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你們虞總監很會玩兒招數。(二更,2000+)
樓鬱霆將元書送進套房後,自己從櫃子裡拿了一件襯衫換上,又洗了臉,才帶上門出來,走向電梯口。
從樓鬱霆進入洗手間開始就一直跟著他的虞晚音,在樓鬱霆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閉合的電梯門之後,才捏著手包緩緩地從走廊轉角走出來。
她將元書所在的那間套房盯了好久,最後冷冷地扯了個笑容,轉身往另一邊的電梯口走去,回到了酒會現場。
樓鬱霆彼時正在跟之前那個被撇下的法國富商交談。
他潔白熨帖的襯衫被他的上身撐得挺括,黑色的西褲褲管包裹著兩條筆直而修長的腿…他只是靜靜地站著,就足夠風姿卓絕讓人移不開眼。
在虞晚音眼裡、甚至在所有上流社會的眼裡,樓鬱霆到30歲仍舊沒有半點與女人相關的傳聞,該是爲了野心而不食人間煙火的那一類。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竟爲了元書一個21歲都不到的小姑娘,丟下重要合作伙伴,跑到衛生間去纏綿風|流!
虞晚音仰頭,一口將杯中的紅色酒液喝盡,卻因爲喝得太猛而被嗆住,捂住胸口咳嗽起來。在這樣名流齊聚的地方,她燕城第一名媛出現這樣的狀況,已然是醜態。
元景善站在一邊,冷冷地瞧著這位大小姐,步子都沒挪一下。
她想利用她還不幫她,真讓人心裡不爽!
倒是法國富商身邊的那位男助理,因爲合作關係和虞晚音見過幾次,作爲華人的他早就傾慕她姿色,今晚被酒壯膽又遇到了機會,遂穿過人羣停在虞晚音身邊。
“虞小姐,我扶你到旁邊坐一會兒吧?”已三十幾歲的男人拋開工作,聲音和行爲舉止都輕浮畢現。
虞晚音皺了皺眉,強忍著喉嚨裡的嗆辣燒灼感,擡起頭來看他時還是柔柔帶笑:“高特助,不用麻煩了,我沒事?!?
高特助直接捉住她手臂,將扶著桌子的虞晚音拉了起來:“以後合作的機會還多得是,虞小姐不要跟我客氣?!?
這話裡,有含沙射影的威脅意思。
虞晚音看了眼完全沒有注意這邊的樓鬱霆,將手從高特助的掌心掙脫,還是提步朝休息區走去。
高特助咧脣一笑,擡起另一隻手,虛扶在虞晚音腰上。
虞晚音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好不容走到休息區,剛坐下,高特助便坐到她身邊,後靠在沙發上的時候將一隻手橫搭在虞晚音身後的沙發靠背上。
虞晚音雖然不乏追求者,但在這燕城,從未碰到過敢這麼明目張膽想打她主意的男人。
尤其是這個高特助跟她交談時越湊越近、噴薄的酒氣讓她一度連氣都喘不過來。
她一邊與高特助虛以爲蛇一邊時不時地用目光去追尋樓鬱霆,負面情緒被酒液沖刷,她不禁哀哀地想:她和樓鬱霆好歹在工作場上合作了這麼多次,兩人還一起在建築項目上經歷過生死瞬間???,元書單獨去衛生間他都要不放心地跟上去,而她虞晚音被酒嗆到、被高特助這樣的男人糾纏了這麼久,他連看都未曾看過她一眼。
或許,他也曾注意到過,只不過她在他心中還不如螻蟻,是以根本未曾動過任何念頭。
這麼一想,她倒寧願樓鬱霆是完全不知情而已。
“虞小姐,我看你接二連三地喝了好幾杯了,是不是醉了?不如我送你回房間休息一下?”這一次,高特助的手直接搭在了她肩上。
回房間?
聽到這三個字,虞晚音腦海中快速地劃過一個念頭。
她沒有立即躲開高特助的手,抿了口酒後站起身:“我確實是有點累了,想要回房間休息,高特助,先失陪了?!?
