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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節(jié)

混沌不知時日過。在這無光無影只有霧的空間中,根本無法感受時間的流動。鷂在和我說完那番話後,很快就帶著牛頭大哥離開了。連再見都不說一聲。

孤獨,寂寞,在這樣的空間中,都被無限放大。可是,人類對未知本能的恐懼,如無形而堅固的鐵鏈,將我的雙腳捆綁著,寸步難移(幽閉恐懼癥就是這麼得的吧) 。

“喵嗚——!”

寂靜的空間,野貓的尖叫。恐怖電影中,驚慄**前的要素都具備了。呃……好象又有點不對!恐怖片中,貓叫聲的距離好像沒那麼近……

“哇!”

不知何時,一隻黃貓來到我跟前,毫不認生地往我衣服上蹭。(“有其人必有其貓!”楊枚旁白。)

……

(?!“你怎麼會在這?”“你聽得到嗎?你在跟我說話嗎?不是跟我說話吧?認錯人了拉!”哦,原來旁白是楊枚妖。“……想死啊你!我還在大廈裡,說話你當然能聽見咯!……爲什麼?你問寫這篇東西的傢伙去!”作者見勢不妙,想跑時已來不及了……)

(在生死關頭,作者展現(xiàn)出了其作爲未來大律師的卓越風範:“你別動!再動我告你意圖謀殺!……哦!原來你不想殺我,只想揍我一頓……那更不行!我告你故意傷害!……解釋?我偏不!你能咋的?你自己想去吧!不過我警告你!想歸想,你別說出去,不然我告你侵犯著作權(quán)!……哦?你是和我開玩笑的?原來您是讀者代表啊?我以爲誰呢!好,那我就給你一個解釋!

“關於楊枚說的話主人公能聽見的原因嘛,其實很簡單。看到雙引號前面的符號了嗎?……是括號,對吧?

“括號的用處大家都瞭解嗎?我想,各位讀者如此才華橫溢、冰雪聰明,當然一早就知道了吧?……不知道?那我稍稍解釋一下。

“其實,在玄幻小說的寫作裡,括號的作用不外乎以下幾點:

A、解釋和補充情節(jié);

B、惡搞以活躍氣氛;

C、湊字數(shù)……

看到這我想很多讀者都應該明白了。沒錯!從楊枚那句話開始,一直到以下幾行的內(nèi)容,其實都是我用來活躍氣氛兼湊字數(shù)的,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讀者大可不必較真。知道了嗎? ……”不知何時,“讀者代表”已露出“暴走中的主角”的原形本相。“……%—*¥•#¥%……”由於作者愚弄讀者的下場實在慘烈的近乎人類不宜,爲了保持作品的可觀性,就點到爲止吧。玄幻小說的作家們可要引以爲戒哦!好,讓我們回到異空間……)

“小貓咪!”由於家中常年養(yǎng)貓的緣故,我從小就對貓有著心理上的親近還有認同——從唸書開始,我老媽對我的評語就和貓分不開,什麼“髒貓”拉、“臭貓”拉、“懶貓”拉之類的。(“把你和貓相比,實在是侮辱了貓。”正在家中喂貓的老媽喃喃自語)因此,我對貓,特別是半大不小的貓咪——像剛剛成功爬上我肚子的這隻——基本是“一見如故”。

“鈴鐺!鈴鐺!你在哪裡?”正當我和小貓打鬧得興起時,煞風景的喊叫聲從遠處響起。

“你是鈴鐺嗎?”“喵嗚?”“哦。不是啊!那就好!呵呵……”“嗚嚕……(白癡)。”小貓發(fā)表完(很公允的)意見,舒服地伸個懶腰,在我柔軟而溫暖的肚皮上睡著了。

“你是公貓嗎?……不回答哦?那就不是咯?那你是母貓嗎?不回答呀?那就是默認咯?我家有隻很漂亮很健壯的公貓哦!”黃貓鈴鐺(和某人的一相情願相反)完全不理會某人如烏鴉般無聊而單調(diào)的鼓譟,完全進入了夢鄉(xiāng)。

“壞蛋!把鈴鐺還給我!”充滿稚氣的威脅在我耳邊響起。擡頭,面前有一隻狗……的頭。

“在來這之前,我看見一隻豬頭;現(xiàn)在又見到一隻狗頭,看我掐指神算!……啊!原來他就是我的救星!”(“怎麼可能?!”老闆與作者同時嘆氣。)

