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若涵憤憤不平的開口道:“居然這樣,他這樣出爾反爾,我這就找他理論去!”
“別,你還是別去了。”雲歌一把拉住若涵道:“現在我已經穩定住他了,估計這幾天,皇后是不會再來我這裡欺負我了,而且我還假裝答應他,等我傷好了,他說什麼我都從,不過啊,若涵你可要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我這是權宜之計,就怕著你不來,皇后就把我打死了,到時候她要是要來找我算賬,我就跟她說她不知道兵法裡講的有兵不厭詐嗎?死不是?”
看著雲歌依舊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若寒倒是直覺的萬般苦澀上了心頭,若涵看著自己面前的雲歌,只是低頭垂淚,低聲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雲歌只是笑笑道:“哭什麼哭啊,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好了,說實在的,真正的面臨死亡的時候,居然還是有些害怕的,呵呵,所以啊,我還不想死,你呀,就時常來看看我,就當做是救救我的命好不好?嗯?你別再像今天一樣了,對了,皇上有沒有說我要被關在這裡關多久啊?牢房來玩一次就夠了,不要那麼認真嘛。”
看著面前的雲歌笑嘻嘻的模樣,若涵知道,雲歌是在安慰著自己,若涵點點頭道:“你放心,以後我就陪著你,好了,我帶了飯菜,我也沒有吃哦,我們一起吃吧,今晚呢,我就陪你睡在這裡好不好?我倆做個伴,晚上摟在一起也不怕冷,這裡面,還真的是有些冷呢。皇上說了,不管怎麼樣,你至少得在這裡面呆上七天,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七天!”雲歌瞪大了眼睛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著數著,最終撇著嘴道:“七天的話,我都瘦一大圈了,你看我現在,爲了追求骨感美,都瘦成這樣了,再瘦那還不嚇死人了。”
一旁的藍心蘇幕聞言,相視一望,緊接著衝著若涵開口道:“涵妃娘娘,您的身體纔剛剛恢復,要是誰在這裡,恐怕對身體不好,還望娘娘三思啊。”
若涵回頭,看著藍心和蘇幕笑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再羅嗦了,要是真的是爲我好的話,那你們就回去把被褥給我拿來,還有啊,薰香也要,就當去驅蚊蟲也好。雲姐姐,你放心,有我陪著你,這幾天不會很難熬的,放心好啦。”
蘇幕和藍心聞言,這才慌忙將自己手裡的食盒放下,連連開口道:“娘娘您稍等,奴婢這就去,飯菜都還是熱的,娘娘和雲歌姑娘還是趁熱吃了吧。”
見著蘇幕和藍心離開,雲歌壞笑著用自己的胳膊肘碰了一下若涵道:“喂,你要是陪我在這裡睡的話,你那口子怎麼辦?嗯?你捨得讓他孤枕難眠嗎?算了吧,還是回房睡去,被褥給我就下就行了,這裡只有稻草,我還真的睡得不習慣,下午都睡的我腰痠背疼的。”
雲歌說完,伸出手錘了錘自己的後背,臉上那個卻依舊掛著笑容,其實雲歌就是覺得在這裡悶得慌,若涵能來陪她說說話解解悶也就足夠了,但如果真來這裡陪自己,她還真不忍心。
若涵搖搖頭道:“既然我這麼說,就這麼定了,你放心,他有時候要批閱奏摺,整晚上都不睡覺的,天才剛剛亮的時候,就要去早朝,一早朝也得好幾個時辰,然後再回來小小的瞇一會兒,然後身後還有一大幫子大小事,夠他忙的了,能出抽時間來看我,已經很不錯了。”
雲歌聞言,只是雙手託著下巴目瞪著前方微微嘆道:“哎,想不到,當個皇帝還真不容易,難怪古代的皇帝大多數都短命,看來,第一個是因爲女人多,方式頻繁,第二個也是這個道理。”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點不對,雲歌慌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的這個皇帝很好,真的,但是你也要讓他多注意的注意身體,畢竟,他的身體他覺得沒什麼,但是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誰來照顧你呢?下一次,你就用這樣的話逼他休息,保證屢試不爽。”
