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我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絕不,這一生,我將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
東皇玄煜輕輕地攬著若涵,而後低頭在若涵的額頭上輕輕一啄,這一幕,這一席話,剛好被東皇太一聽得清清楚楚看得清清楚楚,而後,東皇玄煜就這樣冷眼直視著東皇太一,身著一襲黑衣,抱著若涵,猶如一個邪魅的撒旦般朝著夜色走去,空留東皇太一站在原地。
若涵閉上眼睛,儘管她現(xiàn)在的眼睛已經(jīng)腫的讓別人看不出來她是在睜著眼睛的,但是若涵依舊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因爲,此時此刻她不想在看到這個男人失望的眼神落魄的眼神,他的眼神似一個魔咒,他只想掙扎開,不想再被蠱惑,只願,這一閉眼,便割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聯(lián)繫,只是耳畔,卻空餘著東皇太一的呼吸聲,鼻息前依舊是東皇太一的氣息,怎麼揮也無法揮掉,所以,在這一點上,讓若涵有點絕望,難道他就不能逃脫他的束縛嗎?
還在思索著,耳畔冷風呼嘯的聲音已經(jīng)不在了,若涵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到了一個明晃晃的宮殿了,這是若涵第一次踏進東皇玄煜的寢宮,沒有什麼侍女,也不見有多少太監(jiān),只有寥寥可數(shù)的三四個宮女在一旁服侍著,寢宮很大,可是卻因爲沒有什麼擺設(shè)而顯得冷清。
東皇玄煜將若涵輕輕地放置在了柔軟的牀榻上,而後輕聲道:“若涵,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你安心在這裡養(yǎng)傷,御醫(yī)說你不能休息,一定要熬過明天早上,都是假的,你現(xiàn)在就在我懷裡睡吧,我會好好看著你的,有我在你身邊,你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迷路的,相信我?!?
東皇玄煜說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將若涵的手緊緊握住,若涵就這樣輕輕的靠在了東皇玄煜的懷裡,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可以睡得這樣踏實,或許,自己真的相信,只要靠著東皇玄煜睡,自己就不會有睡不醒的那一天,但是若涵還是有點不放心,看著自己面前的東皇玄煜道:“那我、那我,只睡一小會兒,一會兒你叫醒我好嗎?”
畢竟,對於御醫(yī)所說的,一旦睡下去醒不過來,便就是長眠不醒了,自己好不容易在寒楓和寒依的幫助下逃過一劫,她也不想就這樣死掉,只是此時此刻,就算是有萬般不捨千般不願,若涵也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困太累了,實在是想好好的睡一覺,否則,自己身上傷疤的疼痛,又怎麼會消失呢?那種一下一下,猶如觸電般的疼痛,猶如會膨脹的疼痛,讓她怎麼不想入睡而去遺忘者所有的疼痛呢?若涵閉上眼睛,一隻手卻又不放心的緊緊握著東皇玄煜的手。
“嗯,我會的,你安心睡,我會叫你的,如果……如果你睡不起來,沒關(guān)係,還有我陪著你,天涯海角,天上地下,都有我陪著你,這樣,你就不會孤單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的錯覺,若涵只覺得自己耳畔傳來的東皇玄煜的聲音,有那麼一絲絲哽咽的濃濃鼻音腔調(diào),然而,若涵還想去思索,想去看看這張帥氣的臉頰上是不是有晶瑩的淚水掛在上面的時候,沉重的眼皮卻再次重重的覆蓋了下來,若涵這才滿意的陷入了沉睡。
東皇玄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頭高高的揚起,這一次,他依舊沒有落淚,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此時此刻,正承受著普通人所無法承受的痛苦,而他東皇玄煜,卻無可奈何,如果可以,他寧可經(jīng)受著一切苦難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東皇玄煜衝著自己身邊的宮女道:“來人,再多點一些蠟燭,若涵怕黑,這樣的話,她醒來,就不會害怕了,點好以後,所有人都出去,不準再踏進來半步?!?