“人身狗頭超人!快把我放出去吧!回到人間之後,我會介紹最漂亮的狗給你當對象,做最美味的骨頭給你當點心……反正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嗚——汪嗚!”“人身狗頭超人”厭倦了面前這個白癡人類的表演,惡狠狠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以犬類動物通用的方式發(fā)出了最直接而有效的威脅。“白癡之告白”嘎然而止。

“人類!你怎麼會在這?不過與我無關!你最好乖乖的把鈴鐺還來,否則……”

“否則咋的?你想幹啥?我是鷂的貴賓耶!鷂你認識不?小樣的,你最好乖乖地從大爺面前消失,不然……耶嘿嘿嘿——!”逃生希望破滅的前度白癡這回變成了小混混,“人”假“妖”威,想把面前的“攔路狗”趕走。

可是……好象沒什麼效果。

“哦!你就是牛大叔帶回來那個缺心眼兒的人類啊?(‘一語中的!’‘一針見血!’‘一……反正說得好就是了!’觀衆(zhòng)好評如潮)哼!要不是鷂說,你這傢伙還挺有趣……我們可都想嚐嚐現(xiàn)代人類的肉呢!”

看看身上,摸摸頭臉……都還在。幸好。

妖真是不能“小”看啊!那麼年輕就這麼……恐怖,大了怎麼得了?

“小朋友,我這…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呢嗎?來,跟哥哥說,你叫什麼名字?哥哥在人間的時候,可是你們狗狗最忠誠的朋友哦!”(“貪生怕死的傢伙,爲了活命,連人都不想做了……還不如狗。”衛(wèi)道士老闆評論。)

“……真的嗎?”還是小呀!太好騙了。

“我以前的主人,叫我旺財。”

旺財?難道是……?

“可是,他爲了討好一個母人類(“什麼話?”觀衆(zhòng)抗議。“您先別生氣,對狗來說,雌性就是母的。難道你能讓一隻公狗自稱男狗嗎?”作者解釋),要我裝死。結(jié)果因爲他的尿不好聞(“這個,我不好解釋,看過趙忠祥版《動物世界》的讀者都應該明白。”由於《作家守則》關於“嚴禁不雅文字”的限制,文風一向大膽開放的作者也撓頭了),被那母人類甩了。他被氣得吐血而死(“這個死因嘛,是由於激動過度而引起肝臟血管迸裂——內(nèi)出血,失血過多又導致貧血,貧血使腦部缺氧,而腦中風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學名是:鬱悶倒黴慾求不滿綜合癥。”別誤會,這解說員不是專家老闆,而是‘盜版’專家,即作者),扔下(仍在假死狀態(tài)中的)我不管了。後來我被那母人類的主人家收養(yǎng),又差點被另一個公人類宰了吃。後來我逃出來,在荒野流浪時掉下山崖,以爲死定的時候,就到了妖界。過了幾百年(……幾百年?……幸好他不知道我纔多大),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情節(jié)參考:周星馳《唐伯虎點秋香》)

果然是那隻“懂國語的人都知道”的狗。只是不知小強是否也……(“那是不可能的,小強已經(jīng)被踩扁了,最多隻能去鬼界。”老闆解釋。看來,老闆終於消氣了)

“而現(xiàn)在,你可以稱我爲王才。那是獅王大人爲我專門改的名字。好聽吧?”

旺財?王才?……原來以大欺小並不是人類的專利,連妖界都一樣。(“廢話!弱肉強食是客觀世界的鐵則!”社會生物學家老闆提醒道)

“好了,現(xiàn)在,把鈴鐺還給我吧!”

“拿去……咦!?那麼重?”懷裡的小黃貓好象突然變成了石頭。奇怪的是,我的肚子卻感覺不到任何的重量。“誒?怪了……(用力中)”

“……好了,鈴鐺。玩夠了!我們回去吧!鷂大哥等著呢!”

“我偏不!喵嗚!”

“……”“咚嚨”!

“誒?喵、大哥哥,你嘴裡怎麼開始冒白泡泡了?喵、好好玩哦!喵。”

“他這是讓你嚇的。我以前回人間玩兒,一不小心像人一樣站起來走路,還說人話的時候,當時在我周圍的人都這副德行。你看著辦吧!要真把他嚇死了,看你怎麼和鷂大哥交代?……”

以後他們的對話,我就再聽不到了……

我真是笨呀!牛頭大哥不說了嗎?他“是牛又不是牛”。在這種另類生物(妖)創(chuàng)造的空間裡,一隻貓,又怎麼可能只是“一隻‘貓’”呢?

神啊!在我再次清醒之前,請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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