的囂張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萍姑,若涵蹙了蹙眉頭,緊接著衝丁香道:“丁香姐姐,我們進去,怎麼這個女人還有辭退?一個小小婢女就這樣猖狂,丁香姐姐,一直以來,都讓你受委屈了。”
丁香搖搖頭道:“小姐這是說的什麼話呢,我們還是進去吧,餘生被這樣罵,人又實在,恐怕是受了不少委屈才是,餘生就是心腸太好了,對待下面的人也從來都不多嚴謹,所以這才讓那些下人作威作福。”
若涵嘆道:“丁香姐姐不也一樣,心腸太好了,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若是不行,就今天晚上辭退了他們吧。”若涵知道,這裡是自己當家,總不能委屈了自己人吧。
遠處爭吵還在繼續(xù),若涵眉頭蹙得更緊了,因爲萍姑的罵聲越來越難聽了,只聽萍姑繼續(xù)道:“怎麼著?被我說著了痛處,連回話的聲音都沒有了是不是?瞧你這沒用的看門狗,依我看哪,你連狗都不如,看門狗起碼還會叫一聲呢。”
“你、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說話!”這是茗兒的聲音:“小姐還在外面,你要是在這樣說,我就去告訴小姐,讓小姐把你趕出府,看你還怎麼蠻橫!”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來,萍姑道:“好你個小賤人,不要以爲自己巴結上小姐了就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你不過是一個可憐蟲沒人要的東西罷了!少在這裡跟老孃裝腔作勢!”
若涵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無論如何都聽不下去了,腳下的步子也越發(fā)快了,她絕對不允許萍姑屢教不悔的這樣欺負人,尤其是欺負自己所關心的人。
“你、你怎麼可以打人!”茗兒似乎更加氣憤了,帶著哭腔說著,這話說得若涵的心裡一陣疼痛,因爲她想起來曾經(jīng)茗兒身上的傷痕正是這個女人造成的,心裡的氣憤也頓時到了極點。
“我就打你了怎麼著!我還要打你,我打的就是你!”萍姑的話越來越過分,但見萍姑有揚起手,作勢要打茗兒,若涵快步跨上前揚起手便緊緊地抓住了眼前萍姑的手腕。
萍姑回頭,但見眼前的人是若涵,微微開口道:“啊,是,是小姐啊,剛剛茗兒對小姐出言不遜,奴婢正教訓著她呢,正好小姐您來的正好,茗兒,你還不快快跪下向小姐賠罪!”
看著眼前的萍姑惡人先告狀,只把若涵氣個半死,若涵冷冷笑道:“是嗎?你的意思是我耳朵聾了眼睛瞎了,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對不對?”若涵句句緊逼,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萍姑還有什麼藉口可賴。
然而萍姑繼續(xù)狡辯道:“小姐啊,您剛剛也只是看了一半兒聽了一半兒,要不,您自個兒問她去。”
若涵冷冷的笑道:“就算是茗兒和餘生理虧那又如何?這也是我楊家的地方,從現(xiàn)在起,你就可以回家去了,該幹什麼的就幹什麼,我們這裡可是容不下你這樣的大神,請吧,對了,餘生,你去把工錢給她算好了。”
若涵說著,冷冷的瞥了一眼眼前的萍姑,萍姑頓時跪了下來道:“小姐恕罪啊,小姐您不能能趕奴婢出去的,奴婢家裡還有爹孃要養(yǎng)活,要是奴婢也會去,一定會被我爹打死的。”
“哼。”若涵只是冷冷的哼道:“機會我已經(jīng)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現(xiàn)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還有誰不想留在這裡的?立馬站出來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給她足夠的銀子,回家呆著去。”
“小姐,小姐您不能這樣啊小姐。”萍姑再也不是當時囂張的模樣,而是緊緊地抱著若涵的腿苦鬧著道:“小姐您不能幹奴婢走,奴婢要是走了可真就活不下去了。”
若涵冷冷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餘生,讓她走。”若涵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