深夜,空曠的寢宮裡,在軟綿綿的牀榻上,一個帥氣的男子懷抱著一個衣服破爛不堪沾滿血跡的女子,男子深深的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水卻忍不住從臉頰滑落,而女人,卻似乎只是安穩(wěn)的睡著了一般,就這樣靜靜地靠在了帥氣男子的懷裡,相機了一幅優(yōu)美的畫卷。
天牢裡,東皇太一依舊愣愣的站在原地,地上的血漬似乎還在告訴者來到這裡的人們,之前這裡發(fā)生過一場慘不忍睹的酷刑,東皇太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而後仰起脖子,卻不想說話,也不想離開這裡,只是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心裡邊更多的卻是對現(xiàn)實的無可奈何。
“殿下。”納蘭娉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在了天牢裡,但看著東皇太一的身影,卻不由得喉頭一緊,說出來的話也那般顫抖無助,似乎是在哽咽著,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一樣。
東皇太一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納蘭娉婷的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一般,納蘭娉婷看在這裡,三兩步垮了進來,而後從東皇太一的身後一把摟住了東皇太一的腰身哭著道:“殿下,臣妾求殿下不要再這樣了好嗎?若涵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若涵人那麼好,上天一定會保佑她,殿下若是要怪,就怪奴婢知道的時候太晚了,告訴殿下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太晚了,只是殿下不要這樣懲罰自己,要懲罰,就懲罰臣妾好了,都是臣妾的錯?!?
納蘭娉婷哽咽著,一瞬間已經(jīng)泣不成聲,沒有人知道納蘭娉婷的心裡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而東皇太一,此時此刻更是對納蘭娉婷充滿了愧疚與感激之情,終於,東皇太一也回頭,緊緊地抱住了納蘭娉婷,低頭吻著納蘭娉婷的額頭道:“對不起娉婷,我不是一個好夫君,沒有好好照顧你,還讓你跟著我一起提心吊膽,只是,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嗯?!奔{蘭娉婷也哽咽著,只是將自己的頭緊緊的埋在了東皇玄煜的懷抱裡,這樣的一幕幕,只讓旁人見了都忍不住感動,最終,但見東皇太一拉著納蘭娉婷的手,朝著寢宮走去。
另一邊,一個宮女匆匆地朝著竹涼閣的方向走去,竹涼閣此時此刻守在外面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撤走,所以,即使現(xiàn)在有宮女進出,也並沒有誰進行盤查和阻攔,但見一個宮女四下張望著沒有人,這才一溜煙鑽了進去,宮女見著了丁香,這才微微福了福身子道:“姑娘,奴婢是太子妃殿下身邊的,可否進一步說話?”
丁香一聽,又想到自己正是將若涵的事情拜託給納蘭娉婷的,這纔將房間門‘吱呀’一聲牢牢關(guān)上,慌忙開口問道:“好了,太子妃殿下有什麼吩咐,姑娘儘管說
吧?!?
眼前的宮女點了點頭,而後開口道:“是這樣的,太子妃殿下之前費勁千辛萬苦這纔打聽到了良娣是被關(guān)在天牢裡的,皇后娘娘此時此刻正在對良娣嚴刑拷打,要良娣招認逼死崔貴妃一事,而且還要良娣招認就連宮女香菱遇害的一事也一併承認,這這種事情若是承認了,就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是被凌遲處死,太子妃殿下讓奴婢來給姑娘說一聲?!?
丁香聽聞到了這裡,早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做事便要打開房門衝出去,卻被一旁的宮女一把抓住了,宮女看著自己面前的丁香道:“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
丁香咬緊牙關(guān)道:“皇后這個惡婦,我這就要去天牢替我家小姐伸冤,那些都不是我家小姐做的,她憑什麼嚴刑逼供!不行,我要去面見皇上,求皇上主持公道!”
“姑娘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吧?!毖矍暗膶m女臉色一冷道:“倘若這樣可以,太子妃殿下去求情,豈不是比你一個小小宮女要奏效?正因爲此記不可行,太子妃殿下這才讓奴婢來通知你,殿下說了,來不及等到明天早上了,一切按計劃行事,但是,卻要提前到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丁香咬緊了牙關(guān),微微蹙眉道:“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準備,而且,這個時候怎麼給皇上請安?如今戒備森嚴,皇上又身染重病,怕是連近身都不得已?!?