雲歌看著若涵,微微笑笑,若涵只是目瞪著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但是卻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於是雲歌慌忙盛了飯菜道:“哇,好豐盛,雞翅燕窩統統都有,還有你最喜歡吃的雞腿,我沒有忘記吧?來,我給你夾一個,趕緊吃了它,我們要把這些都吃完哦,哈哈。”
若涵點點頭,接過雲歌給自己遞過來的一小碗米飯,笑了笑,她其實在想,爲什麼這個朝代會被湮滅在歷史的洪流當中呢?這個王朝這樣興旺,這樣大,沒有天災人禍,究竟是爲什麼呢?還是說,這個王朝在歷史當中,還是小之又小?相當於曾經的樓蘭古國?若是沒有人發現,也還是一樣沒有人知道這個國家的一切嗎?若涵笑笑,心知自己是杞人憂天,先不說自己不知道歷史,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可能有能力去改變歷史吧。
想到這裡,若涵微微嘆了一口氣,而後埋起頭來,扒著自己手裡的一碗米飯。
若涵和雲歌就這樣,兩個人爲這幾個菜,像一家人一樣吃著,平淡卻又充滿了溫暖的感覺。
這樣的情景,只讓雲歌心生感動,畢竟,看到若涵就像是看到了家人一樣,這種感覺很奇妙。
藍心和蘇幕纔剛剛回到寢宮,便見這寢宮外站著一個宮女,宮女開口道:“這位公公,麻煩你讓我見一見涵妃娘娘,我有要是要向涵妃娘娘稟報,麻煩您通傳一聲。”
然而門口的太監只是開口道:“你走吧我們娘娘真的不在寢宮,先前出去了,走吧走吧。”
宮女繼續道:“那你們知不知道娘娘去了哪裡,我真得有要事要稟報涵妃娘娘,求求你們了。”
藍心上前一步道:“這位姑娘,你是哪個宮裡的?找我家娘娘何事?”
小月一看,終於等到了希望,一時間因爲高興,竟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他本以爲,自己想要給東皇玄煜幫一點忙都幫不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見著有人問自己,慌忙開口道:“回姐姐的話,奴婢是奉玄王爺之命,前來找涵妃娘娘的,奴婢有要事要見涵妃娘娘,還望兩位姐姐通報一聲,對了,這是我家王爺交給我的令牌。”
小月說完,這才慌忙將自己揣在衣兜裡的令牌掏了出來亮在了面前,蘇幕只是看著小月,只覺得眼熟,緊接著用胳膊肘捅了捅藍心道:“心兒姐姐,你
看,他是不是和咱們娘娘有些像?”
經蘇幕這麼一說,藍心頓時也覺得眼前的女人看著像,於是恍然大悟著道:“對對對,她就是王爺身邊的那個宮女,前些日子鬧得很厲害的那個,既然是玄王爺交代的事兒,我們一定要通知涵妃娘娘,姑娘,你先隨我們進來吧,我們家娘娘在天牢呢,我們是回來拿東西的。”
“天牢?”小月一聽,頓時就慌了神,以爲涵妃娘娘已經著了皇后的道兒,而自己又晚來了一步,頓時急的雙眼通紅著道:“那、那可怎麼辦?小月如何回去向王爺交代呢。”
藍心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沒有說明白,慌忙開口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只是因爲我家娘娘的好朋友進了天牢,娘娘不忍心她一個人在那裡,所以這纔要我們拿了被褥薰香去陪那位姑娘呢,剛好,你來了幫我們拿一下薰香吧,要驅蚊蟲的那一種。”
藍心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被褥,將一牀鋪的遞給了蘇幕,自己抱了一牀蓋的,而小月則拿了薰香,緊接著三個人這才朝著天牢的方向走去,但聽聞涵妃娘娘無事,小月這才破涕爲笑,至少,她沒有來遲,可以爲她的玄王爺完成任務,小月打心眼裡歡喜著。
