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許久不見的仇先生。
孔雀嬌笑幾聲推開我,我磨牙,這丫頭,故意的吧。
“小友。”仇先生伸出蒼老的手,微笑看我。我有些受寵若驚,我記得仇先生之前是叫我小夥子吧,現(xiàn)在卻叫小友,是一種對我的肯定?
“仇先生,當(dāng)不起。”對於仇先生,我還是很忌諱的,他應(yīng)該不止是人世間有勢力,只怕還有練武人的勢力,否則也不會讓邢常兩家那麼忌憚了。
仇先生卻是笑而不語,往酒店房間走去,我有些發(fā)愣,孔雀推推我,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跟上。
進了房間,竟是見到熟人,一個是在監(jiān)獄裡策劃逃跑的瘦老六,瘦子。一個是幫助我逃脫的韓月,他們都是仇先生的人?
瘦子見了我,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韓月則是紅著一張俏臉,偷偷瞄我。我疑惑望著仇先生,這是什麼陣仗,仇先生這麼幫我,是爲(wèi)了什麼?
“你現(xiàn)在一定在想我爲(wèi)什麼要幫你吧。”仇先生淡淡說道,我心裡一驚,在殺手訓(xùn)練中有一個就是讓情緒不外斂,我自信隱藏的很好,仇先生卻能看出來,這人不簡單啊。
仇先生在房間座椅上坐下,指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我壓下疑惑,坐下。
“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讓瘦老六幫你逃脫,又讓韓月救下你和你父親……”仇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了這麼多,是要對我提條件?
“仇先生有什麼事不妨直說。”我直接開口,他願意幫我這麼多,我很感激,需要我做什麼,我能做到,自然會幫。
“小友這戒指倒是獨特,”仇先生微笑望著我手上的古樸戒指,我心下一沉,這是盯上了我的戒指?仇先生眼睛一瞇,話鋒一轉(zhuǎn),“我想去次M國,希望小友一助。”
像仇先生這樣的人,應(yīng)該是不愁沒有要助他的人,他又何必大費周章讓我去助他?
仇先生不說話,只是盯著我,我皺眉,略作思慮,“需要我做什麼?”有些話藏著掖著也憋屈,不如擺在明面上大家都知道。
我雖然有察言觀色的能力,但卻難以應(yīng)付仇先生這種老狐貍,只有一個辦法——直白。
仇先生哈哈大笑,“小友真真直爽之人,那我也就直說了,這次去M國,十之又八九會出人命,”他頓了頓,好像在觀察我的反應(yīng),我心下有些釋然,需要我拼命的事,值得他大費周章幫我了。“此行雖然兇險,但我相信回報也會讓小友滿意的。”
危險越大代表著回報越豐厚,到底值不值得我去賭一把呢?摸著戒指,我一時猶豫起來。
“錢財並不代表權(quán)勢,權(quán)勢也不代表強勢,邢一山、常如尊逍遙這麼多年,也需要有人來治治,”仇先生淡淡說道。聽他的語氣,只要我?guī)土怂蜁臀艺涡弦簧健⒊H缱穑暗綍r候你說一,他們便不會說二。”
我倒是不在乎他們會不會聽我的,但是邢一山、常如尊害了我父母,又整治我,此仇不報非君子。這麼一想,我也就答應(yīng)了。
孔雀很是急切,眼眶泛起水花,“你怎麼能答應(yīng)呢,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和徐玲她們怎麼辦?”我看著她,有些黯然,隨後我做出了保證。
“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爲(wèi)了你們,也爲(wèi)了我爹孃。”
孔雀看著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緊緊抱著我,小聲抽泣著。
“小友,出發(fā)吧。”仇先生淡淡說道,我有些詫異,“這麼急,我還沒去見我爹。”
仇先生道,“你只管放心,一切有我。”
隨著仇先生坐上私人飛機,我深深望一眼祖國,等我再回來時,一切,都不會是這個模樣!
“這次去到M國,是要和M國幾大巨頭碰面談判,比試是少不了的,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M國各大勢力都會派人來追殺。”仇先生淡淡說道,就好像在說我今天中午吃了個雞蛋一樣輕鬆。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次去到M國,是兇險也是機遇。我不禁熱血澎湃,手指上的古樸戒指像是感應(yīng)到我的心情,炙熱起來。
飛機在雲(yún)端穿梭,窗外的景色朦朧而又美麗,飛機下的高樓大廈一時間變得渺小起來,一種駕凌衆(zhòng)人之上的快感讓我感到雀躍。
“徐,徐大哥,”韓月弱弱的聲音傳來,隨後我的衣角被一雙嫩白的小手拽住,我疑惑望向她,韓月瞬間臉變得通紅,“我可以這麼叫你麼?”
我有些哭笑不得,韓月怎麼這麼容易臉紅,自己還沒做什麼吧,我點點頭,“可以。”
韓月就像得到糖的孩子,異常開心,“徐大哥,徐大哥,徐大哥。”連連叫了我?guī)茁暎抑缓绵帕藥茁暋?
仔細(xì)打量韓月,她長得是蘿莉型,眼睛大大的,睫毛又長又蜜,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嘴脣,卷卷的頭髮,細(xì)嫩光滑如同牛奶般的皮膚,整一個洋娃娃。
想到那天孔雀說韓月自稱是我的女人,不禁對韓月產(chǎn)生莫大的好奇。
“徐大哥,可不可以,不要,不要盯著我看。”韓月整張臉都紅了,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我別過頭,咳了兩聲。和韓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很快過去,到了M國。
M國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強國,高樓大廈林立,繁華的街市上人們趾高氣昂走著,形形色色不同膚色不同髮色的人們在不同地方交談,飛機在一棟大樓上停下,剛一降落,飛機周圍便圍上一羣黑衣人,各個都是白膚金毛的M國佬,身材高大,帶著副墨鏡。
“仇先生,你好。”一個高高瘦瘦的金髮男子用生硬的中文說道。
仇先生朝他淡淡點頭,金髮男子微微笑,“仇先生,Mr.?Aaron(亞倫先生)在等候您的大駕光臨。”聽著M國佬說中文,莫名的笑點啊。
哪有說等候您的大駕光臨的。果然Z國文化博大精深,M國佬壓根理解不了。韓月忍不住捂嘴笑起來,M國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看我們,“Did?I?say?somethir?”
這回輪到我懵逼了,M國佬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