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嬌美人身子十分柔軟,因爲哭泣而一起一伏的上身,卻是緊緊地依偎著慕容玄御,兩人靠的如此之近,也讓慕容玄御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卻是情不自禁地將手慢慢靠近雲雪致。
雲雪致這纔回過神來,立馬推開了慕容玄御,拉過被單蓋住自己的上身,卻是兩眼含淚,滿臉羞得通紅,看上去有種令人怦然心動的美豔。
“剛,剛纔,我好像聽到血魂說話的聲音了……”雲雪致極力掩飾住內心的慌亂,卻是別過頭來,岔開了話題。
慕容玄御這纔想起血魂還在門外,不覺微微皺起眉頭,這才戀戀不捨地將視線從雲雪致身上移開,大大方方地從牀上走了下來。
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想起剛纔與雲雪致一起翻雲覆雨的畫面,嘴角不覺揚起一絲淺笑。
“快把衣服穿上吧!當心彆著涼了!”慕容玄御小心地分好雲雪致的衣服,伸手遞到她的面前。
雲雪致一眼見望見自己的粉色肚兜和淺色褲頭,臉上不覺飛起兩朵紅雲,立馬抽過衣服,又將慕容玄御一掌推出了幔帳。
“我,我要穿衣服了,你背過身去!”雲雪致低著頭,極爲羞澀地說道。
慕容玄御見她如同少女一般嬌羞的容顏,忍不住想要調侃她一番,可是想了想,又極力忍住了,卻是忍不住內心的喜悅,一臉笑容地穿戴起來。
雲雪致穿好了衣服,這才輕輕撩起幔帳,卻見慕容玄御已穿戴整齊,眼神晶亮地望著自己,卻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緩步走下牀來。
等到雲雪致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慕容玄御卻是不捨得挪開視線,久久地望著她,隔了半晌,這才毫不猶豫地牽起雲雪致的手,輕輕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血魂和樹妖依舊矗立在門口,慕容玄御還來不及向他們宣佈喜訊,卻是一眼望見樹妖手中捏著的一株帶著鋸齒形狀的綠草,臉色立馬大變,冷冷地問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血魂卻是極爲罕見地忽視了慕容玄御的問話,卻是轉頭望向雲雪致,一臉平靜地說道:“雲姑娘,我向來敬重你,是因爲你聰穎、識大體……可是如今,你尚未與宮主完婚,又怎麼能圓房呢?”
聽到這話,雲雪致不覺鬧了個大紅臉,下意識地掙開了慕容玄御的手,一臉迷惑地對著血魂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之前竟然聽到了地妖的聲音!她說她要殺了慕容玄御,之後我就不記得了!醒來之後,就變成眼下這般模樣了!”說罷,雲雪致臉上又多了兩朵紅雲。
血魂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下意識地低頭望著雲雪致平坦的腹部,語帶顫抖地說道:“原,原來如此……地妖竟然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殘害宮主!”
樹妖似乎也聽明白了,他轉頭望著雲雪致,咬牙切齒地說道:“那血魂姐姐,咱們還等什麼?讓她先服下斷子草吧!”
這時,慕容玄御突然一閃身,擋在了雲雪致的面前,厲聲呵斥道:“血魂,樹妖,不許對她亂來!”
“可是宮主,若是不及時服下斷子草,讓她懷上您的孩子,到時候您再來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啊!”樹妖一臉著急地說道。
慕容玄御微微一愣,卻是臉色鐵青,他緊咬嘴脣,眼神裡卻帶著一絲的愧疚與不忍。
雲雪致聽得一頭霧水,卻見他們表情凝重的模樣,趕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地妖究竟有何目的?”
血魂輕嘆一口氣,擡頭望了望慕容玄御,正準備開口解釋,卻被慕容玄御用眼神制止住了。
“血魂,我沒想到,她居然是被地妖所控制……”說著,慕容玄御的眼神逐漸黯淡下來,“若是我沒那麼衝動的話,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所以,此事的後果也該由我一人承擔!”
聽著這話,血魂卻是死死地盯著慕容玄御,一字一頓地說道:“宮主,您真的想好了嗎?”
“等等!”雲雪致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話,卻是一臉不解地問道,“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慕容玄御沉默不語,血魂擡起頭來望著雲雪致,一字一頓地說道:“雲姑娘,你知道,當宮主一出生的時候,宮主的親孃就過世了吧!”