高特助看著虞晚音嫋嫋婷婷地離開,嗤笑了聲,起身重新回到人羣中間。
虞晚音走到空寂的走廊,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站著,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輕按了按太陽穴,纔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
大約十分鐘後,一個穿著偏職業化的女人走到高特助身邊,禮貌客氣地問:“高特助您好,我是虞晚音總監的助理,請問您是否有看到我們虞總監?”
高特助挑了挑眉,瞇著細長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
女人舉了舉懷中抱著的皮草:“剛纔有人看到虞總監在跟您喝酒,等我從車裡拿完虞總監的皮草出來,轉眼便找不到虞總監人了??晌椰F下有點急事要回公司一趟,這才冒昧過來打擾您?!?
高特助晃了晃杯中酒,恍然一笑:“不如,你去忙你的,你把你們總監的房間號告訴我,我替她送過去?”
“這……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舉手之勞而已?!?
女人狀似猶豫了下才將手裡的皮草和房卡一併遞給了高特助。
高特助舉起手臂上搭著的皮草聞了聞,笑:“你們虞總監……很香,也很會玩招數?!?
女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最後也只是無聲地笑了笑。
一直看著高特助走出自己的視線,女人這才按照虞晚音的吩咐,朝一直等在一邊的兩個小姑娘理招了招手,跟她們交代了兩句後便讓她們挽著手,看似隨意地走到顧原身邊。
小助理A:“我剛纔回房間補妝的時候,好像看見那個因爲一個廣告重新火起來的元書跟一個男人進房間了?!?
小助理B:“怎麼可能,我聽說她和自己的舅舅樓鬱霆曖昧著啊。你看樓鬱霆現在還在那邊站著呢,元書她這麼大膽?”
“怎麼不可能,我親眼看見他們進了8號套房!”小助理A壓低聲音,“不過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看元書好像是喝醉了,那個男人面生得很,看著也特別清醒…”
顧原將酒杯往身邊的侍應生手裡一塞,斂著神色快步離開了。
和寧依微站在一起的元景善看著顧原的背影,幾乎將手裡的酒杯都要捏碎!
…
聽到房門刷卡的聲音,元書正窩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彎了彎脣,閉著眼睛軟糯糯地說了句:“你終於回來了?!?
雖然沒看到臉,但那嬌媚清軟聲音,就已經聽得一路上都在暢想與虞晚音顛鸞倒鳳的高特助心裡一酥,將懷中抱著的皮草隨意往地上一丟,一邊朝沙發走、一邊解皮帶。
正文 214 既然你玩得開,那咱就玩點花樣出來?。ㄈ?,2000)
214 既然你玩得開,那咱就玩點花樣出來!(三更,2000)
元書迷迷糊糊地,似乎聽到了抽皮帶的聲音,腦子裡慢吞吞地轉著一個念頭:樓鬱霆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腦子裡一天怎麼淨是這些事情。
原本睡的正酣被吵醒,元書隱隱壓著脾氣,想到等會兒自己還要被折騰,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隨手抓個抱枕就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扔過去,軟綿綿的聲音隱隱夾雜怒氣:“你今晚能別鬧麼?我真的累…”
咕噥完,元書拉過薄毯,蓋住自己腦袋繼續睡。她原本
原本還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高特助被這抱枕軟塌塌地砸在身上,原本還勉強剋制著的***登時便被點燃了,褪下西褲就跪在了沙發邊,將沙發上的被薄毯遮蓋住的玲瓏曲線掃了眼。
他摸了摸下巴,走到元書腳的那一頭,將薄毯往上一掀,本準備跨上去直接開始。但女人那雙筆直勻稱卻又不幹癟的長腿,看得他一時竟移不開眼。
平日裡看虞晚音裹著職業套裝,沒想到是這樣***!
