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不管是誰,在被一個人,而且明顯對自己有敵意的人拿槍頂著頭的時候會不緊張,沒被嚇尿就算好了好吧。
這個司機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臉上鬍子拉碴,有些頹廢的樣子,他的手上佈滿著老繭,這一看我就知道這人並不簡單。
那司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幾根鐵絲,然後他將我的手綁在了車上椅子裡面的鐵架子上,我覺得這個人還真的是非常狠啊,如果不是鐵絲的話,換成繩子之類的或許我還有掙脫的可能,這鐵絲我要是掙扎,我的手估計就廢了。
在綁上了之後他拿老虎鉗用力的扭緊,我整個人就呈現(xiàn)了一個古怪的姿勢在出租車裡面,我自己都有些臉紅。
“這可不是我想要什麼,只是有人想要你而已,我一個職業(yè)殺手做這種綁架人的事情還真的是感覺麻煩,要不是對方讓我別傷害到你,現(xiàn)在我就把你給殺了,那樣最簡單。”那司機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這讓我有些迷惑,既然要綁架我,還是讓這種拿槍的據(jù)說還是職業(yè)殺手的人來,竟然還說不要讓我受傷?這都什麼鬼啊?
難道說這個世界上的好人都不想自己的手上沾上血腥麼?NONONO,我可不會這麼天真的想,我現(xiàn)在還想著用什麼辦法才能夠逃脫呢。
不管是誰想要綁架我,我都不會有什麼興趣知道,我現(xiàn)在想的就是能夠逃脫,僅此而已,至於別人怎麼想就讓他們那樣去想吧,反正我自己在這裡好好的想辦法逃脫就行了。
將我綁起來之後,司機繼續(xù)啓動了車子,然後速度加快,我其實想過對外面的人求救,可是很快就放棄了這種想法,其中的一個原因還是這個司機手中的那把槍。
如果只是一把刀子我還敢拼一拼,可是這手槍的話還是算了我,我覺得我的命還是挺值錢的。
說到底我還是膽子並不是很大,我今年也只不過就是二十歲而已,一個大二的學生,哪怕是經(jīng)歷了別人五十歲都不可能經(jīng)歷的事情我依然只有二十歲,而不會忽然變成六十歲。
在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我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到了荒郊野外,我忽然有些想法。
“我說你不會是想要把我拿到這個地方來殺了吧?那你真的是太low了,膽子真是小。”我用諷刺的話語對司機說道。
“你不要用什麼狗屁激將法,我是一點都不吃這一套了,反正我怎麼想的你也不用知道,我只是帶你去見那個人而已。”讓我沒有想到,這個司機竟然一點都不上當,語氣非常的平淡。
我心一沉,既然這個司機這麼說的話,那他肯定不會動手,那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我想了好幾個人都沒有想到。
如果說是常子生的話那肯定不可能,這傢伙現(xiàn)在應該還在王華的手中,常家不出一定代價的話他不會被放回去,雖然說生命的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但是這傢伙肯定過的不好。
我對常子生這個人雖然並不感冒,但是他的人品在常家應該還算是可以的,至少不會像我那個舅舅常如尊那麼噁心,這傢伙我估計他肯定想要殺掉我。
可如果說是他想要除掉我,那他應該是沒有時間的,之前蘇青和我說過,爲了表示他的誠意,英朗那邊他會去搗亂,也就是說英朗這段時間肯定也不太平。
還有一個人是陳正龍,我估計現(xiàn)在這傢伙已經(jīng)被張澤劍整的欲死欲仙了,如果說他想要殺了我我不會覺得意外,可他明顯沒有這個可能,因爲他找不到這個司機這樣的人。
別看陳正龍的爸爸是一行之長,可在我看來那就是一個笑話,銀行行長的確是個不錯的職位,可相對於社會上的那些小混混來說,這個狗屁銀行行長還不如一個小小派出所的民警厲害。
張澤劍既然已經(jīng)答應我會處理陳正龍那邊的事情,那我也不用擔心什麼了,至於他的女朋友劉麗媛就更加的不用擔心了,一個有勇無謀的人終究不會有什麼大發(fā)展。
邢一山我也懷疑過,不過他現(xiàn)在和常如尊幾乎是一體的,這兩人要麼一起對我動手,要麼就不可能對我動手,絕對不會單獨一個人站出來的。
想來想去我還是沒有想到會是誰綁架我,索性我也就不想了,這一次算是真真正正的聽天由命了,如果對方想要殺了我估計和殺死一隻雞沒有多大區(qū)別,說不定雞還能掙扎一下,而我現(xiàn)在連掙扎的可能性都沒有。
很快,車子在荒郊野外的移動別墅面前停了下來,然後我就被司機給拉下了車,手上已經(jīng)被一副簡易的手銬將我的兩個大拇指給鎖住了。
這樣的話我基本上沒有逃跑的可能,就算是打架,我自認爲不是這個手中有槍人的對手。
“進去吧,僱主就在裡面,我在外面等等,如果你還能出來的話,我送你回去。”司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包煙,悠悠然的點了一支,然後抽了起來。
好吧,我只能是緩緩的推開了別墅的門,然後我就發(fā)現(xiàn)裡面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有兩個人背對著我,如果從背影來看的話,她們都是女人。
“要殺要剮你們就說,搞什麼裝神弄鬼的。”我有些不屑的說道。
對於這種裝神弄鬼的人我最是不屑了,畢竟我現(xiàn)在大拇指被綁著,且不說外面還有一個在抽菸的殺手,單單就是這裡面這兩個女的我估計都擺平不了。
“呵呵,看不出來小天天你竟然還有這樣的脾氣啊。”在聽到我的話之後,她們兩個轉(zhuǎn)了過來,然後我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說,你們有必要這樣麼?”我有些無力的說道。
之所以我這樣,原因很簡單,因爲這兩個人我竟然都TMD認識,而且和我的關(guān)係還真的是不淺啊,讓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