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樓鬱霆,沒用了!(二更,3K。)
兩人在走廊上站定以後,樓鬱霆朝曹紫恩微微鞠了一躬:“曹局,勞煩你費心了。”
曹紫恩也趕忙彎了彎腰:“今晚的事,是手底下的那幾個不懂事,才鬧得這麼大。不過你放心,這件事雖然出在你的項目上,但我會盡快讓人還樓氏一個清白。”
樓鬱霆點點頭,跟曹紫恩又寒暄了幾句,擡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那我送您下樓。”
曹紫恩沒有推脫:“樓總,請。”
樓鬱霆先走一步,曹紫恩提步跟上,一起朝電梯口走去。
樓鬱霆摁了電梯樓層,又同曹紫恩說了些話,電梯門才緩緩打開。
電梯裡有人。
樓鬱霆本想側身讓人先出來,視線一晃,看到電梯裡站著的兩個人,便再也沒能移開。
一兩秒的對視後,樓鬱霆看了眼元書身邊站著的席幕臣,視線再落回到元書身上時,眸光驟然就深暗下去。
他開口叫她:“小書。”
元書原本低著頭,被樓鬱霆一叫,她的身體突然抖了下,隔了好幾秒才怔怔地擡起頭來。
在看到樓鬱霆的那一刻,她原本有些失焦的雙眸、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下,幾乎是出於潛意識和本能地,她向前跨了一步,原本垂在身側的手,也擡起了一半。
但腦袋裡不知道怎麼就出現了之前在山莊,樓鬱霆匆匆走掉的畫面。
她的理智才陡然醒轉過來,一雙手像是被現實燙到了般,忙縮了回來。
她還往後退了兩步。
站在她身邊的席幕臣,將她的一系列動作看在眼裡,原本驟然失去神采的雙眸,終究是慢慢重新有了些亮光。
樓鬱霆的心卻是被巨石驟然壓住,他顧不得曹紫恩還在一旁,長腿跨進電梯,就要去捉元書的手腕,想要將她從席幕臣身邊帶離開去。
元書往席幕臣身邊縮了縮,順勢挽住了席幕臣的手臂。
樓鬱霆的指尖都已經觸碰到元書的皮膚了,但元書給她的反映,立刻就讓他所有的動作和神情都僵住了。
曹紫恩在官場混跡了這麼久,自然是認得電梯裡的幾位的,知道這種豪門秘辛還是少知道爲妙,於是便跟樓鬱霆和席幕臣、元書說了句道別的話,匆匆地往樓梯口去了。
元書聽著腳步聲遠去,又往席幕臣身邊站了戰:“席幕臣,走吧。”
說完,元書拉著席幕臣就要離開。
席幕臣便只是任由她拉著往前走。
偏偏,樓鬱霆此刻就堵在電梯門口,他們根本沒辦法出去。
元書仍舊低著頭,連樓鬱霆的西褲褲管和鞋尖都避免不看:“樓先生,你擋著我們了,能不能麻煩你……”
“小書。”樓鬱霆成熟英俊的臉已經黑成鍋底,他再度向前一步,直接將元書的手從席幕臣的臂間抽了出來,緊緊地桎梏在自己掌心。
意料之外的,元書竟沒有掙扎,只是低著頭,任由他握著。
樓鬱霆被項目上的事情弄得疲憊不堪,此時又被盛怒衝昏了頭腦,根本沒察覺到元書的異常,而是轉向席幕臣。
“我家元書年紀小不懂事,生***玩兒愛鬧,怎麼席公子作爲席家世族的大公子,也這麼不講規矩?”
席幕臣儒雅一笑:“書書既已挽住我的手,我身爲一個男人,總做不出將她的手給撥開這種事。如有冒犯之處,還請……”
“嗯。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樓先生一樣灑脫。”元書掐斷席幕臣的話,低低地笑了笑後,才擡起頭來看著樓鬱霆,“不能像樓先生一樣,在我再三請求你不要離開山莊、讓你不要離開我身邊的情況下,還是灑脫的離開了,拋開了我。”
聽到這話,席幕臣懊悔地擰了擰眉:若他知道有這一層事情在,他方纔定不會說那樣的話,來揭元書的傷疤。
而樓鬱霆眸中一痛,還是出聲解釋:“小書,我離開也是迫不得已,我……”
“不用說了,不用說了……”元書笑著,使勁兒地搖頭,“沒有用了,一切都沒有用了。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誰都沒有錯!怪緣分錯了,怪命運錯了!樓鬱霆,一切都錯了!沒用了!”
