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只需要戴在手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火焰之所以可以聚在一起,是因爲裡面的燃料是一整團,你試試能不能撕開。”我解釋道。
白醒悟般點點頭,戴上鳳凰血滴,走到火牆前,將手伸入火焰中,我緊張看她,要是鳳凰血滴沒有防止火烤的作用,那就真是糟糕。
白麪不改色,一臉淡然自若。我鬆了一口氣,那鳳凰血滴應該就是有用的。白猛地將火牆往兩邊拉,撕拉一聲,火牆被撕開,裡面密密麻麻繁衍了一種藤蔓。
“就是這種藤蔓,可以支持炎的持續燃燒。”我看著那些藤蔓。難道這些藤蔓成長不需要水?只需要火,那試試用水澆。
我捧一捧水,將水澆到藤蔓上,藤蔓一下枯萎了,火也變小一些。我和白驚奇對視一眼,白再度撕開一個口子,我再度澆水進去,這麼連續幾次,火變得小了很多。畢竟藤蔓枯萎炎也可以依舊燃燒,只是縮短了時間,減少了火勢而已,想要熄滅火,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該,怎麼辦呢?我皺眉想了半天。
忽然想起一個典故,叫火中取栗。就是以極快的速度在火中取走栗子,手便不會受傷。如果我們以絕對的速度過去,是不是可以毫髮無損?
只是怎樣纔可以以絕對的速度過火牆呢?我皺眉犯難。
“亞天,亞天,你記不記得,我們在鳳凰殿裡拿走的一個綾羅帶子?”白忽然道。
我點點頭,從揹包拿出那根鮮紅如血的帶子。
“這鳳凰綾羅在火焰下經久燒不斷。我們可以吊著自己蕩過去,這樣在火裡的時間很短,不用擔心會受損,而且還可以在自己身上包一層屬性。”白微笑提議。
我一拍腦袋,對啊!這個辦法可行,立刻拿著綾羅往上面的房樑丟,騰空跳起,一把拉住房樑,把綾羅綁在房樑上,綁個結結實實的死結。
給白在腰上盤上綾羅,又用鳳凰血滴最大程度保護她的身體,看著她自己用光屬性給自己包了一層,這才放心得將她推了過去。
只聽一聲落地聲,我問白,“白,怎麼樣?”
白回覆我,“沒問題!”說著將綾羅甩了過來,我接住綾羅。
我聽她語氣間中氣很足,應該是沒問題了。接下來就是我了。我將綾羅綁在自己身上,全身覆上火屬性,往後走幾步,猛地往前一衝,一下衝入炎中,不料那些藤蔓竟然有了靈性,將我層層裹起來。
我被藤蔓綁的動彈不得,炎已經開始吞噬我的火屬性,我大驚,“白,用鳳凰血滴撕開藤蔓!”
白趕緊撕開藤蔓,沒想到藤蔓十分固執,死死綁著我不放,不行這麼下去我會被活活吸乾屬性的。這藤蔓既然有靈性也就有思想,有思想我就可以用腦電波攻擊,說幹就幹,我直接發出腦電波攻擊,藤蔓微微一鬆,我剛要掙脫。
藤蔓又緊緊將我綁起來。他媽的,什麼鬼玩意兒?爲什麼要綁我?
等等,人魚男說的信息,好像可以推測出什麼。一定要帶一個和三道屏障同屬性的,其中一個還得是麒麟靈脈的。看人魚男那樣子,應該是被水困住了一段時間,不然不至於那麼狼狽,那麼弱,如果沒猜錯,那個和三道屏障同屬性的人會被當作養料餵養屏障,那麼可以推測一下,既然一起來的人會被當養料,另一個,是不是會變成作長鞭的材料!
人魚男是海王給他的資料,那些資料怎麼來的,有人探查來的,那就是說之前有人拿到過麒麟長鞭?!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麒麟長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爲有材料來供養而成啊!
讓我不明白的是人魚男爲什麼會來,還會得到海王的支持。真的是親兒子嗎,就這麼讓人魚男來送死。等等,我好像漏掉什麼了。
黑說過,他小時候被人魚男戲耍過,那證明人魚男小時候實力不俗。怎麼長大反而變弱了?能夠幻化出兩條腿,人魚男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是不是他在給我們下套,等到我們作了養料,他來收漁翁之利?那麼和他在一起的黑,有很大危險!
我現在顧不得黑,只知道我快要被吸乾了。該怎麼解決這些藤蔓!該死,難道我要交代在這麼個破地方?
這讓我怎麼甘心啊!
體內的屬性被抽的差不多了,已經開始抽取我的生命力,我聽見白的怒吼,白在瘋狂攻擊火牆,可我知道,沒有用的,火牆將我當成養料,源源不斷用我的能量抵抗白的攻擊。
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我不甘心啊!這叫我怎麼甘心?怎麼最後死在了別人的算計下,我離開了,白怎麼辦?韓月怎麼辦?還有孔雀、徐凡凡、我爹孃,我走了,我敵人絕不會對她們客氣啊!我怎麼能死在這裡!
一股磅礴的力量突然從骨髓中洶涌而出,真龍靈脈開始不停震動起來,骨骼間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血肉好像都在重生一般。
全身的衣服一下碎裂,伴隨的是整個火牆傾塌,我從火中走了出去。
白滿臉淚痕,不可置信看著我,見到我,像只乳燕撲入我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十多分鐘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我輕撫白的背脊,安慰她,“我回來了,不要哭了。我這不是平安過來了嗎?”
白小聲抽泣著,等到兩人情緒都平復,白紅透一張臉,捂住眼睛,“快點穿衣服!”
我湊到她耳邊,壞壞道,“怕什麼,又不是沒看過!”白耳垂一下變紅,她錘了我兩下,“快點啦!我害羞!”第一次從白口中聽到害羞兩字,我覺得十分驚奇,親親她的額頭,穿起衣服來。
第三個屏障果然是雷,我和白說了我的猜測,白告訴我說她和黑有心電感應,她能感覺到黑沒事,讓我放心,人魚男的目標應該不是黑。
那便繼續往前吧!我倒想看看,人魚男給我們下的套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