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神色一僵,想起了自己扔掉的那枚戒指。那枚被她隨手扔掉的戒指,被蘇蘇撿了回去嗎?
鬱漫依的語調嘲諷,夾雜著一絲苦澀。她嘲弄的看著蔚藍繼續(xù)說,“這些年我終於明白了,你不過只是蘇誠的一件玩具而已,一件最心愛的、容不得他人碰觸的玩具!你瞧瞧以前的你哪一項不是按照蘇誠的喜好來的?可惜的是……就算他再疼愛你,你也不過只是一件玩具。滿足他的欲.望、他的人生的永遠不會是玩具,而是活生生的女人!你以爲我出國的那些年,蘇誠就真的和我斷的一乾二淨嗎???”
蔚藍低垂著眼,面無表情的聽著。“既然我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玩具,你又何必衝著一個玩具示威?”
“因爲我膩了,膩了這種周而復始的循環(huán)!呵……蔚藍,你說蘇誠愛你嗎?如果他真的愛你,爲什麼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連碰都不碰你?還記得那一年在美國的聖誕節(jié)麼?你打電話給蘇誠送上祝福,甜蜜的讓人嫉妒??赡阒恢馈菚r的蘇誠是在我的牀上接的電話!”
鬱漫依說完,帶著一絲炫耀的快感一口喝完桌上的酒。她的語氣刺耳,“你現在不是也攀上了雲氏的總裁,勸你好好的跟著雲總裁過日子。別忘了,就算蘇誠回去找你,那也不過只是見不得玩具被搶而已!”
……
金碧輝煌的包廂內只剩下蔚藍一人,鬱漫依何時離開的她不知道,只有那一句句話猶如帶著尖銳的刀鋒刺進她心裡,本以爲不會再痛的地方開始瑟縮。忍不住想笑的衝動,她端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的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液嗆得她不住的咳嗽。
原來,一切真的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她還記得那個聖誕節(jié),蘇蘇去了美國出差。本來答應她會趕回來陪她一起過節(jié)的人卻遲遲不歸,那年的聖誕節(jié)雪下的特別大。她悶悶的打電話過去,得到卻只是他一貫的安撫。
‘蔚兒乖,這邊忙,過幾天就回去了?!?
騙子。
‘蔚兒,有沒有想我?’
騙子!
‘蔚兒,我好想抱抱你……’
大騙子!!!
‘蔚藍,你甜蜜嗎?那時的蘇誠可是在我的牀上接的電話!’
蘇誠和鬱漫依的聲音交替著在她腦海中交錯,她面無表情的重複著倒酒、喝掉的動作。明明不是已經淡忘了蘇蘇三年,爲什麼輕輕被一撩撥,她就這樣難受的要死。
夜越來越深,包廂的門被‘砰’的一聲踢開,她沒有回頭,仍是不停的灌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