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作爲新人的他們，即使是上音樂類的綜藝節目，也不會給他們太多說話的機會。所以他們除了自己表演的那幾分鐘，其餘時間幾乎需要一直坐在嘉賓席上挺直腰看著別人表演，然後等攝像頭轉過來的時候，他們可以簡單的揮揮手，做幾個動作。

沉默了一會兒，肖啓寒忽然拍拍付以念，等付以念扭過頭，便小聲和她確認著：“我們沒有臺本嗎？”

音樂綜藝上的交流環節，不用像其它綜藝那樣考反應，按道理來說會有臺本給他們列一下和主持人互動的問答。但是迄今爲止他們都只收到了節目的順序單，其它什麼也沒有。

付以念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沒有。”

肖啓寒皺皺眉：“該不會沒有我們的交流環節吧？”

付以念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等到了展廳之後，幾個人算是來得比較早的，很快就找到了嘉賓席上自己的位置。在最角落的地方，絲毫不顯眼，估摸著攝影機掃過來的時候也不會太多。坐了一會兒，又陸陸續續有藝人抵達展廳，然後陸陸續續的和周圍認識不認識的藝人們打著招呼。不過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好像看不見他們四個人一樣，連目光也不停留一下就徑直路過他們身邊了。

肖啓寒呼了口氣，又開始和付以唸叨起來：“你說我們這個樣子像不像工作人員？我們不是來參加節目的，我們只是做背景牆的。”

付以念微笑著聽著他說話。

前世Monster四個人關係一直都是不錯，偏偏肖啓寒是最耐不住孤獨和沉默的。

前幾年的時候，肖啓寒和顧承遠關係還算可以，到後來幾個人走紅後，顧、肖兩人也成爲了經紀人欽點的主推偶像，幾乎所有好資源都砸在他二人身上，同樣的，這兩個人也要像半個經紀人一樣帶領剩下兩個非主推成員。然而正因如此，顧肖兩個人對帶領團隊的方針發生了分歧，而顧承遠畢竟是隊長，肖啓寒就是再有想法也不得不服從他。

即便後來現實證明了顧承遠選的路沒錯，可也導致兩個人關係的裂縫越來越大。甚至到了不是綜藝節目就不和對方做任何交流的地步，最後Monster不得不面臨分崩離析。

林果13歲便加入偶像公司和幾個人認識，出道的時候也不過15歲，這後面十年說她是被顧承遠拉扯大的都不爲過。林果雖然十分敬佩肖啓寒，可心到底向著顧承遠。

所以付以念成了肖啓寒唯一的朋友。那時候他們也經常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管下面是綜藝節目還是觀衆，旁若無人地交頭接耳。再加上兩人共演的電視劇，久而久之，兩人就成了粉絲口中的“國民cp”，幾乎所有人都以爲偶像生涯結束後兩個人就會結婚。

付以念如今才察覺到自己的失職，作爲肖啓寒唯一的朋友，卻從來沒有想辦法開導和緩和過顧肖兩人的關係，一直以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什麼事情自己心裡都有數，沒想到那兩個人都犟到了骨子裡，這讓她後來內疚得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