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聞斐妃說,東皇太一已經吩咐下來了,此時此刻,斷然是不能夠再改了的,於是這才應聲道:“那你就吩咐下去吧,皇上喜歡吃什麼菜,我都不清楚,你給廚子說了,他們自然有安排。”若涵這個時候才陡然發現,原來即使和東皇太一相識這麼多年,她竟然一點也不清楚這個男人喜歡吃什麼菜,甚至於這個男人喜歡做什麼事,都不知道,如果這就是愛,那麼,自己是不是也愛的太膚淺了?
所有的宮女都散了去,若涵這才坐到了梳妝鏡前,拆開那支素銀簪子,拿著檀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己濃密的黑髮,突然間思緒便的哽咽了起來,就連自己,也再看不清自己了。
正思索著,只聽從殿外傳來了宮女的聲音:“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若涵心中一驚,怎麼纔剛剛想著他,他就回來了,手底下一緊,手中的木梳,便應聲而斷成了兩半,待若涵回過神來低頭去看自己的木梳的時候,一直修長的手指已經搭在了自己的手上,只聽東皇太一低聲道:“梳子斷了就再換一個,來,朕幫你梳頭。”
東皇太一說完,將若涵手裡斷掉的梳子緩緩的放在了梳妝檯上,而後衝著身邊的太監道:“去,再挑一個上好的去。”
若涵動了動嘴脣,想要開口阻攔,可是卻也明白,斷了的木梳已經不能再用了,就算是能再粘好,先不說在這個世界米有這麼好的強力膠水,就算是有,也有那麼多的縫隙會卡住頭髮,其實曾經若涵也有斷掉的木梳不肯丟下,往往拿著另一半斷掉的木梳給自己梳頭髮,然而,木梳往往卡住了自己的頭髮,將自己的頭髮拔得生疼。。
此時此刻,若涵只是低垂著眼簾,看著自己面前的梳妝鏡臺,一雙手就這樣扭捏的捏著自己的髮梢,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娘娘,奴婢查人燒了一些家常草,聽說皇上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了,您看怎麼……樣。”斐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了走進來的東皇太一,說了一半兒的話,硬生生的吞了進去。
但見東皇太一笑著看著若涵道:“也就你最瞭解朕,朕是最喜歡那些家常菜了,每一次朕都會胃口大開,這一次,朕一定也同樣會吃的很飽很飽。謝謝你,若涵。”
東皇太一說完,徑直將若涵摟緊了自己的懷裡,輕輕呼吸著若涵身上特有的香氣,而若涵卻在這個時候在自己的心裡內揪著,要知道,她是現在才知道,東皇太一最喜歡吃的是家常菜,那麼,她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東皇太一其實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忘記他們在楊家的日子?
想到這裡,若涵隨手拿起了自己的絲帕將自己的頭髮高高的紮了一個馬尾,而後從東皇太一的懷裡掙扎開來笑笑道:“既然如此,那麼今天就由臣妾親自爲皇上下廚吧,只是臣妾廚藝不精,若是做的不好吃了,還望皇上見諒。”
若涵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之間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是因爲自己內心的內疚作祟吧,總而言之,若涵在這個時候,特別想替東皇太一親手做一桌子好菜招待。
東皇太一點點頭大聲笑道:“好,好,想不到朕近日有口福了,這麼多年來,朕還是第一次有幸嚐到愛妃做的菜,那麼朕這一次,可就是好好的在這裡等候著美味佳餚了。”
若涵只是訕訕一笑,而後衝著東皇太一福了福身子,朝著御膳房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出了房間,若涵這也纔想起來,自己想要親自下廚,恐怕也正是想躲開東皇太一吧,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竟然生分的這樣令人害怕。
纔剛剛行至殿門口,若涵便輕聲喚了一下斐妃,斐妃這才走了過來問:“娘娘有什麼事吩咐?”