宮女冷冷一笑道:“太子妃殿下只是讓奴婢來問姑娘一件事,姑娘願不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去就你們家小姐以及報了楊家的仇?”
“嗯?!倍∠闶箘诺狞c了點頭道:“自然是願意的,不知道太子妃殿下有什麼好主意?”
宮女道:“如果願意,那麼就好辦了,你聽著,太子妃殿下探得皇上今天晚上要臨幸一位妃子,而你,可以趁此機會混進去,將那位妃子大暈,然後將這個藏進自己的嘴裡,到時候,便可成功刺殺皇上,你要記住,成功了,就是救了你家小姐的命,若是失敗了,就是搭上了你和你家小姐的性命,至於到時候怎麼樣,就全靠你自己的了。”
宮女說完,將一枚小小的刀遞給了丁香,丁香接過刀,這才發(fā)現(xiàn)這種刀是可以收縮的,合過來便是一把刀柄,但是攤開,卻成了一把長而鋒利的匕首,藏在嘴裡,卻是最好不過了。
看著自己手裡的匕首,丁香這才點了點頭,緊接著趁著夜色,朝著蘭湯苑的方向走去。
蘭湯苑裡,王姝沐浴更衣,每一分一秒,無不是碰撞著她整個身心,看著自己滑嫩的肌膚以及倒影在水裡的自己,王姝高興極了,想著自己等一下就可以穿著錦衣綢緞,站在曾經(jīng)瞧不起自己的人面前炫耀,問她們究竟是他們贏了還是自己贏了的情景,王姝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飛上天去了,索性從浴池裡站了出來,穿上錦衣綢緞,帶著金銀首飾,將自己打扮的像是一個妃子一樣,朝著殿外走去,她知道,自己實在是等不到明天去炫耀了,今天晚上,她就要讓那些曾經(jīng)瞧不起自己的,拿自己當猴耍的人看看,自己纔是真正的勝利者。
“娘娘,您不能出去,娘娘您還得沐浴更衣,然後等待敬事房的公公帶您去伺候皇上的。”
王姝這才踏出來一步,便被自己面前的宮女跪著攔住了,王姝乍一聽,彷彿沒有聽清楚一般,因爲她聽見,自己面前的宮女叫自己‘娘娘’這是自己曾經(jīng)一直夢寐以求的,終於,在這個時候得以實現(xiàn)了,王姝不得不重複著問道:“你叫我什麼?哦不對,你叫本宮什麼?”
宮女微微一愣,而後衝著王姝再次福了福身子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們叫您……娘娘?!?
“啊哈哈哈!哈哈哈!”王姝在池子邊上旋轉(zhuǎn)著跳著大笑著:“終於我成了娘娘了,既然我是娘娘,那麼,一切就有我說了算,喏,你看見了沒有,這金步搖,這夜明珠,都是皇上送給我最名貴的東西,所以,在這個皇宮裡,皇上最寵愛的女人是我,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都給本宮讓開,本宮要出去轉(zhuǎn)一圈,就轉(zhuǎn)一圈就好,敬事房的公公來了讓他們等著?!?
王姝說著笑著,提著自己的裙襬,朝著斐妃所住的寢宮走去,在這個皇宮裡,王姝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斐妃踩在腳底下,然後讓她親口告訴她,她纔是真正的勝利者,她就要被臨幸了。
來到了斐妃所在了寢宮,很意外的,王姝看見了原本應該是身爲斐妃的斐妃,此時此刻卻身穿著一身宮服,大半夜的坐在臺階上洗著東西,王姝看到了這一點,差一點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拉了,王姝一邊拍著手一邊笑道:“呦,這不正是我們的斐妃娘娘嗎?怎麼?是不是娘娘做的膩了,這會兒穿上了宮女的衣服做起宮女玩玩兒了?”
一旁的婆子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衣著鮮豔,頭上插著數(shù)十個金步搖,自然明白事理,上前一步討好著笑道:“奴奴婢叩見娘娘,回娘娘的話,按照律法,皇上冊封且爲臨幸過的妃子,已經(jīng)是大不敬了,如今皇上將她放在這裡不聞不問,皇后就乾脆懿旨將她將爲宮女了?!?