穿著睡裙的元書並未睡沉,雙腿微微一涼的時候,她皺著眉,揮開蓋在臉上的被子就拔高了聲音:“樓……”
她才喊出一個字,那被她掀開的被子又重新蓋在了她臉上,一隻手還粗魯將被子的邊緣固定在她頭頂,以防她再掀開。
元書怔了怔。
高特助單膝貴在沙發上邊緣,咧著脣笑:“既然你這麼玩兒得開,那咱們就玩兒點花樣出來!今晚,我看你這雙腿就可以了!”
陌生男人的聲音,讓元書驀地清醒過來,整個人都僵硬住了:怎麼回事?她一開始就在這個房間,而且這個男人似乎是刷卡進來的,難道樓鬱霆爲了商業需要,把她賣給別人了?
在那一兩秒鐘的時間裡,元書腦袋裡滑過這些猜測的時候,她單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猛地往外一滾,就連人帶被子的滾下了沙發。
儘管地板上鋪著地毯,元書的肩膀撞在地上,還是一陣鈍痛,但她什麼也顧不得,一秒鐘的時間都不敢緩,幾乎連滾帶爬地、狼狽至極地想要逃離開沙發。
在當時那一刻,她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是怎麼回事,但一想到一個男人趴在自己身邊還對自己說那些話,她的第一個念頭就只有逃跑!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她只有這一次出其不意的機會!
原本鬆鬆挽在頭頂的微卷長髮,在這短短一兩秒的折騰裡散落開來。
高特助被這突然的變故弄得呆了好幾秒鐘,隨即他看著地上趴著的女人,骨子深處的浪/蕩屬性反而被激發得越加高昂:這個虞晚音,欲擒故縱的手段還要玩兒一次麼?
他站起身,幾步就走到元書身後,一把就捉住了她的腳腕,將她往自己狠狠一拖。
身子不受控制地極速後退,元書驚恐地睜大眼睛,連掙扎連求救都忘了,大腦被空白和更深的恐懼充斥著,原本還殘存的一點理智徹底分崩離析!
如果她連僅剩的這幅身體都守不住了,那她還能有什麼站在樓鬱霆身邊?!
以前每個道理都叫女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要冷靜,可是力氣的懸殊和無人救援的絕望,很快就可以將理智摧毀。
一個男人想要強一個女人,速度可以快得只用幾秒鐘的時間。何況她現在還穿著酒店的睡袍,除了一條內庫,裡面什麼都沒有!
高特助扔開她的腳,就在她身邊跪下來,擡手就要去撥開她的頭髮。
這時候,一陣猛烈的砸門聲傳來。
這聲音像是這世界唯一的救贖,極度驚恐中的元書驀清醒過來,不顧一切地就想往門口的方向逃跑。
高特助心中也是一驚,在進房間之初就萌生過的不對勁感覺在這一刻陡然強烈了些。
元書在這時候已經奔到門邊,她在慌亂地去擰開門把手的時候,匆匆地回頭觀察了下他的動向……這個女人不是虞晚音!
而此時,元書已經將門打開,她看著外面這個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的男人,近乎呢喃地叫了聲他的名字:“顧原……”
顧原早已將房中那個連褲子都沒穿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氣得額頭青筋都爆起的他被元書這一叫,一把便將元書緊抱進了自己懷中!
“沒事了,沒事了?!鳖櫾е溃笫衷谠獣崮X勺上輕顫著撫摸,一邊極盡可能地用輕柔的聲音安撫她。
元書整個人呆呆的,腦子全是剛纔她被那個男人捉著腳腕往後拖的場景。
被顧原抱著,她這才覺得安全,近乎呢喃地說了句:“顧原,幸好你來了?!?
聽到這句話,顧原的心臟劇烈地抽痛,他將懷中的元書推到一旁酒店工作人員的懷中,偏頭扯鬆領帶的時候闊步進入房間,拎著已經懵逼的高特助的衣領,揮拳就是一頓狠砸!