若涵微微瞇著眼臉道:“你去把皇后娘娘請來,就說皇上邀請他一起來嘗我做的家鄉菜,其他事情你就不必再管了,總而言之,你照做便是。”
斐妃先是一愣,緊接著這才點點頭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只是皇上那邊該怎麼說?”
若涵嘆了一口氣道:“皇上那邊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總而言之,出樂山呢麼事情還有我擔著呢,皇后娘娘一定會很高興的,去吧。”
說到這裡,若涵這才慌忙去了御膳房,好就好在,御膳房裡原本速度就快,這回而若涵去了,只見御膳房裡早已經把要炒的菜都準備好了,切好的豆腐弄好的豆芽以及洗乾淨的魚,若涵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說實在的,她還真的是沒有親自動手做過什麼菜,這一會,的確是獻醜了,不過若涵堅持自己的廚藝也不賴,其實做菜對於若涵來說並不難,在若涵看來,不管什麼菜,下了鍋就是翻炒兩下的事兒,那些個說自己不會做飯的女人,無非就是懶而已。
一盤、兩盤、三盤……廚子們在一旁照料的倒也得當,火候也拿捏得特別穩當,所以若涵也是不費三兩下的功夫就將一大桌子家常菜做好了,什麼麻辣豆腐、醋溜豆芽,清炒白菜,至於魚,若涵直接撒了料清蒸一下,再澆上點湯,也就算是完了事兒了。
好就好在,若涵準備好這一切的時候,皇后納蘭娉婷還沒有來,若涵張羅了桌子將慢慢的飯菜都搬上了桌子這纔開口道:“皇上,臣妾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皇上聽了是不是會生氣?”
東皇太一迫不及待的拿了筷子夾了一塊豆腐放在了嘴裡一邊吃一邊道:“嗯,不錯不錯,今天你立了大功,給朕做了怎麼多好吃的,朕自然不會生你的氣,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
“是。”若涵微微福了福身子這纔開口道:“回皇上的話,臣妾今天心情甚好,做了這麼寫菜,想著皇上一個人也吃不完,這才叫了妃兒去喚了皇后娘娘一起,不知如何?”
但見東皇太一先是微微一愣,而後笑笑道:“自然極好,愛妃說什麼就是什麼,來來來,你也做下來,一起吃,至於皇后的,現在還沒有來,或許啊,皇后在休息現在都沒有起牀呢。”
“皇上又在說臣
妾的壞話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若涵慌忙站起了身子迎了上去,之見納蘭娉婷身著盛裝,緩緩的朝著寢宮走來,身後光是跟著的宮女太監,就不下二十人,場面異常壯大,彷彿是在進行什麼隆重的禮儀一般。
見此情形,若涵這才衝著斐妃使了一個眼色,走了上前道:“妹妹見過姐姐。”
“奴婢叩見皇后娘娘。”
整齊的響聲聲聲響起,納蘭娉婷這才微微揚了揚手道:“都起來吧,不必多禮。”
東皇太一笑道:“哪裡敢說朕的皇后的壞話呢?朕的皇后怎麼會有什麼給人留下話柄呢?來來倆,坐這裡,這些啊,都是若涵給我們做的,你也好久都沒有吃到這些菜了吧?來。”東皇太一說完,拿出了筷子給納蘭娉婷細心的夾著菜,納蘭娉婷和東皇太一恩愛有加的模樣,明明是若涵最希望看到的,可是在這個時候,若涵卻只覺得心裡有些苦澀。
正欲就這樣小心翼翼的不爲別人知道的退出去,哪裡知道若涵還沒有擡起步子,便只聽身邊的東皇太一開口道:“涵妃,來,你也做這裡吃吧,難得你做了這麼大一桌子飯菜,也該你好好嘗一嚐了。嗯,這豆腐做的不錯,是叫麻辣豆腐吧?果真是楊家墩的口味兒,朕喜歡。”
這番盛情若涵不好意思退卻,索性笑了笑,命人添了碗筷也緩緩的坐在了一邊,只是口中吃著自己做的飯菜,看著自己身邊恩愛的夫妻兩個人,自己就像是局外人一樣,便也食不知其味兒了,若涵心道,難道自己這是在給自己找罪受嗎?
