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片刻依舊掙不脫蘇誠的控制,他氣呼呼的仰頭命令,“你,放我下來?!?
蘇誠難得好心情的瞅著懷裡這個小東西,捏了捏他的臉頰調侃,“怎麼不喊爹地了?爹地好不容易見到你,再喊幾聲來聽聽。”
宸御滿頭的黑線,瞪著眼前笑的雅痞的男人。
肯希人那傢伙沒有調查錯誤嗎?眼前這個厚臉皮的男人真的是號稱風度翩翩,優雅貴氣的足以堪稱上流社會典範的男人嗎???
而且看目前這個情況,他貌似被‘綁架’了?他不是隻用出場秀一下,告知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的存在,最好在氣氣那個男人就行了嗎???
爲什麼情況變調到這個地步!?
訛……等等?。?!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回不去,那媽咪豈不是會被希人那傢伙一個人霸佔了!?
想到這,宸御俊美的小臉一變,仰天怒吼,“那個無恥下.流,卑鄙陰險到極點的傢伙!”
只怕這纔是希人的目的,爲了一個人獨佔媽咪,竟然陷害他!
那傢伙到底有沒有兄弟愛??!
這麼陰險卑鄙的個性像誰了???
吼,希人一定是遺傳到那個男人的不良基因!
“……那傢伙?”
蘇誠彷佛聽出了什麼端倪,漂亮的桃花眼微閃,對上宸御的黑眸,笑的十足的優雅,語調裡全是誘.哄,“兒子乖,告訴爹地……那傢伙是誰?”
宸御的小臉沉沉的,他也不是個好哄的主,尤其現在被希人擺了一道,他的心情更是差到極點。
他陰森森的凝視著蘇誠,認真的問了一句,“你真的不讓我走?”
蘇誠一怔,爲他身上散出來的氣勢所震懾。明明還是這麼小的孩子……
他苦笑,他該說真不愧是雲溟的兒子嗎?儘管小,卻已經有乃父之風。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承認,不想承認……他的蔚兒替雲溟生了這麼好的一個兒子!
這小子口口聲聲的喊他‘爹地’,可他沒有漏掉這小子的眼神,明明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雲溟身上。讓他從心底涌出嫉妒……
如果這是蔚兒和自己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帶我去見你媽咪,我就讓你走?!?
蘇誠淡淡的笑著說,心中雖然苦澀,卻也有著更多的激動滿足。這小子能出現,那就代表著——
他的蔚兒沒死!
這麼多年了,他等的幾乎都快要失去希望了,突然知道他的蔚兒還活著,怎麼能不讓他激動!
宸御的眉毛揚的高高的,心底冷哼,又是一個覬覦他媽咪的傢伙!
一扭頭,他囂張萬分的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快餐店,大大方方的使用著抱著他的這個人,岔開話題,“吃飯,我餓了。”
蘇誠看了一眼那快餐店,眉頭皺起,“垃圾食物……換一家。”
“那回家,你做給我吃?!?
宸御也不勉強,大大方方的提供了另一個選擇,還順便多加了句,“媽咪說扇貝海鮮粥最好吃,對不對,爹地?”
蘇誠愣住,扇貝海鮮粥……她還記得他替她煲的粥?
“吶,好不好?要放很多很多扇貝的那種……”
宸御扯了扯他的袖子,黑眸閃亮亮的??吹教K誠眼底的動容,他的眼裡閃過一抹狡詐。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看這傢伙以後還怎麼捨得和他搶媽咪!
“好……我們回去煮?!?
蘇誠的聲音多了絲哽咽,懷中的小人兒那期盼的模樣,和他的蔚兒每次撒嬌時一模一樣。他忽然深刻的感覺到,這個不僅僅是雲溟的孩子,更是蔚兒的孩子!
一個繼承了她的所有,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直到他們兩人的身影走遠,希人才從角落裡轉了出來,蒼白的小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蘇誠那個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只能說……祝宸御好運了!
想到媽咪說過今晚煮他最喜歡的排骨湯,他毫無兄弟愛的轉身,輕快的向著反方向離去。
初夏的六月天,夕陽染紅的半邊天空很美,城郊的一處社區,家家戶戶門前都有一塊大大的草坪,位於社區最裡面的一幢房子,草坪被修剪的整齊鮮嫩,看的出主人的用心。
屋內飄出陣陣的香味,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希人站在房子前,調整了下臉色,才推開房門大喊一聲,“藍藍,我回來了!”
“喊媽咪。”
客廳空空的沒人,一道輕柔的嗓音從廚房傳出來糾正。
希人翻了翻白眼,直到這一刻,他纔有了一絲屬於孩童的表情。
歡快的奔進廚房,抱住在流理臺前忙碌的人影,稚嫩的童音裡有著濃濃的笑意,還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撒嬌,“好香,藍藍~~~還要多久?”
