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很認真的擡眼,很認真的說,“第一,我沒有求你救我。第二,你救了我卻剝光了我,我不認爲你吃虧了。第三,我踹了你一次在先,你還救我,我不以爲你毫無目的。第四,無論你是抱著什麼心態,從我這裡是得不到絲毫好處的。”
是的,雲溟算得上是一面之緣熟人,就是那晚在巷道里滿身血跡的黑衣人。一個幾乎差點捏死她,將她當做靠墊壓的陌生人!他狠狠的威脅她,‘別動,否則就剝光她。’
可她動了,不但動了,還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然後對他滿身的血跡視而不見,瀟灑的揚長而去。如果早知道他是蔚家奉若神明的人,她一定會狠狠的多踹幾腳。
沒想到,他們的第二次見面,竟然會這麼快……
“好處?”
他的脣角淡淡的勾脣一笑,閒庭信步的向著她走來,一副漫不經心卻慵懶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的俊美。“難道除了這些你就想不到什麼別的,比如……緣分天定?”
雲溟的確是天生的王者,一身隨意的休閒裝都能透出他天生的雍容華貴,那種雅到極致的高貴中不失霸氣,明明是漫不經心的模樣,那無以倫比的存在感卻足以令人窒息。
“緣分天定?”
蔚藍笑了,半靠在沙發上,挑眉笑望著他。毫不在意自己此刻幾乎被他困在懷裡,他的雙手撐在她的耳際,俯下身子直直的盯著她。
“雲家少爺,您真幽默。”
他這樣的人,會是相信一見鍾情的男人?未免太可笑了!
“呵……有沒有人說過你太誠實?”他的聲音很悅耳,冰冰涼涼的,此刻故意湊近了幾分,更是慵懶酥麻。
“誠實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她微瞇了一下眼,她太誠實?是呵,蘇蘇每次被她氣的頭頂冒煙時,總會伸指一彈她的額頭,無奈又寵溺的搖頭,‘蔚兒,你這小丫頭怎麼就這麼誠實’……
他似乎也瞇了下眼,似在審視她,忽而又笑著在她耳邊呵氣,“蔚藍,藍藍,藍兒,還是……蔚兒?怎麼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心中的憧憬嗎?”
“看起來不錯,可是大多看起來不錯的都是不耐用的殘次品。”
她歪著腦袋,眼神幾乎坦率的望著他,那一聲低低的‘蔚兒’讓她有絲迷亂,蘇蘇……蘇蘇每次喊她的語調,就是這樣低低的、又是寵溺又是無奈的悅耳。可蘇蘇在摟著別的女人時,也會這樣溫柔的低喚女伴的名字嗎?
“不耐用?那你要不要親自試試?”
雲溟倒是沒生氣,只是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一個用力將她徹底的圈在懷中,一手抓起她如瀑般絲滑的長髮把玩。她的發間有淡淡的清香,很好聞的味道讓他昨晚破天荒的容許她睡在自己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