一桌子飯菜吃完,皇帝和皇后都沒有多逗留,若涵也只是親眼看著皇帝拉著納蘭娉婷的手朝著殿外走去,只剩下一桌子狼藉擺在那裡,似乎還證明著剛纔的的確確是自己做了一大桌子菜給東皇太一吃,這樣想著,若涵只覺得自己傻極了。
“涵妃娘娘。”斐妃見著若涵只是傻盯著一桌子剩飯剩菜不出聲,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若涵道:“涵妃娘娘,依奴婢之見,皇上剛纔似乎是在生娘娘您的氣呢。”
若涵這纔回過神來,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這才笑笑道:“哪兒有,你胡亂說什麼呢,皇上剛剛明明和皇后娘娘吃得高興著呢,怎麼會生我的氣呢?更何況,我也覺得我的廚藝很不錯啊。”若涵說完,聳了聳肩膀,而後勉強笑笑,緊接著開始收拾著自己面前的碗筷。
斐妃搖了搖頭,而後道:“涵妃娘娘,這些就讓下人們來做就行了,您忙了這麼久,興許是累了,不如奴婢扶您回房休息吧。”
這麼一說,若涵還真的覺得自己身心俱憊,這才點了點頭,放下了自己說頭上的活兒,跟著斐妃一起朝著殿內走去,斐妃開口道:“涵妃娘娘,奴婢怎麼覺著,皇上今兒之所以來到娘娘這裡,正是有什麼話要和娘娘說呢?可是娘娘卻把皇后娘娘喚來了,這才使得皇上沒有做聲,娘娘,要不要奴婢再去把皇上請過來?”
“不必了。”若涵一口回絕道:“這些瑣事就不必驚擾皇上了,更何況,皇上要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本宮說,日後也有的是時候,對了,前些日子本宮還說自己做的有些點心,一直說要拿去給皇后娘娘嘗一嘗,不曾想過一直沒有時間,你去從廚房裡拿一些貓耳朵吧,皇后也喜歡吃這個,那些都是本宮親自做的,你吩咐下去讓她們送去便是了。”
斐妃點了點頭,這才朝著殿外走去,出門的時候,又瞥見了坐在軟榻上面色平靜但是卻極其享受的若涵,腦海中陡然又響起了納蘭娉婷之前找她而說的話,納蘭娉婷一手撫摸著斐妃絕世的美麗容顏,一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衝著斐妃道:“斐妃,你本是飛上枝頭的鳳凰,奈何卻只是留在這裡做小小的宮女,你如何甘心?你甘心嗎?你真的甘心嗎?”