“蔚希人,我說了要喊我媽咪,聽到了沒有???”
蔚藍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毫不留情的敲上希人的額頭,“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管**人有多麼開放的直呼父母的姓名,但我們可是**血統,在家裡就要乖乖的遵循**的一切,聽到了沒有?”
“好啦好啦,媽~~咪~~~”
希人拉長音調,小聲的咕噥,“**的稱呼不應該是母親、媽之類的嗎,還媽咪呢……而且,哪裡有你這樣的媽咪?!?
明明是二十六、七的‘老’女人了,偏偏還長著一張稚嫩清純的臉孔,加上東方人本來看起來就顯小,蔚藍怎麼看給人的感覺都是二十出頭,壓根讓人無法想象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和他們一起出門,別人誤會他們是姐弟的情況比比皆是。
“蔚希人!”
蔚藍柳眉倒豎,瞄了一眼他身後,略微驚奇的道,“宸御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希人的眼眸閃了閃,臉上神色不變,鎮定自若的說,“他去參加學校的野外旅行了,我去不了,就自己回來了。”
“希人……都是媽咪不好……”
聽到他的話,蔚藍的眼眸垂下,心口又一陣陣的揪痛。
當年她被注射了xV2藥劑,加上之後自己的以毒攻毒,早在體內留下的病根。當她知道自己懷孕時,心情之複雜可想而知。
肚子裡的孩子很有可能因爲藥劑而畸形,即使僥倖沒有育畸形,也有可能帶著這樣或著那樣的病。
可以她的體質,這也許是她此生唯一一次生育的機會,肚子裡的孩子在經歷了她落崖的大難都能不死,她又怎麼捨得狠心的將他們打掉……
到了最後,她還是咬咬牙生了下來。
幸運的是宸御基本和正常孩子一樣,只是希人卻分擔了她體內的劇毒,自小就被剝奪了屬於孩童的天真快樂。
他的臉色永遠都是蒼白孱弱的,不像普通孩子一般擁有紅潤的模樣。不能亂跑亂跳,心緒也不能起伏太大,明明還是一個孩子,就要被迫學著看淡一切。
當宸御在陽光下恣意的歡笑時,他只能靜靜的坐在屋內……
更甚至連能活到哪一天,都要看老天爺是否仁慈!
“媽咪?!?
軟軟的小手環住她的身子,希人將頭埋進她懷裡,嗅著屬於母親的芬芳,“我會活很久很久的,所以媽咪不哭,不傷心。”
他是如此喜歡他美麗柔弱的媽咪,她會擔心,那他就變強。
她會恐懼,那他就努力活著。
即使是上天來搶人,他也會反抗給她看。
他、宸御和媽咪會永遠永遠在一起!
“……嗯?!?
蔚藍緊緊的抱住懷裡的小身子,他們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出現,是有了他們的存在,才讓她堅持的活到現在。她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的孩子,哪怕是上蒼!
如果真的到了絕望的時刻,那她寧願陪著兒子一起共赴黃泉。
至於宸御……
爐子上煮的東西出‘撲哧’的溢鍋聲,希人瞄了一眼,哀怨的戳戳緊抱著自己的母親,“媽~~咪~~~~我的排骨湯!”
“啊,我的湯!”
蔚藍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轉身關火,掀開鍋蓋一股濃濃的肉香撲鼻而來,她仔細查看了下,安心的拍拍胸口,“還好還好,只糊了一點點。”
“一點點?那味道也就差很多了?!?
希人也湊近瞄了瞄鍋內,咕噥的抱怨。
“蔚希人,有的吃都該感謝上蒼了,你這個挑剔的傢伙!”
她瞇了瞇眼,狠狠的說,“要不然,你自己煮去?!?
“纔不要,快開飯啦,我餓死了?!?
他撇撇小嘴,自動自的拿出碗筷擺好,一臉不情願,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看到他的樣子蔚藍忍不住笑了,清亮的眼裡飄過一絲懷念。
這孩子的這種精緻的挑剔,毫無疑問的是遺傳自那個人,她還記得……
那個人總是雍容華貴,就算是置身山野也有炎給端茶送水的伺候著,他什麼時候都不肯虧待他自己。想必就算是現在,他也一定過得很好吧……
端著排骨湯上桌,她看著一小口一小口斯文優雅進餐的兒子,突然冒出一句話,“希人,你想知道你的父親是什麼人嗎?”
