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龍浩不吭聲的看著她好一會兒,眼裡的光芒明明滅滅,終於還是幽幽的開口,“心憐,他們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反對了。
“哥?”
蔚心憐不懂,困惑的看著他。
蔚龍浩定了定心神,才繼續說,“爸媽他們前幾天被人殺害了,警方公佈的結果是普通的入室搶劫案。”
浚“不,不可能……”
蔚心憐晃了晃,眼淚瞬間溢出,梨花帶雨的臉孔有種我見猶憐的哀傷,“怎麼可能,爹地和媽咪……”
“是不可能。”
和蔚龍浩顯然比她要鎮定的多,眉頭緊皺的分析,“爸媽他們對外只是普通的商人,但我們都知道他們也是龍門的一份子,雖然這麼多年沒動過身手了,但也絕不可能被幾個毛賊劫殺。這裡面……不單純。”
蔚心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直覺的轉身想要往外走,被蔚龍浩一把拉住,“你去哪?”
“放開我,我去找溟哥哥……溟哥哥一定可以查清真相,一定能替爹地和媽咪報仇!”
“不行。”
他抓著她,不讓她離開,眼裡閃過一抹近乎瘋狂的光芒。“你別忘了龍門的規矩,你還沒嫁給雲溟,對龍門來說就還是外人而已。這些屬於我們自己的私事,你去麻煩雲溟豈不是給人留下可以詬病的地方。以後你想當龍門主母,可就不容易了。”
“那、那……那怎麼辦?”
蔚心憐急得雙眼通紅,她一向都是被父母保護起來的小公主,從小到大沒有任何需要她操心的事。現在突逢這種事,完全六神無主了起來。只能依靠眼前唯一的哥哥。
蔚龍浩猩紅的眼眸更深,他扯出一個笑容,低沉的嗓音莫名的詭異,“我們不是還有一個身爲‘血狐貍’的蔚家人嗎?她可是拜第一流的暗殺者爲師,三年來出任務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如果是她,替爸媽報仇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吧……”
蔚心憐愣愣的看著他,良久才輕輕點頭。
炎立在主樓外面,看著遠遠奔來的青龍等人挑眉,“BOSS在休息。”
從小就跟在雲溟身邊,他們幾人對雲溟的稱呼也格外不同,不愛和龍門其他人一樣稱呼‘雲主’,在這裡喊‘總裁’也怪怪的,於是通常他們都會稱呼雲溟爲‘BOSS’。
“還在休息?”
白虎誇張的垮下臉,再次看了看手腕間的表。“已經一個半小時了!”
他們幾人明明和血狐貍是同一個時間到的主樓,卻被重色輕屬下的某人給關在了門外,已經整整等了一個半小時了!
這麼久……BOSS的能力他們自然不懷疑,可是血狐貍那些瘦小嬌弱的一個女人,能經得起BOSS老大幾種姿勢的折騰?
白虎略顯下.流的想著,BOSS和血狐貍的關係雖然沒公開,卻逃不過他們這些幾乎從小跟雲溟一起長大的屬下的眼。
“BOSS沒說什麼時間可以見我們嗎?”
青龍皺眉,想到那些堆積如山的工作就頭痛。
本來有條不紊的工作卻因爲雲溟突然的消失而亂成一團,他們在這邊手忙腳亂,BOSS老大卻是帶著女人度假逍遙。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又和血狐貍關在一起,難道他們去度假時都在蓋著棉被純聊天嗎!?
“我們等著就行了。”
炎是四人中最爲嚴肅古板的,果然他的回答也一樣的沒有創意。玄武翻個白眼,正想調侃他幾句,主樓的傭人已經拉開大門,打斷他們的談話,“炎先生,可以進去了。”
炎還未開口,青龍、白虎、玄武已經率先一步竄了進去。
看到血狐貍窩在雲溟懷裡,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白虎唯恐天下不亂的吼叫起來,“哈哈,我贏了。BOSS讓我們在外面乾等了幾個小時,果然是爲了讓血狐貍安心午睡。看她那萎靡不振的樣子,一定是‘激烈運動’太累了麼?青龍、白虎快拿錢來!”
雲溟到沒在意他的葷.話,寵溺的撫摸著蔚藍柔軟的髮絲,頭也沒擡,“什麼事找我?”
察覺到四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蔚藍低頭看了看攬在自己腰間的大掌,微微掙扎,“你,放開。”
“害羞了?”雲溟漫不經心的瞥她一眼,笑的邪魅。
“這裡是龍門總部,放開。”
她低聲說,堅定的掙扎出他的掌控,語氣不似以前的冰冷。
那天從醫院出來後,他直接帶著她去了希臘度假。徜徉在愛琴海的風情之中,他整個人似乎都變了,對她格外的溫柔。更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縱容的過分,讓她一點一滴的忘記了身爲血狐貍的謹慎和防心,多了幾絲屬於蔚藍的快樂。
這樣的他似乎有些變了,哪裡變了她也說不上來,只是對她的那種溫柔感覺,似乎不再是以前那般的遙不可及。讓她偶爾對著他時,也能撤下渾身的警戒。
雲溟對她的掙扎很不滿,大掌一撈又把她撈回自己的懷抱。
這女人,就不能安分幾天嗎?稍微順著他點,討他歡心都不會。
有趣的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尤其是雲溟臉上微微不滿的神色更是讓四人睜大了眼。他們喜怒不形於色的BOSS什麼時候會如此的人性化了?
明白雲溟此刻並不介意血狐貍也在,炎張張嘴,開始彙報最近龍門裡的一切。
蔚藍掙脫不開,認命的停止了掙扎,微微氣惱的扭開頭,不去看他。他對她現在如此的好,也不過是因爲知道了她不孕的消息,而在……同情可憐她吧?
幾人談完公事,炎想了想,輕輕的開口,“BOSS,那邊最近有動向。”
雲溟終於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無聲的交換了只有他們看得懂的眼神。把玩著蔚藍的髮梢,他勾起慵懶的笑容,“哦?”
“最近雲帆少爺和蔚心憐走的很近,只怕這裡面也有李氏的授意。”畢竟,蔚心憐是老雲主親自看中的兒媳婦,在某些人眼裡還是很值錢的。
雲帆……
蔚藍靠在雲溟懷裡,微微躇眉,努力的回想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既然姓雲,那肯定是和雲主有血緣關係之人,無奈那位老雲主實在是有些風流,子女衆多到有些根本就記不住。
“是我二哥,比我早三個月出生,旁妻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