想到這裡,斐妃突然之間緊緊地捂住了胸口,靠在了房間的門邊上,嘴上不停的唸叨著道:“我就說了,皇后娘娘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小丫頭了,再也不是了……”
若涵見著斐妃還沒有走,似乎是在痛苦著什麼一樣,這才慌忙起了身,走到了門邊上輕輕的拍了拍斐妃的肩膀問道:“妃兒姐姐,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斐妃擡眼,見是若涵,這才搖了搖頭慌忙擦拭了自己眼角的淚水道:“啊,我沒事,我只是有點想家了,沒事,奴婢這就吩咐下去,不如這樣吧,還是奴婢去給皇后娘娘送去的好,反正奴婢也是閒著無事,娘娘就好好躺著休息便是了。”
見著斐妃通紅著一雙眼睛,若涵其實一點也不放心,但是眼下見著斐妃卻一點也沒有想將自己的心事告訴自己的意圖,若涵便也識趣的不再過問了,只是心裡便有些放心不下,卻也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道:“好,那就按照弄死活的去辦吧,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事兒可忙得,沒事的時候你多出去轉轉散散心也好。”
想到這裡,若涵突然間想起來了,自己今天帶著斐妃去皇后那裡的時候還遇到了清儀公主,恐怕也正是因爲此時,這也才觸碰到了斐妃的痛楚,這才使得斐妃獨自在這裡流淚。
想到這裡,想到這裡,若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是感嘆這個世界上,或者說,無論在那個時代裡,最讓人難以割捨的便是感情二字,這兩個字恐怕也是迄今爲止跨越時間跨越種族的最共同的特徵了吧。
只是說來有些累,若涵還的的確確感覺到累了,雖然說炒菜做飯也不是什麼累活兒,但是一下子做了這麼大一桌子菜,就連若涵自己都感覺出乎意料,或許真的是有些緊張了吧,若涵真的是累了,索性躺在了牀榻上,倒頭便睡。
養心殿裡,宮女匆匆走了進來,衝著皇后納蘭娉婷福身道:“皇后娘娘,憶菡宮的宮女帶著一些點心前來孝敬娘娘,說是她們家主子親手做的,說皇后娘娘一定會喜歡,娘娘您看?”
“親手做的?”納蘭娉婷猛的做起了身子,看著自己身邊的王御醫,而後緩緩的收回了正被王御醫把脈的手腕,這才微微揚了揚
嘴角笑道:“瞧瞧,這來的不正是時候嗎?王御醫,既然現在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你就先行告退吧,來人,傳那宮女進來。”
納蘭娉婷滿意的閉上了眼睛,就在剛纔,自己還因爲小腹而痛的死去活來,王御醫也告訴她,或許今天就會東窗事發,如今一切乾坤盡在她納蘭娉婷的手裡,他怎麼會讓東窗事發呢?而且,納蘭娉婷不得不感慨,這一次,若涵送來點心的時候,可真的是太對了。
“奴婢叩見皇后娘娘,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是奉涵妃娘娘的旨意,來給皇后娘娘送一些涵妃娘娘親自做的點心來了,我家娘娘說了,皇后娘娘就喜歡吃這個了。”
眼見著現在的納蘭娉婷,斐妃的心裡還有一些牴觸的,只是時至如此,斐妃卻還是強顏歡笑的說著,做出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恭恭敬敬的遞上了自己的食盒。
對於自己面前所來的人是斐妃,納蘭娉婷的的確確很是意外,但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而後緩緩開口道:“怎麼是你來了?再怎麼說,你和涵妃娘娘那時候也算是一同進宮的,孤還聽說你們私下裡經常以姐妹相稱,怎麼,她卻派你這個姐姐做這種低賤的活兒來了?”
納蘭娉婷一邊說著,一邊揚了揚手,示意自己身邊的宮女接過食盒,而自己也漫不經心的食盒打開,在一瞬間看到了食盒裡躺著的是自己兒時和若涵一起搶著吃的貓耳朵的時候,納蘭娉婷的嘴角,的的確確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來,但也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緊接著,納蘭娉婷合上了食盒淡淡笑道:“若涵妹妹果然有心了,孤的確很喜歡這個點心。”
斐妃只是低垂著眼簾跪在了納蘭娉婷的面前,緊緊咬著嘴脣,過了半響這纔開口道:“皇后娘娘,涵妃娘娘待奴婢很好,是奴婢爲親生姐妹,而這一次,也是奴婢自己要求要給皇后娘娘送點心的,皇后娘娘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奴婢就先告退了。”
“自然,是有事的。”納蘭娉婷緩緩的叫住了自己面前的斐妃,而後微微揚了揚下巴道:“你們都下去吧,孤有事情要跟斐妃說,沒有孤的允許,都不要進來。”
帶身邊的宮女都離開了以後,納蘭娉婷這才緩緩站起身來,一手將斐妃拉了起來道:“你信不信一件事?孤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切口是心非,顛倒黑白的人正是楊若涵,你信嗎?”