以前不告訴他們,是因爲他們還小。
但兩個孩子都是智商高的天才兒童,而希人更是早熟的可怕,她隱隱覺得,就算他們知道了他們的父親是誰,對他們來說,也許反而是一件好事。
希人頓了一下,放下碗,俊美出色的小臉轉向一旁的母親,輕輕的問,“媽咪你想他嗎?”
想他……想雲溟嗎?
蔚藍一怔,腦海中閃過雲溟那雙冷血無情的雙眸,明明那麼美如黑玉的眼眸,卻讓她無端的渾身冷。
他抱著她的同時,也擁著她的妹妹。
他無情的將她關在龍門最恐怖的黑屋裡,受著無盡的折磨。
他明明知道蔚家夫婦被暗殺是一場鬧劇,還冷眼旁觀著她去送死。
他殘忍在她身上注射下xV2藥劑,只爲了博蔚心憐的歡心一笑!
“不,我不想他!”
她冷冷的,斬釘截鐵的吐出聲音,清亮的眼裡是一片漠然。
如果以前的她是愛他的,那她的愛也早已被他磨的絲毫不剩!
掉下海崖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以前的那個血狐貍已經死了,在這裡的是蔚藍,一個活生生的、只爲了她的兒子們而活的蔚藍!
希人笑了,起身撲進她的懷裡,軟軟的卻堅定的說,“媽咪不想他,我們也不想他。無論他是什麼人都和我們無關,我們只要有媽咪就足夠了?!?
他們美麗溫柔的媽咪,只要有他們來保護就足夠了!他們壓根不稀罕什麼撈子的父愛,也不想再多出一個人來分享屬於他們的媽咪!
“希人,媽咪好愛你……”
蔚藍感動的抱住他猛親,她沒注意到的角度,希人眼裡的幽光一閃而逝,脣角勾起的是陰險譏誚的笑容。
雖然他們不想那個男人,但那個男人害的媽咪這麼慘,他們纔不會那麼好心的放過那個男人!一定會給他一次深刻的記憶……
深刻的足以讓那個男人後悔下半生的記憶!
紐約作爲**的經濟中心,其繁華程度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同時也是一個民族大熔爐,各色人種遍佈。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隱藏在其中的一個人,其困難程度也是極高的。
雲海集團位於紐約市中心,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高挑獨特的大樓設計,讓雲海集團成了紐約地標式的建築之一。
整個大廈的頂樓就是奢華低調的總裁室,雲溟半靠在全落地的玻璃帷幕前,漫不經心的凝望著窗外火紅的夕陽沉思。
炎推門進來,悄悄的走到他身邊,雲溟這才淡淡的瞥了炎一眼。
“查的如何?”
“大概可能就在這裡。”
“這裡?”
雲溟挑起眉,慵懶的望著炎。
炎苦笑了下,也轉頭凝視著窗外火紅的夕陽。
“血狐貍不愧是血狐貍,深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些天我查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國家,全部毫無音信。所以我大膽假設,若是當初她落崖後,根本就沒有離開**呢?”
雲溟冷著眼看他,“若是沒離開**,她爲什麼不回來我身邊!”
炎難得的翻了翻白眼,露出一個笑容,“Boss,顯然不是所有女人都對那個位置感興趣,起碼血狐貍並不。她很聰明,活著的人永遠無法脫離龍門,所以她順勢的隱藏在人羣中,讓我們都以爲她死了,要不是這次那小子的突然出現……”
“如果她不想再出現在我面前,爲什麼還會讓那小子出現?。縿e告訴我,你以爲一個不到七歲的孩子會有這麼高的智商,這一切……難道不是她設下的另一個計劃麼?”
雲溟冷淡的輕哼,打斷炎的話。
他不相信他的小狐貍會一點都不想他,以前明明在她的眼中,他看到過愛意。更何況那個孩子她不是也生下來了,只屬於他和她的孩子!
“Boss……”
炎有片刻的無言,他能理解雲溟的想法。
自小在盤根錯節的龍門長大,圍繞在老雲主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心機重重的只爲自己的利益謀劃,每一個溫暖的笑容,每一次親切的關懷,都隱含著更深的計謀。也難怪雲溟會這樣想……
可是他莫名的覺得血狐貍不是那樣的人,她那樣的人……應該是根本不屑於那些陰暗骯髒的陰謀吧!
“雲溟!”
總裁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推開,梵天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個小鬼,你見過沒?”
雲溟懶懶的擡眼,指尖夾起梵天手中的照片,照片中是一個笑的萬分囂張的男孩,看那神色明顯是***的。
他瞅了一眼梵天緊張的神色,不動聲色的將照片沒收,“什麼時候龍門的第一流暗殺者也幹起***的勾當了?你準備轉行去做狗仔嗎?”
