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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節

一個人影在遠方的迷霧中(據我清醒過來之後觀察,這個空間中到處瀰漫著看不清顏色的迷霧,身邊10米以外的地方,根本什麼都看不清——躺在病牀上的作者:“其實一直就這樣,要和原來世界一樣,那還咋叫異度空間呢?”)逐漸顯現。隨著身影的逼近,那團團迷霧彷彿有生命般的消散了。這樣,我很快看清了他。

和牛頭大哥一樣,這個“人”外觀上最大的特徵就是他的鼻子(“這是他們‘成人’修煉的半成品狀態。”老闆話外音。“老闆!我錯了!……”“……”視而不見。……)。西洋風格的鷹鉤鼻,但比洋人鉤得更像鷹。(“這叫什麼話?”觀衆乙抗議。“很抱歉,他說的是實話。”作者幫腔。)

“你們是……‘妖’?”我搜腸刮肚,纔想起《山海經》和《聊齋》裡面那些“非人間”的另類生物。

“在你們生活的人間以外,還存在很多的空間,在這些空間裡,生存著許多比你們人類更高級,更文明的生物!其中,就有我們——‘妖’。”

這個鷹鉤鼻講話也太沒水平了吧?什麼叫比我們高級和文明?既然這樣,幹嗎還要用我們創造的詞來定義自己?不過,按他所說,人間果然不是客觀世界的唯一空間咯?(我的知識面可是很廣的哦!)

“那,你能大概介紹一下嗎?”

“……你倒是個有趣的人類。見到我們,除了剛纔那幾聲怪叫,在你眼裡,我竟然看不出恐懼或焦慮這些你們人類在這種情況下常有的感情。好!我告訴你……

“這個世界,包括你們人間在內,一共存在著六個空間(“其實……應該不止。”老闆自言自語……)。按層級高低來分就是:神界——仙界——妖精界——人間界——鬼界——魔界。原本各個空間,用你們的話說,是平行的,不可能存在交匯。但由於某種原因,你們人間界和我們妖精界這兩個位於中間層極的空間,卻在漫長的幾千萬年中不斷出現交叉的狀況。因而,在漫長的時空中,我們兩個空間的生物的交往非常的頻繁。其中,你們人間界的某些物種,受到我們空間環境的影響,產生奇特而又漫長的變異,最後成爲了我們空間的生物,這個變異過程,你們稱爲‘修煉’;另一方面,我們空間的生物,在長期的交往中,對你們人類的生活產生濃厚的興趣,爲了瞭解你們,有的化身成爲你們人類,來到你們中間——呃,那種行爲你們稱之爲‘體驗’,之後還是回到了我們空間;而有的行爲比較惡劣,在你們的空間中濫用我們空間賦予的超能力,爲非作歹,最後被我們空間的——你們稱之爲軍隊——的部門,聯手消滅;另外一些,則效仿你們空間物種進入我們空間的方式,也開始了‘修煉’,希望有朝一日,成爲真正的人……”

提到最後一點的時候,鷹鉤鼻的眼神裡一閃而過的光芒,讓我不寒而慄……那是夾雜了怨恨、不屑、傷感和其他說不清道不明情緒的可怕的光。在我的經驗裡,如果在“人間”也就是現實社會,有這種眼神的人,必將成爲最恐怖的刑事罪犯。“如果他屬於他們空間中的第二種情況,那……”這裡太可怕了……找機會,逃吧!

“至於我……你可以叫我‘鷂’。”

“妖?妖妖?哈哈!”

“‘鷂’!別笑!我的名字來源於你們空間的一種猛禽。知道了嗎?”

“哦!那就是說,你是來自人間的咯?”

又是那種光……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果然。

“那麼,這裡就是你們的空間咯?你們帶我來這是……?”

“這裡?哈哈!這裡只是人間的一棟大廈罷了!”

?!我還在大廈裡?那這裡是哪裡?

“別看了!這裡是人間,但也是妖界!因爲我們要在人間完成一項偉大的計劃,而這裡的條件最好,所以,我們的王,利用他的神威,在人間的大廈裡,開闢了一個通道……”

王?通道?

