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拿出鳳凰血滴想要試試,我擔心這已經超出鳳凰血滴的承受極限,攔下白的行爲。
“我們這一關要怎麼度過?”白皺眉望著滋滋響的粗壯電流,擔憂道。
我皺眉沉思,雷有什麼剋星嗎?想了又想,發現沒有。
我記得這些年讀書學過的物理知識裡有,電流雖然厲害,但是需要導體,在這裡能形成這麼大的電流,一定有一個巨大的導體存在。同時絕緣體可以阻絕電流,但是我擔憂的是,電流越大,熱量越高,這麼大額度的電流,熱量足以將世界上絕大多數物體燃燒起來了。
那麼,就只剩下摧毀導體了。摧毀導體也是有危險的,導體一毀掉,電流會向地面流去,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地面有沒有金屬或者是導體存在,如果有,那我和白站在地面都能被電成焦炭。
究竟應該怎麼辦呢?
我閉眼,腦海中閃過無數辦法,卻都被一一否決。
物理學有學過,電流形成需要兩個條件,一個電源,一個是迴路。這些電流,應該是有電源的吧!
物理學也學過,如果一個迴路沒有用電器,那麼電路會短路。
是不是說明,這些電流背後有一個供應者和一個使用者?如果沒猜錯,供應者應該就是擁有雷屬性的人或者是靈獸,使用者又是誰呢?
我捏捏眉心,一陣考量。第一個屏障是水,對了,就是水!那些水不可能源源不盡流了這麼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循環,是大量的水在不停循環,而想要讓它們循環需要一個動力。
這些電只要運用得當,就是絕佳的動力。
既然和第一屏障有關,是不是說明,可能和第二屏障有關呢?我仔細打量被我破壞掉的火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點。
“亞天,你看上面!”白指著被我毀掉的火牆上空,我湊過去一看,上面一層薄薄的玻璃,一些水在上面流淌。
三個屏障是聯通的?
我試著從火牆上跳上去,白緊跟著我。
三個屏障果然是聯通的,其中第一屏障的上方有一組複雜的機械。
白看著那些機械,從揹包裡拿出紙筆,開始計算和畫圖,過了一會兒,白給出結論,“這是發電機和電動機的結合。可能,那些雷的來源就是這些水的運轉,雷電又作爲動力讓水運轉。”
“可是會有消耗啊,有空氣阻力,摩擦阻力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存在永動機。”我皺眉道。
“能量消耗,應該就是養料來補充了。”白望著不遠處一堆白骨,嘆一口氣道。
我皺眉,白望著這些東西,感嘆,“發明這個的人一定是一個天才,他將科學和屬性結合了起來,這是目前世界上還不曾有過的。”
我挑眉,“是天才更是瘋子,這麼瘋狂得利用屬性擁有者,甚至用先天靈脈擁有者的經脈做成麒麟長鞭!”
“天才和瘋子,往往就是一線之差,”白望著那些機器,有些惋惜,“等我們走的時候,還是破壞掉那些機器吧,免得後人來還得倒黴。”
“我覺得奇怪的是,這裡是亞特蘭蒂斯遺址吧,亞特蘭蒂斯很多年前就沉沒了,這些東西卻看起來很嶄新,甚至還能運轉,”我皺眉道,“你說,會不會是……”
白瞪大眼,和我同時出聲,“後來有人住在了這裡!”
“也不一定是人,可能是靈獸呢?或者是,兇獸呢?”我作出猜測,一時間,我和白都被我們的猜測驚得張大口,久久合不上去。
“那是不是,我們從一進來,所有動作,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到這裡,我渾身一顫,這樣的人未免太可怕,把我們全部當成甕中的鱉,肆意玩弄。
“不會吧,這麼多批人……”白忽然噤聲,半天才嚥了咽口水,道,“我想起來了,三十年前,曾經有個瘋子科學家隨著隊伍來到了這裡,一來到這裡立刻消失了,所有人都覺得他死了,但是在十年前,仇先生說看到了他,還是他給了一些護具給仇先生,不然仇先生逃不出來。”
“那爲什麼又要發明這個東西?”我指指那些機器,既然要幫助人又爲什麼要傷害人,這不是矛盾嗎?
白嚥了咽口水,眉宇間滿是不安,“據說,那個科學家是精神分裂癥,有兩個人格,一個是善,一個是惡。”
說道精神分裂癥,我想起了韓月,韓月也是精神分裂癥,兩者會有什麼關係嗎?精神分裂癥會遺傳嗎?
還有十年前,韓風沒有墜入那片幻海,穩穩當當出去了,還得到了真龍靈脈。是因爲那個瘋子科學家?
“聖女不讓韓陽來,是不是,因爲那個科學家?”我問道。
白有些發愣,“可能。”
難道那個科學家真的和韓家有什麼關係嗎?我捏捏眉心,覺得有些頭疼,從走入亞特蘭蒂斯開始,我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被人操控著。
現在想到有這麼一位可怕的人物在關注我們,帶著不知道的目的,我感覺非常恐懼,那種對於未知的恐懼。就算我們知悉了真相,可我們依舊只能按照別人安排好的來走。
就像是棋局上的棋子,離不開棋局,只能任由下棋的人操控。
我就像陷入一張巨大的網,我越是掙扎,網就把我纏的越緊,幾乎呼吸不過來。
真相就像一團亂麻,亂七八糟擺在我面前,我找不到釐頭,也解不開真相,只能看著真想那根線越來越亂。
這種被人操控,無法自我的感覺真是不好,真是讓我憤怒!
可我沒辦法跳出這個圈子,我只能硬著頭皮咬牙走下去。是生是死是福是禍,只能全部交給操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