三個人還沒有進天牢,邊只聽到從天牢裡傳來了她們聽都沒有聽過的歌聲,歌聲優美婉轉,動聽無比,就連三個人都聽得愣在了那裡,只是站在牢房門口呆呆的看著牢房內的雲歌和涵妃娘娘翩翩起舞,兩個人笑著唱著,所有人都覺得這一幕,實在是美極了。
許久,三個人一曲聽罷,這纔想到了正經事,忙搖了搖小月道:“姑娘,你不是有事要稟報涵妃娘娘嗎?還不快去,要是晚些時候,你就出不了宮了。”
小月這纔回過身來,點點頭應著,其實他是想說自己不走了要留下來陪涵妃娘娘,只是此時此刻,卻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只是慌忙上前一步跪在了涵妃娘娘的面前道:“奴婢叩見涵妃娘娘,涵妃娘娘吉祥。”小月恭恭敬敬的說著,卻在心裡邊回味著剛纔的一幕,只覺得眼前的涵妃娘娘一舉一動,都迷著所有的人跟著她的節奏走,連她都打心眼裡喜歡她。
若涵這也才發現,自己面前有一個宮女跪在自己面前,宮女微微擡頭,若涵這纔看見原來這個宮女正是小月,若涵笑笑道:“原來是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快快請起。”
“呦!”雲歌笑著道:“若涵,你看,這不正是小一號的你嗎?乍一看,還蠻像的,不過仔細看來卻也不怎麼像了,喂,該不會是你的妹妹吧,哈哈哈!”
雲哥還是那樣,大大咧咧的笑著,肆無忌憚的說著,只是這樣一番在雲歌看來比較好笑的話,可是卻不能逗她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笑,就連面前的宮女,也因爲雲歌的一番話而更加窘迫了,雲歌微微一愣,湊到了若涵的身邊開口道:“若涵,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了?你們怎麼都這個表情那個?怪嚇人的,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繼續吃我的飯。”
雲歌說完緊接著繼續扒著自己手裡的飯菜,時不時擡起頭張望一下自己面前楊若涵的表情,一副無辜的模樣,其實他真的不懂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或者是做得不對。
終於,若涵只是笑笑道:“好了好了,沒事,小月,你說說,這次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小月點點頭,緊接著開口道:“是這樣的,是蔡大人拜託王爺將此事告訴給娘娘的,蔡大人現在被人跟蹤,根本無法脫身,所以才託付於玄王爺,蔡大人得知的情況是,斐妃還在皇后的養心殿裡,只是被調到了膳房燒火,斐妃因爲目睹了皇后娘娘的惡行,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及不再受皇后的控制,這纔不得不選擇假裝被嚇成了癡呆,其實皇后本意是想將斐妃獻給皇上的,只不過卻見斐妃出了這樣的事情,這纔沒有實施,皇后變著法子要對娘娘不利。”
此時此刻,若涵聽聞了這一切,只是微微的愣在了那裡,若涵感嘆,果然是自己話說得太重了嗎?所以這麼久以來,東皇玄煜都是對自己避而不見,甚至是這一次,海派自己身邊的丫鬟來告訴自己,不過這樣也好,若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最起碼,能夠相忘於江湖。
雲歌聽完了這一切之後,突然間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道:“這是好事兒啊,起碼斐妃沒有事兒,而且,皇后的陰謀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因爲就在不久前,皇后還想著要拉攏我,要把我獻給皇上呢,而我,就假裝這答應了,怎麼樣,還是我最聰明吧?”
