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個死矮子就是費棧。怪不得彭虎那死胖子會這麼快就敗給你,你他媽的放毒算什麼好漢。”凌操破口大罵。
虞翻也罵道:“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亂放毒的混蛋,他媽的,你別囂張,有種把解藥拿來,我們一對一單練。信不信我一拳就扁死你,而且我肯定會對著你那張賊臉痛扁,扁,扁,扁,扁成豬頭,扁到連你老媽都認不出你,他媽的,狗孃養的……”
虞翻一罵上口,就跟報殺父之仇一樣,而且越罵越激動,就連身中劇毒一事都忘了。罵到“狗孃養的”這四個字時,他竟然還站了起來舉拳頭示意要過去扁費棧。這一舉動不僅我和凌操被嚇到了,就連費棧也嚇得不輕,心想:“此人中了我的毒,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要來跟我單練,看來是個狠角色。” 連忙擺好姿勢,把彎刀舉於胸前就準備和虞翻大幹一場。
凌操見虞翻氣勢逼人,心中大喜,便叫道:“你個死矮子怕了吧。告訴你,這位就是嫉惡如仇虞仲翔先生,你要得罪了他,那你就等著變豬頭吧。嘿嘿,你那沒用的毒,唉喲,也只能毒毒我們,對虞先生是沒用的。唉喲喲,疼死我了。老虞,你怎麼解毒的?教兩手。”
“解毒?唉喲,我忘了身上有毒,你這一提醒,唉喲,肚子好痛啊。”虞翻大叫著又躺回了地上。
費棧大笑道:“沒用的,就算你再怎樣嫉惡如仇,中了我的毒,一樣是待宰羔羊而已。虞先生,我看就先送你歸西吧。”舉刀便要砍落,忽然身後一道黑光射到,驚得費棧急忙回身格擋,鏹的一聲,彎刀與那道黑光相撞,費棧被撞得猛向後飛出了數丈。站定後方纔看清,那道黑光正是潘武的黑龍槊。
黑龍槊插在地上微微抖動,一條人影轉眼閃到,站立於黑龍槊之前,威風凜凜。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潘武。
“武帥。”費棧尖叫一聲,就如遇到鬼魁一般,猛向後躍去。潘武腳尖一點,飛身追上,就在要追到費棧時。費棧突然一個轉身,散出一陣煙霧來。潘武瘋狂武動黑龍槊,絞起陣陣旋風,將煙霧捲走。待煙霧一散,費棧已躍出了十餘丈之外,且不知何時,身旁已多了數百條虎彪大漢。
那數百條虎彪大漢個個肌肉盤虯,模樣兇狠,每人手中各拿兩柄短斧,光氣勢就足以嚇人不輕。費棧笑道:“武帥,我知你英雄了得,但此處佈滿瘴氣,你難道能一直不呼吸麼?”
潘武並不答話,只飛身過去,那數百條虎彪大漢即時出擊,圍住潘武廝殺。潘武黑龍槊到處,立時刺穿迎面撲來的一條大漢。隨手一撩,便將大漢摔飛,再一槊刺向另一條大漢。數合間已連殺了好幾條大漢,但由於屏住呼吸的原故,潘武也越來越顯得力緩。費棧奸笑道:“武帥,你我同是山越人,你又何必幫嚴白虎與我作對呢?”
就在這時,潘臨、嚴輿、太史慈、賀齊、徐盛、董襲、秦狼等人都已率大軍趕到,一踏入大寨,就感不妙。我大叫一聲:“有毒,大家都屏住呼吸。”叫完這句話,我忍不住就吐出了一口血來,腹痛更似刀絞一般的加劇。潘臨、嚴輿、太史慈、賀齊、徐盛、董襲、秦狼等幾個大將反應快,早已屏住呼吸,因此沒被毒氣入侵。而衝殺進來的士兵卻有一大半來不及反應,都中毒倒地了。
賀齊見我疼得直打滾,連忙帶人跑過來扶我出寨,凌操、虞翻也與我一同被送出。而潘臨則連同嚴輿、太史慈、賀齊、徐盛、董襲、秦狼等人領兵去協助潘武。出了寨門後,我漸漸就失去了知覺,等到醒來時,已是身在自家營寨帳中的牀上了。
吳銘此時便在我旁邊,見我醒來,忙問我感覺如何?我道:“肚子已不疼了,人也舒服了許多。”
吳銘點頭道:“好了。費棧這廝用的是瘴毒,雖然厲害,卻也不怎麼高明。主公可放心,如今你身上的毒都已清除,無礙了。”
我起身感覺了一下,除了有一點點疲倦外,已無其他不適之感,便問吳銘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吳銘回道:“凌將軍、虞先生的毒也已清除,現在基本無礙。而彭虎那廝中毒較重,毒只清除了一半,但也無生命之憂了。”
我喜道:“那就太好了,小吳,你這醫術卻是越來越加的高明瞭。”
吳銘笑道:“主公過獎了。”
“對了,費棧那廝怎麼樣?有沒有捉住他?”
