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告訴我常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是常家後代,只要年滿十八歲就會經手家裡的一些生意,雖說不是很大,但來往資金少說也得有一百萬。
這也是爲了培養下一代,防止他們成爲啃老族,坐吃山空。
常子生,常子引都是公司老闆並且將其業績作爲驗證自己實力的方式。
聽到這,我就感覺不公平了,雖說我姓徐,但體內也流淌著常家一半的血液,且不說我對經商感不感興趣,至少也得該對我有點表示吧。
心中雖有不滿但我也沒著急打斷媽媽的話。
“論輩分常宛如是你小姨,但是論年紀也比你們大不了多少,所以我和你的幾個大舅就將她劃到你們年輕一代中了。”
我明白自己可能被捲入到一個家族爭鬥的漩渦中了,可始終在意的還是小姨,難道她也會對我動手?還有昨晚上在飯店發生的事,都是她特意計劃的?越想越頭痛。
老爹可能看出來了我內心的糾結,用胳膊碰了下媽媽。
“當然,你小姨的事只是猜測,畢竟她現在什麼都沒有表示,反倒是你大舅家的哥哥和二舅家的弟弟,已經開始交鋒了?!?
之前就知道媽媽在家中排行老四,常子生和常子引都開始行動了,那麼三舅的孩子呢?是男還是女?我從未聽說過。
“媽媽,三舅家的孩子呢?”我試探性問道。
“他在國外,說起來這小子很有本事,獨自一人前往美國,不依靠家裡的任何資源,已經在海外打開了一片天地,我三哥兩句話不離開他的名字,對了,叫常子勝。”
媽媽深深看了眼我,彷彿告訴我常子勝是最危險的人,以後一定要小心提防著。
看來我這場爭鬥我是必須參加了,罷了,爲了不讓父母丟人,爲了證明我不是廢物,我一定要贏,不管常子勝還是誰,只要敢攔在我面前,一定要將他們踩在腳底下!
只不過現在不知道小姨對我持什麼態度了,是敵是友只有以後觀察了。
接下來我們就開始聊起了家常,很驚訝媽媽竟然知道沈雪萍,並且還強調下次一定要將她帶來,全家一起吃個飯。
臨走前媽媽給我一張銀行卡,說裡面有五百萬,讓我放開手去做,但我卻沒有拿,不是因爲我多麼高尚和自強,而是五百萬的數額對我來說太嚇人,從小到大身上的錢就沒超過一千,突然給我張五百萬的卡,拿著都手軟。
死胖子一直在門口沒有走,見我出來趕忙迎了上來,不過目光始終落在我爹身上。
“吆喝,你是死胖子的兒子吧,跟你爹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啊?!蔽业姷脚肿俞犸@得很興奮。
死胖子差點流出了眼淚,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你爹還好吧?”
死胖子顫抖著聲音回答道:“身體很好,吃的比我還多,時常在我耳邊說起您,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豪傑?!?
“得得得,快走吧?!?
我拉著死胖子就走,心說這傢伙怎麼跟個腦殘粉似的,真不知道他童年都聽什麼長大的。
雖說莊園是個好住處,但我知道老爹不會在這裡住多久的,以他的性子肯定閒不住,指不定哪天又出去攪個天翻地覆了。
見到了父母,我心裡輕鬆了很多,雖說常家的爭鬥會是大麻煩,但我有決心堅持下來。
不知不覺的在我車上睡著了,當醒來後就到了學校門口,張澤劍突然喊住我,告訴我老爹讓他捎了句話。
當時在莊園內老爹的話就很少,我還納悶老爹是不是有心事,原來是有些話不方便當著我母親的面說啊。
“你老爹讓我告訴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哪怕摔的粉身碎骨,只要不悔一生就好!”
“不悔一生”四字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裡,再一次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當然這是後話。
告別了張澤劍和向軍生,我和死胖子感覺體內充滿了鬥志,就連看前方的道路都清晰了很多。
“死胖子,我拿你當兄弟,接下來的路會很險峻,一個不小心可能會摔的粉身碎骨,你怕嗎?”我突然停住腳問向死胖子。
死胖子咧嘴一笑,挺著肚子對我道:“徐爺,您甭說會摔的粉身碎骨,就算變成肉泥,我死胖子也不含糊,跟定你了!”
“那好,咱倆就一起會會這些混蛋!”我低吼道,早就發現周圍一幫人對著我們走來,不用說,一定是彪哥那幫人了。
死胖子活動活動肩膀,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說道:“這幫小混混,死不長記性!”
說罷,一羣人就將我和死胖子團團圍住,天黑看不清人數,但估摸著少說也得有一百多號人。
“死胖子,咱哥倆說不定真的要橫屍街頭了啊,哈哈?!?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笑,而且最奇怪的是心裡沒有一絲恐懼,具體原因根本說不上來。
“死就死,徐爺,不過你得先讓我走您前面,也好讓我在陰間給你探探路?!彼琅肿涌瓷先フf的是玩笑話,但我知道,他肯定能做得出來。
人羣中突然閃開一條道,彪哥和狗屎緩步走了過來。
這兩人的德行也確實夠有意思的,鼻子上都貼著膠布,腮幫子和眼角都略微有些浮腫。
“我以爲誰呢,怎麼著,昨天捱打還沒挨夠,皮癢癢好辦啊,來,胖爺陪你們玩玩!”
死胖子說著就要向前,倒是嚇的彪哥退了一步。
看著彪哥的動作,我想起來昨晚在包間內,就是胖子將他撂地上的。
我始終沒說話,暗中早已將腰帶抽了出來,因爲收縮棍和電棍昨晚也不知道扔哪去了。
就在戰鬥一觸即發時,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我心頭一跳,知道肯定是過往的學生報警了。
真是個熱心腸的好同學??!
“小子,算你命大,如果有種,帶著你那幫兄弟來後山茬架?!北敫鐞汉莺莸貙ξ艺f道,一側的狗屎還不停的點頭。
我不假思索問道:“時間?!?
“後天早上四點,誰不來誰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