小月聽到這裡,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是在是太好了,我家王爺真的很擔心娘娘您呢,只是害怕流言蜚語,這才讓奴婢給帶了口信兒,還望娘娘見諒。”
聽到這裡,讓若涵頓時又只覺得自己的心裡百般滋味兒都有,一時間竟也說不清楚了,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心裡邊卻又更覺得沉重了起來,想到這裡,若涵輕輕地拉著小月的手道:“小月,你聽我說,女追男隔層紙,只要你一直守在王爺的身邊,總有一天,王爺會發現你的真情的,相信我,一定不要放棄,其實她的心裡,一定早就有你的位置了。”
“真的嗎?”小月驚訝的笑著,緊接著卻又眉頭不展的開口道:“沒事,小月不奢求那麼多,小月只希望能夠在王爺的身邊服飾王爺就夠了,讓王爺知道,在他的身邊,還有小月陪著。”
小月的話說完,而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又重新換上了一副微笑的模樣。
若涵只覺得自己這一次是真真實實得見到了,什麼叫做不求回報的愛,這個小月,就連是讓東皇玄煜給自己一個名分的要求都沒有,只是希望在他的身邊陪著他,若涵點點頭道:“你們一定會幸福的,相信我。”若涵說著,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小月的肩膀。
小月突然間又開口道:“奴婢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娘娘成全。”
若涵點點頭道:“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幫得了,我一定盡力而爲,你和王爺的事也是我的事。”
小月聞言,緊接著跪在了若涵的面前道:“求涵妃娘娘成全奴婢,讓奴婢在這一段時間內照顧涵妃娘娘,奴婢也知道,王爺也是時時刻刻都想知道涵妃娘娘的一舉一動,所以,求涵妃娘娘成全,讓奴婢代替王
爺陪在娘娘的身邊照顧娘娘。”
雲歌聞言,只是將自己嘴巴里的一口飯嚥了下去道:“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傻的姑娘?不求名分不說,還代替自己喜歡的男人照顧另外一個女人,額滴神吶,我雲歌有些混亂了。”
“嗯?”小月一時間聽不懂雲歌的嘮叨,只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解的看著雲歌。
若涵笑笑道:“你不要管他,他發神經呢,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留在我身邊,小別勝新歡,讓他也常常你不在他身邊的滋味兒,他現在啊,一定坐立不安,沒有你很不習慣。”
“怎麼會呢。”小月頓時羞紅了臉頰,低著頭不再說話,可愛的模樣,彎彎的眉毛紅紅的小嘴,霎是好看,若涵甚至看著小月出了神,心裡想著,自己真的和小月相似?有那麼好看?
若涵擡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道:“好了,我和雲歌也都吃好了,你們都收下去吧,回去早些歇息著去,我們這裡你們就不用操心了,去吧,憶涵宮裡邊可不能沒有人。”
若涵的話纔剛剛說完,便見著自己面前的藍心和蘇幕也齊齊跪了下來道:“涵妃娘娘,求求您讓奴婢們留在這裡陪著娘娘您,多一個人,也多一份讓熱鬧,奴婢還能在這裡照顧娘娘。”
“嘖嘖嘖。”雲歌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這牢房還是住的有滋有味兒,還總統套間牢房呢,簡直是太豪華了,還有這麼些個丫鬟服侍著,若涵,你就讓他們留下來吧,熱鬧嘛。”
見著雲歌這樣說,若涵也不好退卻,只好點點頭道:“好吧,那你們就都留下來吧。”
此時此刻,正當著幾個宮女藍心、蘇幕還有小月高興地時候,雲歌卻站了起來數起數來,緊接著撓了撓頭道:“不行不行,打麻將多一個人,鬥地主少一個人,不行不行。”
聽著雲歌這樣的一番話,若涵不禁笑道:“雲姐姐,你當這是哪裡啊?還麻將鬥地主?”
雲歌數完,這才笑笑道:“無聊嘛,所以就隨便想想,我想好了,以後我出了牢房,我一定要自己造撲克和麻將,平日裡這裡也沒有什麼娛樂,以後我嫁人了整天在家裡還不悶死了。”
聽著雲歌這一番謬論,若涵也不禁笑出了聲來,只有這三個小宮女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何事在此開懷大笑?就沒有朕的份兒嗎?沒有朕,可是不行的哦!哈哈哈!”熟悉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便是太監大聲道:“皇上駕到。”
與此同時,若涵和雲歌以及幾個宮女慌忙俯身下跪,還沒有開口說話,東皇太一已經伸手將若涵扶了起來道:“你瞧你,身子不舒服還跑到這裡來,朕纔剛剛批閱完奏摺就去找你,結果你卻在這裡,讓朕好找,你說,朕該怎麼罰你?嗯?”