“大軍還沒回來,費棧那廝有沒有捉到,我也還不知。”
原來我回到營寨的時間還不長,湖中大戰還沒結束。不過料想有潘武、潘臨、嚴輿、太史慈、徐盛、董襲、秦狼這幫人在,戰況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眼下無事,不如就先去看看彭虎好了。
於是轉身出帳。在帳外,賀齊、凌操、虞翻、鮑出早等在那兒,見我已無事他們也都安了心。虞翻道:“主公,彭虎說想見你。”
“哦!正好,我也要去見他。”
來到了關押彭虎的帳中,由於彭虎體型太大,直接就被鐵鏈捆住後放地上。本來就像圓球的他,現在被捆得更像圓球。看他那樣子,我不禁想笑。彭虎叫道:“捆得太緊了,鬆一點行不行。”
我道:“綁虎不得不緊啊。”本想彭虎可能又要大叫,誰知他卻沒有叫,而是高興的說道:“哈哈,你承認我是虎了麼。”
我道:“是又怎麼樣?”
彭虎道:“既然你承認我是虎了,那我也不叫你鼠了。你手下有那麼多厲害的人,我看你也像虎。”
我道:“那咱們就都是虎了,可是一山不能容二虎。”
彭虎道:“山我是不愛去的,我只愛在水裡。”
我道:“那倒也是,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存在不相容的道理了。”
彭虎道:“沒錯。”
我道:“你找我難道就是爲了說明我們都是虎,而且不會存在不相容這件事麼?”
彭虎道:“不是,我是想請你讓我去找費棧報仇。”
我大笑道:“難道你覺得我會因爲你這句話,就放你走了麼?”
彭虎道:“我知道我現在是你的俘虜,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我卻是因爲先中了毒纔會被擒住,所以若說起來,我卻也不能算輸。如果硬要我說輸了,我卻是不服。”
我道:“那你要怎麼樣纔算服?”
彭虎道:“費棧那混蛋陰險無比,我早料到他會來這招,沒想到還是中了他的詭計。我鄱陽湖的兄弟大多都已死在了費棧手中,若你肯讓我去找費棧報仇,那我就服你。等報完了仇,要殺要剮,我絕無二話。我兄弟們的仇如果不報,我是死也不瞑目。”說著雙眼已微微有淚光。
我心想:“彭虎的軍隊確實大多已身中劇毒死在了湖心寨中,這點倒是不假。”遂說道:“你要報仇可以,不過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我一定答應。”
“你要加入我軍。”
彭虎想都不想就答應道:“可以,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你這條命就算你的了。”
看彭虎答應得這麼爽快,我倒有點不適應了,不過看他語氣這麼誠懇,心中也沒什麼疑慮,便讓人給彭虎鬆綁。彭虎道:“虎兄,實不相瞞,自從我和你手下幾個大將交過手之後,我就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早就想投靠你了。”
我笑道:“原來如此。那你怎麼不早來,若是早來,你的兄弟說不定也不會死了。”
彭虎搖頭道:“我這次來攻打柴桑,其實也是費棧那廝挑的火。我本來是想這幾天找個機會拿下他,再來投靠你。誰想費棧這廝卻先出手了,而且我的手下還截到了潘臨寫給他的一封信。虎兄,潘臨那廝你可也要小心他啊,他勾結費棧,看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我笑道:“錯了。”遂將離間之計說出,彭虎聽完後直搖頭,說道:“論武勇,虎兄你帳下的太史慈、潘武,還有這位鮑兄都在我之上,論智謀我也比不過你,現在我叫你一聲虎兄,卻是真心的服你了。”
我拍著彭虎肩頭的肥肉,笑道:“老彭,以後都是自家人了,走,一起到湖邊看看戰況如何了。”
於是大家一同來到湖邊,望著火光沖天的湖心,彭虎就要跳下水游去。我忙道:“你身上的毒還未清完,不可輕舉妄動。”
彭虎道:“虎兄,我……”話未說完,便見虞翻指著湖面叫道:“看,我們的軍隊回來了。”
衆人齊向湖面望去,果然是我軍的船隊,已浩浩蕩蕩地開了回來。彭虎焦急得走來走去,恨不得那船即刻就開到。片刻後,船隊總算靠可岸,嚴輿與秦狼當先下船來,彭虎立馬滾跑過去,叫道:“費棧那廝有沒有擒住他?我的兄弟們,都死光了嗎?”
嚴輿把大砍刀一橫,叫道:“死胖子逃出來了,他媽的,來,我不怕你。”
秦狼也舉著狼牙棒叫道:“二爺,咱一起上,我打賭一百回合內能拿下這死胖子。”說著就要殺上,卻見我與虞翻等人在後面跑來,秦狼於是又叫道:“主公來了,我們先慢動手,等下一起上,我打賭二十回合能拿下死胖子,二爺,怎麼樣?賭不賭。”
嚴輿咦的一聲道:“大哥身後那人好像是老鮑,哈哈,好,我賭十回合能拿下死胖子。”
秦狼叫道:“不是吧,老鮑也來了啊,我沒看見,不算數。我也賭十回合能拿下死胖子。”
嚴輿笑道:“我管你啊。”
彭虎知道嚴輿、秦狼還不清楚他已經歸降,於是不動,就站在那,等我到了後,一陣解釋。嚴輿才笑道:“死胖子若真加入,我軍實力可增加不少。”隨後說道:“費棧那廝打不過我們,從後湖乘船逃走了,中了毒的人已全部救了出來,就在船上。”說話間潘武、潘臨、太史慈、徐盛、董襲也都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