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幾個男人知道碰到了狠角色,他們幾個大男人都喝得有點暈乎了,怎麼眼前的小女人看起來依舊和剛纔一般,似醉非醉,但絕對神智還清醒著。
蔚藍(lán)掏出隨身的小鏡子,理了理頭髮,藉著酒吧裡微弱的光線看了看自己。巴掌大的小臉和水汪汪的眼眸,勾勾脣扯出一個微笑,伸出白嫩的小手衝幾個醉的已經(jīng)趴在桌上的男人揮揮手,轉(zhuǎn)身踏出了酒吧。
酒吧的暗巷裡有一臺老舊的女式摩托車,那是她的代步工具,他曾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要給她換一臺,可她捨不得跟了她這麼多年的車。一人一騎馳騁在風(fēng)中那種快感,足以讓她忘掉剛纔看到的一幕。
駛出沒多久,她覺得不太對勁,一輛跑車尾隨著她,咬的死死的。眼角的餘光瞄到車內(nèi)是那幾個在酒吧被她放翻的男人,心知他們不懷好意,擡腳就將油門踩的死死的。無奈摩托車和跑車的實力太過於懸殊,眼看就要躲不過,蔚藍(lán)一個左轉(zhuǎn),直接鑽進了跑車進不去的小路。
三兩下就看不見身後的跑車了,她呵呵的傻笑一陣,張大的嘴還來不及閉上,就看到小路的盡頭竟然是一睹牆壁的死路!摩托車剛纔油門踩到最足,來不及剎車,本能反應(yīng)之下,她藉著衝撞的慣性向一旁翻滾,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儘管穿著厚重外衣,還是擦傷不少地方。
好痛——
捧著暈沉沉的腦袋,蔚藍(lán)只覺得左胳膊火辣辣的痛,動了動肩頭,渾身軟綿綿的無力。單手掏出手機,閉著眼按下那一長串熟悉的數(shù)字。
幾乎沒過幾秒,那邊接起,她倔強的小臉上眼眶泛紅,“蘇蘇,我……”
“你找誠?他現(xiàn)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請問哪位?”一個性感慵懶的女聲從電話裡傳來,帶著莫名刺耳的感覺。
心,狠狠的一揪。
蔚藍(lán)突然覺得,此刻的心疼的比左胳膊痛的還厲害,死死的捏著手機,小臉慘白的說不出話來。
這麼快……他就已經(jīng)帶著酒吧裡的那個女人去開房間了嗎?
“喂喂?”
“我找蘇蘇。”
她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擠出聲音,聽到話筒那邊的女人沉默幾秒,然後揚聲喊著,“誠,你的電話。”
豪華浴室裡傳來的水聲過了幾分鐘才停下,蘇誠隨意的在腰間繫了條浴巾,赤.裸著上身走了出來,黑髮上還在滴水,性感邪魅的令人屏息。他先摟著女人給了她一個吻,才接過電話,慵懶的揚聲,“喂,哪位?”
蔚藍(lán)靜靜的躺在巷子裡冰冷的地上,左胳膊的疼痛已經(jīng)麻木。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是她熟悉的,她最爲(wèi)喜歡沉迷的聲線,低沉的、慵懶的、優(yōu)雅的、只屬於他的聲音。明明是她最喜歡的,爲(wèi)什麼此刻心底卻是一片冰涼的平靜,彷佛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膨脹到最高點,然後倏地死寂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