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明確聲明,我不是在講靈異故事,也不是在寫推理懸疑,最討厭苦情倫理大戲,所以請大家不要以任何狗血的惡意來懷疑我,勿謂言之不預。
言歸正傳,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周小怡告訴我,沈雪萍根本就沒有弟弟,我也很疑惑:“難道是她的表弟或者堂弟?反正就是她脖子上掛著的小相框裡的那個。”
“相框?萍姐的脖子上什麼時候掛相框了?”
“掛了呀,那個金色的心形的金屬,我今天見她的時候她還戴著呢。”
“那東西是個相框?”
“當然是了,你難道不知道?”
一通交流下來,我感覺我跟周小怡簡直就不是在同一個頻道上,聊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
我很是無奈:“你們不是整天在一起嗎?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不信你自己去問她呀!”
周小怡臉色不悅:“我還想問你呢!你跟沈姐認識時間不長,怎麼什麼都知道?”
說到這裡周小怡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個班花,接近校花級別的美女竟忽然慍怒起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你給我說!你是不是對萍姐做了什麼?那東西萍姐寶貴得很,平時都是貼身藏在衣服裡的,連我們都不肯給看,又怎麼會給你看?三個多周之前,是不是那次大休?萍姐就是從那個週末回來開始不對勁的,你到底對萍姐做了些什麼?”
說句不怕你們笑話的,我當時真差點被周小怡一個女孩子給揪著衣領拎起來,沒辦法,我體重實在是太輕了。
周小怡這般表現,我實在有些無奈:“咱有話慢慢說行嗎?你看我這樣子能對萍姐做些什麼?”
周小怡狐疑地看我一眼,這才慢慢鬆手,臉上的急切卻絲毫不減:“那你告訴我,那天到底都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也打聽過,那天萍姐跟幾個同學一起去KTV唱歌,你當時是在場吧?你告訴我,那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先別問我,你先告訴我,你們萍姐到底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事了?”直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我對這種感覺很不喜歡。而且聽著周小怡的話,問我是不是對沈雪萍做過什麼,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呢?
周小怡看我一會,又低頭思索猶豫了一陣。大概實在感覺我不像能對沈雪萍做什麼的人,也感覺沈雪萍既然跟我關係挺好,那我就不算外人:“告訴你也行,不過這事堅決不能說出去!否則小心閹了你!”
我一陣汗顏,這真的是一個堂堂班花能說出的話嗎?但我還是點頭:“不用你,我自己來。”
……
“反正就是那次大休回來,萍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有些魂不守舍的,而且啊,她晚上,深更半夜的,竟然還在宿舍裡哭過!這情況過了好多天才好轉些,我們都不知道她這是怎麼回事。今天萍姐見了你,走在路上就又哭了一會,我還以爲……”
周小怡只來得及說到這裡,後面的不是她自己不說,而是被人打斷了。
“小怡,徐亞天,你們在這裡幹嘛呢?”
我們倆連忙回頭,只見那又是一個經常跟在沈雪萍身邊的女孩子,她的身份已經被人叫了出來:“靠,十八班的班花,杜玉麗,她也是找徐亞天的?”
而站在杜玉麗身後不遠:“沈雪萍!三十六班沈雪萍!是沈雪萍!”
或許是因爲我長得太醜了吧?反正我感覺所有女孩子長得都挺漂亮的,也感覺沈雪萍身邊的那些女孩子們比尋常女孩都要漂亮些,卻從沒想到她們竟然是各班的班花,我之前還以爲她們跟沈雪萍都是一個班的呢!而且,無疑,沈雪萍比她們每個人都更漂亮,確切地說,是臉蛋,身材,氣質的三重奏。
先入爲主的思想讓我對那一衆班花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卻將我班男生驚得呼聲連連,全都老遠擠在那邊看熱鬧,眼睛瞪得跟牛似的!
言歸正傳,見杜玉麗和沈雪萍過來,周小怡立馬慌了,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等她們倆走到跟前,她已經紅著臉蛋低下頭,捏著自己的衣角,跟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也終於有了點班花的樣子。
此時沈雪萍和杜玉麗已經來到我們跟前,但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沈雪萍竟然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周小怡的臉上:“我說過的,不許找他問那件事情。”
“別打別打,有話好說,都是好朋友動什麼手啊?”
我趕緊站出來就要阻攔,卻見周小怡捱了這一巴掌不但沒有生氣,還小聲答道:“我錯了。”
看她們那樣子,不像會傷到感情似的,我當時還真有點懵了。
或者說這從頭到尾的,都有點懵。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
我實在好奇,就問沈雪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別讓我一個人迷糊啊?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跟我說下好不好?”
沈雪萍看著我,卻又忽而笑了,竟還擡起手,摸了摸我的臉,有著說不出的溫柔:“沒事了,你什麼也不用知道。上次打你也是我不對,你不會怪姐吧?既然認了你這麼個乾弟弟,那我就是你姐姐,你做過的錯事我也都原諒你了!記得這個就好,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聽著這話我更迷糊了,身邊偏偏又射來兩道要殺人一樣的目光,來自周小怡的雙眼。就連杜玉麗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讓沈雪萍把話說得更明白點,她卻要走了:“好了,該上課了,三十六班距離四班還真有些遠,以後再說吧。”
說完,沈雪萍轉身就走了,杜玉麗轉身並肩,周小怡也碎步迅速跟上,一把挽住沈雪萍的胳膊。
看著三個女孩離去的背影,我根據剛纔的話隱隱約約瞭解到了點東西,跟我見面的那天,沈雪萍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可她遇到了什麼事情呢?我只記得,那天不小心讓沈雪萍喝了半杯摻了春藥的果汁,後來沈雪萍魂不守舍地哭了好幾天,難道……可剛纔對我這莫名其妙的溫柔又是怎麼回事?她對我說得這一段話,說她不怪我,讓我就當沒發生又是什麼意思?很讓人誤解啊!
很快我就想到這樣一句話:“每個不同尋常的人,都總有不同尋常的往事,異於常人的外在下,總有一顆異常敏感的心。”
不管怎麼煩心,這麼難於尋找答案,沈雪萍的事情到這裡就告一段落,卻給我引發了山洪海嘯一般的連鎖……