高特助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軍官出身的顧原砸得牙都掉了一顆。
酒店工作人員擔憂地對元書道:“元小姐,你快勸勸顧公子吧,這樣下去如果出了人命,對我們酒店的影響真的難以估量。”
已經差不多緩下來的元書冷冷地看了眼同她說話的工作人員,默了默才說:“好。”
她倒不是要顧著那個想要強她的男人,只是顧原現在與她元書毫無瓜葛,他犯不著爲了自己惹上麻煩。
與此同時,走廊那頭的電梯門打開,後一步從電梯裡出來的虞晚音皺了皺眉,自言自語地說了句:“那邊好像出事了?!?
樓鬱霆彼時正低著頭疲憊地按捏眉心,並沒怎麼在意。
走了幾步之後他擡起頭,無意看過去,剛好看見穿著睡袍、頭髮凌亂的元書轉過身,走進了房間。
門口站著好幾個面色惶然不安的酒店工作人員。
一向冷靜自持、不動如山的男人,在那一刻心臟都漏跳了拍,長腿一邁就急速跑了過來。
他速度太快,以至於他用手攥著門框,纔在門前停了下來。
正文 215 你是孕婦,站久了、氣多了傷身。(四更,2000+)
215 你是孕婦,站久了、氣多了傷身。(四更,2000+)
站在一邊的酒店工作人員有人認出樓鬱霆,驚了驚,又看了眼剛纔被他們催著去勸架的元書,登時慌嚇得叫了聲:“樓先生……”
樓鬱霆看著元書攥在顧原衣袖上的那隻手,聲線冰寒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工作人員各自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硬著頭皮道:“好像是元小姐差點被…被強/暴了,然後顧公子趕過來救了元小姐,再然後顧公子就和那個男人打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樓鬱霆的聲音並不大,但字句之間的陰狠冷戾像是穿透了人的骨髓。
幾個工作人員各自退了步,再沒敢吭聲。
樓鬱霆緩緩鬆開攥在門框上的那隻手,邁著一雙像是灌了鉛的腿,緩步朝元書走去。
元書並未察覺到樓鬱霆的出現,仍舊攥著顧原的衣袖,聲音冷靜的勸他:“顧原,不要再打了?!?
顧原仍舊緊緊地攥著高特助的衣領,捏著的拳頭上青筋暴起,卻顧忌著元書還抓著他,沒有再動手。
元書向前一步,微微踮起腳尖將顧原的那隻拳頭也按住:“再打下去,你就要徹底被部隊除名了,而且還會揹負上刑事責任。顧原,夠了,真的不要再打了,我已經沒事了?!?
顧原救了她是真,爲了幫她出氣不顧一切地揍人也是真,元書顧忌著這些,對他說話的語氣語調都透著關切的意思。
樓鬱霆目光寒戾地盯著兩人貼在一起的手,捏拳聽著元書對顧原的溫聲軟語,繃了繃薄脣後還是把元書的感受放在了首位,低低地叫了她的名字:“小書。”
元書的背影微微一僵,轉過身來看了眼樓鬱霆,面龐上還帶了點笑意:“你回來了?!?
她這樣淡然,樓鬱霆心口一陣鈍痛,身體行爲先於理智,直接將元書從顧原身邊扯了過來,圈進自己懷中緊緊抱著。
元書也沒抗拒,仰著頭看他緊繃的下頜:“樓鬱霆,我沒事了,你別緊張。”
樓鬱霆沒接她的話,而是看著躺在地上那個蜷縮著的、沒穿褲子的男人,一雙桃花眸猩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
虞晚音在這時候踩著高跟鞋進來,看到屋中景象是愣了好一會兒才擔憂地看著元書:“書書,你沒事兒吧?”
元書看著虞晚音一片情真意切地臉,莫名有點煩躁,但還是秉承禮貌搖了搖頭:“謝晚音姐關心,我沒事?!?