“去你的,我聽說你在國際招標會的會場外碰到過這個小鬼,然後就讓炎在大肆找人,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小鬼是不是就是笨徒弟生的?。俊?
梵天翻了個白眼,急急的追問,“我那個笨徒弟還活著嗎?在哪裡?人呢?。俊?
“無可奉告?!?
雲溟冷冷淡淡的四個字,徹底激起了梵天的火氣。他憤怒的一拍桌子,娃娃臉咬牙切齒的道,“雲溟,我警告你,你這次要是再敢將我那個笨徒弟關起來,我就和你拼了!難道你逼死她一次不夠,還想再有第二次嗎???”
“梵先生,你未免太放肆了!你面前的可是龍門的……”
炎見梵天大不敬的態度,忍不住開口呵斥。他們Boss在龍門裡猶如神一般的存在,豈容得人這般的對待!
“炎?!?
雲溟淡淡的制止炎的話,挑眉望著梵天,似笑非笑的樣子足以氣的聖人瘋。
“她是屬於我的女人,我想怎麼對她,哪裡有你過問的餘地。當年的確是我忽略了她的心情,可逼死她……又是什麼意思?”
“到了現在你還給我裝糊塗???”
梵天咬牙,眉頭一橫的怒吼,“當年若不是你不分青紅皁白的懲罰她,甚至冷血無情的對她注射xV2藥劑,她又怎麼會萬念俱灰的跳崖!?爲了一個蔚心憐,你就可以如此無情的對她,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磕阏f啊!”
梵天衝著雲溟吼完,久久聽不到任何迴應。他憤怒的擡眼,卻對上雲溟震驚蒼白的神色。
“你說什麼?xV2藥劑……那個不是早就廢除了?。俊?
雲溟那張俊美出色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抹震驚,他不可置信的瞪著梵天,聲音緊繃,“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梵天看著他的神色,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對勁,他遲疑的問,“難道……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什麼???”
“當年,她被你下令關進龍門中的黑屋,不久後,你不是命人給她注射了xV2藥劑,用以懲罰她想要‘謀害’蔚心憐肚子裡的孩子!這一切,不都是你的意思嗎!?到了現在,你還在我面前裝什麼?。俊?
梵天越說越憤怒,若不是雲溟如此無情的對待蔚藍,那個笨妞怎麼會那麼決絕的寧願撕裂衣袖落海,也不肯茍且偷生!
他一直以爲她死了,畢竟她身中了xV2藥劑,還從那麼高的海崖上掉下,就算是神仙都難以救活。
可那天遇到的那個小鬼……
回去後讓他猛然想起了蔚藍,那小鬼的模樣活脫脫是蔚藍和雲溟的小翻版!按照年紀推算的話,倒也是對的上!
這讓他不僅懷抱著一絲希望,會不會……會不會他那個笨徒弟其實沒有死???
‘哐啷’——
整片的玻璃帷幕被打碎,雲溟面無表情的收回手,整個手掌血流如注,他卻彷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眼神深沉如海。
xV2藥劑!
她當年那種蒼白孱弱的樣子,竟然是被注射了xV2藥劑所致!
難怪她寧願死,也不肯握住自己的手!
那時的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在看他?。?
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魔嗎?
“Boss!”
炎驚呼一聲,緊張的看著雲溟血跡斑斑的手。轉身衝到一旁的抽屜,開始翻找急救箱。
梵天暴怒的眼神沉了沉,忽然明白什麼,難道當年那命令不是雲溟下的?
可若不是雲溟,又有誰竟然敢在龍門裡翻雲覆雨???
當年的蔚龍浩企圖綁架蔚藍,想要帶著她遠走高飛。可他不以爲只有蔚龍浩自己就能拿到xV2藥劑!
“雲溟,你這個龍門之主是不是做的也太鬆散了?!?
梵天嘲諷譏誚的出聲,無論是不是雲溟下令注射的xV2藥劑,當年那個笨徒弟的‘死’都和他脫不了干係。哀莫大過於心死,若不是他的無情,又怎麼會給那幕後的黑手可趁之機!
雲溟緩緩睜開美如黑玉的眼眸,那眼裡全是凍人的冷冽嗜血,“的確,有些人真的該清理了……”
他捏著剛纔梵天拿來的照片,指腹緩緩的撫摸著照片裡的小人兒。好半響後,偌大的總裁室才聽到雲溟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梵天,想見她的話,我們需要先將這個小鬼帶回來?!?
梵天靜靜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這個交給我?!?
和雲溟互相看不順眼的這麼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毫無反駁雲溟的命令。只爲了他那個笨徒弟,他就妥協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