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一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只是在心裡憤憤不平的想著,這個東皇玄煜遲不來早不來,雖然說這個時候來的正好,可是這藉口,未免也太暴露了吧?簡直是沒有經(jīng)過大腦一樣。此時此刻,若涵只想把自己的頭使勁的往下低,如果可以,她真想讓所有人都看不見自己。
“故友?”眼前的貴妃娘娘微微一笑,緊接著攤開雙臂道:“二皇子想必是記錯了吧?本宮這裡除了本宮,就是一些丫鬟,難道說……”貴妃娘娘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緊接著揚手指著身邊的丁香還有若涵,不相信似的開口笑道:“還是說,你所說的故友是這兩個小丫頭?對對對,本宮想起來了,二殿下常年不在宮中,偶爾認識幾個小丫頭,也是尋常事。”
若涵只是使勁的低著頭,因爲她知道,若是日後自己成功的接近了東皇太一,而東皇玄煜和自己還有丁香這樣熟悉,一定會引起東皇太一的懷疑,眼下,若涵開始擔(dān)心起丁香的安危了,自己好在長大了容貌發(fā)生變化,東皇太一一時半會兒可能還認不出來,可是對於東皇太一而言,丁香卻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所以若涵此時此刻不得不考慮這些。
只見東皇玄煜緩緩地走到了若涵和丁香的面前,緊接著淡淡開口道:“貴妃娘娘,兒臣想將這幾個人帶走,不知道貴妃娘娘可否願意?”東皇玄煜說完,自己面前的人卻看都不看一眼。
若涵不明白,爲什麼眼前的貴妃娘娘在聽到了東皇玄煜說完這一番話之後,笑的就跟一朵花似的,但見這眼前的貴妃娘娘開口一邊笑著一邊道:“既然玄煜都開口了,本宮還有什麼不答應(yīng)的,如此,那麼我們之前所說的事情,就由現(xiàn)在開始了?”
“自然。如此,就多些母后了,兒臣先行告退。”東皇玄煜說著,緊接著微微拱手,拉了丁香便朝著殿外走去,若涵看到這裡,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好在,東皇玄煜是沒有直接言明他認識的認識自己,只是若涵一直不知道的是東皇玄煜剛剛和這個貴妃娘娘所打的啞謎究竟是什麼,只是現(xiàn)如今,若涵知道,能夠保住性命全身而退,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出了這個貴妃娘娘的宮殿,若涵始終一言不發(fā),只是和丁香一起低著頭,直直的跟在了東皇玄煜的身後一直朝前走,若涵不知道,自己和丁香一起,究竟要跟著東皇玄煜去哪兒
終於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東皇玄煜這才停下了腳步,而後揹著手,回頭看著若涵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究竟在做些什麼?這個皇宮,到處都是陷阱。”東皇玄煜說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雖然她知道,自己說了著一些,眼前的女人是聽不進去的,卻還是想說。
若涵淡淡道:“當然知道,我們進攻的目的,比誰都要清楚,所以說,這件事情不用你管。”
東皇玄煜揚起了自己的手,最終卻以就放了下去,而後淡淡道:“父皇現(xiàn)在病重,一時半會兒興許是不會選你們爲妃子的,所以,你們暫且可以安下心來。”
“這並不是我們關(guān)心的事情。”若涵看著東皇玄煜,現(xiàn)在儘可能想的是弄清楚現(xiàn)在皇宮裡的局勢,然後儘可能的離東皇玄煜遠一點,因爲她不想連累東皇玄煜,“我只是有幾件事情想要弄清楚,還請殿下如實以告。”
看著眼前的女人,東皇玄煜還是放棄了朝著眼前的女人咆哮,最終只是淡淡道:“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儘管問我便是,我一定如實告訴你。”
“好。”若涵道:“剛剛你和那個女人,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協(xié)議?還有,這個宮裡便現(xiàn)如今的局勢究竟是什麼?我全部都要知道,至於我留在這裡要做什麼,想必你比誰都要清楚吧。”
東皇玄煜聽到這裡,眉頭蹙得更緊了,緊接著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麼好,我就告訴你,現(xiàn)如今宮裡便是明爭暗鬥,尤其是我父皇生病以後,每一個受寵或者不受寵的女人都在擔(dān)心和鞏固自己的地位,剛纔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自己不能生孩子,害怕宮中的制度,因爲若是我父皇有朝一日歸天了,那些沒有子嗣的女人就統(tǒng)統(tǒng)需要陪葬。”
“陪葬?”若涵猛的聽到這一句話,冷不防定的後退了幾步,緊接著道:“你父皇,有多少女人?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被你父皇選中,沒有孩子的話也就會……”