到最後一句,元書近乎聲嘶力竭。
她因爲吼出這一句話,連身子都繃成了一張彎弓,一張顫抖難以抑制的彎弓。
元書的這樣子,讓樓鬱霆的眼眶都忍不住跳動了數下。
席幕臣捏著拳站在一邊,極力忍著想要去擁住元書的衝動:這種時候,他其實沒有參與進去的資格。他若參與,只會讓樓鬱霆對元書的誤解更深,也難以讓元書將一直壓抑的情緒發泄出來。
因爲被樓鬱霆擋著,席幕臣忍著心痛,反而是往後退了步,盡力遠離他們兩人,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樓鬱霆怔了大約有兩三秒鐘,這才反應過來,彎腰下去,想要去扶住元書,卻被元書猛地將其揮開了。
一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這一揮,竟讓樓鬱霆這樣的男人往後退了半步。
元書直起身體,用一種滿是滄桑無力的眼神看向樓鬱霆。
樓鬱霆擡手扣住她的肩,後知後覺地問她:“小書,發生什麼事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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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9 刺下去,可以。放你走,絕無可能。(3K,一更。)
279 刺下去,可以。放你走,絕無可能。(3,一更。)
手機不在。似乎是之前在忙亂之zhong,將自己的外套和手機一併給了宋蘭懿拿著了。
樓鬱霆擡手抹了把臉,前所未有的焦躁不安。
他習慣性地擡手想要扯鬆脖子上的領帶,卻發現領帶早就不知在何時被他給扯下扔掉了。
掌心落空的感覺,讓樓鬱霆太陽穴突突地狠跳了下,連帶著他的心,都跟著猛然空落下去,一種強烈的、將要失去什麼的感覺,劇烈地將他席捲。
他驟然擡眸去看元書的同時,再也顧不得什麼,再也不想由著她,提步就朝她走去。
整個人都緊繃著的元書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樓鬱霆的動作,她立刻站直身體,像一隻處在警戒狀態的獅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樓鬱霆。
樓鬱霆每往前走一步,她就將握在掌心的剪刀往自己的肚子湊近一分。
樓鬱霆沉著臉,腳下的步子非但不停反而加快。
元書的心,被他逼得好痛,她的身體都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自己知道,剪子的尖端,已經刺破了肚子上的皮膚。
她的手顫抖著,卻終是沒有再刺下去。她不敢,也是真的做不到。
不知道是哪裡太痛了,元書的眼淚往下滾,近乎乞求地跟樓鬱霆搖頭:“我求你了,求你了……我們就這樣吧。跟你在一起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樓鬱霆,我求求你,就這麼算了吧…就這麼算了吧,我們……”
看著她這樣,樓鬱霆眼眶猩紅地將剪刀從元書手裡奪了過來,緊握在自己掌心。
而後他攥著元書的手腕,強勢不減:“若是可以說算了就算了,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開始。小書,打消跟我分開的念頭。現在我在這裡,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嗯?”
現在,我在這裡。
元書突然覺得嘲諷又無奈,是以似哭似笑地嘆了聲:“你真是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這樣。我現在即便是跟你說了,又有什麼用呢?我需要你在的時候,我請求你要在我身邊的時候,你不在,那你就永遠不需要在了。”
樓鬱霆現在根本聽不進其他的。
若是元書現在下落不明無法聯繫,他可能會急的發瘋近乎崩潰。
可元書現在,正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他此刻除了心疼元書的傷心和難過,想知道的,不過是在他缺席的這段時間,明明在山莊過生日的元書,怎麼就和席幕臣在一起了,元書和席幕臣之間,究竟又生出了怎樣的糾葛。
元書和席幕臣之間的糾葛,讓他心生恐懼。
被項目上的事情消耗掉幾乎所有精力的他,目前只有心力關心這兩件事。
雖然,在他眼裡,席幕臣那點傷根本不值一提。但有可能,在元書這樣一個小女人眼裡,是不得了的事情。
是以,他此刻完全是耐著最後一點性子,又問了一遍:“小書,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元書敏銳地察覺到了他隱隱潛藏著的不耐甚至怒氣,她突然有點搞不懂,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到底還在不耐什麼、憤怒什麼?
良久的沉默過後,元書閉上眼睛:“我現在真的好累,累的不得了,沒力氣跟你吵架。你放開我,我要去陪席幕臣檢……。”
“元書!”聽她提起席幕臣的名字,樓鬱霆的最後一點理智和耐性盡數崩塌了。
他攥著元書的手腕將她向自己猛地扯近了些,眼眸瞇成危險的弧度:“元書,告訴我?嗯?!告訴我,我才能幫你解決問題,嗯?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現在跟我走,我自己去查。總之,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在深夜寂靜的走廊。
在將近五秒鐘的死寂之後,樓鬱霆將眸子瞇緊,一字一句地問元書:“打了我這巴掌,可消氣了些?若是消氣了,跟我上樓,我讓鍾離去查,我讓謝志成親自給席幕臣治傷,我立刻……”
啪!
元書擡起手,又在樓鬱霆臉上甩了重重地一巴掌!
樓鬱霆的臉,都被打偏了。
英俊的臉龐上,捱過巴掌後的五指印,清晰而又濃烈。
一個久居高位、尊嚴和驕傲都常年被捧在頂端的男人,又剛在項目上因爲人命案而疲憊不堪、焦躁異常的男人,被無緣無故地連續扇了兩巴掌,若說不會憤怒,那是假的。
樓鬱霆的薄脣繃得冰冷駭人,似乎是爲了隱忍怒氣,他就那樣偏著頭閉上了眼睛。
元書看著他的樣子,冷勾了勾脣,收回手的同時往後退了步,想要將自己被樓鬱霆握著的那隻手抽回來。
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還引得樓鬱霆近乎出於本能地將她的手腕握得更緊。
元書的眼睛一下子就被憤怒充脹得鮮紅一片:“樓鬱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的聲音本就哭啞了,此刻這樣情緒崩潰地嘶吼,讓人聽著一顆心狠狠地揪起來。
樓鬱霆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得彎下腰去,想將她打橫抱起來,強行帶回自己之前所在的樓層,以便吩咐鍾離去調查發生在元書和席幕臣身上的事情。
但此時此刻,元書對他的牴觸情緒已經達到巔峰,又怎麼會讓樓鬱霆碰她、甚至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