雲歌聞言,搶先開口道:“就罰她回宮睡覺去。”
“雲歌。”若涵聽到了雲歌這樣說,更是急得不得了,生怕東皇太一當真這樣懲罰自己了。
東皇太一伸出手,輕輕地嘆了一下若涵的額頭道:“傻丫頭,朕怎麼會這樣做呢?好了好了,你的心思,朕又如何不知道呢?朕就罰你好好的和自己的好姐妹敘敘舊,不過啊,你們有什麼有趣的事兒,朕也要聽,剛纔聽你們笑的那麼高興,朕也想開懷一笑。”
“奴婢知道!”“奴婢也知道!”
藍心和蘇幕兩個人齊齊說道:“回皇上的話,涵妃娘娘唱的一曲好歌,奴婢們之前還聽到呢。”
聽到至此,若涵想要開口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若涵只要咬了咬下嘴脣,一副侷促的模樣。
東皇太一看著若涵,而後笑笑道:“怎麼?朕的愛妃,你不打算爲朕也唱一曲嗎?”
若涵淡淡一笑,而後緩緩唱了起來,曾經的曾經,若涵也是很喜歡唱歌的,當然周圍的朋友也說自己唱的好聽,直到有一天,若涵在班上的歌唱比賽唱歌的時候,自己一直暗戀的一個男生卻突然間站了起來說自己唱歌難聽,從那以後,若涵就再也沒有唱過歌了。
此時此刻,若涵惟願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她不管自己唱的歌是不是真的難聽,但是此時此刻,她只想爲自己喜歡的人好好唱一首歌曲而已。
歌聲悠揚,緩緩的從天牢的方向飄揚著,此時此刻,納蘭娉婷才從靖安殿走出來路過御花園,卻也聽到了這樣悠揚的歌喉,於是微微蹙眉道:“誰在唱歌?”
身邊的宮女慌忙開口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不知道,好像是從天牢的方向傳來的。”
“天牢?去看看。”納蘭娉婷纔剛剛從靖安殿走出來,靖安殿的太監告訴他,皇帝去找楊若涵了,只是這會兒納蘭娉婷聽著這聲音,卻不像是雲歌的,出於好奇,納蘭娉婷才靠近了一些,然而,只聽到歌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便是東皇太一的聲音:“若涵,你唱的真好聽。”
頓時,所有的一切,納蘭娉婷瞭然於胸,而後納蘭娉婷冷冷的朝著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去,如今,她憎惡的是,就算是在牢房,這兩個人竟然也能夠談情說愛!
這一整晚,直到深夜,天牢裡都是歡聲笑語,若涵覺得,這是自己這一生當中,最難以忘懷的一天了,就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樣,他們一家人,高高興興地聚在一起,沒有任何間隙般。
次日清晨,若涵一覺睡醒,就看見和自己同眠共枕著的雲歌,若涵笑笑,仰起頭看著頭頂的一方天,見著外面早已經大亮了,興許是因爲牢房裡的光線差,這纔沒有察覺已經很晚了,若涵輕輕地推了推身邊的雲歌,調皮的衝著雲歌輕聲喊道:“起牀啦,雲歌,起牀啦。”
雲歌這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緊接著來了一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話,只見雲歌道:“啊?吃飯了啊?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們睡了多久了?”
若涵笑笑道:“不久不久,就一晚上,好了,該起來了,太陽估計都能曬著屁股了。”
身邊的藍心和蘇幕還有小月早已經醒來了,見著若涵也醒來了這纔開口道:“娘娘,昨天夜裡皇上臨走的時候吩咐奴婢們提醒娘娘您,娘娘不可以一整日都呆在牢房,這樣的話,只會招人閒話,還有被褥白天也要藏起來的,莫要別人發現了,否則那一幫老頭子又要說是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