“當然知道!”雲雪致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當初東域的皇上曾說過,你也講過給我聽……”
“其實,那並不是意外,而是魔族人的宿命!”血魂輕聲打斷了雲雪致的臉,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凝重,“魔族的血脈只有一人,此人便是魔宮的宮主!他會降臨在人間,若是能平安度過十六歲,便能存夠一百年,之後再帶著前世的記憶轉世投胎,不斷地輪迴……而慕容宮主的誕生,卻是一個意外!”
說著,血魂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眼神裡波光流動,輕聲說道:“魔族之人若是女子,懷上子嗣之後,體內的魔血便會全部流轉到腹中胎兒身上,一旦母體與胎兒的臍帶被剪斷,那母親就變成了凡人,之前孕育魔胎所產生的負能量,便會被母親一命嗚呼!”
“若魔族之人是男子,讓凡人女子懷上子嗣,等著魔胎一天天成長之際,父親便會以極快的速度衰老下來,等到魔胎十月呱呱墜地之時,父親的身體也會變成一百歲時候的機能,壽正終寢,也逃不過一死……”樹妖接上血魂的話,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聽到這話,雲雪致不覺有些呆了,她轉頭望向慕容玄御,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這都是真的嗎?”
慕容玄御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臉痛苦地說道:“雪致,對不起,是我太自私!我早該告訴你,可是又怕你離開,所以沒敢說明白……”
“我,我會懷上他的孩子嗎?”雲雪致似乎還沒能反應過來,語無倫次地問道。
血魂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地妖是個極爲狡猾的傢伙,之前你幾次進入他的幻境之中,她早已將你身體的每個部分摸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她有一定感知未來的能力,這次她蓄意攻來,想來也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說著,她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樹妖手上的斷子草,柔聲說道,“雲姑娘,你若是想與宮主長長久久地生活在一起,就必須服下這斷子草!”
“斷子草?”聽到這個名字,雲雪致不覺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只要服了這種草藥,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對吧?”
“沒錯!”血魂點了點頭,“這聽上去有些殘忍,卻是能讓宮主活著的唯一辦法!”
“好,我吃!”沒想到雲雪致沒有絲毫猶豫,卻一口答應了下來,這倒是讓血魂和樹妖有些吃驚。
雲雪致一眼望見樹妖手上捏著的草藥,斷定那便是斷子草,於是伸手便將草藥奪了過來,立馬朝著嘴裡塞了進去。
“你瘋了嗎?”在她把斷子草放入嘴之前,慕容玄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手上的草藥奪了下來,隨後一把拽過雲雪致的雙肩,雙眼死死地盯著她,皺著眉頭輕聲呵斥道,“若是血魂說的都是真的話,咱們倆會有一個孩子,明白嗎?那可是咱們的孩子!你不能輕易地抹殺他!”
“宮主,雲姑娘的抉擇是正確的,您不能太感情用事!”血魂一臉正色地說道。
見血魂悄悄伸出了觸手,似乎想要採取行動控制自己,慕容玄御一咬牙,將斷子草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後拉起雲雪致的手,朝著魔宮外跑去。
“宮主,你去哪兒?”樹妖急得大叫起來,正想追過去,卻被血魂輕輕攔了下來。
“還是先讓他們靜一靜吧!”望著倆人匆匆逃離的背影,血魂輕聲說道。
“可是,若是不及時服下斷子草,等到那孩子在雲姑娘腹中生了根,他們肯定更不忍心了!”樹妖一臉著急地說道。
“相信我,宮主會做出令我們信服的選擇!”血魂一臉堅定地說道。
見樹妖轉身往主殿走去,血魂趕緊問道:“你去哪兒?”
“到異生鏡那兒看看,宮主他們究竟去了哪兒?”話雖如此,可樹妖仍舊十分擔心。
血魂輕嘆一口氣,柔聲說道:“你難道忘了嗎?這魔界裡有一個隱蔽之地,就連異生鏡也不能窺視到裡面!”
樹妖微微一愣,嘴裡喃喃說道:“我還真忘了……雪丸花園,宮主應該會帶著雲姑娘去哪兒了吧!”
“眼下木已成舟,雲姑娘懷上宮主的孩子已成事實,剩下的,便是讓他們倆人好好商議一番,什麼時候再服下這斷子草……”血魂緩緩地說著,雖然一臉平靜,可是卻掩飾不住眼神裡的不安。
“可是,若是宮主和他孃親一樣,選擇生下這個孩子,那該怎麼辦?”樹妖一臉擔心地問道。
血魂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相信雲姑娘,她會讓宮主活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