“沒有孩子,你們也會死。”東皇玄煜毫不猶豫的說完了這一席話,“就算是這樣,你們也要繼續(xù)下去嗎?我知道,你們想要做些什麼,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們在這裡。”
“不要再說了。”若涵固執(zhí)的扭轉(zhuǎn)過頭不去看東皇玄煜,緊接著固執(zhí)的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他們一樣的結(jié)果,我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
若涵的話剛說完,只覺得自己猛的
被人拉進了懷裡,而後冷不防定的,一個溼潤軟乎乎的脣貼在了自己的脣上,若涵只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等著自己想要推開眼前的男人的時候,只聽到一個聲音冷笑著道:“呦,這二皇子可真是有雅興,皇上啊,您還愁著沒有二兒媳婦兒,您看,二皇子這會兒摟著的,不正是一個大好的姑娘嗎。”
女人說著,微微笑著,而若涵在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慌忙的推開了眼前的東皇玄煜,緊接著和丁香齊齊跪了下來道:“奴婢、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若涵只覺得自己一陣手忙腳亂的,就胡亂的沼澤結(jié)合自己印象當中的臺詞匆匆喊著。
這一番聲音喊完之後,若涵便聽到了東皇玄煜慢里斯條的開口道:“兒臣,叩見皇上。”
“咳咳。”若涵只聽到了一箇中年男人咳嗽的聲音,再然後,便看見自己面前出現(xiàn)的一雙繡著龍紋的黑色鞋子,若涵不敢擡起頭看,只是微微蹙著眉頭低著頭,她知道,如今東皇玄煜之所以是在皇帝的面前親自己,那麼,就一定是有目的了,若涵想,或許自己是猜到了,只不過她卻極其討厭東皇玄煜這樣自作主張,明明,她楊若涵根本就不需要東皇玄煜的幫助。
只聽眼前的皇帝咳嗽了幾聲之後,這才緩緩地開口道:“皇兒,他們是什麼人?”
東皇玄煜看了一眼若涵,緊接著拱手道:“回父皇的話,她就是兒臣中意的女人,兒臣想,納她爲妃,還請父皇成全。”
若涵在心裡一直罵著,自己就知道,自己就知道這個傢伙會這樣說,可是隻是一直低著頭,兩隻手來回的揉捏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此時此刻,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但見眼前的皇帝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若涵卻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再然後,威嚴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道:“你們,都是什麼人?你們知不知道,若不是皇子這樣說,朕一定治你們淫亂的罪名,好了,擡起頭來讓朕看看。”
若涵知道,再怎麼也不能夠讓這個東皇玄煜給自己攪下去了,於是若涵直直的擡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皇帝道:“回皇上的話,奴婢乃是這一屆新入宮的秀女,奴婢和二皇子什麼都沒有,二皇子只是和奴婢是舊識而已,於是、於是就開了一個玩笑,還望皇上恕罪。”
“放肆!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跟皇上這樣說話!”
這個聲音若涵聽得清楚,這個說話的聲音就是剛纔笑得女人,若涵擡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崔貴妃,若涵微微蹙眉,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猶如陰魂不散一樣,到處都可以看見,與石若涵從容不定的開口道:“皇上是明君,奴婢自認爲也是說了皇上問的話,並沒有任何冒犯的地方。”而眼前的崔貴妃,顯然也是在看到自己以後嚇了一跳。
“果然是新生牛犢不怕虎。”皇帝淡淡道:“你說朕是明君,那朕倒是要你好好說一說,朕如何是明君?倘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是要治你的罪的。”
“父皇!”東皇玄煜一聽,有些急了,正欲開口說話,卻被皇帝制止住了,皇帝淡淡道:“哎,都不要開口說話了,朕就知道,這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你說吧,有什麼就說什麼。”
原本若涵還在心裡嘀咕著這個皇帝怎麼動不動就要治罪,人家說伴君如伴虎,果不其然,好在聽到了剛纔的一番話,若涵這也才放了心,原來皇帝再怎麼說,剛纔也只是鬧著玩的,但是自己,也總的是要陪著玩下去,否則,怎麼給這個皇帝有臺階下呢。
若涵微微福身淡淡笑道:“謝皇上,回皇上的話,皇上向來聖明是衆(zhòng)所周知的事情,尤其是上一次楊家墩發(fā)大水,瘟疫災(zāi)害連連,皇上竟派了太子殿下前去賑災(zāi)慰民,足足可以充分說明這一點。”若涵說著一番話的時候依舊是面帶著微笑,她就是要看看,楊家墩慘案,這個當皇帝的,難道就不管嗎?任由自己的兒子殺人放火嗎?