斐妃搖搖頭,而後一步一步朝著身後走去,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著道:“奴婢不信,不管怎麼說,若涵都只是一個單純無辜的女孩子,我不相信她會傷害任何人,對不起皇后娘娘,奴婢說錯嘴了,奴婢不相信她會傷害任何人,不管怎麼說,奴婢都不相信。”
納蘭娉婷只是淡淡一笑道:“果然,楊若涵的戲演的是十分的好啊,就連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也看不出來,不過,這也難怪了,你是養在閨中的小姑娘,如何直到若涵真正的面目,如果你不信,孤會證明給你看的。”
納蘭娉婷說完,緊接著,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拍了一下,緊接著所有的宮女太監,這也才緊跟著走了進來,納蘭娉婷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軟榻上道:“妃兒,反正你閒來無事,不如,就一起吃個午飯吧,皇上近日忙於國事,孤也是時常閒得慌,你不如就今天留下來,陪孤聊聊天,如何?”
納蘭娉婷說完,緩緩的打開了食盒,故意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而後拿起了一盤子貓耳朵,以及芙蓉糕,挑了自己喜歡的貓耳朵,慢吞吞的吃了起來,斐妃但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有些不相信納蘭娉婷的話,但是卻看著納蘭娉婷就這樣當著自己的面上吃下這盤貓耳朵,卻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慌亂,總覺得,這樣會出什麼事兒一樣。
終於,斐妃只是低垂著眼簾,衝著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低聲道:“是,皇后娘娘,奴婢遵命。”
似乎是迫於無奈一般,納蘭娉婷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斐妃,而後繼續默不作聲,只是一個勁兒的吃著盤子裡的貓耳朵,就連一旁的宮女見著也有些擔心了,慌忙遞了茶水道:“皇后娘娘,您慢著點,小心別嗆著了,來喝點水吧。”
斐妃也是心急,可是卻又不好說什麼,若真的是若涵的點心下了毒,那麼照著眼前納蘭娉婷這樣吃下去,恐怕也是會丟了性命,想到這裡,斐妃二話不說,只是上前一步將納蘭娉婷手裡的那盤貓耳朵一把奪了過來,納蘭娉婷就在這個時候停息了自己手裡的動作,終於,卻也只是吸了吸鼻子,用帶著哽咽的聲音開口道:“妃兒,這麼說來,你是相信孤了?”
“不,奴婢誰也不相信,奴婢只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睛,至於這個,娘娘還是別吃了,多喝點水,這個容易上火。”斐妃說完,小心翼翼的將這盤貓耳朵放在了食盒裡,卻在心裡感嘆著,好就好在,這些東西都吃了一大半兒了,皇后還是沒有什麼異常。
正慶幸著,卻只聽耳邊傳來了一聲尖叫聲,只聽宮女拿著的茶杯就這樣冷不防丁的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緊接著,宮女便大聲哭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啊,血!怎麼會有血!御醫!快傳御醫!來人吶,快來人哪!”
一時間,整個養心殿便亂作一團,斐妃就這樣瞪大了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來來往往的宮女忙的手忙腳亂的,而自己,就這樣直愣愣地看著到在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納蘭娉婷的臉色蒼白,泊泊鮮血正從她的下身緩緩流出,這一切,彷彿都是夢境,又彷彿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這個打擊,擊碎了斐妃所有的一切,斐妃空曠的腦海中,只是不斷的迴盪著納蘭娉婷所說的話:“這盤點心給若涵下了毒,你信不信?”現在,事實擺在面前,她信還是不信?
終於,斐妃癱坐在了地上,手足無措了起來,一旁的太監見狀,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總而言之,斐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兩個太監就這樣拖向了天牢的方向,而自己目無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