“……我越來越覺得,你不象是個正常的人類。在這樣的環境裡,你竟還能保持如此旺盛的好奇心。(我都說過,我是自來熟了嘛!不看小說的傢伙!)好吧,我再跟你說多一點……

“現在的妖精界,共分三大族羣:禽族,首領是鷹王大人;獸族,首領是獅王大人;水族,首領爲……”“龍王!”《西遊記》!

“錯了!一千年前(說這段話時,鷹鉤鼻——鷂一臉崇拜),三藏大法師西遊取經之後,當時的水族因曾馱過我佛真經,全部得到我佛獎勵,效果等於修煉三千年!其中,大部分水族得以飛昇仙界;而龍王大人,因修煉日久,得到獎勵後,已經直接越級封神了!”(情節參考:網絡遊戲〈大話西遊〉)

(“由於作者身體不適,有些疏漏我在此補充一下:其實在本書中,六度空間的生物,除鬼與魔之外,在達到一定條件之後是可以提升到上一層級的。前提就是修煉!而條件呢,大概如下:

以人間的植物:花爲例,

花→花精:修煉500年;

花精→花妖:修煉1000年;

成妖以後,以前的修煉年數得以累加,事半功倍。即:

花→花仙:500+1000+3500=5000年;

花→花神:(500+1000+3500)*2=10000年。

而妖界各族的領導者,都是些修煉時間超長的怪物,實力已和仙相差無幾,甚至猶有過之。

歷史上,仙、妖兩界因意識形態衝突,一度長期對立。特別是禽、獸兩族中的食肉類羣妖,性格暴躁,思想激進。多次挑起界際戰爭。

三藏西遊取經,由於衆所周知的原因,仙、妖兩界都有些不良分子對其進行騷擾,使其經歷了本不應有的劫難。來自神界的“三藏曆劫”審查官聞訊大怒,責令仙、妖兩界高層組織聯合調查小組,徹查此事。

迫於壓力的聯合卻也加深了高層間的交流和諒解,使對立局面有所緩和,但出於妖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雖然有機會,妖界王者們也不願意離開妖界,投入夙敵的陣營。

水族由於生存環境影響,性格相對溫和,與仙的矛盾也不太激烈。龍王越級封神前,曾在水族中作過關於:“你是否願意成仙?”的民意普查,結果,所有符合條件的水族民衆,在仙界和水族輿論的帶有明顯傾向性的宣傳攻勢——比如“仙界很自由、很平等、很繁榮,而且不吃魚!”之類的——下,都選擇了肯定的答案。

而魔、鬼兩界的生物,其實是由以上四個層極中一些淘汰物種所組成的。比如說,鬼界是人類——主要是一些活得就不象個人的傢伙——死亡後必去的地方;而魔界,則大多是那些修煉不講究方式方法的東西——笨蛋鬼狐仙怪,白癡神妖人魔——的歸宿。屬於垃圾回收站性質的地方拉!”特約話外音——老闆爲勢所逼,不得不一口氣說完那麼多話,現正回氣中……)

“那水族現在的王是……”

“自那以後,水族因無主而陷入混亂,(蛇無頭不行。一個團體,缺乏明確、權威的領導就得亂,魚也一樣!)早就式微了!如果不是仙界、神界的水族照顧,在200年前的妖精界大動盪中,水族羣妖就只能選擇到你們人間來避難了。”

“200年前……那不是和咱中國的情況一樣?”歷史可是我的強項呢!

“那場動盪就是因你們人類而起的!你們……!算了!告訴你也沒用。”

說完這句話,鷂就陷入了沉默。

……

唉。故事很好聽,可對我現在的處境一點幫助也沒有。剛纔聽故事太入迷了,最關鍵的問題忘了問了……

“通道……難道我要在這裡,待到成精的那一天(就是500年後——如果我知道怎麼修煉的話)嗎?”某人痛苦的質問在空間裡迴盪。

但,除了迴音,沒有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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