皇帝依舊面帶著微笑,似乎什麼也不知道一樣,緊接苦澀的開口道:“管理一個國家,也並非平常的事,尤其是前些年,災(zāi)害連連,不說那麼多了。你是這一屆新入宮的秀女?”皇帝說著,看著自己面前的楊若涵,嘴角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
若涵微微俯身道:“回皇上的話,奴婢正是,只是奴婢口拙,讓皇上見笑了。”
“好好。”皇帝又咳了幾聲,面色微微帶著笑意,而後擡手握住了身邊崔貴妃的手腕道:“天色不早了,愛妃扶朕回宮吧,宮裡好久都沒有這樣熱鬧過了,咳咳。”皇帝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去,而若涵,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好在,自己的腦袋還在自己的頭上。
但看著東皇玄煜上前一步,似乎想要說什麼,若涵
搶先一步攔住了東皇玄煜,緊接著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輕聲道:“你不要說了,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yīng),如果你想讓我違抗聖旨而被殺頭的話,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我省事。”若涵說完,微微揚起了自己的頭。
東皇玄煜微微張了張嘴,她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想法竟然被眼前的若涵看的清清楚楚,除了無奈和惋惜,東皇玄煜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他知道,若涵向來固執(zhí),說到做到,自己倘若真的要和自己的父皇請求下旨賜婚,就真的有可能讓若涵因爲抗旨而死。
見眼前的東皇玄煜最終沒有出聲,若涵這才微微揚起了自己的下巴笑著道:“謝了,不過有一點也請皇子殿下明白,奴婢們都是選進宮來給皇上衝喜的,是伺候皇上的,所以,二皇子就不要再說一些不應(yīng)該說的話了,自然,也不要與奴婢們這些奴才有什麼瓜葛。”
若涵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是一件要被殺頭的事情,只是在自己沒有完成這一件事情之前,自己絕對是不可以死掉的,更不能因爲這一件事而連累了東皇玄煜,畢竟,就算是東皇玄煜當年再怎麼是個壞蛋,可是現(xiàn)在,卻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不對的事情,而且還幫助了她很多,所以,她在也不能去連累這個男人了。
東皇玄煜微微笑了一下,開始覺得眼前的女孩子雖然說話老成有分寸,但終究還是一個小孩子,於是伸出手輕輕地搭在了若涵的肩膀上道:“既然如此,你這個小宮女就也應(yīng)該明白,本皇子可是皇子殿下,所以說,這個皇宮就沒有本皇子不能去的地方,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管住本皇子,這纔是我,東皇玄煜,知道了嗎?小丫頭。”東皇玄煜說完,伸手輕輕的點了一下若涵的鼻頭,緊接著哈哈大笑著朝著遠處前走去。
丁香看著眼前的大波大折,有很佩服若涵的手到擒來,於是伸手拉車了一下若涵的衣袖道:“涵兒,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否則一會兒妃兒回去,當真是看不見我們了就要著急了,我們還是走吧,其實,二皇子人真的很好的。”
若涵知道丁想是想要說些什麼,於是笑笑道:“丁香姐姐,我們都不要忘記了,自己真正來到這裡的目的?反正我若涵,是一定不會放棄的,姐姐不要忘了,若涵可是會這樣的哦。”若涵說著,衝著丁香辦了一個鬼臉,若涵知道,丁香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妖的真實身份,就算是她現(xiàn)在法力正漸漸消失正在逐漸成爲人,她也要讓丁香不爲他而擔(dān)心。
看著若涵這樣說,丁香也的的確確是放了心了,她知道,他們小姐不是尋常人,所以,怎麼會想尋常人一樣死去呢?想到這裡,頓時心情也愉悅了很多,緊接著跟著若涵一起手拉著手,朝著儲秀宮的方向走去,她知道,他們家小姐的未來,一定會很好很好的。
剛回到儲秀宮,若涵便看見落梅姑姑冷著一張臉站在儲秀宮的門口,若涵和丁香這一回來,就看見了落梅姑姑冷著的一張臉,兩個人只是小心翼翼的福了福身子道:“姑姑好。”
落梅姑姑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丁香還有若涵,而後淡淡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若涵知道,自己這一次不管是做戲還是不是做戲,反正規(guī)矩是在那裡的,自己一定也死定了,於是和丁香吐了吐舌頭,跟著落梅姑姑的身後,朝著落梅姑姑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以後,若涵這纔看見,原來斐妃也在落梅姑姑的房間,斐妃見了若涵還有丁香,這才笑著站了起來道:“你們兩個去了哪兒了,都急死我了,對了告訴你們一件好消息,我哥哥中了今年的狀元了,這也是我今天被那個小太監(jiān)交出去的原因,害你們擔(dān)心了。”
若涵一聽,和丁香一起笑著道:“果然是這樣,我們還是猜對了,只是啊,你去和自己的哥哥相見去了,我們今天去西邊賞花,差點就回不來了,哎。”
“啊?”斐妃一看,驚訝的上下打量著若涵道:“你們沒事吧?究竟出了什麼事了?”
落梅姑姑原本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現(xiàn)在也插了嘴道:“西邊?你們是不是去看那些菊花了?”
“嗯,是啊。”若涵點點頭道:“想不到皇宮裡的花就單單是我認爲很單一的菊花都有這樣好看這麼多的品種的。”
落梅姑姑道:“那地方的東西,你們還是少動爲妙,那些東西都是韋貴妃親自中出來的,平日裡,是不能有誰去動的,爲難你們的,一定是韋貴妃吧?”
若涵點點頭道:“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貴妃,但也清楚,她是一個貴妃,而且還是一個曾經(jīng)被皇上寵愛過的女人。”若涵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了,若涵知道,宮裡便人心叵測,任何人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一定有著它的目的,所以自己不能完全的相信任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