“呦,嘖嘖嘖!”王姝故意攤開了自己華麗的衣服在斐妃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個圈,而後笑著道:“你瞧瞧,我現(xiàn)在可是穿的是什麼?當初不是說,你纔是最有前途的嗎?怎麼?如今落到了這種地步?你擡起頭來看看,你倒是擡起頭來看看??!本宮讓你擡起頭來,你聽到?jīng)]有!”
王姝三番四次喊著話,然而斐妃都是沒有吱聲,王姝頓時怒了,緊接著一手捏著斐妃的下巴,使得斐妃不得不擡起頭來看著自己,王姝這才滿意的開口道:“這才乖嘛,瞧瞧,好看嗎?”
另一邊,敬事房裡的宮女一個個都站在門口張望著,希望王姝能夠早點回來,然而卻不見一個人影,敬事房的公公卻被她們等來了,公公不耐煩的看著這些個宮女道:“你們都杵在這裡做什麼呢?不去伺候主子,都一個個是榆木腦袋嗎?人呢?都收拾好了沒有?”
宮女們都只是支支吾吾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聽蘭湯苑內(nèi)一聲水流的嘩啦聲音,太監(jiān)早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只是大手一揮,自己身後的幾個宮女便跟著走了進去,太監(jiān)訓喝著自己面前的宮女道:“一個個都是越來越笨了,連問個話都不知道回答,養(yǎng)著你們還做什麼!”
宮女只是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里面的流水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正疑惑著,便見幾個宮女已經(jīng)用被子裹好了一個女人,急匆匆的擡著向皇上的寢宮走去了。
知道公公們走遠,幾個宮女這才恍然大悟了一樣的開口道:“怎麼辦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這、這就竟是把誰給擡走了???娘娘呢?不是沒回來嗎?”
另一個宮女也搖搖頭道:“不知道啊,不對,之前有一個宮女說是進來取東西就不見出來了,該不會是她吧?這可怎麼辦?娘娘若是回來見著我們把事情搞砸,恐怕性命不保了?!?
也有宮女道:“都怪她沒有這個命,皇上臨幸妃子那都是國師看過時辰的,若是錯過了這個時間,你我性命都不保,好在這大晚上的,估計皇上也看不真切牀上的人,你我都莫要做聲,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好了,若是日後怪罪,我們儘管將事情推到敬事房去。”
聽聞至此,所有宮女這才嘆了一口氣紛紛道:“事到如今,便也只有如此了?!?
丁香第一次被人包裹的像個糉子一般,難免有些緊張,而且自己這一次並非是要被皇上臨幸而是要殺了皇帝,想到這裡,丁香只覺得更加緊張了,可是一想到若涵正在生死邊緣,丁香便再也顧慮不了那麼多了,只是緊緊的閉著眼睛,雙拳緊緊地握著。
耳畔傳來房間門‘吱呀’一生的聲響,丁香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自己正被擡進一個大殿當中,大殿裡點燃著寥寥可數(shù)的蠟燭,蠟燭隨著開門而竄進來的微風微微搖曳著,看到這裡丁香道也鬆了一口氣,好就好在蠟燭不多,這樣皇帝看自己也不是看的多麼真切了。
想到這裡,丁香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而擡著自己的小太監(jiān),也這纔將自己放置在了牀榻上,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房間門的吱呀聲音再次響起,整個寢宮便變得安靜了起來。
緊接著,丁香聽聞到了有腳步聲正緩緩靠近,丁香知道,這個人一定是皇帝,只是此時此刻自己卻被包裹的像糉子一樣,動也動不得,丁香只好閉著眼睛靜待時機。
“這樣喜歡嗎?朕知道你們都怕羞,所以,朕這才命人熄了一些燭火,咳??瓤?!”
皇帝緩緩開口說著,緊接著走到了牀榻邊上,輕輕地撥開幔帳,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探到了丁香身上的被褥,緩緩地替丁香攤了開來,這也才上了牀榻,只是皇帝卻還是一個勁兒的咳嗽著,丁香感到慶幸的是,這個皇帝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好就好在沒有把燭火弄得太亮唐,否則,自己恐怕是要曝光了,只是看著這個半老頭子,丁香就微微蹙了蹙眉頭,也正是這個老頭,殺害了楊家所有的人,她一定要爲楊家的人而報仇!
