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流逝, 很快就迎來江凌和肖宇的婚期,這幾天大家忙東忙西的亂成了一鍋粥,但誰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在忙些什麼, 總之這麼一來二去, 也瞎忙活了好幾天。
收拾完新娘牀, 喬可欣很無賴地趴在了牀單上, “連江凌都要結婚了, 這世界還讓不讓人活啊?”說著嘻嘻哈哈地在牀上翻滾,“這牀很軟,很適合纏纏綿綿。”江凌一下子撲到了喬可欣身上, “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你結婚的時候我會弄死你。”喬可欣的笑容僵了一下, 生生地回答,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願意娶我?”話語間, 於傲巖那張俊朗瀟灑的臉就被清晰地刻畫在眼前,揮之不去,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從幾時開始於傲巖留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張帥氣的燦爛笑臉。
江凌無謂地一笑,雖然知道喬可欣心裡不好受,但是事情總該解決的,“要我說, 還是棄傲從辰吧, 安辰暮要比於傲巖適合你, 更重要的是, 安辰暮只愛你一個。”喬可欣擡起頭看她, “如果讓你放棄肖宇重新找你前男友你願意嗎?我當初也認爲有了安辰暮,任何男人都不能夠奪走他的光彩, 但是我錯了,我對安辰暮至始至終也只是一種欣賞,欣賞的喜歡,而對於傲巖,是我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的,是心指的方向,說不清爲什麼,但就是這麼感覺,現在,我真的相信,有了於傲巖就不可能又誰能夠取代他。”喬可欣突然說了很多,眼角似乎泛著熒光,連牀單上都似乎帶著些溼潤,她滿腦子揮之不去的,都只有於傲巖的笑,壞笑,微笑,大笑,慘笑,還有最後一次在醫院的時候,他臉上冷漠的,悽慘的笑容,即使是在那種情況下的笑容,都是那般英俊,像是雕刻一般瑄刻進喬可欣的心。
“早跟你說千萬別陷下去,誰讓你不聽。”江凌坐起身來,輕輕撫摸著她哭泣的臉頰,“真的決定要做伴娘嗎?”江凌害怕婚禮當天的喜悅氣氛會讓她不平衡,心裡更不開心,其實也不願意自己一生唯一一次的婚禮因爲她而搞砸。
“辰暮都答應了不是嗎?總不能讓丁悅和安辰暮配一對吧?程騁知道了那還得了,是不是?”喬可欣撲哧一聲笑了,而眼裡的淚花似乎也給笑沒了,雙眼裡清澈得只剩下江凌一個人的身影。
江凌配合地笑著,說著拽起喬可欣,“誰允許你這條髒死人的魷魚到我們的愛牀上撒野的?”語氣間充滿了寵溺,“最後一個單身夜可得好好過,明天就是人婦,後天就成黃臉婆了,太悲慘了這生活!”江凌爲了婚禮特意把頭髮又染回了黑色,黑亮的頭髮現在很隨意地紮起來,凌亂得很,卻有了一種隨意美,不知道是因爲結婚前特地做了保養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幾天的江凌出奇的美麗動人,臉上也總是掛著令人心動的笑容。
言語間,喬可欣的電話響了,是越洋電話,不用說都知道是誰,“潸潸,你能趕回來嗎?江凌結婚都不回來你就太不夠兄弟了!”喬可欣開心地打趣著。潸潸那邊倒是很平靜,“當然,我現在在機場,我先跟你們通個氣,晚上的單身派對我也要參加。”
“你趕得回來嗎?”江凌搶過了電話很是急切,知道事實真相之後,她和丁悅一直對顧潸潸抱有歉意,沒有想到她就那樣一聲不吭地出了國,如果婚禮上她能參加,對於江凌來說,無疑是件喜事,也讓大家又機會再聚一聚。
“江凌結婚能不趕回來嗎?敢不回來新娘去就衝過來,用你們的‘鳳凰號’。”顧潸潸突然有了閒情取笑江凌。
“我事先告訴你我不是嫁不出去才這麼早嫁的,是宿舍裡太吵了,覺得在家裡一覺到天亮才舒服。”江凌突然找不到話,便搪塞了兩句貌似無趣的話。
顧潸潸也不拆她的臺,平緩地說,“我們倆一走,估計丁悅和小欣就要叫苦連天了,本來四個人輪著值日都很辛苦,現在他們兩人單幹肯定受不了,別告訴她們啊。”潸潸淺淺的笑聲,悠悠揚揚。
是喬可欣給顧潸潸接的機,看到喬可欣的時候,顧潸潸難免有些失落,但還是不放棄地環視了周圍幾次,才溫柔地看向喬可欣,“就你一個人來嗎?”
喬可欣默默地點頭,“嗯,辰暮本來要來,但因爲是伴郎所以事情很多就給耽擱了,江凌又要忙著試禮服,丁悅和程騁到酒店現場查看去了,就我一個人閒著,所以冷落了你。”說著攔下了一輛的士,開門讓顧潸潸先進去。
“伴郎?辰暮是伴郎,那伴娘是?”顧潸潸似乎什麼都聽進去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聽見,一心只放在“伴郎”兩個字上。喬可欣默默地一笑,還說什麼下次見面要帶著幸福一起回來,現在還不是一顆心只在安辰暮身上,“伴娘是我。”
顧潸潸呆滯了一會兒,才恍然回神,“你們兩個複合了嗎?”語氣很是小心翼翼。
“沒有的事,就是兩個單身男女湊合著當伴郎伴娘,不要誤會了。”喬可欣微笑著回答,“既然還那麼在意,就不該放棄。”顧潸潸只當沒聽見後半句,“那於傲巖不生氣?”
喬可欣裂開嘴一笑,本來是想告訴她她和於傲巖分手了,後來想到她就回來這麼幾天,沒理由讓她跟著自己不開心難過,就平靜地回答,“誰讓他不爭氣現在在醫院掛著呢?”
“還掛在醫院?”顧潸潸顯然不相信,別人不敢說,安辰暮他們那羣人一有機會就打籃球游泳網球的練習,身體肯定不錯怎麼可能這麼久了還在醫院。
喬可欣也意識到自己話語裡的漏洞,癟癟嘴說,“他家裡人不放心,非讓他留院觀察,就那樣。”顧潸潸看著喬可欣淡然的笑容,便不以爲然,不再過問,“江凌怎麼急著結婚,才大三就這麼迫不及待了?該不會不是肖宇的媽的問題,而是江凌壓抑不住啊?”
喬可欣陪著大笑起來,“潸潸你丫的出了幾天國,說話就這麼open了,看來美國那個地方就是能把好孩子給教壞,說話這麼壞?不過也好,今天晚上就好好數落一下江凌他們小夫婦,丁悅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了。”顧潸潸也笑,只是說不清楚爲什麼眼底總有著一股幽涼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