虞晚音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隨即皺眉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樓總,這不是法國富商身邊的那位高特助麼?怎麼會……”
她在這時候叫樓鬱霆“樓總”,一副公私分明的正派模樣。
樓鬱霆的神情陰鷙得嚇人,虞晚音說到一半,就住了口。
這個男人雖然一言不發,但是他護著元書沉默站在那裡的模樣,已經叫人膽戰心驚。
整個套房,除了顧原在甩手活動手腕以外,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恨不能將自己縮到地毯下面去。
很快,酒店負責人便親自趕了過來,一看房間內的情狀,也是嚇得立時就彎了腰小跑到樓鬱霆跟前:“樓先生,今天的事情我方萬難辭咎,我先讓人把肇事者丟出去,再來跟樓先生和元小姐賠罪?”
一個法國富商的特助,再加上是一個已經被揍得生命氣息微弱的特助,樓鬱霆沒有像顧原那樣選擇動手,從表面上看,只態度寡淡地說了句:“先帶下去,死要見人、活要見屍。”
房間裡的俱是一驚,連虞晚音都提了口氣,忙去看元書。
元書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又看了眼顧原。
她害怕樓鬱霆一怒之下真的鬧出人命,畢竟莫寒宵是從黑/道世家出來的,想要幫樓鬱霆弄死個人輕而易舉。
但如果報警,爲了替她出氣而將人揍得半死的顧原,在這件事情中肯定會被牽連至深。他現在雖是無限期休假的狀態,但畢竟是軍人身份。如果這件事情鬧到警察局,他的軍籍就徹底毀了。
正當元書爲難之際,一個酒店工作人員匆匆進來,埋著頭走到酒店負責人跟前:“老大,警察已經到了樓下了?!?
原來酒店負責人在知道出事了的最初,就已經報了警。他得以酒店的利益爲先。
此刻被自己下面的人在樓鬱霆和顧原面前當面拆穿,酒店負責人嚥了咽口水,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幸虧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推門而入。
……
因爲當事人中的元書和顧原都身份貴重,來的幾個警察分量又不夠,最後只帶走了奄奄一息的高特助。
酒店負責人火速地給樓鬱霆和元書另外安排了間房間,元書被樓鬱霆摟著肩膀帶出去的時候,在門口頓了頓。
她回過頭來看了眼顧原鮮血淋漓的手,有點分不清那是他的血還是沾染的血,但還是真摯地對他說了句:“顧原,我之前好像有看到你的助理穆永亮也參加了酒會,你…讓他帶你到醫院包紮一下吧。今天的事情,謝謝…”
元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樓鬱霆強行半摟半抱地帶走了。
想起元書的那句囑咐,顧原覺得這一架揍得意外地舒心,勾了勾脣後就提步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看了眼還站在房間裡的虞晚音:“虞大小姐,不走嗎?”
虞晚音扯脣笑了笑:“當然要走。”
顧原沒再管她,邁步出了房間。他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元景善被寧依微扶著,朝這邊小跑過來。
而虞晚音在衆人都走了後,在前來做清潔的保潔去了衛生間打水時,將掉落在地上的那張房卡用紙巾包著,撿了起來。
她本來準備去衛生間處理下這張房卡、以便將房卡重新放回這個房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但剛好從衛生間出來的清潔員連看了她數眼,疑惑她爲何還不離開。
虞晚音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帶著房卡離開。
等她出去的時候,顧原和元景善正站在電梯口的位置爭執。
元景善拉著顧原的手臂,滿臉淚水,神情悽婉得厲害,卻只是咬著脣,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樣子。
顧原一把揮開元景善的手,提步就進了電梯。
虞晚音抿脣想到自己包裡的房卡,走過去挽住元景善的手臂:“景善,你是孕婦,站久了氣多了傷身?!?
頓了頓,她挽著元景善往樓鬱霆之前的那間套房走:“我先扶你到房間坐一下,你緩緩情緒。”
元景善咬著脣,表情木木然地跟著虞晚音進了房間。
虞晚音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自己緊貼著她坐下的同時,一邊柔聲細語地安慰她,一邊拿眼觀察清潔員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