想到這裡,丁香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藏在嘴裡的匕首拿了出來,而後攤開,緊接著,就在皇帝開口說:“來,給朕更衣?!钡臅r候,丁香拿起匕首,一刀刺進了皇帝的脖頸上。
而後,鮮血如注,就這樣噴灑了出來,皇帝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一邊用微喘的氣息道:“你、你是誰?你、你不是王姝……”
王姝?丁香只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是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無所謂了,剛纔她一刀紮下去並沒有刺中要害,所以皇帝暫且還沒有死,丁香皺著眉頭道:“是來找你報仇的人。”而後繼續(xù)朝著皇帝撲去。
皇帝一邊跌跌撞撞的朝著前面走去,血順著她的腳步撒了一地,皇帝想大聲喊:“救命,來人護駕?!比欢回笆淄逼屏撕韲档淖约?,已經(jīng)只能用低啞的嗓音說話了,無法叫喊出在殿外的侍衛(wèi)們了。
此時此刻,丁香顯然已經(jīng)殺紅了眼睛,丁香冷冷一笑道:“狗皇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丁香不緊不慢地走到了皇帝的面前,用自己手裡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皇帝的心口裡,皇帝就這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緊接著腳一伸頭一偏就斷了氣。
按照事先說好的一切,丁香在這個時候響亮的打了一個口哨,緊接著,納蘭娉婷不慌不忙的推開了房間門走了進來,而後將自己手裡早已經(jīng)擬好的聖旨放在了皇帝的枕頭底下,再然後拼命的尖叫出聲道:“不好了有刺客,皇上駕崩了!有刺客!”
納蘭娉婷故意大聲喊叫著,而後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大殿們就這樣被人猛的推了開來,所有的侍衛(wèi)都拿著弓箭對準了丁香,丁香閉著眼睛哈哈大笑著道:“小姐,您再也不必受苦了,奴婢給楊家人都報了仇了!茗淳,我來陪你了,生生世世、”
丁香的話還沒有說完,侍衛(wèi)們手中的箭‘嗖嗖’的射了過來,只把丁香的身體射成了刺蝟,丁香張了張嘴繼續(xù)道:“生生世世、永不分離?!闭f完了這一句話之後,嘴上不斷地涌出鮮血,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只是丁香的嘴角,卻掛著可滿足的微笑,納蘭娉婷看著自己面前完整順利的一切,這才微微揚起了嘴角笑了起來,自己終於,完成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而自己,很快就會成爲母儀天下的皇后了。
所有人混亂成了一團,納蘭娉婷更是趁此機會假裝暈倒,倒在了地上。
皇后這才躺在了牀榻上,便有宮女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而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跪著哭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駕崩了?!?
“什麼!”皇后只覺得猶如晴天霹靂,猛的站了起來,卻只覺得一陣頭暈,終於,一口腥甜的味道從喉頭涌了上來,而後嘩啦一聲吐了出來,居然是血,再然後,就連皇后,也一時間氣血不通,暈倒了過去,頓時,養(yǎng)心殿裡也亂成一團糟,只聽這宮女哭喊著道:“皇后,皇后娘娘您醒醒啊皇后娘娘,御醫(yī)!快傳御醫(yī)!”
所有的一切,彷彿都在這一刻變了模樣,這個寧靜而祥和的皇宮,也就由此而被宣告告一段落,一時間,整個皇宮都燈火通明瞭起來,東皇太一踏進皇帝的寢宮的時候,只見皇帝渾身是血躺在牀榻上,納蘭娉婷暈倒以後已經(jīng)被送到了自己的寢宮,而被稱之爲刺客的,則是丁香,丁香就這樣chi條條的躺在了地傷,渾身上下都扎滿了箭,東皇太一仰起頭,而後一揮手道:“將此刻,處理出去?!彼缇驮摿系綍羞@一刻,不是嗎?可是爲什麼?這麼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